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萊克斯·盧瑟（二合一）

  哥譚警局。

  戈登局長靠在窗台邊，注視著這座世界聞名的犯罪之都，手裡摩擦著一枚星火飛鏢。

  哪怕已經是凌晨時分，他也毫無睡意。

  說實話，黑眼會團滅他是一點都不在乎，巴不得這群危害社會的渣子都滅絕乾淨，省得一天天給警局找事。

  但是，突然冒出的神秘人讓他惴惴不安，那種一無所知的迷茫感已經很久沒有在心頭縈繞了。

  他已經老了，對於很多東西都逐漸有心無力。

  尤其是超乎常理的事物，更讓這個代表哥譚公理與正義的老人十分疲乏，他的一生都在與罪惡對抗，其實也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了。

  於是，他想到了同樣不再年輕的蝙蝠俠，準備去打開寓意召喚的蝙蝠燈，與他一同商討一下。

  “局長，技術部發來消息，他們沒有辦法恢復監控錄像，”一名警員跑來匯報，“應該是被人刪除了，以很高級的技術強行入侵。”

  戈登擺擺手，表示知道了。

  警員剛走，窗台上就悄無聲息地多出一道黑色身影，他通過鉤槍從樓頂吊下來的。

  戈登有點愕然，這燈還沒開呢，怎麽蝙蝠俠就不請自來了。

  蝙蝠俠也很直接，拿出星火飛鏢開門見山，“你見過這玩意沒？”

  “這？”戈登更加愕然，把手裡一模一樣的飛鏢擺在桌上。

  接著，他把關於黑眼會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蝙蝠俠聽聞後，有點疑惑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麽聯系，難道那個黑眼會是萊克斯集團的地下組織之一？那個和自己一樣神出鬼沒的星火，目標是針對萊克斯集團？
  戈登猶豫片刻，“你最近……在幹什麽？”

  蝙蝠俠看了他一眼，徑直跳出窗外，顯然並不願告知。

  對他來說，眼下的首要任務就是解決超人，哪怕只有拳頭大小的氪石，他也必須做好十足的準備。

  不是他不想找到大塊的氪石，而是那什麽星火根本毫無頭緒，太費時間，他也不想誅殺超人一事變得人盡皆知，變得更加複雜。

  當然，他仍通知了管家幫忙調查，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這是一隻蝙蝠該有的基本素質。

  與此同時。

  萊克斯集團大廈。

  “所以，蝙蝠俠隻拿到這麽大一塊氪石？”盧瑟一邊難以理喻地說，一邊伸出拳頭比劃。

  大廳內，幾個幸存者滿身繃帶地躺在擔架上，面對老板的質問，他們只能可憐無助地點頭。

  盧瑟焦躁地揉了揉長發，語無倫次地自言自語，“星火？什麽星火？誰是星火？星火在哪？怎麽又冒出一個……星火之主？”

  其中一個說道，“我們什麽都不清楚，所有車輛突然就爆炸飛起，那家夥直接拿走了大部分氪石，眼睛一眨就消失不見。”

  盧瑟思慮著，這種神乎其神的描述，難道是超人類？這世上還有自己沒有掌握消息的超人類？
  “我立刻去調查。”一名忠實手下看眼色行事，當即行動。

  經過短暫的暴躁，盧瑟安靜了下來，轉過身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整個大都會，口中念念有詞，“超人，必須死，不管是蝙蝠俠動手，還是其它的東西。”

  此人乃全世界最聰明的人之一，雖然沒有任何超能力，但他有錢有頭腦。

  嗯，還有一段悲慘的童年。

  這可真是反派的基本標配~
  自從超人出現的那天，盧瑟便致力於讓世界擺脫這個外星人的“威脅”。

  他認為超人削弱了人類的潛能，從此他變成了一個執迷到入魔的瘋子，不斷向世人證明他比超人更優秀。

  而且超人的能力代表了一種他無法逾越的至高權力，因此盧瑟嫉妒、憎恨超人。

  首先選擇抹黑超人，擊碎他在公眾中的良好形象，做各種事使超人自我懷疑甚至自暴自棄，想要超人的世界觀、人生觀破碎，然後自我毀滅、泯滅人性。

  說白了，就是企圖把超人拉下神壇，以此來滿足自己內心的空缺。

  “要不要故技重施？”

  “不，不行，蝙蝠俠不是普通角色，沒那麽傻，不能讓他把矛頭對準我。”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盧瑟原地轉圈，一個人自言自語。

