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木孫忒克山之戰
此時的陸國義騎在馬上。他的胸前掛著一副雙筒望遠鏡。
他的身後跟著二千多騎兵,這是他們整個團的力量,也是他在草原上的倚仗。
騎兵的後方還有一些背著弓箭的年輕牧民,這些人趕著牛羊,這些牛羊就是他們的軍糧。
陸國義並不怕這些牧民反水,這些人全部當著所有牧民的面將刀子插進了頭領姥爺的身體,以此表明他們跟過去告別。
從此之後這些人就是木爾丹·梅林的手下。
每名騎兵的身後都拴著一匹用來脫運物資的馬, 一側是一個木箱子,裡面裝的是子彈,這次出來之後,陸國義他們很長時間都不會再有彈藥的補給了。
所以每名士兵都是盡可能多地攜帶彈藥。
馬背的另外一側是睡袋還有一些壓縮餅乾,這些蠟紙包裝的壓縮餅乾能夠保存很長一段時間,是用來應急用的,所以他們平時並不會食用。
他們要跟蒙古人一樣習慣在行軍的時候食用肉和奶。
每攻下一個牧區,他們會帶走幾乎所有的馬牛,只會分一些羊給那些不願意跟他們走的牧民。
羊群的速度跟不上牛馬,帶著大量的羊群勢必會拖慢行軍的速度。這不是陸國義所想見到的。
陸國義沒有盲目地認為自己有了騎槍之後就無敵了。
在機槍還沒出來之前,騎兵的衝鋒對步兵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
如果蒙古人的騎兵足夠多,陸國義他們手中的步槍就不一定能夠阻擋住蒙古人接近自己了。
陸國義抬起了手,舉起拳頭,排成四列縱隊的騎兵隊伍立馬停了下來。
後面的輔兵趁著這個時間趕緊讓牛羊吃點草。
士兵們將戰馬背上的裝備卸了下來,牽著馬跟著後面那些牧民輔兵一起到百米外的一個海子邊飲馬。
連以上的軍官都聚集到了陸國義的身邊。
監察委員拿著一個小本子,他要負責記錄這次臨時的作戰會議的內容。
“諸位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嗎?那裡就是木孫忒克山,是察哈爾正黃旗的駐地。”
陸國義指著遠處的山說道。這是一座山坡很緩的山,山上跟山下一樣綠草如茵,尤其是正對著陸國義他們這邊的向陽坡。
長城公司的商隊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這裡情況,基本上蒙古這邊的所有駐牧地的情況,淮海軍那裡都有。
因為只要稍微有點規模的駐牧地就需要交易。
蒙古人是一般不會為難商隊的,除了那些馬匪。大部分時間,商隊在草原上都會非常的安全。
因為蒙古人的生存依賴兩件事情,一個就是放牧,另外一個就是交易。
放牧並不能讓他們獲得所有的生活必需品。有很多東西都需要通過交易獲得。
他們要通過交易獲得鹽巴、茶葉、布匹、鐵器等生活必需品, 這些東西他們沒辦法生產。
草原上的人發現有人攻擊商隊, 一般都會對那夥人群起而攻之。因為商隊被劫了之後, 意味著來年這裡可能就沒有商隊願意過來了。
那樣的話,牧民們要想交易到生活必須品可能就需要多跑上幾百公裡的距離。
草原上地廣人稀,從來都是如此。有時候跑上一天都見不到一個人,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處處風吹草低見牛羊。
牛羊也是跟牧民在一起的,沒人的地方只會偶爾能夠見到野生的黃羊。那種膽小的動物見到危險就會一溜煙地全跑了。
想要抓到它們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根據上級給我們的情報,這個察哈爾正黃旗實際上的兵力在在兩千左右。”
“當然這是在我們突襲的情況下,如果給他們時間,他們把青壯都組織起來,大概能夠組織上萬的騎兵。”
“大家都思考一下,這一仗我們要不要乾。”
說完之後,陸國義掃視了一下手下的幾個營長。
團參謀長的意見跟自己一樣,就是要打好這一仗。
只有打下了這個正黃旗,才能夠真正將木爾丹·梅林的名聲打出去。
這樣才會有更多的想要改變自己命運的牧民願意跟著自己。
只有自己的隊伍壯大了之後,才能夠回過頭來消滅追著自己的察哈爾都統。
到時候陸國義就可以一路肆無忌憚地向北掃去,所向披靡。
打破清廷幾百年在草原上構建的秩序。為今後淮海軍進駐這裡打下基礎。
“團長,這種事情還商量個啥?乾就是了。不管是正面乾還是偷襲,只要派我們一營打頭陣就準沒問題。”一營長豪氣地說道。
其他幾個營長也都不甘落後,就連新成立的輔兵營都站出來請戰。
陸國義也覺得自己跟手下這個幾個棒槌商量戰不戰的問題完全是多余了。
他乾脆直接將與參謀長商量好的作戰計劃布置了下去。
部隊在山腳下休整了下來,陸國義派了一隊偵察兵出去抓了幾個舌頭。
這些被抓的都是正黃旗出來放牧的牧民。
通過這些人,陸國義摸清楚了正黃旗的大帳所在地,這裡是陸國義的主攻目標。
只要拿下來旗駐地,周圍的駐牧地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第二天清晨,天微亮,陸國義就踏著晨霧,帶著自己的隊伍向正黃旗的駐地進發。
