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一顆老鼠屎

  這個世界上就總有這樣的一類人，他的出現就好像是單純的從你的世界路過，然後不圖名不圖利的，就為了惡心你一把。

  華貴的生活可能是假象，快意高歌的人生也許也有夜不能寐的時候，凡塵種種，皆為虛幻。

  只有煞筆，那是真特碼傻b。

  羅斯將軍，就是這樣的一個大傻b。

  ………………………………

  從一開始擁有了自己的權利之後，這位阿美莉卡劍走偏鋒派軍人就一直在歪門邪路的路上一去不回。

  官方的幾乎所有下流惡作的勾當幾乎都有他的一份力，無論是史崔克還是血清計劃，總跑不掉這個臭魚爛蝦在其中。

  最後，這位經歷了眾多的失敗和眾叛親離，高層暴怒的怒火之後，幡然醒悟。

  他竟然完全沒有反省，而是詭異的意識到：這一切失敗的根源，都是因為那些做事的人太過於蠢笨了。如果他羅斯將軍親自出手的話，肯定能行！
  不是於是乎，就有了後來的浩克。

  甚至包括憎惡在內，都與其有完全不可分割的責任。

  可是，羅斯將軍做事不行，甩鍋拋餅確實一把好手。

  他主導的所有計劃幾乎清一色的以失敗告終，不同程度規模的造成了城市破壞和人員傷亡。

  就這，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不光沒被降職，還特麽隨著這些狗屁倒灶的事一件一件的暴雷，平步高升！
  一路做到了副部長的職位，領銜的還是特碼的國坊部。

  就挺離譜的。

  老美的高層，也是慧眼識英才了屬於是。

  …………

  職位更高之後，那自然是權利更大了。

  羅斯將軍繼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聯合幾個部門，妄圖把神盾局這一官方組織納入自己的麾下。

  名義上說是要受到官方的其余部門鉗製，防止神盾局的秘密太多，實力太大。實際上呢，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

  尤其是，神盾局的尼克弗瑞局長本人，嚴詞拒絕了羅斯將軍要求查看神盾局的人員監控檔案之後。

  一計不成，那就又出一計。餿主意這種事，那還用隔夜去想麽。

  腦袋一拍，羅斯將軍又想到了一個增加自己實力的好辦法。

  把超級英雄們收入門中！

  不過想法雖然好，但是操作的難度就有點大了。

  主要是，超級英雄們平時基本都不知道真實身份是什麽，連找都找不到，那還扯什麽了。

  不過這也沒難住羅斯將軍多長時間。

  雖然大部分的人都是隱姓埋名，不過不是還有公布真實身份的麽。

  比如，鋼鐵俠啊~
  ……

  特意在公開的場合，羅斯將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托尼，要求托尼配合他一起“為了更好，更高效的保護普通民眾”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對此，托尼笑著看了一圈那些被羅斯將軍引到自己身邊，圍成一圈站著，給與他社會壓力的人。

  非常優雅的舉杯喝光了被子中的紅酒，微笑著擁抱了一下身形筆直的羅斯將軍，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fu.ck. off。”

  說完，托尼就放下空酒杯，瀟灑的伸手分開眾人，囂張的往場外走去。

  臨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對羅斯將軍誇讚了一句：“哦對了！順便說一句：紋身不錯！”

  然後就是伸手推門，揚長而去。

  這一次，兩人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

  隨後的幾天裡，托尼再繼續接到羅斯將軍以部長身份發來的那份，要求超級英雄將真實姓名身份等信息上交，並以公職人員的身份入職，受官方管制的文件，每次都是選擇無視，或者直接扔進垃圾桶。

