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慫貨黃毛與豬頭少年(二合一)
產屋敷的烏鴉前腳剛走,羅柯的私人烏鴉後腳就來了。
“客卿大人,下一個地方是楠楠咚(東南南)、楠楠咚(東南南)!”
它一直盤旋在羅柯周圍,扯著嗓子大聲嘶吼,直到阿波菲斯探出了不善的目光,它才老實了下來。
“知道了。”羅柯一揮手,烏鴉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幾小時過後,這個鬧騰的一晚就成為了過去式。
“收拾完了沒?你和禰豆子跟著烏鴉的提示,前往有著紫藤花家紋的宅子,在那裡把傷養好。”羅柯推開門,對裡面的兄妹倆說道。
“你們要走了嗎?”身後傳來珠世小姐的聲音。
“嗯,一直打擾你們不好,而且新任務來了。”羅柯回道。
“我們也要離開了,這裡已經暴露,不再安全。”珠世小姐溫婉道。
她看向炭治郎,“關於你妹妹,我會放在心上,但我還需要很多鬼的血液樣本,這樣才能更深層次地了解鬼舞辻無慘。”
愈史郎把一盒抽血管遞給了炭治郎,“當有樣本後,我的使者會現身找你。”
羅柯聳聳肩,“昨晚上你們怎麽不說這事?”
珠世小姐無比遺憾地苦笑,“事發突然,我那時候也有點慌了,而且, 羅柯先生你沒有給我機會。”
“是嗎?”羅柯回想。
“你刷的一下就殺光了, 根本沒有時間抽血,”愈史郎小聲嘀咕,“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保護了珠世小姐的人身安全。”
待禰豆子鑽進背箱後, 羅柯和炭治郎揮手告別, 走上了淺草的街頭,同行了一點路程, 在岔路口分別。
羅柯走在鄉間的小路上, 兩邊有寬廣的農田,遠處是連綿的青山與錯落的鎮子, 頭頂白雲, 清風拂面,好不悠閑。
鳥語蟲鳴在耳邊回蕩,一下子就勾起了童年在鄉下的回憶。
然而, 一陣不和諧的淒厲嘶吼炸進了耳中,打破了一切寧靜的氛圍。
“拜托了拜托了拜托了!請跟我結婚!”
只見二十米開外,一個穿著橘黃外衣的黃毛小子,正跪在地上緊緊抱住一個少女的腰肢,撒潑打諢地苦苦哀求,一點都不吝嗇男人寶貴的淚水。
“求求你跟我結婚吧!我除了你再無別人了!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看得出來,少女很嫌棄, 試圖推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黃毛,“你滾開啊, 我不過是看你蹲在路邊,以為你身體不舒服才問候了一句!”
“誒——是這樣嗎?是這樣嘛!絕對不是這樣的!難道你不是因為喜歡我, 才跟我搭話的嘛!”黃毛的自作多情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啪唧。
羅柯薅住黃毛的後脖頸,提貓咪似的將他從少女身上扯開,並對少女笑道, “抱歉啊, 我是附近精神病院的職工, 這家夥從重症病房逃了出來, 這就帶他回去,嚇到你了很抱歉,不過他也不是很危險, 只是個一直幻想有個妻子的可憐孩子。”
黃毛緩緩轉過頭, 滿臉陰霾地瞪著羅柯, “你是誰!竟敢耽擱我的終身大事!還有, 你為什麽要用那種好像在看別的生物一樣的眼神看我!”
羅柯歪了歪腦袋, 一聲不吭的模樣比任何語言都更具侮辱性, 仿佛真的在看精神病患者。
少女頓時捂著嘴,有點繃不住了, 眼角溢出憐憫的淚光,不由得想道:“他病的不輕啊。”
“你別礙事啊, 她要跟我結婚的啊!什麽精神病, 我才不是精神病!”黃毛的情緒再次激動,張牙舞爪地蠕動起來, 可任憑他怎麽亂蹦,都掙脫不了羅柯的單手擒拿。
“啊~原來他真的有病, 這麽一聽感覺有點可憐。”少女看向黃毛,瞅著那賤兮兮的神態陷入了兩秒沉默。
她突然對羅柯猛的鞠躬,“先生,請務必看緊他, 不要再讓他跑出來亂咬人了!”
說完, 她便甩動著手臂, 在陽光的照耀下,邁著日劇跑離開了這裡。
“額……”
黃毛立馬不再掙扎,安靜地垂下四肢,吊在半空好似一條鹹魚。
羅柯隱約聽見,一聲心碎的聲音。
但下一刻,黃毛不依不饒地哭吼道,“你賠我老婆!簡直不能饒恕,你竟然乾出棒打鴛鴦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等等,你穿的是鬼殺隊的製服?”
