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蘇遠,聽到這樣的要求也不由得為之一愣。
但隨即便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楊間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出去的要求,怕是準備要去完成和鬼櫥的交易吧。
算算時間,在原劇情中也正是這個時候。
只是對於鬼櫥那坑死人不償命的玩意,蘇遠向來嗤之以鼻,要是他的話,乾脆就直接掀桌子了,憑本事做的交易,憑啥要去履行。
不過楊間不是他,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行為處事方式,他也不好多說甚麽,於是便點了點頭。
“小心點,你沒有喪服,可別被厲鬼圍毆了。”
楊間聞言臉上略微浮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你不問我去作什麽?”
蘇遠笑了笑:“誰還沒點自己的小秘密了,你有秘密,我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這大概就是男人之間的默契吧,不管蘇遠做什麽,楊間都很少有干涉的行為,同樣的道理,對方要做什麽,蘇遠自然也不可能指手畫腳。
而且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眼下是什麽情況,自然也不會做出讓情況變得更麻煩的事情來。
楊間點了點頭,直接走了出去,離開了蘇遠的鬼域,隨後紅光一閃,便消失不見。
顯然也是進入了自身的鬼域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又沒有喪服,要想不被厲鬼盯上,也就只有鬼域這種不叫道理的靈異了,而且還不完全保險,畢竟有些厲鬼的靈異級別若是足夠,是完全可以入侵鬼域的。
不過以楊間的能力,哪怕是真的有厲鬼入侵了他的鬼域,也不會出事就是了。
驀地,這個時候周登走了過來,他穿著白色的喪服,開口說話道:“楊間要去哪?”
顯然是在楊間從蘇遠的鬼域裡出來的那一刻,他就被剩下的人看到了,雖然此刻看不到蘇遠,但周登知道蘇遠絕對就在後堂裡。
蘇遠也打量著周登,尤其是他臉上的面具,這張面具很特別,戴上能夠讓活人轉換身份,成為厲鬼。
這種奇特的靈異物品,他也還是第一次見。
所以此刻周登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沉悶,帶著重音,聽上去像是兩個人在異口同聲的開口,只是另外一個聲音很恐怖,讓人聽得汗毛都立起來了。
蘇遠道:“不知道,可能有別的事情吧,我沒問。”
周登頓時嘖嘖道:“膽子真夠大的。不愧是總部的隊長,也不怕被那些還能活動的鬼盯上,在這種情況還壓製不了的鬼,必定是恐怖級別非常高的,被盯上很容易死翹翹的。”
“那是他的事情,既然他敢出去,那就是有把握能夠應付。”
蘇遠平靜的回道:“不過反倒是你,你這面具一直在使用,就不怕厲鬼複蘇?”
周登摸了摸臉龐:“你說這個啊,運氣好,公交車的位置下面撿到的,似乎是上一個乘客死後留下來的,因為放在公交車上時間有點久了,所以這人皮面具的靈異陷入了死機狀態,雖然有蘇醒的可能,但相信我能用很久。”
行吧。
這話說的蘇遠無言以對,這周登的運氣的確不錯,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養成了他大膽薅羊毛的性格,要是沒有足夠的運氣和實力,怕是墳頭草都有人那麽高了。
假如不是知道楊間是主角,這時候蘇遠都要懷疑周登才是幸運女神的親兒子了。
蘇遠搖搖頭:“隨便你吧,但我勸你一句,靈異物品都帶著很強烈的詛咒性質,基本上等於一隻厲鬼,拿的太多沒有好處,早晚你會被害死的。”
相較於這個問題,周登倒是笑了笑:“要是我死了,蘇顧問記得給我上香。”
周登笑了笑,很灑脫道,他似乎早就把生死拋到腦袋後了,做事也是沒有半分顧忌。
話說道這個份上,那就沒啥好繼續的了,人各有命,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既然對方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活著的人也沒有開口交談的意思,他們雖然穿著喪服,可是內心並不平靜,因為在他們的面前全部都是一隻隻厲鬼,這種環境之下給人的心理壓力是極大的,稍微不留神就會被厲鬼給吞沒。
而楊間也很快就回來了,沒有人知道他去做了什麽,也沒人敢問,蘇遠雖然知道,但是也沒有必要去揭穿。
不過他很好奇,柳青青被自己乾掉了,屍體還在中途丟下了車,不知道楊間去打開那個房間的時候,有沒有遇到紅姐呢?
不過這個問題應該是得不到答案了。
大約在三點的時候,新的變化又出現了。
靈異的對抗似乎在逐漸失衡,伴隨著一陣沙沙的聲音突然響起,先前不見的那收音機再次出現了。
“喂,喂,還有人活著麽?剩下的人你們在哪,我怎麽找不到你們了,喂,喂”
“快出來啊,快出來啊!我們是好朋友,一起來玩呀”
“嘿,嘿嘿,我知道你們就在這裡,你們不要再躲了,快點出來吧.”
這鬼東西實在是聒噪的很,卻把後堂的那些人都嚇得不輕,畢竟這東西可不是善類,所以此刻一個個都在強行忍耐著,不讓自己發出聲息。
而這種情況直到蘇遠直接找到了收音機的所在,一把將其丟盡棺材裡,才得到了緩解。
這些厲鬼似乎極為懼怕老人,在被丟進棺材的那一刹那,收音機發出了一聲怪異淒慘的尖銳叫聲,隨後信號中斷,又變成了沙沙的聲音,接著連沙沙的聲音都沒有,直接就死寂了,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似乎。
收音機觸發了某種更為可怕的東西,它受到了重創,甚至是壓製。
可惜的是,事情卻並沒結束,收音機也僅僅只是個開頭而已,接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凶險必然會越發的可怕,直到第四天的吊唁完全結束,老人的靈異徹底的宣泄了出去,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危險到來之時。
因為到了那一刻,喪服也起不了太多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