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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一周目boss》第469章 喜歡星辰的含義(二合)
  第469章 喜歡星辰的含義(二合)

  李知白自然是很喜歡徐長安的。

  同時她也很喜歡雲淺。

  不過這兩者顯然不是同一種喜歡,可真要是放在一起比較,李知白覺得她會稍稍犧牲教導徐長安的時間,用這些時間來和雲淺吃茶。

  總而言之……她該是更喜歡那位雲妹妹的。

  李知白都想好了,若是一會兒宴上見了雲淺,臨走的時候就與她提一句‘有空一起喝茶’。

  李知白記錄溫梨數據的手顫了下。

  說起來,她有答應過要教雲妹妹點妝的。

  可她點妝的手段很明顯是出自‘上古’時期的,應當是跟不上當今的審美了……雲淺與她學的話,興許學不到什麽太好的?

  但李知白又不想將教導雲淺的這個機會交給其他人,她也是個正常的姑娘,有想要親近的女子,又怎麽會將其往外推。

  那……應當找個機會試一下自己點妝的手段?

  畢竟她以為不符合時代的東西只是她以為,說不得在此時也能吃得開呢,女人的臉就那麽點,能夠打扮的地兒實在有限。

  嗯……

  正巧,面前就有一個最好的試驗對象——桐君。

  李知白若有所思的轉過身,看著身後那臉上隻化了一半妝容的祝平娘。

  用她試試手……嗎。

  如果自己做完了妝,桐君覺得好看,那應當是就可以教給雲妹妹的。

  “……?”

  忽然被李知白盯著看,祝平娘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阿白這側著半張臉看什麽呢。

  難道……自己比如今爆發了驚人實力的溫梨還要誘人?

  祝平娘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她側躺在榻上,依靠著牆,李知白則坐在榻邊緣。

  祝平娘從這個角度仰望李知白,後者的側臉在微微搖晃的燈火下,彷如古林中子時的夜晚,靜謐而安靜。

  祝平娘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在她眼裡,李姑娘像是從畫中走出來一般,似是民間故事裡的仙子、精靈。

  只是欣賞著李知白的身材,祝平娘就會感歎一分自己的好運氣。

  能將阿白騙到暮雨峰,她應當是將這輩子的運氣都用的差不多了。

  “阿白,你瞧什麽呢,我臉上有什……”祝平娘說著,眼神猛地一縮。

  她伸出手輕輕在面上抹了一下,然後立刻別過臉去,氣血上湧。

  羞的。

  糟了。

  方才李知白忽然出現過於震懾了她的心神,而李知白出現之後,她滿心都在她的身上……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的妝容隻做了一半!!

  化妝化一半的女人是什麽樣子?
  不一定好笑,但絕對不是好看的。

  祝平娘:“……”

  完蛋,原來她一直在用這樣滑稽的樣貌與阿白交談。

  祝平娘視線在牆縫裡找著什麽,看看哪一條適合自己往裡頭鑽。

  說是這樣說。

  她不能慌張。

  不能讓李知白意識到其實她是忘了,要讓她以為,是她打擾了自己化妝所以才隻做了一半。

  要坦然。

  化妝化一半忘記了雖然十分丟臉,但還能有比……發癲時被本人聽去了更丟人的?

  一想到這件事,祝平娘面色緩緩正常。

  ——

  李知白微微挪了一下身子,依著木沿前依靠著漆木坐下,轉頭對著祝平娘的說道:“桐君,你是想說什麽,你的臉?”

  “說起來,伱沒瞧見我方才正在點妝嗎。”

  祝平娘雖然已經羞惱了極致,可更害怕丟臉的她,裝出一幅不滿的模樣:

  “也不知道阿白你急什麽,就不能等我把妝做好了再從內景裡出來……如今你來了,還與我說溫梨的事兒,耽擱我的時間。”

  來客人了,自己要招待不能繼續化妝又舍不得洗……很合理吧。

  祝平娘‘不經意’間解釋了自己的半面妝,同時倒打一耙:“還是說,阿白你是故意的,覺得我這樣狼狽,看我的笑話……很有趣?”

  ‘……?’

  李知白聽著祝平娘的語氣,一時間很奇怪。

  這妮子是在惱怒嗎?