十幾公裡的距離,一個多小時就趕到了。此時草原的晨霧還未散去。
能見度不到一百米。遠處的駐地在山坡下的谷底。邊上的山坡能夠幫助牧人們擋住草原上的強風。
由於濃霧遮擋,陸國義看不到營地內的情況。
只能隱約分辨出是無數的小帳篷簇擁著一個大帳篷。
陸國義讓一隊士兵下馬護送迫擊炮連去佔領一處凸起的小山。
那裡正對著營地,距離也就四五百米,正好能夠讓迫擊炮覆蓋整個營地。
營地內能夠聽到早起的人們說話的聲音,但是這個時候還太早,放牧的時間還沒到,所以營地外面根本就沒有人。
陸國義他們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動靜就不會被人發現。
迫擊炮很快就部署到了。這些蒙古人的概念中幾百米外沒有什麽東西會無聲無息地威脅到他們。
陸國義留下了三營作為預備隊看著他們的牛馬物資。
一營二營則悄悄地從兩側圍了上去。
輔兵營的騎兵們拿著弓箭。腰上別著馬到直接從正面向正黃旗的營地推進。
在他們眼中,以前的旗主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對象。
但是他們現在的主人則要帶著他們搶了旗主,這讓他們的心中非常激動,又充滿了期待。
旗主的女人據說都長得美若天仙,**有母馬的那樣大,屁股就像磨盤一般。
“砰砰砰……”迫擊炮那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轟轟轟……”緊接著營地地傳來了接二連三的爆炸聲。
營地內的人們紛紛被爆炸聲驚嚇的四處亂竄。
一些戰馬牛羊也跟著亂跑,不管是牲畜還是人,大家在一起胡亂碰撞。
有一些孩童被撞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哭泣。
輔兵營的蒙古騎兵舉著馬刀就進入了帳篷區。
他們左右揮動馬刀向周圍慌亂的人群砍去。
他們的目標就是營地中央那個最大的帳篷。那是一頂裝飾的非常漂亮的帳篷,各種顏色的用來裝飾的絲綢隨風招展。
現在那個帳篷的四周已經匯聚一些拿著弓箭的親衛。
這些旗主的親衛,警惕地看著四周,當他們看到一群胳膊上綁著白毛巾的蒙古人向他們殺來之時,他們的眼中露出了譏諷的顏色。
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這些窮鬼造反了。
不過很快營地兩側響起的槍聲,瞬間打了他們的臉。
窮鬼是不會有火槍的。果然這個時候兩翼殺進來兩隻穿著黑衣的漢人。
他們舉著火槍,在很遠的距離就放槍,將擋在他們面前的所有人通通擊倒。
這是那個長的肥頭大耳旗主終於穿好了他的盔甲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身後還跟著幾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旗主,怎麽辦?”侍衛首領問道。
“你們打的過他們嗎?知不知道敵人是誰?”旗主慌忙地問道。
“他們都有火槍,應該是察哈爾都統派人通報的那夥馬匪。”侍衛統領心中在著急,現在還有閑工夫問這些?趕緊跑路才是真的。
“那我們趕緊跑吧,去找察哈爾統領求救。”
侍衛頭領早就心急如焚了。連忙帶人護著旗主上馬。
同時派人去召集旗中士兵組織抵抗。
沒有旗主的號召,這種抵抗對淮海軍來說簡直就是添油戰術。
就連遲滯淮海軍時間的作用都起不到。
那旗主上馬之後,一夥人就向著敞開的營後位置跑去。
淮海軍病沒有想要趕盡殺絕。這些酒囊飯袋的貴族老爺還是留著比較好,等到下一次淮海軍再打過來還能夠再收割一次。
不過這個旗主實在太胖了,他的馬根本就跑不快,沒多一會兒就被淮海軍追上了。
這樣就不能怪淮海軍了。
一名士兵舉著馬槍,一槍就將被侍衛簇擁在中間的旗主給打下了馬。
他感覺這可能是自己打的最容易的一次移動把。
旗主被殺,剩下的侍衛要是跑去察哈爾都統那裡也免不了一死。
按照規矩,將軍死,親衛不能獨活。
於是這群人很利索地就在那名侍衛頭目的帶領下投降了。
有了人帶頭,再加上輔兵營在營地內高呼:“旗主已死,投降不殺。”
不到一個小時,這個營地就穩定了下來。
此時奶白色的晨霧已經散去,東邊太陽終於驅散晨霧,冒出頭來。
陸國義騎著他那匹黑馬走進了亂糟糟的營地。輔兵營正在清理這個營地。
他們收繳了這些牧民的武器,將他們一股腦地關到牛欄之中。
跟之前一樣,這些蒙古牧民都很配合。
陸國義記起了總統對他們說過一段對蒙古人的論述。他說蒙古人原來都是烈馬,但是滿清將他們全部都閹割了。讓他們成了溫順的駑馬。
現在的蒙古人已經不是好的戰士,他們只是滿清聽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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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