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矛頭再次對向湯皖
眼看十幾人全部到齊,清風閣裡漸漸變得喧鬧不止,圍在桌子邊的,或者散坐在沙發上的,又或者乾脆跑去與撫琴女子同坐的。
總之,眾人姿態萬千,皆放浪形骸,輕浮不已。
“咳咳!!”
在全場十幾人之中,李藝紅年紀最大,此間經驗也是最為老道,在北大可為教授,教習學生知識;在此地依舊傲視群雄,當為眾人師,因此頗受到尊敬。
“諸位,請安靜一下,都尋個位置坐好,且聽我說上兩句話。”李藝紅招呼全場,說道。
大包廂裡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正襟危坐在高位的李藝紅,也都明白今天來討論的事情是什麽,希望能拿個章程出來,畢竟關系著大家以後的錢途。
撫琴女子依舊在旁若無人的彈琴,李藝紅斜眼看向張楚余,後者立刻心領神會,踱步走向撫琴女子,湊到其耳邊,貪婪的嗅了一絲其身上的香味。
隨後低聲說道:“你先出去,有事要談。”
撫琴女子聞言後,停止了手裡的動作,緩緩站起身來,低吟淺語道:
“張公子,奴家知道了,這就退下。”
待撫琴女子退下後,李藝紅環顧一周,再無發現有陌生人,便站起身來,走至眾人中央,說道:
“此番召集諸位前來,想必事情都已經知道了,接下來該如何行事,諸位英才皆可發表建議。”
“這還有什麽好說的,他既然已經澄清了,便不再去管唄,何必把人給得罪死了?”有人從教育部的此番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裡,看出點名堂出來了,覺得湯皖可能有後台,需謹慎著點。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打著這個心思的人不在少出,立刻就有人應和道:
“湯皖是徽州人,又與段鴻葉相交,段鴻葉是什麽人,諸位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不止段鴻葉,還有他那一圈的人,特別是曹士嵩。我們這幫人在他眼裡,可不夠塞牙縫的。”有人心虛道。
王越眯著眼,說道:
“段鴻葉那幫人,咱們是惹不起,但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麽些天,諸位可瞧見,段鴻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
此話一出,眾人又都陷入了思索之中,既然段鴻葉沒有出來替湯皖站台,那麽就說明,兩者之間的關系有待商榷。
見此,王越又補充道:
“諸位可記得城外的那日進鬥金的方便麵工坊,原來是湯皖等人獨資的,後來段鴻葉入主,直接拿了六成,哼哼.諸位可以好好想想,換做是你,可願意憑白交出六成?”
“肯定不願意啊!”
“就是,六成股份,一年下來就是一筆天文數字。”
張之維接過話來說道:
“所以,段鴻葉必然用了手段,倆人關系表面看上去可以,實際不然。”
這麽一番分析之後,原本還擔心湯皖有段鴻葉這一層關系的人,瞬間心裡就放寬了。
任誰在這個時間點,在首都地界上,面對民國第一公子哥,心裡都打鼓,畢竟他爹可是啟瑞。
但是他們又哪裡知道,段鴻葉之前就托菊長來問過湯皖,需不需要站站場子,卻是被湯皖婉拒了,為了便是不打草驚蛇,好請諸君入甕。
既然段鴻葉這一層關系不用考慮,那麽接下來的曹士嵩等人的因素就更加不用考慮了,一時間,那些擔心人士,心思又活躍起來。
不過又有人說道:
“此番教育部出來為他站台,可有影響?”
“呵呵!!教育部又如何,那裡面的事情,自己都理不清,又沒有正當名頭,如何能管得到你我?”有人不屑一顧道。
“那慈善基金會的報告諸位看了沒,自成立至今,經手的數目之大,簡直嚇人,要說這裡面沒有貓膩,我是打死也不信。”
“我也看了,沒想到,又是個錢簍子,而且還打著慈善的名頭,比辦方便麵工坊不知高出幾個檔次,就賺錢一途來說,他確實見解獨到。”有人羨慕的說道,只要還是羨慕湯皖的賺錢能力。
“也就騙騙那些沒讀過書的普通老百姓,我看這份報告不過就是一張紙,怎麽寫還不是教育部說了算。”
眾人七嘴八舌的談開了,竟無一人相信這份報告是真的,皆認為教育部在替湯皖打掩護,湯皖肯定是假借慈善之名,從中受惠。
慢慢的,現場就演變成了一場聲討大會,這些人,竟然認為這是在伸張正義,揭穿湯皖的醜惡面具,還世道一個清白。
但是,官方既然已經出來背書了,那麽就已經表明了官方的態度,因此,接下來的行動就要避開官方這個點。
直接質疑官方是肯定不行的,這十幾個人中,有一半是各個大學的教授,工資還指望教育部來發呢,所以,如何避開官方成了所有人心裡的難點。
張之維是北大文學系一名普通教授,全靠文學系大佬照顧,而文學系裡基本都是守舊派,因此張之維非常熱衷搞臭湯皖,討好其他大佬。
經過苦思冥想之後,突然一個詞出現在腦海裡,頓時眼冒精光,出於想秀一把自己的目的,竟賣起了關子。
“諸位,有個成語,不知聽過沒有?”