  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

  李知白注視著祝平娘的面容,輕輕搖頭:“我沒有要看你笑話的意思。”

  “具體怎麽想的,也就只有你自己知曉了。”祝平娘撇撇嘴,然後瞧著李知白一身美麗的紅裙。

  心臟砰砰跳著。

  她本以為,李知白換了衣裳是因為改了性子,但是簡單接觸後她就發現原來阿白還是那個阿白……

  那她換這衣裳,是想說什麽。

  祝平娘是個很聰明的姑娘。

  也許李知白是害怕自己因為改變很大而不安,所以也換了一身裝束來配合自己。

  兩個人都變了,自己就不會不安了吧……

  這種側面的關心,是很動人的情話。

  李知白:“……?”

  她察覺到祝平娘炙熱的目光後,更奇怪了。

  這妮子怎麽回事。

  李知白本以為她太久沒有下來,桐君會生氣,話語中會帶刺兒。

  事實證明祝平娘話語中的確帶著刺,但是……李知白又不瞎,她難道看不見祝平娘眼裡那蕩漾著的水光?
  事實上,第一眼李知白就發現自己對上的是一雙漆黑的、飽含水霧的不安眸子。

  桐君那純粹而炙熱的少女懷春,已經傳達給了她。

  只不過,面對這種感情,李知白只有無奈,不會去回應。

  她現在還想著怎麽糾正這個‘問題妹妹’逐漸病態、變質的依賴情感呢。

  但是……若是祝平娘很喜歡她,言語中的刺兒又是怎麽回事?

  分明是喜歡的,嘴上卻說不喜歡?

  她心目中的桐君要麽憋著不說,要麽就直言。

  怎麽會心口不一。

  “你想要說什麽就說,莫讓我去猜。”李知白轉過身,她心想如果自己猜錯了,這妮子又要惱怒了。

  在李知白轉過來的瞬間,祝平娘很想捂住臉尖叫一聲‘不要看我’。

  可她還是忍住了,保留住了女子的矜持。

  “我沒什麽想說的。”祝平娘哼了一聲,她隱隱將帶著妝的半張臉對著牆,目光放在內景裡:“多看阿梨吧,她可太厲害了……我的琉璃法身該是要撐不住了。”

  祝平娘之前巴不得李知白多看看她,少看溫梨。

  但是現在自己頂著這殘妝,還是……別看自己了,要羞死了。

  關鍵是她不好將妝抹去,不然不就暴露了自己將妝忘了的事?

  祝平娘告訴自己,她這就是故意留的妝,就是要告訴李知白是她的出現打擾了自己點妝。

  李知白微微蹙眉:“我真是看不懂你。”

  “都說了別看……不,這不重要。”祝平娘扭過頭去:“看阿梨。”

  “……嗯。”李知白奇怪歸奇怪,如今確實應該觀測內景。

  內景中二人各自的試探差不多結束了,到了需要動真格的時候。

  溫梨背後繁星滿天,圓月如盤。

  “真好看啊……”祝平娘喃喃說道。

  半夜四開天,星河爛人目。

  就算是朝雲宗號稱離星空最近的天明峰,也看不見如此浪漫的夜空吧。

  當然,最勾人魂魄的還是溫梨手中的那柄長劍。

  普普通通的二品長劍,在溫梨手中一劍斬出,布滿了星月繪卷,有著比漫天星辰更為驚怖的氣勢。

  “阿白,我說……這妮子的劍以往是星河劍嗎?還是說她喜歡看星星。”祝平娘忍不住問。

  “我也不清楚。”李知白回了一句,眼眸認真。

  劍氣圍繞在溫梨身邊,波光的折射下,圓盤上運轉的萬千星辰和明月悉數倒映於她周身,是那般的璀璨,那般的真實。

  連帶著即將衝到溫梨身旁的‘祝桐君’都出現了一瞬劍的失神。

  恍惚間,她以為自己來到了星辰之間。

  “這可不是下界之人能掌握的力量。”祝平娘這樣說道。

  “你見過上界之人?”李知白一愣。

  “這不是有長安嗎。”祝平娘攤手:“他不會的東西,上界之人應當就不會吧。”

  李知白語氣一滯。

  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沒有理會耍寶的祝平娘,李知白仔細觀察著溫梨展現出來的劍意。

