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惟一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殘影一旦被外物認可或者知曉】
【它們就會迅速活化】
【活化後的殘影有極強的攻擊性、並且沒有表現出人性】
【並且同樣的攻擊在兩個不同的人身上、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效果】
【智腦認為、這種攻擊的根本是信息的衝擊】
【而不是物質或者能量層面的攻擊】
【之前本體逃命之時、殘影攻擊了共計六次、全部沒有對現實產生任何影響】
“信息?靠信息怎麽攻擊?”
【具體工作原理尚不可知、但理論上殘影所擁有的只有信息】
【建議本體盡可能的恢復修為、無所謂手段是否偏激】
【無所謂代價】
【用最快的速度、將當前肉身恢復至最強】
【這樣本體的意識強度會有長足的進步】
【因為智腦不確定、當前肉身與靈魂消亡、本體是否可以重生】
楚冬現在動不動就受傷,的確需要再強一些,主要還是肉身太差,只有內氣和靈魂修為。
智腦能給他的幫助比之前要小上太多,所以目前來說最合理的方式就是安心修煉,不去惹事,因為智腦能給他提供大量的禁忌之法,他不在乎副作用如何,因為他早晚是要回歸真正肉身的。
“靈魂我可以繼續去抽取魂界力量來凝練,一年時間估計能踏入本我之境,將你給我這把刀凝練為本命物,是最快且穩妥的辦法,你能把這把刀的堅固程度修改一下嗎?”
【可以修改成最堅固之物】
【預計智腦會陷入至少一個月的壓製】
“一個月倒是值得,內氣我靠著意志調動肉身,倒是也能快速修煉,就是精氣我沒法控制,沒有神閣武器的輔助,怎麽凝練精氣?”
【煉血、屍化】
【僵屍最重肉身、可以說是最極端的精之道修煉法】
【若是本體能將肉身像血屍方向培養】
【可以用血氣、代替精氣】
【一樣可以三道同修】
【同時、這會是一次極其難得的數據收集機會】
“你倒是格局打開了,萬一要是沒法回到本來的身體,我還真就廢了,不過真被困在這裡,跟死了也差不多,那煉屍材料怎麽解決?”
【智腦可以通過修改數據為本體提供】
【按優先順序、本體該最先進行屍化、智腦先行為本體修改出需要的修煉資材】
【智腦曾經做過研究、活人屍化、可以通過內氣保持一定身體活性】
【本體不必尋死】
【當前環境是本體最佳的閉關之所、黑暗、極陰、有足夠的血食供應】
【並且無人干擾】
楚冬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掩蓋掉之後,外邊那些人想隔空害他就沒什麽法子了,倒也的確算的上無人干擾。
血食也容易解決,無非是讓薑蒙雨弄食物的時候,要一些生的便好了,偌大的皇城人血找不到,畜生的鮮血總該無限供應吧?
理清思路後楚冬便到桌子旁坐了下來,院內昏暗只有一根火把靜靜燃燒著,光芒也僅僅能照亮這小院罷了。
薑蒙雨適時的從屋內走了出來,拿起酒壺給楚冬斟起了酒,操作嫻熟,時間恰到好處,這讓楚冬有些納悶,一國公主怎會這些?這更像是職業倒酒的,那種風月場所工作的女人才會的技能。
之前薑蒙雨就曾非常自然的給他斟酒備飯,楚冬還以為是她為了阿泉練出來的,可這仔細看下來,那熟練程度不像是正常人家的娘子。
而且薑蒙雨又換上了曾經那身被撕破的衣服,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已經恢復如初,她似乎對這身衣服格外喜愛。
楚冬一邊吃著飯菜,一邊把阿泉的處境說了一遍,有星象府的時刻壓製,他幾乎沒有任何發育的機會,他所增加的只有被殺的經驗罷了。
薑蒙雨聽後一臉緊張的問道:“那大哥你可有什麽辦法?”
