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誰的屋子?
而且在她看來,淳於晏與安陽郡王說不定早就有什麽貓膩了,要不然怎麽就恰好將她救了,還大庭廣眾之下抱了個滿懷,也就蘇慕柘不介意,若是其他的人說不定早休了。
再加上蘇慕柘一走,安陽郡王就頻頻出現在淳於晏的周圍,若說沒有什麽,恐怕別人都會不信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柳青青還從大街上找了一個潑皮無賴,一是弄出點動靜來,將人都引了過去,一個是若是安陽郡王沒有出現,這個潑皮就會從淳於晏的屋子中被發現,然後反咬一口扯上淳於晏,讓她百口莫辯,徹底毀了名聲。
柳青青當時來告訴她,親眼看著安陽郡王進了淳於晏的房間,她才放心的大張旗鼓的擴大了聲勢。
沒想到,淳於晏的屋子裡,不僅安陽郡王,那個潑皮無賴也沒有。
甚至,還從柳青青的屋子裡被抓了出來。
焦氏此刻就想著趕緊將這件事晃過去,趁現在沒有人提起那間屋子是柳青青的。
接到焦氏的目光,柳青青也知道,這件事該到此為止了,可是該死的,這個潑皮無賴現在倒是硬氣的很,一口就要咬定了淳於晏。
柳青青遲疑著,心中暗存僥幸,說不定,被這個無賴纏上,淳於晏也沒有辦法呢。
可是,她卻想錯了。
淳於晏將荷包交給了老夫人,道:“祖母,這個荷包不是孫媳的,您看看。”
說著,淳於晏雙手將荷包遞給了老夫人,並悄悄的用手指了指荷包的一角。
荷包的邊角處,一個絲線繡的小小的柳字,頓時刺疼了老夫人的眼睛。
她緊緊的攥著荷包,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住心中的怒火。
“大師,這個荷包並不是我們府上的,我們府上沒有這種材料,您看。”
老夫人說著,將荷包與淳於晏腰上的荷包放在了一起比較。
果然,針線上看過去,大不相同。
“大師,這個無賴滿嘴謊言,老身看來,還是不用跟他廢話了,好在沒有什麽銀錢損失,就請大師代為處理就好,天也不早了,何必與他浪費時間。”
領頭的僧人自然是願意就這樣將事情化解了,至於這個潑皮,出家人有好生之德,慧遠大師自會處理。
“既然這樣,那小僧就將人帶走了。”
領頭的僧人雙手合十,又向眾人道:“驚擾了眾位貴人休息,還請回去吧。”
靖遠侯老夫人讚賞的看了一眼淳於晏,拉過她道:“真是一個好孩子,有時間了去靖遠侯府上玩,這是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孫女,平日裡總是嚷著孤單,回頭讓她下帖子給你。”
靖遠侯老夫人拉過身邊的一個身穿芙蓉色衣裙的女子,笑著說道。
女子溫婉大氣,聞言爽朗的笑了起來:“祖母慣會說我的,淳於姐姐,我叫秦如月,回頭我給姐姐下帖子,姐姐一定要來啊。”
淳於晏屈膝謝過了靖遠侯老夫人,又看向秦如月,笑道:“一定的。”
眾人豔羨的看向淳於晏。
沒想到這樣一番波動居然讓她得了靖遠侯老夫人的青眼,還主動邀她去府上玩耍。
放眼整個京城,誰有這樣的資格。
靖遠侯府傳承近百年,是正宗的勳貴武將世家,靖遠侯如今在邊城鎮守,靖遠侯府上的幾個孫子又是人中龍鳳,其中一個還是建安帝的禦前侍衛統領,榮寵一時啊。
靖遠侯老夫人也是超品誥命夫人,皇后見了都要尊稱一句老夫人的。
有人豔羨,就有人嫉妒。
眾人準備散去離開的時候,有人突然喊了一聲。
“剛才這個人是從哪裡抓出來的,三少夫人旁邊的那間屋子是誰的啊?”
眾人一愣,頓時又頓住了腳步。
是啊,光顧著聽這個無賴攀咬淳於晏了,才想起來,他並不是從淳於晏的屋子抓出來的。
可是,他確實是從威遠侯府所住的房間裡被抓了出來,還拿著荷包……
荷包會是誰的呢?
有熱鬧看,眾人的腳步又挪了回去。
說不定,又是一個天大的八卦!
老夫人臉色鐵青,柳青青和焦氏更是渾身微微顫抖,慘白了臉色。
“是柳姑娘的屋子。”
蘇晴突然意識到什麽,瞪大了眼睛看向淳於晏,小聲的說道。
為什麽是在她的屋子?
淳於晏停住了腳步,事到如今她也沒有辦法了。
而且,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心思歹毒的人受到懲罰,或許正是天意吧。
示意蘇晴不要說話,淳於晏乖巧的站在了威遠侯老夫人的身邊。
一會兒若是老夫人暈倒的話,她這個位置正好能接住了。
老夫人這個時候去表現的十分鎮定:“這是我們府上表姑娘的屋子,這小賊藏了起來,幸好我們表姑娘沒在屋內,否則的話,還不知道嚇成什麽樣,可憐見兒的。”
老夫人說著話,柳青青配合著渾身撲簌簌的顫抖,淚珠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落下來,看起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樣子。
其實,也不是配合,柳青青此刻的腿已經軟的站不住了,只能靠在綠枝的身上,努力的維持著儀態。
“也不是巧合吧?否則那個荷包怎麽解釋呢?”
之前質疑淳於晏的那個婦人,又涼涼的開口。
老夫人抬眼看過去,是禮部尚書夫人的遠房表姐,嫁進了工部郎中的次子,雖然她們的親戚關系已經算是遠的了,不過日常走動也比較頻繁。
老夫人之所以知道她,自然是因為蘇盈要嫁給賢王做妾,而賢王妃卻是禮部尚書的嫡女王薔,老夫人自然要將禮部尚書府的一系列關系網打探了清楚,與蘇盈仔細的分析了,以幫助她在賢王府站穩腳跟。
焦氏也認出了這個婦人,臉色冰冷鐵青。
這個人的公公還是與蘇慕澤一起共事的工部郎中,與蘇慕澤幾番爭執,並不是太對付。
難怪她一直在針對威遠侯府。
焦氏冷哼一聲:“王夫人還真是心事多,這樣的潑皮無賴有什麽信度可言,王夫人還真是相信他的話。”
那位王夫人也不甘示弱:“焦夫人此話差矣,我不過是為了幫助貴府找出問題,免得再被這些宵小的半夜偷襲,焦夫人不領情就算了,還這樣欲蓋彌彰的,難不成是真有什麽貓膩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