  一眾手下見狀，相視一眼後就默默退出房間。

  氪石他還有的是，但蝙蝠俠不知情，只知道白葡萄牙人號郵輪的那一塊，畢竟這是他故意做的局，本來就是為蝙蝠俠所準備的“誅仙劍”。

  若是盧瑟繼續暴露氪石，繼續引誘，就太過刻意為之，很容易引起蝙蝠俠的警覺，那樣反而適得其反，甚至可能功虧一簣。

  “那可是被一年多的憤怒所澆灌的蝙蝠俠，他不會放過超人，我應該相信他，人類為什麽不能屠神呢？加油蝙蝠俠，用你的生命證明我的理念。”

  盧瑟決定了，繼續按原計劃。

  其實蝙蝠俠能不能殺了超人，他根本就沒底，也從沒指望過。

  只是希望他倆互相把對方拉下神壇，互相掐架時自己好漁翁得利。

  如今的超人身陷輿論風波，也都是盧瑟一手操控的陷阱。

  可以說，這一系列事件中，任何看不懂的、故弄玄虛的疑點謎團，都跟盧瑟有關，往他身上栽贓準沒錯。

  一段時間前。

  超人的女友露易絲前往某東采訪一武裝頭目，本來好好的，可頭目的一批手下突然在室外對其他人大肆屠殺。

  頭目以為是露易絲帶進來的FBI特工，憤怒之下挾持了露易絲。

  這時，感知到女友有危險的超人迅速趕來，並將她救下。

  可惜的是，那群“反叛的手下”早已離開，留下了一地的屍體。

  於是乎，這盆髒水潑了超人一身，他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替罪羔羊。

  在盧瑟的推波助瀾下，“超人屠殺”一事登上各大媒體。

  其實那些人都是盧瑟安排進去的雇傭兵，老早就開始執行計劃了。

  為了讓超人坐實“罪行”，盧瑟還收買了當地的一個女子，讓她用虛假的事實控訴超人的殘暴。

  自由國官方也無比糾結，打算在最近召集各個證人，進行一場對超人的審判會議，希望找出真相。

  為了給自家男人摘下黑鍋，露易絲不斷對現場撿到的一顆特製子彈進行走訪調查，已經逐漸有了眉目。

  “飛船，對，飛船！”

  盧瑟望著燈火輝煌的大都會，下定了決心。

  畫面一轉，他已經來到了位於城市中的氪星飛船遺址。

  進入內部後，他張開五指按上艙門，五根指頭上貼著五片表皮組織。

  嗡~
  生物識別通過，艙門旋轉開啟，一尊懸浮的智能機器人在後面等候。

  表皮組織來自氪星將軍佐德，就是一年半前進攻地球，被超人殺死的氪星反叛軍老大。

  盧瑟通過關系獲得了其屍體，以及進入氪星飛船的權限。

  他跟隨機器人來到了一處房間，這裡面浸滿了渾濁的暗黃液體，中間有一控制台，他試探性地把手掌按在上面。

  忽的，四周散發出微黃的光芒。

  “welcome~welcome~”

  不斷適應英文機械聲響起，最終確定為優雅女音色，“分析顯示飛船運行效率為37%，你要接管操作嗎？”

  “是的，”盧瑟歪了歪腦袋，又有點激動地咳了咳，“是的，我要！”

  “很好，開始吧，”飛船系統說道，“氪星檔案包含了來自十萬個不同世界的知識。”

  “很好，教我吧。”盧瑟的眼神變得凝實，他渴望從中獲得一些能夠殺死超人辦法。

  ……

  蝙蝠俠的地堡。

  從警局回來後，姥爺就沒休息過。

  他打開之前竊取的萊克斯集團檔案，開始研究氪石的結構。

  一小時後，激光切割機啟動，開始對石頭進行細微分割。

  一夜過去，一直到清晨時分。

  “別告訴我你熬夜了一整晚，”韋恩家的老管家阿福走入，有點無奈地道，“你也不年輕了。”

  “我就算成了一個老頭，也必須去做。”

  姥爺此刻一臉地認真，小心翼翼地拿起工作台上的一柄短劍，劍刃尖端和刃口散發出綠色熒光。

  除開氪石，其余部位也采用了與蝙蝠戰甲同樣的高密度材質，具備不俗堅韌度。

  還剩一些邊角的小碎塊，姥爺將其製作成了兩枚煙霧彈，足以讓超人陷入虛弱狀態。

  “就靠這個？”管家並不看好自家的少爺，“有時候你應該承認自己只是個凡人，而不是一味地強，況且，目前看來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姥爺嚴肅道，“首先，氪石可以削弱氪星人的細胞，能夠輕易劃開他們的皮肉，刺穿他們的身體，殺死他並非癡人說夢，