  像一條看不到盡頭的星空古路,也像一條將星空劃分為兩半的銀河,更像一個隻存在於幻想中的世界。

  所以說……

  這星河本就是誕生自溫梨的心象,是她幻想出來的沒錯,可偏偏這種幻想出來的星空能與溫梨背後那半透明的星月圓盤共鳴,發揮出讓李知白都為止驚詫的力量。

  “所以,阿梨修行的方向……是往上走的?”李知白驚詫的眼睛微微睜大。

  “什麽意思。”祝平娘也意識到了什麽,認真了許多。

  “你往日覺得那妮子的劍意是什麽樣的。”李知白問。

  祝平娘想了想,說道:“阿梨嗎……很重?嗯,是穩重的。”

  所有人見到溫梨後能夠感覺到的都是極為龐大和穩重的劍意,穩如山嶽,厚若大地,壓的人喘不過氣。

  “我以往也這樣想。”李知白飛快的在書冊上記錄著什麽。

  形容溫梨,有許多合適的詞兒,比如君子含光,厚德載物。

  許多人都認為溫梨修行劍意時所觀想的是【大地】,畢竟溫梨的劍即便是殺人,也沒有絲毫的殺氣,與溫梨戰過的所有人都會有一個感覺——

  那就是她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山嶽大勢。

  一劍下來,迎面的不是劍氣,而是巔嶽高峰、無垠大地。

  在那樣的威勢之下,所有的宵小都無所遁形,所有的陰謀詭計、旁門左道都會被徹底鎮壓。

  溫梨的劍也從不是華麗的,往往只是簡單拔劍,入鞘,返璞歸真。

  但是如今溫梨的表現讓祝平娘意識到她們都想錯了。

  不華麗?
  簡單樸實?
  返璞歸真?

  祝平娘現在就是想把溫梨師父那張老臉拽過來,指著流轉的周天星河,狠狠的問一句——這哪裡樸實了?
  劍光縱橫交織,星辰徐徐而動,華麗與威勢肉眼可見。

  “所以,阿梨觀想的不是大地,而是星空。”祝平娘有些懊惱的皺眉:“我……早怎麽沒有發現呢。”

  在溫梨劍上的修行,大家都保持著能不打擾就不打擾,畢竟誰也幫不到她。

  不過她們對溫梨劍意的性質都還是有過猜測的。

  穩重無垠,一想就是厚土嘛。

  的確,溫梨的劍意給人的感覺是極為沉重的不假,可那也不一定是大地啊。

  天底下還有什麽能比廣袤無垠的星空更加‘沉重’的東西?

  既然星空完勝大地,以溫梨的天賦性格,怎麽會放著漫天星辰不去追求,反而去觀想腳下的黃土。

  她的劍哪裡是什麽山嶽,分明是最為華麗、最為神秘、最為驚怖的星河銀練!

  祝平娘搖搖頭,忍不住說道:“分明是這樣簡單的邏輯,怎麽就沒有人往星空上想,大家都覺得她劍意是以大地為基。”

  李知白沒有回答,只是反問:“桐君,你以為呢。”

  答案很明顯,她們都清楚。

  “因為……星空遙不可及。”祝平娘歎氣:“觀想它,很可笑。”

  是啊,一個人認為星空越是美麗,日後就會越會了解星空之虛假。

  那種永遠流轉在霜天之上的星辰是最看的見摸不著的東西,在修仙界中,觀想星辰不僅毫無好處,恰恰是好高騖遠的象征。

  而大地厚德,永立腳下。

  於是,星空做劍意本該是極為可笑的、水中觀月、好高騖遠的。

  只有腳踏實地才能立足巔峰。

  恰好溫梨就是最為腳踏實地的人,誰會認為她能天真的向往星辰、向往鏡花水月,並以之做劍意之基?
  “怎麽會這樣。”祝平娘皺眉。

  正因為星空美好,所以才虛假。

  美好之所以讓人向往,是因為有機會將其攬入懷。

  星空這種屬於所有人,卻無人能及之物,還是美好的嗎。

  溫柔的人,對所有人都是溫柔的。

  星空也是如此。

  你摸不到,便不是你的,這個道理……溫梨怎麽會不懂。

  難道溫梨是一個天真、充滿了幻想的姑娘?
  怎麽可……

  祝平娘想著,忽然愣住。

  李知白笑了笑。

  看來,桐君也意識到了。

  “桐君,你說……阿梨最喜歡的是什麽。”

  “是……長安。”

  祝平娘歎氣。

  是了。

  一個祈願追求‘太平長安’的姑娘,會觀想同樣虛無縹緲之星空……

  本該如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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