第309章 【雙生4】

  宿舍是四人寢，上床下桌，現在是冬天，雖說南方不算多冷，架不住濕氣重，寒意不斷的往骨子裡面鑽。

  這次參加決賽的參賽生有七百人左右，要從這七百人裡面選出60人進入集訓隊，看似人數很多，架不住能來到這裡的，已經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每一位都是精英。

  稍微一個松懈，你可能就會被甩下去。

  24號是開幕式，進去場地後，這邊已經有不少人抵達了。

  陸珊珊話不多，和其他兩位同學的學長學姐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距離開幕式還有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她靠在綿軟的座椅上閉眼假寐。

  旁邊一位短發學姐似乎想和她說兩句，扭頭的功夫看到陸珊珊似乎閉著眼睛睡覺，只能作罷。

  開幕式對於陸珊珊說沒多大意思，就是領導講話，然後有文藝演出，一上午的時間就在這種氛圍中結束了。

  中午，她和高二的兩位學長學姐去食堂用過飯，隨後跟著人流去6號樓看場地，之後的兩天他們會在這裡進行兩場考試，每一場考試時間是四個半小時，每天各三道題，總分126分。

  接下來的兩天，就是決出60位國家集訓隊名額以及金銀銅等獎項的時間。

  當晚，寢室裡的其她三個女孩子學習到十點鍾才睡下，陸珊珊提早上了床，靠在床頭看了一個半小時的英文書，隨後拉上簾子睡了過去。

  雖說是集體宿舍，可是這個時候，誰也不會交頭接耳，畢竟也算是對手了。

  次日早上六點半，陸珊珊起床，同寢的其她三位女同學已經洗漱完畢，正在低頭看題。

  她去洗手間洗漱後帶著文具離開寢室，直接往食堂走。

  用過早飯是七點二十，正好是進入考場的時間。

  這次考試的內容是六個板塊，看到試卷後，陸珊珊看到三道大題，分別是幾何，代數和數論，她瀏覽了題目，發現前面兩道的難度相對來說還算可以，但是數論這道題的難度很高，可能有不少人要折在這上面。

  規劃好了時間，她也沒著急，從開始落筆到結束，足足耗費了三個班小時，剩余的一個小時她反覆的看了幾遍，之後到時間交了試卷，離開了考場。

  下午算是自由活動，陸珊珊準備在學校裡四處走走看看，至於說找同伴一起，她沒有指望，其他的同學基本上是要待在寢室裡繼續啃知識點的，拉人出來等於和人結仇。

  雲師大附中的學校景致還是很不錯的，和南城一高差不了多少，當然比起實驗那種私立貴族學校，還是要差一些，這本身也沒有可比性。

  南城一高是市重點，南城對一高的扶持力度很大，自然差不到哪裡去。

  溜達了沒多久，因為外邊有些冷，陸珊珊回到寢室，上床看書。

  當然簾子拉上了，不然別的同學學的頭昏腦漲，發現她在看課外書，指不定要心態爆炸。

  第二天的考題難度類似，前面兩道簡單些，倒是最後的一道幾何題難度不低，這是此次決賽的第二道攔路虎。

  這張試卷，答題時間耗費了陸珊珊近四個小時，之後瀏覽了一邊，也到了交卷時間。

  之後就可以稍稍放松一下，隨後兩天是學術交流會，最後一天則是成績查詢和頒獎環節。

  食堂裡，同校的三人用過午飯，學姐劉玉蓮和學長曲飛和她開始交流考試的答題過程。

  聽到兩人的答題思路，陸珊珊知道，劉玉蓮最起碼也能拿到一個銀牌，曲飛金牌的幾率很大，只看今年的分數線了。

  去年集訓隊的分數線是86，金牌分數線是75。

  根據曲飛敘述的解答思路，他的保底分數線在80分左右，有能力一爭集訓隊的名額。

  而劉玉蓮大概在六十幾分，銀牌基本沒跑了。

  而曲飛若是拿到金牌，無法保送，卻可以被三所超一流大學降至一本線錄取。

  此時所有參賽生的學校都在密切關注著這次的競賽，只等成績出來，好第一時間看到自家學生的考試結果。

  兩日的學術交流會結束，成績在最後一天也出來了，各學校都開始緊鑼密鼓的查詢成績。

  當看到三人的成績是，南城一高那邊差點沒樂傻了。

  陸珊珊得了滿分，國內奧數競賽全國第一，集訓隊裡的領頭羊，若是成績依舊穩定的話，國家隊的名額，他們一高就當仁不讓的收入囊中了。

  曲飛的成績也不錯，79分，金牌的主兒。

  劉玉蓮55分，銀牌也沒得跑。

  三個學生，成績都讓一高分外滿足，誰讓之前有些難看呢。

  只是陸珊珊一個人，就值得他們歡喜雀躍了。

  陸洲得知妹妹的成績，驕傲的差點沒笑稱地主家的傻兒子，毛寸在背後瘋狂的戳了他十幾下，陸洲都沒有冷臉。

  “洲兒，咱妹妹真厲害。”

