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拓海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聽著外面吹吹打打的熱鬧聲音,自己卻要多在新人的床下。
再想想,自己呆會兒要做的事情,他心中就升起一絲荒誕的感覺。
別人結婚,自己進洞房,這算什麽事兒?
最荒誕的是,還是新郎求著自己。
“這要是在原本世界,怕不是只有本子畫師,才能構建出來這種劇情吧?”
張拓海趴在床下無聊的想著。
因為在床底太沒意思,張拓海決定找個功法刷刷熟練度。
在功法列表裡翻找了一圈,張拓海最終選定了大力金剛指。
沒辦法,剩下的功法要麽刷滿了,要麽不適合在這麽狹小的地方施展,只有這門功法最合適。
張拓海伸出食指,朝著青石地面戳了下去。
張拓海只是隨便戳一下,可是沒想到的是,食指竟然直接沒入了青石之中。
就像是插入豆腐一樣,沒有絲毫阻礙。
張拓海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是假石頭吧?怎麽可能?”
張拓海換了個地方,繼續向下戳下去。
食指仍然是沒有任何阻礙的,插進了青石方磚之中。
“嘶——”張拓海倒吸了一口冷氣,“老子這麽強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武功列表。
基礎拳法滿級,醉拳滿級,飛龍探雲手滿級,吐納法滿級,鍛體術滿級……
膂力155,體質600……
功力境界只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一流高手……
能做到這樣,似乎好像也挺正常的?
張拓海就像是一個發現了新玩具的小孩,開始用手指在青石方磚上戳窟窿。
很快,張拓海就不在滿足於戳窟窿,他開始在青石方磚上寫字。
寫滿了之後,就用手抹掉,然後再重新寫……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處傳來響動。
張拓海知道正戲要開始了,急忙停止了動作。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丫鬟扶著一個穿著華麗長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恭喜獲得功法畫皮。】
【畫皮:特殊功法,將他人的皮臨摹下來,幻化成他人的樣子。】
“等等,這特麽是將軍女兒應該學的功法?畫皮是認真的?”
張拓海感覺事情不太對勁。
“好了,你們出去吧,我要和娘子休息了。”
李清源的聲音傳來。
“是。”
兩個侍女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李清源扶著新娘子來到了床邊坐了下去,同時用腳踢了踢床下的張拓海。
這是他們之前約定的信號,到了換班的時候。
張拓海早有準備,就地一滾從床下滾了出來。
李清源則順勢滾到了床下。
然後李清源就感覺到自己落到了一個斜坡上,然後就一路向下衝了下去。
李清源:“???”
她本能的想要喊,但是很快就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立刻強製自己閉上了嘴。
滾了幾米,李清源感覺自己的速度慢了下來,來到了一處平地。
李清源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地下空間。
地下空間很大,足有三室一廳,裡面還有石頭刻的桌椅……
李清源驚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房間她住了多年了,她怎麽不知道這床下還有這麽一個地方?
她滿臉疑惑的四處看著。
然後她看到桌子上好像有字,便湊了過去。
“等的太無聊了,便隨便摳了個小手工,見諒。——張拓海留。”
“你把這個叫小手工?”
李清源看著足有三室一廳的地下空間。
“神經病吧?”
李清源無語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無聊的人,閑著沒事居然在她的床下挖出一個三室一廳出來。
這讓她以後怎麽住?
以後躺在床上的時候,真的不會感覺到床下有涼風嗎?
李清源感覺很無語。
不過,他看了看周圍,發現,這到也完全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她等待的時候,不用在床下面爬著了。
至少有個凳子坐著。
雖然,是石頭的……
李清源歎息了一聲,坐在了冰涼的石凳上。
而與此同時,張拓海正站在床前,看著坐在床上的新娘子。
要是十分鍾之前,張拓海可能還挺期待和這個新娘子來個春宵一度的。
畢竟,他這也是奉旨,那啥,天上地下也難碰到這麽一個機會。
如果錯失,恐怕這輩子都碰不上了。
但剛才獲得的那個畫皮技能又讓他猶豫了。
畢竟那可是畫皮技能。
他可是看過老版《畫皮》電影的,對那個披著人皮的妖怪至今留有心理陰影。
一想到床上這個新娘子可能是披著人皮的妖怪,張拓海就有點麻。
畢竟他不是寧采臣,沒那麽大的接受能力。
張拓海站在這裡猶豫不前,床上那個新娘子倒是一個急性子,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蓋頭。
露出了一張如花似玉的面容。
還別說,這張臉光滑水嫩,一點也沒有風吹日曬的痕跡,反倒像是自幼養在深閨內閣之中的大小姐。
“夫君何故猶豫不前,難道還害怕我把你吃了嗎?”
新娘子展顏一笑,說道。
“怕!”
張拓海果斷點頭。
他真怕這娘們下一刻就一張大嘴,把自己生吞了。
新娘子愣住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張拓海居然會這麽回答她。
怎麽說,她也是一個美女,哪怕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聽說太子脾氣古怪,果然夠古怪的。”
新娘子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鬱結之氣,重新露出了笑容。
“夫君,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安歇了?”
新娘子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準備拉著張拓海上床休息。
“夫人且慢,還有交杯酒沒喝,這是禮節,萬萬不可費。”
張拓海不著痕跡的退了一步,躲過了新娘子的手,來到了桌旁,拿起了酒壺倒了兩杯酒。
在倒酒的同時,張拓海不著痕跡的從衣袖裡摸出一包雄黃粉,倒出了酒杯之中。
“夫人,來,滿飲此杯。”
張拓海將兩杯酒端了起來,將一杯遞給了新娘子。
新娘子不疑有他,接過了酒杯,和張拓海虛砰一下,舉杯就喝。
張拓海將酒杯舉到嘴邊,忽然猛的一反手,滿杯的酒潑到了新娘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