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小子，這裡是哥譚！（二合一）

  【世界：《正義聯盟》電影系列（扎導版）
  主線：吞噬進化

  支線：無】

  羅柯緩緩睜眼，白色的天花板印入眼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新房裝修後的氣味，不是甲醛超標，而是那種什麽都是嶄新的新鮮氣息。

  自己正躺在一張單人床上，身處一間不打大的臥室，樸素的布置看上去像個臨時住所，但家具都很新，沒有長期使用的痕跡。

  正對的窗外是昏暗的天空，一座座高樓的陰影宛如層層疊疊的叢林樹木，隱約有槍聲、打砸聲、譏笑聲從遙遠的街區傳來。

  牆上的時鍾表示現在是早上五點五十，縱然天際有一條白金色的細線正在擴展，可外面的環境始終呈現出說不出的壓抑暗黑。

  或許是那些建築都太過老舊，在哥特式風格的襯托下，蒙上了一層老式相機的複古濾鏡，仿佛置身於某個寫實的遊戲中。

  滴答~滴答~
  指針跳動，發出清脆的響聲。

  羅柯從床上坐起，打開小冰箱，裡面確實有系統給準備的冰鎮咖啡。

  若問誰最懂自己，還屬系統了。

  他隨手拿出一瓶，然後靠著窗邊喝了起來。

  “正義聯盟，電影版本的DC宇宙麽？”

  說起《正義聯盟》，他不禁慶幸系統沒有眼瞎，這玩意可有兩個版本。

  一個是院線版，一個是導剪版。

  一個地，一個天。

  而他所來到的便是後者，由扎克施耐德所操刀的暗黑質感大作。

  這一版的誕生歷經挫折，若非無數死忠粉的堅持與呐喊，大概率不會面世。

  如果有人對正義聯盟和DC一詞感到陌生，那麽“蝙蝠俠”、“超人”、“神奇女俠”、“小醜”等等熱門詞匯應該很熟悉。

  就算沒有看過，小時候也該從不同地方聽說過超人和蝙蝠俠的名頭。

  論很早以前在華夏的出圈名氣，超人絕對是美漫之最，畢竟當初紅內褲外穿的形象可是深入人心。

  其實羅柯沒有看過DC的漫畫，相關的了解都是從那幾部電影中獲取的，僅僅對一些基本的東西有所涉獵。

  喝完咖啡，他推門而出。

  外面不是樓梯，也沒有鄰居，而是一間廚房，再往外是一家拉下卷簾門的餐廳。

  桌椅廚具，都是全新。

  門口還擺著許多慶祝開業大吉的花籃與禮炮、一個寫著各種特價免費的立牌。

  “宿主在此世界的人設為新開張的中餐廳老板兼主廚，已為你準備了合法身份與證件。”系統提示音恰到好處地響起。

  羅柯歪了歪腦袋，系統還挺會玩梗啊！

  這開局，是想讓我用美食征服DC？

  發展成正義聯盟成員聚餐的飯館？

  達克賽德率領宇宙艦隊千裡迢迢抵達地球，在我這吃了一碗蛋炒飯後，霸道地表示不給飯錢？然後又帶著手下氣勢洶洶地返回天啟星？

  羅柯收回異想天開，想通過網絡了解一下自己在哪一個時間段。

  是超人成名前，還是成名後，是死前，還是死後。

  最好是死前，因為羅柯對毀滅日有點稀罕，想將其多殺幾次再吞掉，別看DC宇宙龐大，但地球上能吞噬的怪物並不是那麽多，就算有，未必比得上蛇狗。

  地球基本都是人類，或許有變異、怪物，可都不怎麽誘人，毫無食欲。

  比如說那個憨憨鯊魚王，吃了有什麽用？

  只有淺淺地期待一下覬覦地球的達克賽德及其手下了。

  哦，還有可憐巴巴的一心隻想回家的無毛狼！
  等等。

  差點把那三個蘊含巨大能量的大方塊給搞忘——母盒！
  簡單潦草地確定了一下計劃，羅柯就拉開了卷簾門，順便把開業立牌給扔進了後廚角落。

  開業就不錯了，還弄優惠活動？

  我又不是專門來這給路人NPC做飯的！
  “老板，我們來上班了！”

  “老板，這是給你買的早餐！”

  一男一女兩個青年出現在門口。

  金發碧眼的少女提起一袋麵包，洋溢著落落大方的笑容。

  而男生是個高高瘦瘦的亞裔，嘴裡嚼著麵包含糊不清地說著話。

  羅柯愣了一秒。

  好家夥，系統連打工仔都給他安排妥當了？

  幾分鍾後。

  兩個店員已經穿上了工作服外套，十分勤勞地忙裡忙外，開心極了。

  男生名叫王滕，女生名叫艾琳，是一對情侶。

  之所以這麽興致勃勃、乾勁十足，是因為“羅柯”答應他們一個月一萬美金的高薪。

  本來能在哥譚找到一個工作就很不容易了，兩人自然珍惜無比，對羅柯感激不盡。

  至於是誰和他們在招聘網站上聯系的，就不用說了，系統無疑。

  羅柯則打開了電視，看起新聞。

  “如大家所見，超人在昨晚又一次現身，從熊熊烈火中救出了市民，他就像是一位神明從天而降，帶給了人們希望，無數次挽救了悲劇，現在大家對他的看法兩極分化嚴重，所以請來了社會學教授來為大家分析一下……”