  再就是，我們在哥譚多少年了？性情大變、善惡不定這種事司空見慣，他今天也許是個好人，可明天呢？他若是被人抓住把柄脅迫呢？

  他手握輕松毀滅人類的力量，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我也不能真的等到那一天降臨！”

  管家頓時啞口無言，盡管他十分不願意從小照顧大的少爺去自尋死路，但終究是深厚情誼的主仆一場，無論少爺做什麽，他都會全力支持。

  中午時分。

  羅氏飯館。

  “我們如何去定義善？”

  “在民主國家，善，意味著溝通交流，而非單方面的決定，所以我敦促超人，明天到國會山來，看看那些受苦的人們，世界需要知道在那片沙漠中發生了什麽，需要知道他的立場，他會將他的力量運用到哪種程度，他是按我們的意願行事，還是他自己的？”

  電視機上，女議員正在新聞發布會上發言，主題內容正是盧瑟一手策劃的陷害陰謀。

  飯店裡，依舊是三人。

  “老板，咱們一上午都沒做生意了？”艾琳疑惑地問道。

  “關注國家大事啊，掙錢多沒意思，”羅柯指著電視笑道，“放心，工資照開。”

  艾琳嘟囔著嘴，壓低了聲音，“你這樣鹹魚，上門的客人也不接待，總感覺是另有身份的臥底，難道真的是你解決了黑眼會？！”

  “沒錯，那天晚上我變身成超級英雄，施展超能力大開殺戒，為民除害，懲惡揚善。”羅柯戲謔笑道。

  艾琳擺擺手，“老板又開玩笑，世界上哪有那麽多超級英雄，不過多虧那個神秘人，這幾條街的商戶再沒受到過威脅。”

  “嘁，這些當官的可真雙標，我如果是超人，憑什麽遵守你定的規則，憑什麽按別人的意願做事？還如何去定義善，簡直就是土匪一邊殺人一邊在網上當聖母婊。”王滕看著電視，憤憤不平地道。

  “習慣就好。”羅柯淡然一笑。

  俗話說得好，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自由國還沒清楚認知到與超人的實力差距，核彈給了他們太多的蜜汁自信。

  這一天，如同審判之日的前夜，無數人都在熱議超人會不會現身。

  超人克拉克同樣無比迷茫，他回到了老家，與母親談心。

  善良的瑪莎女士告訴他，要麽明天出席，堂堂正正地洗脫罪名，成為人們眼中的英雄。

  要麽籍籍無名，放棄超人的身份，就如青少年時期那樣當個普通人，畢竟他不欠這個世界一分一毫。

  這一切都在於他自己的選擇。

  克拉克思慮了一整晚，做出了決心。

  當晚。

  心中生出一絲不安的盧瑟，再一次來到了氪星飛船。

  不過此次帶來了佐德將軍的屍體，他將其從裹屍袋裡拿出，泡在暗黃的水裡。

  羅柯的出現，讓謹慎多疑的盧瑟徹夜難眠，而且他已經得知哥譚黑眼會的離奇團滅也與那個星火之主有關系。

  星火之主極大概率是擁有超能力的超人類！

  他乾脆將明天的事，提前到了今日。

  “已接受你的安全權限覆蓋，創生室準備分析基因樣本，已發現基因物質，正在分析……識別出主人身份為坎多城的佐德將軍。”飛船系統冰冷地說道。

  盧瑟一言不發，拿出匕首割破手掌，讓鮮血流淌在佐德的臉上。

  然後，他將屍體按入水底。

  “警告，氪星議會已頒布法令，嚴禁任何人給如此面目可憎的畸形體賦予生命，這是無名的褻瀆！”系統提高了音量。

  “所以，氪星議會在哪？”盧瑟沙啞問道。

  “被毀了，先生。”系統地回答有點無奈。

  “那就繼續。”盧瑟的語氣重了幾分。

  “好的，準備蛹殼並開始變形。”

  一條條機械觸手從四面八方延伸，水中有水母一樣的機械體在遊動，緩緩包裹了佐德的屍體。

  盧瑟望著這一幕，嘴角止不住地瘋狂上揚，“是的，是的，這才是真正能殺死超人的怪物。”

  他已經獲得了大量的氪星知識，也得知了一種基因畸變怪物的創造方式。

  於是，比蝙蝠俠更加偏執的念想讓他做了這樣一個底牌，保證蝙蝠俠失手後可以送超人上路。

  盧瑟收拾完現場，邁著輕快喜悅的步伐離開了飛船遺跡，跨上機車，在大都會的繁華鬧市肆無忌憚地疾行著。

  殊不知，一座數百米高的大廈之上，羅柯正滿臉欣慰地注視著他。

  自己什麽都不用做，一切都有人幫忙安排妥當的感覺真棒！
  “好戲，即將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