  雖然站在個人的角度上，托尼可以直接果斷的拒絕羅斯將軍，但是換成鋼鐵俠的身份，換成企業家的身份，托尼還是對羅斯將軍的步步緊逼毫無辦法。

  只要托尼不想做出什麽極端事情，他就永遠不可能贏的了一個社會身份是官方部長的人。

  羅斯將軍的怒火和他自以為的善意與禮貌在托尼從停車場第二次說出：你的紋身不錯的時候徹底的消失殆盡。

  首先是幾乎無休無止的聽證會。

  坐在高台上那些被羅斯控制的傀儡們抓住托尼曾經在過去的戰鬥中不止一次的誤殺或誤傷無辜民眾的事情頻繁的對他發起進攻。

  甚至還找到了一段錄像，記錄著齊塔瑞人入侵大蘋果城的時候，化身鋼鐵俠的托尼因為牽製齊塔瑞人的飛行士兵，而對“本不該被破壞的街區造成了嚴重的破壞”，諸如此類的罪名還有：“因個人原因導致齊塔瑞人選擇斯塔克大廈為登錄目標，造成附近居民無辜受傷或死亡”、“隱藏危險性極大的不知名能源，對該地區的居民造成極大威脅”、“非法開發和改裝殺傷性極強的武器裝甲”等等等等。

  幾天一次的聽證會，或者說是問責大會更合適一些，把托尼搞的精神疲憊，但有的地方，他又不太方便反駁，否則就會被對方抓住痛腳。

  明面上的麻煩是針對托尼個人的，私底下，托尼的斯塔克工業也遭到了以羅斯將軍為主的官方力量的影響，一時之間股票價格大跌，公司上下一片愁雲慘淡。

  托尼這邊正在疲於應付的時候，其他的超級英雄們也沒被落下。

  不知道為什麽，整個阿美莉卡的媒體好像突然之間就不再喜歡超級英雄們了。

  嘴皮子上和筆杆子上的事情，還是這些人最在行，在大量的有意引導之下，街頭巷尾到處都在議論。

  而民眾們的話題中心是：超級英雄的存在，真的保護了我們，讓我們變得更加安全了麽？

  答案越來越接近否定，越來越朝著壞的方向發展。

  包括美隊在內的很多超級英雄在以普通人身份生活的時候，聽到那些質疑自己存在，質疑超級英雄們是否應該為他們的“違法”罪行付出代價的話的時候，心情的低落可想而知。

  美隊這樣心智堅定，經歷頗多的人還好，只是心情不好，沒被太多的影響。

  寡姐和鷹眼這樣的積年老特工更是搭理都不搭理這些言論。

  但是，不是所有的超級英雄們都是心智堅定的，更甚的，不是所有超級英雄都是心智成熟。

  他們有的還是孩子，有的只是為了一個信念在默默付出，有的單純的只是想復仇，有的被什麽人寄托了希望……

  當這些超級英雄回歸到普通人的身份，聽到自己的朋友、家人，聽到自己保護的那些街坊鄰居，陌生人們在議論著是不是要把那些藏頭露尾，戴著面罩掛著披風的家夥抓起來關進牢裡，他們的心情又是怎麽樣的呢？
  超級英雄們的“出勤”次數明顯下降，與之相對應的，就是本來就唯恐天下不亂的超級罪犯們更加的肆意張狂，胡作非為。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民眾們不但不懷念超級英雄們，反而越發的相信：超級英雄果然是多余的存在。

  有心思陰暗一些的甚至拋出了：超級罪犯們本身就是超級英雄們假扮的。這樣比較“智慧”的看法。

  竟然擁護者多的一批！
  ……………………

  在官方力挺，媒體引導，民間輿論洶湧如潮的這種環境下，終於有的超級英雄們受不了了，多家媒體和報社被砸，有狗仔在蹲守某位公開身份的超級英雄的時候被先是燒了車，然後車子被大石頭砸扁，最後被一個震蕩波推入了河裡。

  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整個事件瞬間就被推到了頂峰。

  一時之間，到處都是舉著條幅遊行喊口號的，他們的目的和訴求出乎意料的一致：要求超級英雄們公開身份，不然就直接定義為罪犯，實行抓捕！

  羅斯將軍，已經贏了一大半了。

  …………

  在羅斯將軍設立的，專門為格式登記超級英雄們什麽的辦事處，開始有人戴著口罩墨鏡，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低頭掩面的出入。