  畫面中的小框，正是超人抱著一個女人從火焰中飛出，當他落地後，無數人伸出手臂向他簇擁，仿佛在擁抱天使。

  這一刻，瞬間散發出一種神與人的巨大差異感，造就出虔誠神聖的一幕。

  看到這，羅柯松了口氣，看來自己處於《蝙蝠俠大戰超人》的前期階段，毀滅日這道菜都還沒上桌，正義聯盟也還沒組成。

  “好希望他能來哥譚，把這裡的壞人都鏟除乾淨。”艾琳聳了聳肩。

  “不是很明白為什麽把他當作神，說白了不就是愛做好事的外星人嗎？乾脆加入消防隊不就完事了，不過他真的很厲害，也很帥。”王滕疑惑地說道。

  雖然他的話有點刺耳，但就是事實。

  “當被危險環伺時，人們需要一個活著的信仰寄托。”

  作為當了無數次萬民信奉之“神明”的羅柯，他當然很清楚。

  但相比善良的超人，他實際上根本不在乎無關人等的意見與感受，救不救、救誰，全憑自我的主觀判斷。

  就好比有人拿道德綁架我，但我絲毫不慌，因為我壓根就沒有道德！
  或者說，你我之間的認知都不在一個層面，別妄圖用巴掌大的碗蓋住展翅高飛的大鵬。

  最好別惹我，別在雷區蹦迪，不然當場給你變成祖宗人。

  已經早上七點多，街上的形容漸漸多了起來，也有一些人在這家新開的中餐廳駐足停留。

  羅柯敷衍地從冰箱裡拿出速食餃子、燒麥等等，再隨便熬了一鍋八寶粥。

  這時，一輛警車停下，朝餐廳走來兩個警員。

  “需要點什麽，先生。”艾琳立馬招呼道。

  “吃過了，誰是老板？”中年警員問道。

  羅柯抬起頭，“有什麽事麽？”

  “出示一下個人證件，和營業執照。”中年警員說道，並示意身邊的青年警員進到後廚檢查有沒有違禁品之類的。

  一番例行檢查後，沒有任何可疑問題。

  中年警員好心提醒了一句，“哥譚不像其他地方，這裡的大街上隨便抓一把，有一半都具備成為罪犯的潛在概率，剩余的一半嘛……就是罪犯。”

  “先生吃過早飯沒？”羅柯把自己沒吃的那袋麵包遞給了他，笑了笑，“民風淳樸哥譚市，人才輩出阿卡姆，在我的家鄉是這樣形容這裡的。”

  中年警員差點笑出了聲，拍了拍羅柯的肩膀，“這樣說倒也沒錯，確實民風淳樸得像大英人剛到美洲時，有事記得報警，小心別被那些幫派盯上，該慫就慫。”

  “好的，我會小心的。”羅柯回道。

  中年警員拿著麵包，領著青年警員回警車，在駛出拐角後直接把麵包扔進垃圾箱。

  青年警員有點不解。

  “這是哥譚，沒那麽多好人，到處都是隱藏的瘋子，”中年警員解釋道，“不要對任何人放松警惕，要知道十幾年前這裡可比現在熱鬧多了。”

  多年前正是蝙蝠俠年輕之時，與反派們的博弈導致哥譚人心惶惶，盡管小打小鬧幾乎沒了，可隔三差五就會上演大戲。

  現在的哥譚，似乎“寧靜祥和”了不少。

  “聽說蝙蝠俠又現身了？”青年警員好奇問道。

  中年警員點點頭，“他最近的手段，比那時候更加狠辣，不知道到底是在鬧哪樣。”

  事實上。

  一年半前，蝙蝠俠目睹了超人與氪星將軍在大都會的激戰，印證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說法。

  無數人慘死在他們的戰鬥余波中，也包括韋恩集團的一名老員工。

  從那時起，蝙蝠俠就認為地球不需要所謂的神，超人存在的本身，對人類就是一顆無法掌控的定時炸彈。

  一旦失控，人類只會自取滅亡。

  於是，蝙蝠俠開始琢磨如何除掉超人。

  他想到了能夠對氪星人造成有效傷害的氪石，調查到墜毀的氪星飛船中的氪石被人暗中取走。

  在尋找氪石的期間，蝙蝠俠時隔多年再度現身哥譚，手段狠厲地對相關人等進行審問。

  這也是這幾天哥譚討論最多話題，壞人們已經不敢在晚上出門，生怕被烙上蝙蝠印記。

  警方也是焦頭爛額，為了穩住民心隻好加強巡邏。

  而已經年邁的戈登局長，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

  ……

  羅氏中餐館。

  中午。

  “老板的菜有點厲害啊，”王滕打了第二碗飯，“這水平完全可以在大都會的米其林餐廳裡擔任大廚了！”