“哦?張師,什麽成語?”張楚余立刻問道。
張楚余熱衷捧張之維的臭腳,兩個又是同姓,因此張楚余尊其長輩,便稱呼為張師,以此昭示兩人關系密切,得以在學校裡找一個保護傘。
很顯然,張之維對於這個出手闊綽的學生很是青睞,自然而然的對於這個稱呼很是受用,說道:
“捕風捉影!!”
眾人在心尖仔細品味,沒能覺察出張之維的意思來,張楚余自然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不妨礙馬上貼上臉去,吹噓道:
“張師,這招真是高超!”
“不錯,張教授確實想的周到。”又有人賣個面子,附和道。
“有點意思。”王越道。
大家都是活的通透的人,人情世故自不必說,既然張之維想出了點子,又有張楚余捧著,自然順水推舟,吹噓一把,反正只是嘴巴動動,又不用花錢。
面對眾人的集體吹捧,張之維很是得意,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是掛著陰笑,說道:
“諸位,既然我們不相信這份報告是真的,那麽肯定還有許多人心存懷疑。既然如此,何不都懷疑上幾句,繼續煽風點火,好捕風捉影。”
“高,實在是高,任他再怎麽解釋,也是滿嘴說不清。”有人立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讚揚道。
“就是,這種捉不到,摸不透,才是最讓人懷疑的。”李藝紅說道。
“張師,真乃高超,學到了!”張楚余極力吹捧中。
“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哈哈哈哈.”
“只是不能一次性扳倒,著實可惜,起不到威震的作用。”李藝紅遺憾道。
“哼!!急什麽,往後的日子還長,湯皖不也名滿天下麽,這回我等隻略施小計,就讓他狼狽不堪,某人堪比湯皖如何?”張之維繼續說道。
“就當前來說,蔡孑民與湯皖,不相上下。”李藝紅如實道。若是要論知名度,孑民先生可能都沒有湯皖的高。
“所以,蔡孑民即使當了北大校長,也得掂量掂量,若是要砸我等飯碗,我等又豈會輕饒於他,定要奉陪到底。”張之維惡狠狠的說道。
主要是孑民先生要改革的事情,動了太多的東西,而且一旦孑民先生在北大施展開來,首都其他高校定然紛紛效仿。
這一記改革大棒猛砸下去,打倒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的飯碗,而是成片成片的飯碗,因此,今天出席的十幾人中,也有其他高校的。
“諸位,今日所作之事,一方面乃是懲惡揚善,揭穿湯皖虛偽的面具;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我們自己,教師可教習,學生可學習。”
“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唇亡齒寒的關系。他蔡孑民要是在北大成功的起了頭,接下來就要輪到諸位了,因此,請諸位一定要盡全力,走好這最後一步棋。”張之維想著出風頭,賣弄自己的學識,一番話講完後沾沾自喜,卻是沒料到自己已經出了個笑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被張之維理解岔了,有的人立刻就意識到了,比如李藝紅,但是也不好當這麽多人的面指出來,隻好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
“好!張師說的對,一點要走好捕風捉影,這最後一步棋。”張楚余極盡全力的吹捧著。
“張教授說的好,接下來具體怎麽做,還請細說。”有人說道。
“諸位只需在明天報紙上,發表文章,說希望慈善基金會,具體各中細節只有湯皖自己知道,況且時隔多天之後才出來解釋,旁人根本就無從道之。”張之維出謀劃策道。
意思就是筆在你湯皖手裡,帳還不是你想怎麽寫,就怎麽寫,而且是過了好幾天才讓人查帳,很是值得懷疑。既完全撇開了官方這個點,又能引人遐想,引導不知情民眾猜測。
張之維的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正常來說,若是湯皖真的從慈善基金會裡搞錢了,那麽面對這一招,就只能打碎牙齒往裡吞。
然而,事情並不是張之維想的這般,湯皖從來就沒有生過這個心思,那麽自然就不用擔心了。
最主要的是,張之維的這一招,也在湯皖的預料當中,後手已經備好,就等著這幫人出招呢!
次日,報紙上果然又出現了許多類似的報道,比如:質疑湯皖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交出帳單?
還有例如:這個帳單還不是你湯皖的筆寫的,有沒有貓膩只有你湯皖自己知道。
更重要的是,康師出手了,發表了一片文章,矛頭直指湯皖
(大家也別催我了,實在要上班,到還再加班呢,只能上班時間摸摸魚了,等空了,我在想辦法回到日更一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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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