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汙穢契約
  “我是稱號聖徒牧者。”牧者飄浮在半空中，但是他的身體自腰部以下已經完全融化，流動的血水和地面連接在一起。

  除此之外，他的雙手也轉化成血霧。

  這時候的他已經徹底被深淵的黑暗侵染。

  活不下去也死不成，就連發瘋也是一種奢望。

  只能在無邊的折磨裡苦苦煎熬。

  “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來歷以及簽訂的契約。”在西格蒙的控制下，深淵的侵蝕變得更加深入，牧者發出痛苦的慘叫，雙眼很快變得一片空洞。

  “我叫博古拉，是一個六階的汙穢契約者。”牧者，也就是博古拉回答道。

  “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德古拉的人？”西格蒙開了一句玩笑。

  “你怎麽知道？”博古拉一臉驚訝。

  “汙穢契約是怎麽回事？一個極其罕見的，隻被你自己掌握的契約？”沒在德古拉的問題上糾纏，西格蒙接著問道。

  “罕見？”博古拉苦笑一聲，“這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契約，汙穢是別人對我們的稱呼，一般來說我們習慣稱自己為重生契約者。”

  說到這裡，博古拉控制自己身邊的血霧，在西格蒙面前形成了一個古怪的符號。

  那像是一個半圓形的托盤，在托盤的下面是不斷滴落的鮮血，西格蒙注意到在博古拉的額頭就有一個類似的印記，只不過缺少了向下滴落的血液。

  “自成和別稱。”西格蒙突然想到，路易斯的月亮契約似乎也有類似的情況。

  “你應該也能夠猜得到，我們的力量源自於血液，晉升方式和你們有些區別，沒有所謂的超凡啟蒙，成年之後的族人都會自動晉升一階。”

  “一階，血仆。”

  “我們天生對血液無比敏感，可以僅憑雙眼判斷出一個人的健康狀況，通過血液的顏色，氣息，味道，判斷出服食的藥物和病變的可能。通過品嘗不同種類的血液，我們可以從中吸取力量，逐漸提升自己。”

  “這還只是最普通的一階，事實上稍微強壯一點的族人都可以輕易的進入二階，但三階因為特殊性，一般的族人都不會輕易嘗試，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一旦挨過了三階的副作用，就能很快進入四階。”

  “二階和三階具體是怎麽劃分的？”西格蒙好奇的問道，隻通過博古拉簡單的訴說，他就能感受到這個種族的強大，但這樣強大的一個種族，這樣出色的一個契約，他竟然一無所知。

  要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剛剛穿越過來的菜鳥了，獵魔者的資料室對他開放，那裡沒有記載的，要麽是極其重要的信息，要麽就是某種禁忌。

  “二階的冷血動物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強化，雖然沒有質的改變，但也掌握了很多有用的能力，但三階的時候，因為對鮮血的極度渴望和迷戀，我們會擁有很強的攻擊性，但諷刺的是……”博古拉怪笑一聲。

  “這時候的我們，體內的鮮血卻是最好的治療和鎮靜劑！”

  “一個普通人，可以通過吸食我們的鮮血來治療大部分疾病和傷害，但長時間的飲用會具有很強的成癮性。”

  “所以我才會說，普通的族人都會選擇停留在二階，只有天分非常出眾的才會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進入三階，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越過這個階段。”

  “成為4階的玫瑰騎士！”

  “這是一個質的改變。”博古拉感慨道，“或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才是種族的真正形態，優雅而又強大，對血液喜愛卻並不依賴。除此之外還會獲得魅力的加成，自身容貌會達到當前階段最完美的狀態，衰老只會帶來體力上的變化，而不會給容貌造成太多影響。”

  “就像玫瑰一樣，鮮豔而又完美，同時還保留了尖銳的刺！”

  接著博古拉便向西格蒙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玫瑰騎士的能力，雖然有一些細節上的不同，但聽起來像是電影遊戲裡存在的高階吸血鬼。

  西格蒙對於一個四階的能力並不關心，唯一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博古拉剛才提到的一件事。

  “你說你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停留在二階，這是為了避免在渴血階段出現的瘋狂？”

  “沒錯。”博古拉眼神閃爍了一下，點點頭。

  “但據我所知，長時間的保留在一個階段，隨著力量的增長，混亂值也會持續增加，時間久了，整個種族恐怕都會出現大問題吧？”

  “我們不會失控……不，應該說是很難失控。”

  “什麽？！”博古拉的回答大大超出了西格蒙的意料之外。

  “這不可能！這完全違背晉升的規則，一個兩個還可以理解，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說的那樣……”

  “這當然可能！”博古拉驕傲的抬起頭，打斷了西格蒙的話。

  “對於普通的超凡者來說，最大的干擾並不是源自於自身，而是來自於虛空中的侵染，是這一部分力量放大了心中的負面情緒，如果斷絕了這部分干擾，再加上一些其他手段進行約束，失控在低階的時候並不是不可避免的。”

  “我們可以斷絕這種干擾。”博古拉一點自豪。

  “因為我們的神，偉大的重生之母，她和永恆同在！”

  “重生之母！一個活著的神？”西格蒙失聲說道。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雖然從側面了解過所謂的邪神、古神，但重生之母，是他除了晨曦女神之外聽到的第二個真正意義上的神靈。

  “不對！”這時候西格蒙突然意識到另外一件事，如果這個博古拉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神靈的存在會大大降低所在契約低階時的失控幾率。

  那麽受領契約……不也應該在晨曦女神的庇護之下嗎？

  但為什麽，當初三階的貝尼特會在自己的刺激下突然失控？
  這只是一個巧合，還是說晨曦女神只是徒有其表，是一個虛構出來的偽神？但這也說不通啊，神諭教會的強大有目共睹，教會的神皇據說還是唯一的9階呢。

  如果邪神的位階和七階相當，古神代表八階，那麽晨曦女神、還有重生之母，他們到底算是九階，還是另有其他的劃分層次？

  西格蒙隱隱有一種感覺，神諭教會、晨曦女神，這其中一定隱藏著驚天的秘密。

  “既然你們的神還活著，那麽她在哪兒？”想了想他接著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