恰逢一股風吹過,掀起了羅柯套在黑色戰服外的風衣, 一個“羅”字刺繡工整。
“羅?”黃毛愣住,“羅柯大人!你是傳說中的第十柱!那個神秘的漢土客卿!我也是鬼殺隊的, 我叫我妻善逸!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可憐新人。”
羅柯這才將他放下,也體會到了這家夥有多吵。
我妻善逸安靜了不足十秒, 便再次口若懸河地嘰裡呱啦,“你要對我負責!耽擱了我的結婚大事,我跟定你了!”
他一把抱住羅柯的大腿,瑟瑟發抖地哭訴,“你是客卿大人,一定特別厲害,那些好恐怖好恐怖的鬼在你面前都像豆腐一樣吧?我啊!可是很弱的!可別小瞧我了!所以在我結婚之前你一定要保護我!”
啪!
羅柯一記彈指將他擊飛十米遠,“想知道變強的秘訣嗎?”
“什麽什麽什麽?”我妻善逸詐屍般挺起上身,用膝蓋走路,瞬間挪到羅柯腳邊,再一次抱住大腿,“羅柯大人——請傳授我!”
“邊走邊說。”羅柯自顧自地繼續趕路,我妻善逸想都不想就緊隨其後,下定決心要抱緊這條大腿。
“睡著了,就會變強。”羅柯笑道。
“你是想說,夢裡什麽都有吧?你是覺得我永遠都不能變得厲害吧!其實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我一點都不厲害,可我那個培育師爺爺,偏偏要我加入鬼殺隊!”我妻善逸不愧是解讀大師。
羅柯看了看盡頭的山,一把提起我妻善逸,提醒道,“你想跟著我是吧?那就深吸一口氣。”
“嗯?”我妻善逸不太明白,但還是照做。
“你耽擱了我不少時間,所以要加快速度了。”羅柯話音剛落,兩人就化作殘影,原地消失。
“啊啊啊——”
當然,十裡八鄉的人們都聽見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偏偏又沒看見是誰發出來的,隻覺得今天路上的風挺大。
當他們抵達目的地時,才凌晨五點多,天還沒亮。
一座老舊的房屋出現在山林裡,顯得十分突兀,配上陰森的環境,頗有鬼屋的感覺。
“嘔……”
善逸近乎暈厥地撐著樹乾,正大口大口地狂吐,“你的速度,比火車還快吧,嘔!”
羅柯沒有搭理他,而是扭頭看向漆黑的森林,有有腳步聲與喘氣聲。
果不其然,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映入眼簾,他們驚恐地盯著宅子與羅柯兩人,盡管充滿害怕,但沒有選擇逃離。
“怎麽了?”羅柯柔聲問道。
興許是他的語氣口吻很平易近人,兩個孩子回答道,“我們的哥哥,被怪物抓走了,帶到了那裡面。”
此刻,善逸也察覺到問題了,他顫顫巍巍地看著宅子,敏銳的耳朵發揮作用,“羅、羅柯大人,裡面似乎有鬼~而且,好像還有人在向我們這裡靠近!不止一個!”
簌簌~
“豬突猛進!豬突猛進!殺殺殺!給我站住!”
兩道身影從上面斜坡衝出,前面的赫然是一隻滿臉恐慌的鬼,而後面的家夥似乎比鬼更可怕。
他手持兩柄鋸齒長刀,頭戴野豬的腦袋,赤著肌肉發達的上半身,下面穿著鬼殺隊的褲子。
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嚇得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從窗口跳進了宅子。
而豬頭少年想都沒想,也一股腦鑽了進去,完全把前面空地的一堆人給無視了。
出現了,主角四人組的嘴平伊之助!
這一幕看得眾人目瞪口呆,連羅柯都不禁佩服這些人的奇葩。
“還有!”善逸猛然轉身,順便躲在兩個小孩的身後。
“我聞到了稀血的味道,沒想到這裡這麽多人,足夠當我的餐前點心了。”黑暗中,一個高大胖子沉穩走出,毫無疑問也是鬼。
而它所說的稀血,便是兩個小孩的哥哥,吃一個頂一百個人類,對鬼而言可是值得冒險的大補之物。
包括剛才的鬼,它們都是被稀血吸引過來的,只是那一個很不幸地遇見了伊之助。
“鬼!又來了一隻鬼!”善逸比倆小孩還要膽小,眼珠子都快嚇禿嚕出來了。
嗡——
寒光忽閃,羅柯已經收刀回鞘。
在善逸三人僵硬的表情中,不可思議的胖鬼安靜地一分為二,眼看著就要展現出極度重口的畫面,“噗”的一聲爆成了虛無,沒讓小孩留下太大的童年陰影。
悄然形成的血珠掉進草叢,又到了羅柯手裡。
“這、這、這,發生了什麽啊啊啊!”善逸狂熱地盯著羅柯,喘氣如老牛,“羅柯大人,請讓我跟隨你到永遠吧,端茶送水、洗衣做飯我都心甘情願!”