  “我妹妹！”

  “別呀，咱來多好的哥們，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當集訓隊的名額在官網公布，看到明晃晃的一行字，一高校長差點沒濡濕了眼眶。

  陸珊珊，女，高一，夏省，夏省南城一高。

  怎麽看，怎麽閃。

  怎麽看，怎麽璀璨！
  下一刻突然反應過來，是不是該準備獎金了？
  進入集訓隊，就等於提前獲取了保送名額，就是不知道陸珊珊會選擇哪所學校。

  這個，就真的是全國大學隨便挑了。

  也有老師私下裡詢問了陸洲，知不知道陸珊珊屬意的大學。

  陸洲搖頭，妹妹真沒有提起過這個話題，不過按照陸洲對妹妹的了解，京大和清北的可能性相對大一些，這兩所學校在北方，而東大在南方。

  主要是奶奶出生在北方，自從嫁給爺爺後，就再也沒有回過老家，幾十年了，心裡肯定是掛念著的。

  他把想法和老師說了，老師心裡也有了考量。

  當晚，陸洲回到家裡，把妹妹進入國家集訓隊的好消息告訴了奶奶，同時也說了妹妹肯定會被保送的好消息。

  陸奶奶眼神亮了，“洲兒，保送是啥意思？”

  “就是不需要考試，就能直接去最好的大學讀書。”

  “真的？”老太太真的是高興壞了，她孫女現在是妥妥的能進好大學了。

  “奶奶，目前有三所大學是國內超一流的，兩所都在京城，京大和清北，東大在咱們隔壁省。我覺得姍姍可能會去北方讀大學。”

  老太太愣了一下，“隔壁省不好嗎，離家近。”

  “我也會好好讀書的，到時候也考到京城去，到時候咱們一家一塊走。奶奶是北方人，幾十年一直都沒有回去過，不如這次咱們就去北方住幾年，空閑時間，我還能和姍姍帶著奶奶回老家看看。”

  陸奶奶聽到這話，久久沒有反應。

  等陸洲注意到奶奶的表情時，發現老太太緊咬著嘴唇，激動地難以自持。

  “奶奶……”

  “洲兒！”老太太壓下心頭的激動和酸澀，“你們倆去哪，奶奶就跟著去哪。”

  “嗯！”

  次日上午，陸珊珊回到學校，這邊給了她兩天半的休息時間。

  畢竟他們覺得之前的決賽，陸珊珊肯定全程精神緊繃，為了她自身著想，不能把孩子逼得太緊。

  與此同時，學校和地方教育部門的獎金也正在準備當中，只等陸珊珊去學校後領取。

  高一這一年，陸珊珊基本上是沒有什麽時間在學校裡安心讀書的，三月份要進入國家集訓隊，之後七月份要去國外參加IMO，回來後就是暑假。

  明年她還想試試物理競賽或者是化學競賽，還能參加兩次，到時候可以抓鬮。

  沒別的，就是獎金多。

  知道到了陸洲和陸奶奶說的話，之前還想著隨便哪所學校都可以的陸珊珊，最終定下了清北，他準備去裡面搞實驗。

  陸洲以後大概率是要經商的，沒意外應該是京大。

  三月份，陸珊珊收拾行囊再次踏上了雲大附中的領地，接下裡六十個人將要在這裡進行兩輪選拔，最終決定出六個人的精英團出征IMO。

  南城只有陸珊珊一人參加，看似很孤單，卻也被一高極其其他的學校給予厚望，她此時代表著是整個南城出戰。

  第一輪選拔為期半個月，最終選出16人進入第二輪選拔，之後七天的考試敲定六名國家隊人選，總的來說，基本上是在考試中度過的，差不多是隔天一次考試，強度很大，也需要不小的體力。

