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我想吃掉你的胰髒(二合一)
這可是實打實的神之祝福,直接從量子(因果)層面進行護佑。
彼得帕克和格溫兩人,此生注定平安健康,萬事如意。
“果然,還是皆大歡喜的結局更舒服。”
羅柯呢喃著,拋開藝術與哲學層面,估計沒有幾個人會喜歡悲劇。
縱然悲劇更容易經典永流傳,但若是放在現實之中,一個悲觀主義者都不會選擇悲劇。
“謝謝你的祝福。”格溫由衷笑道。
“也許大家並不認識羅柯,”彼得認真地道,“可他對於我們的意義十分重要,若是沒有他的幫助,我和格溫根本走不到今天。”
啪啪啪!
話落,所有人都朝羅柯鼓掌。
這一刻無需過多的解釋,他們都能感受到這對新人話語的重量。
尤其是梅姨等人,紛紛對羅柯展露友好溫柔的笑容。
羅柯也舉止得體地向他們微笑示意。
“請問,你那時候,為什麽會來救我?或者說,為何會剛好出現在那?”
婚禮結束後,格溫問出了幾天來的心中疑惑。
彼得也投來好奇的目光,對羅柯魔法師一般的出場十分感興趣。
“嗯,”羅柯頓了頓,淡然一笑,“命中注定吧。”
格溫兩人也不再追問,只是歡迎羅柯參加晚上的家庭宴會。
但羅柯搖搖頭,掏出一台相機,“合個影留作紀念吧?”
於是,三人的身影被印在一張照片上,裝入了羅柯的諸天相冊薄。
做完這些,羅柯就像老朋友告別那樣揮手轉身,消失在街角。
又完成一個心願,彌補了當年的遺憾,他也沒有必要一直逗留在這,所以心滿意足後就在合適的時間離開。
星火城。
燈塔,繪與夏の屋。
剛回來的羅柯推門而入,就發現倆女孩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悶悶不樂。
夏豆的眼角還殘留著淚痕,繪梨衣也嘟囔著粉嫩小嘴,很不開心的模樣。
“怎麽了?”
羅柯趕忙詢問。
“羅柯,我會不會死,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繪梨衣蹦躂著一跳,掛在羅柯的身上。
夏豆眼眶紅紅地道,“好煩好煩,為什麽會是那樣的結局呢?以前的人們就這麽喜歡悲傷的故事嗎?”
一頭霧水的羅柯頓時明白,當即看向電視,已經暫停的屏幕上顯示著一部動漫電影的片尾序幕。
他把進度條往前調了調,然後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刀。
而且是對準曾經被捅過的口子,連疤帶新肉再次被戳得血淋淋。
因為這片子叫《我想吃掉伱的胰髒》!
“作者好狠心啊,”夏豆小聲抱怨,“我都做好櫻良會病死的心理準備了,可最後她竟然是死於他殺!”
作為在末世廢土長大的孩子,最後的劇情轉折不亞於一個突如其來的大比兜,單純的她承受不起。
“春樹好傷心,好可憐……”繪梨衣仍在幽怨地碎碎念。
對春樹而言,櫻良是他的光。
就如對繪梨衣來說,羅柯便是在黑暗深淵裡緊緊抱住她的救贖者。
所以胰髒的劇情對她確實過於傷感,瞬間就聯想到了自己和羅柯,越想越害怕。
幸好羅柯回來的及時,不然這倆丫頭估計得傷心一晚上,然後茶飯不思,連夢裡都在做相關的內容。
“我來看看,冰箱裡有什麽食材。”
羅柯鑽進廚房,看了一圈後打算做日式蛋包飯、糖醋裡脊和甜口紅燒肉,外加一大杯解膩爽口的酸梅湯。
聽見廚房裡傳出的叮咚作響,夏豆兩人漸漸平複下來,想幫忙卻被羅柯拒絕後,開始看起了《萬萬沒想到》,王大錘的精彩表演成功驅散了悲傷氛圍。
沒多久,幾盤子色味香俱全的家常菜就端上了小茶幾,三人一邊看電視一邊享用。
窗邊的桌上擺了幾束繪梨衣親手修剪的花枝,興許是剛澆過水,在屋內柔光的照射下,一滴滴水珠猶如暖色的珍珠。
窗外的萬家燈火點線成面,交織出一副安靜祥和的畫卷。
“明早起床後,我帶你們出去旅行。”羅柯說道。
“是像上次那樣的旅行嗎?”夏豆趕緊問道。
事到如今,她已經知道羅柯具備穿越到其它世界的本領,只是以前不能隨便帶人。
但隨著系統把這種涉及時間、空間的穿梭權能移交後,兩女就時常期待有機會一起去旅遊。
羅柯莞爾笑道,“是的。”
翌日。
早上四點。
羅柯還處於睡夢之中時,就察覺兩邊懷裡的柔軟嬌軀一陣顧湧,然後下了床。
等睜開眼後,就看見兩道穿著清涼的身影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著旅行所需的東西。
“快起床啦!”
