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說出這話的蘇遠是極其無恥的,以家人來進行威脅。
但不可否認,這的確很有效。
家人和沒有死亡威脅的生活的確是這些渴望著平靜的五樓信使們的軟肋所在。
只是剩下的這三個信使都明白,若是跟著蘇遠,平靜的生活是不可能有的,但是能讓他們擺脫郵局信使的身份卻未必是假的。
僅僅只是這一點,也就已經足夠讓他們心動了。
更何況以眼下的局面,要是不答應,後果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死亡的結局。
所以他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選擇。
看出了他們臉上的猶豫,蘇遠趁熱打鐵道:“當然,這只是最壞的結果而已,之後還得看你們自己的行動才行,畢竟信任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自己爭取的,你肯出力,肯承擔風險,自然就能獲取我的信任。”
這話大概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那個中年人男人站出來說道:“好,我們可以加入,也可以給你賣命,不過你需要給我們一筆錢,有了這筆錢,哪怕是我們死了,家人也會得到保障。”
聽到這裡,蘇遠笑了笑,對於他來說,錢這種東西才是最不缺少的。
錢這種東西,不怕對方要,也不怕對方拿了錢就跑路,就怕他不拿錢,因為一個連錢都不需要的人多半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死去的準備,這樣的人是最危險的。
他們呢需要錢就說明他們背後有需要用錢的人,這是一種牽掛,一種寄托,也說明不會走極端。
蘇遠直接點頭道:“沒問題,我給你們一人一個億,並且承諾哪怕是你們死了,家人也都可以由我照料,夠不夠?”
“夠了,等錢到位,我們會履行承諾,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離開郵局之後,我會讓我的秘書打錢給你們,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王勇。”
原來是這家夥。
聽到這個名字,蘇遠的心下了然,這個人在原劇情種也算是比較醒目的人了,在楊間提出要求的時候,就打算站在楊間那邊的,只是因為其他信使的原故,不得不選擇站在了信使的那邊。
畢竟他要是真的公開表明站隊,怕是第二天他的家人就要暴斃了。
看著面前的這三人,蘇遠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說五樓的信使並沒有全部到來,但是最頑固的那一批基本上已經被解決了,剩下的也不足為慮。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如果要完成黑色信件的送信任務,五樓還是會死很多人的,這個任務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只能活那個送信成功的信使,其他的人都會遭受郵局的詛咒死去,當年我們不去送信,不是不想送,而是沒有人敢這樣做。”
他隨後提起了以前的處境,和現在一樣。
誰拿著黑色的信件誰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那個時候五樓沒有一個信使敢說自己一定可以勝過其他人的聯手。
所以,將黑色信件留在郵局的方案就出來了。
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方案。
既能避免被郵局詛咒殺死,又能擺脫郵局的控制。
在那個時候,這方案兩全其美,沒什麽不好的,否則也不會爭取了十余年的平靜生活。
“送信是不可能去送信的,這輩子都不會去送信的,又不會其他的,也只有抓抓厲鬼,這樣才能夠維持的了生活咳咳,總而言之呢,你放心吧,之前送信只是為了上樓的無奈之舉,接下來自然不可能去送信。”
王勇意識到了什麽,頓時沉默了。
不去送信,那麽就只剩下一種方案了,那就是把黑色的信件給撕毀。
還真是膽大啊,連黑色的信件都敢撕毀,這種想法一般人可做不出來。
因為沒有人能又有夠的實力去應對撕毀黑色信件所帶來的後果和影響,普通的黃色信件被撕毀對於大多數的信使而言都意味著九死一生,黑色的信件那就更不用說了。
一旦被撕毀,所要遭受的凶險只怕是難以想象。
一時間,哪怕是王勇也不禁被蘇遠打算的這個決定給嚇的心驚肉跳。
而蘇遠沒有理會他們的想法,直接拿出了那封黑色的信件:“如果撕毀這封黑色的信件會出現一個什麽樣的情況?”
“一般情況來說,撕毀信件會遭受厲鬼的襲擊,抗住之後郵局就默認送信成功,扛不住就會死,而隨著樓層越高,送信任務越難,撕毀信件的次數越多,這種襲擊就會越強,你在樓下撕毀過信件麽?”
蘇遠撓了撓頭道:“撕過幾次吧。”
還撕過幾次.真狠人也!
王勇有些無語了,但還是說道“以前就有人說,最多不能撕毀超過三封信件,但實際上這是一種誤區,只要你的能力夠強,就可以一直撕毀信件,根本沒有次數要求,只是絕大部分人扛不住第四次撕毀信件的代價罷了。”
“不過我猜測黑色信件一旦撕毀,五樓就會重新恢復到之前,信使們都將開始正常送信了,如此一來的話一切又都沒有了意義,只要無休止的送信,信使終有一天會死去。”
“你既然不打算去送信,那麽讓五樓恢復平衡,對你不利,現在這個情況就和當初我們那個時候一模一樣,不過這一次沒有那麽多的信使左右,你是老大,你做決定就行了,不管什麽決定我都沒有任何的意見。”
“沒錯,我們也沒有意見。”
除了王勇以外,其他的兩個信使也發出了聲音,緊緊跟隨著王勇附議。
這個時候,是需要蘇遠來拿主意的。
“不急,黑色的信件還沒有離開郵局,送信任務還沒有開始,有時間去思考。”
蘇遠平靜的說道:“而且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我們還需要找到一個人。”
這個人自然是楊間了。
這次蘇遠是真的感覺到了奇怪,畢竟五樓的大廳裡發生了這麽大的動靜,楊間竟然也還無動於衷。
這明顯很很不符合他的風格,莫非真的是被什麽事情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