  這兩個月，老太太別的不乾，一天三頓的給陸珊珊做好吃的補充身體，中午說什麽都要去學校裡給孫女送飯，推脫不了，她只能答應。

  遇到雷雨天，陸珊珊會和陸洲一塊回家吃飯，學校那邊也了解情況，點頭應允了。

  不答應也沒辦法，陸珊珊太瘦了，纖細的讓人心疼。

  離開的時候依舊很瘦，卻比最開始的氣色似乎好了些許，或許是錯覺。

  陸珊珊離開後，一高這邊也經常關注著集訓隊的進展，第一輪選拔結束後，楊老師第一時間查詢了官網，看到陸珊珊的名字出現在第二輪選拔名單裡，美的心裡瘋狂的冒泡泡，第一輪沒問題，第二輪的問題幾乎就不存在了。

  他們南城終於出了一名國家隊選手，幾十年了，這可是第一位，而且還出在他們一高。

  教務主任找到校長，咧著大嘴笑道：“校長啊，這次咱們的獎金可得高一點。”

  “必須得高，都訂好了，這個數。”校長豎起手指。

  教務主任見狀，連連點頭，“對對對，這個數字不錯。哎呀，這孩子的心態太穩了，試問讓我去，我做不到。”

  “可能是家庭條件造成的，父母早亡，不懂事也不行啊。”校長好一頓長籲短歎。

  四月中旬，集訓隊選拔結束，陸珊珊毫不意外的進入了國家隊，只等七月代表國家出國參加比賽了。

  回到學校和楊老師回報時，剛進入校門，一陣鞭炮轟鳴聲驟然響起，校領導看到陸珊珊，紛紛激動的鼓掌，任憑掌心拍紅都覺得不夠。

  她不由得笑出聲來，這是做什麽呀。

  “陸珊珊同學，做的好，做的好哇。”校長臉上的肉都激動的顫抖起來，明明並不胖，可見真的是抑製不住了。

  她輕輕勾唇笑道：“校長別激動，常規操作，以後會習慣的。”

  “好，說得好。”校長豎起大拇指，這學生，太招人喜歡了。

  話聽得的確有點狂，可是在實打實的成績面前，這只能算是常態。

  “表彰大會，要不要？”校長真的想要辦一場。

  “別了吧。”陸珊珊拒絕，“等七月份再說。”

  “行！”校長也知道孩子累了，“和小楊聊聊，就早些回去休息。”

  “好！”

  今年全國高中生人數在三千萬人左右，從三千萬人裡面選出六個人，他們南城一高佔據一席，想想就讓人激動的全身起雞婆疙瘩。

  這六個人裡，有三個去了清北，兩個去了京大，一個去了東大。

  陸珊珊到時候不會選數學系。

  不意外，大概是物理系。

  去教室裡看了陸洲，她得到了班級裡同學熱情的歡呼。

  最後在陸洲的阻擋下，陸珊珊艱難的離開教室，騎著自行車回家去了。

  “奶奶！”進門喊老太太。

  “哎，來了，來了來了。”老太太著急忙慌的從屋裡出來，看到孫女，高興的上前捧著她的小臉，“姍姍回來了，怎麽樣？”

  “進了國家隊。”

  “哎喲，我的姍姍真了不起。”老太太不懂，但是只要有“國家”兩個字，那就肯定是很厲害的。

  “餓了吧，奶奶正在給你做排骨呢，等會兒啊，半小時就好了。”

  “我不著急。”站在廚房門口，和裡面忙活的老太太閑聊。

  老太太將做好的菜端出來，祖孫倆坐在客廳裡開始用午飯。

  “姍姍，你以後要去國外吧？”

  “對，七月份。”

  “得空去買個手機，出去後還能給奶奶打電話報平安。”