夏豆使用念動力把被褥掀起,拖住羅柯的一條腿拉下了床。
繪梨衣也無比認真地給羅柯穿好衣服褲子,最後把一濕毛巾砸在他的臉上,雷厲風行地幫忙洗漱。
“好了好了,我已經醒了。”
羅柯哭笑不得地按住她倆,麻溜地收拾完畢。
幾分鍾後,三人走出了太陽谷。
“哦對了,等我一下。”繪梨衣似乎想起什麽,一溜煙跑遠。
大概兩分鍾過去,她竟然抱著一頭並不大的大熊貓飛奔回來。
頭頂上還有一乖巧趴著的小熊貓,左右肩膀分別蹲著小企鵝與小北極熊。
咚咚!
大地震動,哥斯拉一臉茫然地跟在她的後面。
“額,她是要拖家帶口啊?”夏豆忍俊不禁地道。
難怪繪梨衣隻裝了小黃鴨到行李箱裡,那一大堆玩偶都沒有動,原來是打的這主意。
不帶死的,帶活的!
也真難為她短短兩分鍾,從東邊竹林跑到北邊雪山。
“把它帶上吧,”羅柯指著正在啃頭髮的小熊貓,“其余的太惹人注目了,而且容易耽擱我們的行程。”
繪梨衣想了想,覺得有道理,自己是去玩的,不是到不同地方擔任馭獸師的。
值得一提的是,她最近在星火城還真找了個照顧動物寶寶的工作,例如身上的幾個掛件就是她親手養大的。
最終,她隻攜帶了軟糯糯的小熊貓。
三人邁入傳送陣,開始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快樂之旅。
……
霓虹國。
一家裝修清新簡約的咖啡廳內,靠窗的吧台坐著一名長相清秀的男生。
他留著隨意的頭髮,劉海時不時遮住眉眼,乾淨的臉頰顯出幾分憂鬱氣質。
可此刻的男生卻面帶笑容,眼中閃爍著無法掩飾的溫柔光輝,如同一個期待暑假的孩子。
他叫志賀春樹,是一名孤僻內向的高中生,不喜歡也不擅長與他人交流,把自己封閉在自我的世界之中。
但在一段時間前,他與同班的絕症女生在醫院相遇。
他成了女孩除家人以外,唯一知道她的病情的人,關鍵志賀春樹淡定的反應讓女生無比好奇,然後開始主動了解、接觸他。
兩人的故事由此碰撞推動。
白月光一般的開朗女生帶領他走出了陰霾,讓他感受到了生活的溫度與樂趣。
然而女生患有被稱為癌症之王的胰腺癌,壽命所剩無幾,隔三差五就會住進醫院治療。
在最後的日子裡,兩人從相識相知到雙人旅行、互生情愫。
這不,女生即將第N次出院,兩人再度相約於這家咖啡廳,準備一起吃午飯。
志賀春樹已經漸漸敞開心扉,時隔多日的見面,他一定要跟女生袒露心聲!
滴滴~
短信提示音。
“抱歉,剛出門!”
女生發來短信,時間是11:50。
志賀春樹開始與女生短信聊天。
“恭喜出院,我在春季咖啡廳等你。”
“誒嘿~你還記得那家店啊!”
“我正好在考慮你的事。”
“真稀奇!你居然會說出這麽讓人開心的話!怎麽了,生病了?”
“跟你不一樣,我可是很健康的。”
“好過分!你傷害到我了,作為懲罰我要你現在誇我。”
哪怕是隔著手機,志賀春樹都仿佛看見了女生俏皮活潑的嘟嘴笑臉。
他思慮了許多過於生疏認真的話,而後全部刪除,在手機上輸入了一行字:
“我想吃掉你的胰髒”
這句話,女生曾對他說過。
在他們心中,所具備的意義超越了“我喜歡你”、“我愛你”等等詞匯。
非要解釋,那就是:聽說讓人吃掉胰髒的話,靈魂就永遠活在那個人的身體裡,我想活下去,活在珍視的人的身體裡。
志賀春樹放下手機,女生不再有回復。
他也不著急,充滿希冀地翻看著書,耐心等待起來。
……
巨大城市的一角。
一名十七歲的女孩急匆匆地跑出輕軌,瞅著前面擁擠的街道與天橋,她鬱悶地喘了幾口粗氣。
快要到中午了,自己可不能遲到!
忽的,旁邊一條無人的巷子引起她的注意。
“從這,應該能直接穿過去吧?”她東張西望了一番,二話不說就走了進去。
殊不知,一個戴鴨舌帽的高瘦男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看著女孩雀躍的背影,嘴角猙獰嗜血地上揚,摸了摸懷裡藏著的匕首,準備第二次隨機狩獵女性。
但他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快步走到了女孩的斜前方,保持勻速。
漸漸的,女孩發覺了不對勁,因為總有一股視線在自己身上挪動。
呼!