“把他們照看好,我去去就回。”羅柯徑直推門而入。
宅子裡很暗,一間間房屋點著昏黃的燭火,恐怖氛圍當真是拉滿了。
“怎麽什麽人都要來打擾我!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吃掉稀血嘛!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一間臥房裡,站著一個身上黏著六個手鼓的男鬼,它怨氣十足地面向相距幾米的羅柯,緩緩睜開了眼睛。
右眼有著下弦陸幾個字,但被一個大大的叉劃掉了,因為實力不足而被剝奪了十二鬼月的身份。
它是上任的上任的下弦陸,名為響凱。
本身是個作家,可惜寫出來的文章得不到前輩的認可,被屢屢侮辱不說,作品還被別人用腳踐踏。
積怒許久的響凱變成了鬼,殺了前輩,並覺醒了血鬼術·尚速敲鼓,具體的就是它軀體上的六個鼓。
四肢的鼓可以翻轉鬼宅的房間,分別是上下左右四個方向。
胸口的鼓可以釋放三道抓痕狀的無形衝擊波,類似音刃。
後背的鼓可以使身處的房間改變位置,連發動者都無法預測。
嘭。
響凱敲響了左肩的鼓,羅柯所在的房間立馬向左翻轉,正當它想繼續敲擊時,抬起的胳膊卻呆滯在半空。
“你,不可能,你怎麽會飛?!”
它難以置信地看著懸浮在空中的羅柯,頓時明白自己的方位翻轉失去了作用。
嘭。
它敲擊了胸口。
嗤嗤!
地板瞬間出現三道深刻的抓痕,並朝羅柯掠去。
然而毫無意義,羅柯連擋都懶得擋,直接伸出手掌迎接,連皮都沒有破。
響凱戰略性後退幾步,驚懼地摸了摸自己的鼓,懷疑是血鬼術失靈了,不然區區一個人類的肉身怎麽可能這麽硬。
不對,自己大概是產生幻覺了!
嘭嘭。
它反手拍了兩下背上的鼓,迅速轉移了自己所在的房間。
可不等它松口氣,就感受到令鬼毛骨悚然的滋滋電流聲,宛如在四面八方啃食的白蟻。
轟——
雷霆迸射,將整個宅子穿了個千瘡百孔,所有的牆壁、房梁都被雷霆摧毀至枯朽老化,頃刻間垮塌成焦黑的灰塵,被風吹得漫天飛舞。
轉眼間,羅柯、兩隻鬼、一隻豬、兩個被抓進來的人類全都出現在空地上,與一臉茫然的善逸三人面面相覷。
“羅柯大人,也太猛了吧。”善逸怔怔地望著手掌冒電火花的羅柯。
“你做了什麽!!!”響凱傻眼,怒不可遏地驚聲道。
“不準跑,豬突猛進!”而伊之助則繼續追殺另一隻鬼,雙雙跳進了漆黑的森林。
眼見不敵羅柯,響凱也一躍而起,沒入林中。
“我去去就回。”羅柯跟在後面。
轟~嘭~
聽著一聲聲巨大的動靜,善逸崇拜至極,更加堅定抱羅柯大腿的信念。
“哥哥!”
兩個小孩與大男孩重逢,至於另一個人因為傷勢過重死去。
森林中。
一道身影把另一道身影單手舉起。
“我有預感,你的血鬼術對我會有一些幫助,應該比那些下弦更有用處。”羅柯淡然道。
“更有用處?你……是在誇讚我嗎?”響凱竟然懷著一絲期盼地道。
“可以這樣想,你沒有那麽差勁。”羅柯淡然道。
“謝謝。”響凱情不自禁地回道。
噗!
強橫的念動力釋放,手裡的人刹那間成了一枚珠子。
羅柯將其收回,沒有急著吞噬。
翌日。
陽光穿透枝葉縫隙,灑在溪流旁。
濃濃的烤肉香味肆意彌漫,一頭野豬正被架在火上炙烤。
三個孩子、兩個少年、一個青年正在大快朵頤。
嘴平伊之助十分鍾前還發誓絕不吃同類,可現在就屬他的吃相最難看。
“羅柯先生是單身嗎?”善逸隨口一問。
“我?家中有兩個。”羅柯理所當然地笑了。
忽然,身邊隱約雷鳴。
只見善逸眼中綻放冰冷的光,擺出拔刀的姿勢,渾身散發出強悍的氣息。
“你明明都有老婆,為什麽要妨礙我的婚姻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