  她目前對手機倒是沒有什麽想法，既然老太太說了，買就買吧。

  不追求牌子，好用就行。

  手機隻買了一部，最開始是陸洲用著，反正兩人基本上都在一起，有事陸洲會通知她。

  學校裡是有班級群的，陸洲之後加到群裡，楊老師偶爾想起什麽，會在班級群裡說一聲。

  今年陸珊珊報名了奧物，奧化等到明年再報。

  物理競賽初賽是九月初，不耽誤她去參加IMO。

  七月份，為期一周的IMO團隊正式出發，李珊珊是隊裡唯一的女孩子。

  同時也是年紀最小的，因此得到了領隊老師和其他同行學長們的照顧。

  抵達東道主國，他們被安排到了幾個房間，因為有陸珊珊這個女孩子的存在，領隊也派了一位女老師隨行，兩人住在一個房間裡。

  陸珊珊給奶奶打了一個報平安的電話，之後的七天就再也沒有聯系，一直到回國。

  當斬獲冠軍的消息傳到國內時，陸珊珊一行人剛下飛機。

  回國後還有一系列的活動，因此陸珊珊在帝都停留了兩日，隨後才在幾位學長和老師的歡送下，坐上了飛往南城的飛機，同時在她隨行的包裡還有一枚金牌。

  陸珊珊是這次奧數裡唯一的一個滿分，不僅僅是得到了國家頒發的獎金，還有三大超一流大學遞過來的橄欖枝。

  她最終定下了清北，因為這也是之前和陸洲以及奶奶商定好的。

  回到南城一高，這次的掌聲和鮮花蜂擁而來，學校老師以及同學和地方領導，都給予了她極大的肯定和讚美，唯獨陸珊珊的小臉始終不見任何的失態，依舊沉穩的很。

  這次的獎金數目合計不少，之前或許對學校以及教育部門來說，算是小打小鬧，可現在陸珊珊在奧數上一舉奪冠，而且還是唯一一個滿分選手，可以說在同齡人裡，她的數學在某個程度上已經是世界第一了。

  南城這邊的獎勵極為豐厚，尤其是南城一高，可謂是下了血本。

  陸珊珊也沒矯情，這是她憑借自己本事得來的，收的毫不猶豫。

  老太太看著家裡巨額的銀行卡，感覺腦仁都嗡嗡的。

  之前家裡還窮的要命，這才多久，一下子就富裕起來了，直接從貧困買入小康。

  只是老太太沒有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之後的兩年，陸珊珊猶如開了掛，奧物和奧化接連兩年均被選入國家隊。

  清北那邊都要懵了，尤其是數學系。

  他們想著若是陸珊珊之後還參加奧數比賽，以她的能力說不定能打平了之前的一位外國蟬聯三次奧數滿分的選手。

  誰能想到呢，她不僅僅是奧數出色，物理和化學同樣驚才絕豔。

  而清北物理系在第二年的時候，跑到數學系說，陸珊珊就應該去他們物理系，她在物理方面的天賦很高。

  緊接著第三年，化學系跑到物理系和數學系表態，陸珊珊應該選擇他們化學系，她在化學方面的天賦更高。

  一時間，為了這麽個寶貝疙瘩，清北三大院系爭得不可開交。

  以至於陸珊珊還沒踏入清北大學校門呢，其他的師兄師姐早就對她的名字如雷貫耳。

  這天，陽光炙熱，烘烤著南城的大地，熱的枝頭葉子萎靡不振，熱的貓貓狗狗四肢趴伏，一動也懶得動。

  陸家的大門被敲響，陸奶奶跑去開門，看到一個笑容燦爛的小夥子站在門外，手裡還捏著一個文件袋。

  “老人家，這裡是陸洲同學的家嗎？”

  “對。”老太太點頭，“啥事兒啊？”

  “這是陸洲同學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人是郵政的快遞員，笑著把文件給老太太看了一眼，“您是……”

  “我是他奶奶。”

  正說著，隔壁韓嬸從遠處拎著東西走過來，瞧見這一幕，忍不住問道：“嬸兒，洲兒的錄取通知書？”

  “是啊。”

  快遞員看的確是親屬，含笑把文件放到老人手中，“京城寄來的呢。”

  “謝謝小夥子。”

  “不客氣。”他每年最喜歡送的快遞就是錄取通知書，客戶看到文件時的笑容，總能讓人不由得跟著心情燦爛。

  韓嬸在家門口和老太太寒暄幾句，實在熱得扛不住，這才各自回家。

  老太太不識字，也沒有拆郵件，陸洲去找同學玩了，姍姍現在還在國外參加比賽，回來還得有幾天。

  臨近中午，陸洲從外面回來，這兩年他的身高躥了一大截，差不多快一米九了。

  陸爸的身高像了陸奶奶，也就一米七四五，陸洲可能隔代遺傳，和他爺爺差不多高。

  陸爺爺不僅長得高，關鍵是長得還好看，陸奶奶在年輕的時候也是村花級別的，當時兩個年輕人一下子就看對了眼，之後秘密的談起了戀愛，後來走到了一起。

  只是還沒結婚，陸爺爺就回城了，當時南城距離陸奶奶的家足足有一千七八百公裡，那時候交通不便，想見一面太難太難了。

  但是陸爺爺愣是在那種條件下，穩定了工作後，第一時間趕回那座小村子，帶著大包小包的求娶了陸奶奶。

  比起拋家棄子回城的知青，陸爺爺當時真的是帥炸了。

  “奶奶，我回來了。”