“在那之前我得問一句,阿泉是不是無法離開奴窟,只能在這個范圍裡重生。”
“對,似乎是這樣的,有一陣,他每天都死一次,他想去一個更安穩的環境,結果嘗試下來就發現,無論去哪裡死,都會回到奴窟,逃出去也沒用。”
“其實想要破局很簡單,給我點時間,我把星象府的人都給你殺了。”、
薑蒙雨驚喜的問道:“可以嗎?”
楚冬喝著果酒點了點頭,那些半吊子陽術士在他眼裡就是最初級的黑客,只要他們出手,楚冬輕易就能利用各種規則反噬他們,卜算一路本就該小心翼翼,這就跟桃姑娘是的,不清楚對方實力,敢貿然卜算,輕則一片虛無,重則反噬身亡。
不能硬鋼,但可以暗中周旋。
楚冬突然說道:“你的身體不錯,就是沒練過招式,這樣很容易拖後腿,有沒有興趣練上兩招?”
“我練?可我也出不去啊?”
“會總比不會好,空有一把子力氣,實屬浪費。”
薑蒙雨稀裡糊塗的就應了下來,楚冬有此一提主要還是為了給薑蒙雨找點事情乾,如果只是自己一直在枯燥修煉,難免薑蒙雨不會心生不願,自己能教一些便是一些。
精金之身,稍加訓練便能擁有不錯的戰鬥力,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只會逃命。
很快楚冬便進入了修煉狀態,智腦為他準備一大缸僵屍精血,一般這種東西都是按滴來算的,智腦直接修改數據,愣是弄出了一缸,代價就是它被禁言至少半月。
楚冬又親自尋了一處養屍地,挖坑、刻陣、放血,然後把自己埋入其中,每日在養屍地之中睡上一覺,將自己的肉身轉化為活屍之軀。
白天他也會抽出一個小時教導薑蒙雨戰鬥,很快他就發現薑蒙雨的運動能力並不差,她的身體很柔軟,一些招式能迅速掌握到位,這種天賦不是精金之軀帶給他的,而是她的個人習慣。
薑蒙雨似乎很擅長舞蹈,寫入骨頭裡的那種。
大約苦修了一個月左右,楚冬便徹底化為了半人半屍,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極為陰冷的氣息,不過那種身體內的本能,他完全可以克制,甚至是不值一提,智腦所說的意識強度的確存在,他可以更高的維度去看待修煉,完全不必擔心被本能控制。
化為血屍之後他單純的肉身便要接近宗師了,用僵屍精血來屍化的確奢侈。
有了一定的依仗楚冬就決定嘗試回奴窟裡看了一眼,結果就發現外邊被重兵把手著,大殿之外有十幾個一品武者在看守,甚至這些人都在院子裡支起了床鋪,一副跟楚冬死磕的架勢。
可怪就怪在這裡,雖然架勢很足,實力卻很一般,幾乎全是奴窟自己的人,星象府的人並沒有繼續派人過來。
起初楚冬以為是什麽陷阱,便捏了個紙人出去溜達了一圈,結果發現奴窟裡真的沒有外人,張狂的兒子繼承了一切,主持著大部分事情。
這段日子楚冬也從薑蒙雨那聽到了不少奴窟的事,奴窟裡總共分為十二區,對應的就是曾經聖國皇都內的分區,十二區內有不同的家族掌控負責,張家便是其中之一。
阿泉附身的那個少年已經被殺了,被放在通往禁妖骨塔的長廊內,楚冬也沒意外,這很正常。
奇怪的就是楚冬出去溜達了幾圈,還真的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星象府沒有再繼續干涉奴窟,而且自從那次楚冬掩蓋自身八字後,星象府便再沒試著窺探過他,這讓楚冬非常疑惑,似乎一下子便放過他了。
今日是楚冬第五次用借體紙人回到奴窟,前四次都沒出意外,所以楚冬決定多走一點。
他悄悄回到了自己和阿泉曾經居住的地方,可惜的是那屋子裡現在已經被其他人所取代,不過楚冬在屋子周圍轉了一圈後,就發現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角落裡偷偷看著這裡。
楚冬直接在他面前現身,男人看見紙人紙人瞳孔顫了一下,但卻沒有過多的緊張,楚冬一下就有了頭緒。
“阿泉?”