  一旁的艾琳已經停不下來了，使勁消滅著糖醋裡脊與炸酥鴨炒面，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麽。

  除開他們，還有兩桌子客人，毫不意外都是華人，此刻不斷對羅柯發出讚美，並打包帶走了好幾份菜品。

  羅柯也將就這次機會，索性研究起從沒嘗試過的菜肴，打算以後給夏豆她們做。

  主要還是因為現在的局勢不用著急，也沒有必要胡亂插手，就算是行動，怎麽也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嘭！
  玻璃雙開門被人一腳踹開。

  客人裡的一個小女孩直接就被嚇哭了，幾個大人也是驚恐地看向不速之客，退至角落。

  “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說話的是個扎著滿頭髒辮的壯碩男人，他一臉痞笑地摸了摸衣兜，印出了手槍的痕跡。

  他的雙眼一片漆黑，沒有眼白，顯然是做了眼球紋身，可怕的視線盯得小女孩哇哇直哭。

  在他身後，六個打扮“潮流”的黑白混混將門反鎖，並貼心地拉上了門簾。

  “別緊張，我只是來通知一件事。”

  髒辮男一屁股坐在一張餐桌上，用手拿起一根醬汁雞腿吃了起來。

  咬了兩口後，他便顧不得說話，好吃到狼吞虎咽，並示意小弟幫忙代說。

  “我們是負責這條街區的黑眼會，平日裡幫你們處理一些黑活兒，趕走那些盜竊的壞人，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肯定要向你們這些商戶收取一點雇傭費用嘛！”

  “你們這是新開的店，肯定也不希望今晚就被匪徒光臨吧？只要每月向我們支付五萬美金的小費，保證開到倒閉都平安無事！”

  這家夥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不給錢，我晚上就打砸搶！

  “可不要想著報警，我們黑眼會五百多人，他們是抓不完的，況且我們做的是你情我願的合法生意。”

  小混子說的挺頭頭是道，業務能力很熟練。

  羅柯面不改色地走出兩步，“現在是法治社會，民眾都會受到法律的保護，我想，不會有人在晚上到我店裡鬧騰。”

  “小子，這裡是哥譚！”髒辮男吐出雞骨頭，嗤笑一聲。

  “在這裡我們才是法律。”

  “混亂暴動才是哥譚存在的意義！”

  “還有這麽天真的傻子，竟然相信哥譚存在法治社會？”

  “老兄，明天你還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別逗我們笑了。”

  一眾小弟仿佛聽聞了天大的笑話，前仆後仰地說起了rap。

  “那可再好不過了，”羅柯也跟著笑，“我這種法外狂徒就喜歡無法無天之地。”

  聽到這囂張到欠打的措辭，兩個店員先繃不住了。

  他倆急忙拉過羅柯，驚懼地說道，“老板，你剛來哥譚不久，這些瘋子是真的會殺人的！我們底層平民必須小心翼翼才能保證生活！”

  羅柯覺得有理，點點頭，“他們確實應該小心翼翼。”

  髒辮男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和小弟們相視一眼後，直接就亮出七把手槍，齊刷刷對準了店內的人。

  “現在可不是一個月五萬就能解決的事了，我要你半年的全部收入！”

  “你們就不怕蝙蝠俠找上你們嘛！”艾琳靈機一動，大喊道。

  赫赫大名脫口而出，黑眼會成員明顯露出膽怯，但B已經裝了一半，豈能就此打住，不然也太丟臉了。

  蝙蝠俠現在又沒在面前，怕個屁！
  而且聽說蝙蝠俠最近在找什麽人，哪會管他們這些小打小鬧。

  羅柯歪了歪頭，瞅了眼遮擋得很嚴實的門簾，然後掀起一張實木桌子就呼了過去。

  三分鍾後。

  髒辮男渾身是血地爬出飯館，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正當他要開口時，幾個勉強能動的小弟把他扶起，並掛斷了通話。

  “大哥你傻了嘛？我們報警，還不如去自首！”

  “我好害怕，這就是傳說中的功夫嗎嗚嗚嗚……”

  一群人狼狽地逃走，七個人斷的骨頭加起來至少有三十根。

  羅柯站在店門口，感慨道，“哥譚，可真是和諧友善啊~”

  幾個路人愕然地看著他，似乎聽見了某種不可思議的發言。

  身後的客人和店員，仍沉浸在剛才所看見的科幻武俠片中。

  緩過神後，再看羅柯的背影，情不自禁地代入了隱於鬧市的功夫神廚人設。

  足足三分鍾，那些黑幫成員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