  老太太正在廚房裡做飯，聽到動靜笑眯眯的出來，“洲兒，你的錄取通知書來了。”

  “是嘛？”陸洲大跨步跑進屋，一眼看到客廳茶幾上的文件。

  上前撕開封條，抽出裡面的錄取通知書。

  陸奶奶也舉著鍋鏟，在旁邊好奇地盯著。

  京大的錄取通知書是朱紅色的，設計是豎起來的牌匾，寓意“學堂門起，北大常新”，封面上的字則是北大中文系的教授親筆題寫的。

  陸奶奶心裡歡喜的不得了，她有點著急的道：“洲兒，念念。”

  陸洲咧開嘴笑的無法自已，開口道：“陸洲同學，我校決定錄取你入光華管理學院XX系學習，請你準時於23年9月1日憑本通知書到校報到。”

  陸奶奶覺得這是這麽多年來，她聽到的最好聽的聲音。

  “妹妹的要不要我給你念一念？”陸洲笑道。

  陸珊珊是保送的，錄取通知書也是清北大學首批寄送，前兩天就到了，不過當時陸珊珊已經去了國外參加奧化比賽，陸奶奶不讓陸洲動，很小心的鎖在了抽屜裡，裡裡外外包了不知道多少層，外面還用一個大鐵盒保護著，就怕家裡的老鼠什麽的給咬破了。

  之後兩年陸洲也參加過競賽，高二那年倒是拿到了信息學競賽的金牌，但是很遺憾沒有進入國家集訓隊。

  倒是有大學特招，不過為了奶奶，也為了妹妹，他還是決定參加高考，不走保送這條路。

  之後以夏省高考狀元，全國第六的成績，進入了京大光華。

  陸珊珊高二那年正式定了清北，自然就不需要參加高考了，當然她是可以去參加高考的，只是沒有再折騰。

  之前陸洲說讓妹妹去體驗一下高考的殘酷，只是那三天真的太熱了，原本有意向的小姑娘，最終拒絕了。

  結果是他在考場折磨了三天，妹妹在家裡陪著奶奶舒舒服服的懶了三天。

  幾日後，陸珊珊回到南城，剛進家門，就被奶奶塞了一份文件。

  “姍姍，你的通知書。”

  陸珊珊看到奶奶閃閃發光的眼神，笑著打開，“嗯，清北大學的。”

  陸家一下子在南城火了，一家子出了兩個超一流大學的學生，而且還是雙胞胎，地方媒體和記者這兩年往陸家跑了好多趟。

  這次兄妹倆的通知書到了，知道陸珊珊參加比賽回來，再次湧到了陸家。

  可能是見慣了“大場面”，陸奶奶現在也能很平靜的面對攝像頭。

  一個保送，一個經大光華，保送的那個在之前被無數大學搶破了腦袋，之後在第二年奧物摘得金牌後，清北大學那邊的院系為了這個學生，差點沒玩起了“宮心計”，緊接著她居然開始轉戰奧化，也讓無數人知曉，陸珊珊可謂是全才。

  如此，國內大學不說，世界上其他的頂級名校也對陸珊珊表達了善意，甚至排名前十的世界頂級名校給她發來了消息，可以給她全額獎學金並且學費全免，每月還有豐厚的補助這樣的誘人條件，讓她能去國外的大學就讀。

  當時清北那邊說實話，心裡是沒底的，他們真的怕陸珊珊被挖走。

  清北沒有免學費的先例，但是可以拿到高額的獎學金，最高額度可以支撐你兩年的大學學費，而且清北大學的各種類型的獎學金近百種，只要你真的優秀，甚至能靠著獎學金補貼家用。

  他們倒是也想破個例，免了陸珊珊的學費，打電話的時候，陸珊珊卻告訴那邊，她沒打算改主意，清北這才算是放心了。

  同時清北那邊的人也知曉，既然讀大學的時候都沒有選擇國外院校，日後做出成績，更不用擔心陸珊珊會轉投他國。

  他們覺得陸珊珊是個真心愛國的，實際上陸珊珊的想法真的很簡單，這個時代的科技軌跡，去哪裡都教不了她，因此待在什麽地方都無所謂。

  說是選擇清北，還是因為陸洲提出來的，去京城可以就近帶著奶奶回老家，而北方最好的大學就在京城。

  清北那邊也知道了，陸珊珊選擇他們學校，是托了陸洲的福。

  一時間都有些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