她偷摸瞥了過去,正好看見鴨舌帽男人朝自己快速衝刺過來,並雙手握住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明晃晃的刀刃,比醫院的牆壁更讓女孩感到心冷。
她下意識退後,可還是沒能躲開匕首。
噗!
匕首全部沒入胸口,刺穿了皮肉,割斷了血管筋絡,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
鴨舌帽男人欣賞了一會兒,立馬逃離了現場。
“春樹……春樹……”
女孩淚流滿面地在地上爬動,胸口的疼痛反而微不足道。
她現在隻想赴約,不希望志賀春樹因為自己猝不及防的死而傷心痛苦。
“明明都約好了,對不起……”
她無力動彈,絕望而哀怨地打開手機,翻出了最新的那條短信:“我想吃掉你的胰髒。”
看到這,她才浮出一絲微笑,很快便沒了呼吸,而身下的地面已經被鮮血染紅。
晚上,志賀春樹失落地回到家,卻在新聞上得知了女孩的死訊。
“呼~”
羅柯緩緩睜開了眼睛,閃過一縷寒芒。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利用預知能力推演出來的畫面片段。
也是這個故事的本來結局!
此時,他和夏豆、繪梨衣正站在一條巷子裡,像在等候什麽。
“我們不出去嗎?”繪梨衣不解地問道,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麽要在這裡發呆。
夏豆倒是十分好奇地打量周圍的建築,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活著的現代都市。
“等等吧,”羅柯說道,“你們一定不會後悔的。”
見他說的如此神秘,她倆相視一眼,也不再說什麽。
幾分鍾過去。
夏豆突然怔在原地,她愣愣地看著十幾米外迎面走來的漂亮女孩。
“她?她?她?”夏豆不確定地推了推繪梨衣。
“是她,山內櫻良!”繪梨衣篤定地道。
兩人面面相覷,又不可思議、無比感動地看向羅柯。
有時候,這個男人的關心就是這麽無聲無息。
“啊?!”
山內櫻良的尖叫聲響起。
鴨舌帽男人發現羅柯三人後,竟然並未離開,而是選擇從後面攻擊山內櫻良。
好在山內櫻良腳下一滑,剛好跌倒,讓男人無效出手。
但男人不依不饒,再次捅出匕首。
眼看就要抹過山內櫻良的脖頸,繪梨衣閃現而至,一記鞭腿甩在男人的肩膀上。
嘭!
男人砸在牆裡,鴨舌帽掉下,露出一張陰翳森然的面孔。
“給我去死!”
夏豆的攻擊眨眼到來,她憤怒至極地轟出粉拳,直接捶在男人的胸膛。
“噗——”
男人當場狂噴鮮血,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兩女都省著力的,不然能把男人打成肉餡,完全是考慮到山內櫻良在場。
“沒事吧?”
繪梨衣扶起驚魂未定的山內櫻良,用日語問候。
“沒、沒事,”山內櫻良面色煞白地長舒一口氣,“謝謝你們。”
“嘿嘿沒事沒事,我們是……武術館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常規操作。”夏豆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杓。
羅柯走近,擺擺手說道,“你好像還有急事,不如先走吧,這裡交給我們,我已經報了警,很快就會處理。”
“啊?好的,謝謝!我叫山內櫻良,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山內櫻良緩過神來,對三人一起鞠了一躬後,頻頻回頭地小跑離開。
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後,羅柯才悠哉地弄醒鴨舌帽男人。
“你們要幹什麽!快放了老子!你們在犯法,把我打成這樣絕對要坐牢的!要是敢動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看三人無動於衷,男人的表情更加瘋狂,“我要當著你的面殺了她們!”
嘭嘭嘭!
連環爆響在他體內響起,咒罵被一聲聲慘叫哀嚎所取代。
“對付這種人渣,你們可以直接殺了,不必征求我的意見。”羅柯對兩女孩說道。
男人的五髒六腑一遍遍炸開,又被復活之光一次次重生,而且加強了痛覺神經。
短短一瞬,就生生死死了十幾次,其中痛苦滋味唯有他自己知道。
男人已經說不出話來,就在他以為羅柯會徹底殺死他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飄上了半空,還看見了失去生機的軀體。
嗡!
羅柯撕開一道空間裂縫,使用從黑死帝身上獲得的【至暗死權】抽出男人的靈魂,將其扔了進去。
一刹那,空間風暴就把靈魂撕成粉碎,這一秒鍾的痛苦遠超肉體凡胎。
噗呼~
同時,夏豆揮出一簇黑炎,把屍體焚燒乾淨。
“走吧,帶你們去吃午飯。”
三人的心情都忒好,頓感食欲大增。
……
春季咖啡廳。
13:14。
春樹有點憂慮地看了眼窗外,琢磨著要不要給櫻良發條短信。
叮~
就在他猶豫時,咖啡廳的門被猛的推開,櫻良氣喘籲籲地探頭探腦。
“抱歉,發生了點意外,”她朝春樹綻放笑顏,“聽我慢慢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