“黑哥?”
男人露出驚喜之色,激動的抱住了楚冬的身體,弄得紙人嘎吱作響。
“輕點,紙人不結實,帶我去你家。”
“對,黑哥說的對。”
阿泉大喜過望,帶著楚冬回了自己的新家,讓楚冬意外的是阿泉這次有家室,一個普普通通的媳婦,加上一個兩歲的孩子。
屋子不大,依然是只有一間屋子,出門便是街道,女人看著自家丈夫帶回一具紙人當場便暈了過去,那孩子倒是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楚冬。
阿泉不好意思的說道:“黑哥,不好意思啊,家裡有點擠,黑哥你是死了嗎?”
阿泉眼中的擔憂不似作假,楚冬都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他是泉侯爺,是涉世未深的阿泉,還是一個擁有幾十世輪回經驗的老油條?
“沒死,我現在在你家,是弟妹救了我。”
阿泉身體一僵,他裝傻充愣道:“黑哥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到啊?”
“我順著你挖的地道進了地窟,見到了一個叫薑蒙雨的人,她說是你的妻子,因為我跟你的關系,所以對我格外照顧。”
阿泉眼神複雜,眼眶頓時紅了起來,看他這幅模樣,大致是可以確定,他沒有泉侯爺的記憶,這越發讓楚冬奇怪,泉侯爺創造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麽?
如果是為了撫平遺憾,泉侯爺不該讓自己失憶,失憶了還怎麽享受?那真正的泉侯爺在哪,和智腦一樣在黑暗之中嗎?
阿泉顫聲說道:“對不起黑哥,不是我不跟你說實話,我也有苦衷,她還好嗎?”
“很好,這一個月你怎麽過來的?”
阿泉心有余悸的說道:“起初,奴窟裡來了很多外人,他們穿著比城衛軍高級好幾個檔次的鎧甲,守在張府面前,我就知道出了事,沒想到是大哥你逃進了那裡。
那日騷亂,星象府的人找上了我,直接把我殺了,待我醒來之後已經過了三天,這些天我每日都會去曾經的屋子觀察,希望能發現些什麽,我就知道黑哥你不會死!”
楚冬順著門縫往街道上看了一眼,安靜的可怕,無人巡邏,似乎又恢復到了之前那種狀態。
楚冬奇怪的問道:“抓我們的那些人呢?”
“不知道,大概在十天以前,那些人突然連夜撤了,而且城衛軍都被抽調走了一半。”
阿泉不斷輪回,肯定算是奴窟的地頭蛇,他肯定有自己獲取情報的手段,不必懷疑,就是雲上國這行為讓他有些奇怪,什麽事情至於連奴窟的守軍都調走了?
或許雲上國出了某些大事,讓他們已經無暇顧及自己了,這算是個好消息。
楚冬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那對咱們是好事,分身支撐不了太久,我先走了,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楚冬剛轉過身阿泉便喊住了他,回身一看就見阿泉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那個.大哥,我知道你有本事,能不能教我點東西,就隨便是什麽東西,我有時間,我有的是時間,感激不盡!”
阿泉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磕三個響頭。
楚冬有些錯愕,“你、這是?”
阿泉紅著眼眶激動的說道:“大哥!八十多年了,我一直在想辦法,學到一些本事,我不想在一直當個普通人,武者、術士,什麽都行,我隻想學到點東西!可我尋找了多少年,星象府就壓了我多少年,這幾十年我除了增長見聞之外,一直都在浪費時間,一直這樣下去,我、我”
楚冬拍了拍阿泉的肩膀,輕聲說道:“別激動,你想學什麽,我教你便好了,不至於這樣。”
阿泉的目的一直很明確,他需要力量,需要可以不被人魚肉的力量,不斷輪回能豐富他的見聞,理論上他就是一個無敵的存在,可問題就是星象府的壓製太強了,而且奴隸裡邊想要獲得修煉法,難如登天。
天知道那次他見到楚冬身手敏捷之時有多激動,這麽多年,他頭一次感覺自己所求之物是如此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