  他們的身份，也不難猜測。

  不過讓這些最後屈從於現實的人意外的是，羅斯將軍告訴他們，這並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而是一個特殊身份的群體和整個人類的問題。

  他們想“投誠”，可以。

  但不能就這麽簡單的走個過場，留下個名字和照片就結束了，那是對民眾安全的不負責，是對國家法律的侮辱。

  想要官方接受他們，要民眾平息怒火，只有一個辦法。

  找一個無論身份還是名望都足夠的人，起一下帶頭作用，引導一下輿論。

  生怕這些超級英雄們找不到門路，叼著雪茄的羅斯將軍貌似不經意的提了一句：“我們的大英雄，國家和人民最值得信賴的守護者：鋼鐵俠先生，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嘛。”

  末了還補充一句：“我相信，不用我來告訴你們，鋼鐵俠先生的真實身份吧。”

  這波啊，這波是公報私仇。

  這已經完全轉入到私人恩怨了。

  於是，在老鼠屎羅斯將軍的有意引導下，越來越多的決定公開身份，以謀求正常生活的超級英雄們，不得不找上了托尼。

  …………

  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托尼真的已經不勝其煩了。

  好像每個人都有苦衷，每個人都有不得已，每個人都不是壞人，每個人都沒做錯事，每個人的要求都不多。

  他們隻想讓托尼幫他們一把，幫他們找回正常的生活，脫離這個苦海。

  沒有人言辭激烈，咄咄逼人，甚至連個大聲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們只是低聲的請求托尼先生。肩膀下縮，輕聲細語，形容猥瑣，面目可憎！
  可托尼……

  還真就找不到地方可以發泄一下自己心裡的憋屈。

  ……

  夜裡，托尼正在客廳中喝酒，不出意外的，他又失眠了。

  門鈴的聲音響起。

  托尼連理都不想理，反正沒開燈，一會兒那人就會自己離開的。

  可是按門鈴的人好像很堅持，很確信托尼就在家裡。智能系統星期五的聲音響起：“身份檢測完畢：來訪者姓名：彼得帕克。”

  是那個孩子。

  托尼無奈起身，放下了手裡的酒杯，讓星期五把門打開。

  ……

  帕克有些拘束的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運動版衛衣和球鞋牛仔褲，看起來就和普通的高中生沒什麽區別。

  而事實上，托尼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雖然他印象裡一直在把彼得帕克叫做一個孩子，但是對方的超級英雄的身份還是多少誤導了他的一些認知。

  這妥妥的就是個小孩子啊！
  最多也就十幾歲，他不是像一個學生，他這個年紀，就是一個學生啊！

  “坐吧。我這……你還沒到喝酒的年紀，橙汁？”

  依然拘束，但很有禮貌的彼得帕克先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才遲疑著想要開口，只是被托尼搶先了一步說道：“你也是從羅斯將軍那邊來的嗎。

  唉……這可真是……”

  “羅斯將軍？不！沒有沒有，我沒去他那，我只是覺得……覺得……”

  彼得帕克覺得了半天也沒覺得出來，有點別扭的開口道：“我就是想來聽一聽您的看法。”

  說完這句話，帕克好像才堅定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托尼道：“您覺得，我們真的應該公布身份嗎。”

  對此，托尼的回答依舊簡單且直接：“屁！”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他這個年紀的所作所為，托尼越發的覺得，這是多麽難得的一個好孩子啊。

  這樣的好孩子，只是想做一些好事，怎麽就這麽困難呢？

  他去謀害誰了嗎？
  沒有啊。

  那我謀害了誰嗎？
  也沒有啊！

  超級英雄們確實素質不一，良莠不齊，但是公開身份，讓羅斯將軍他們那些人管制，真的就會讓情況更好嗎？

  不見得。

  結果尚未明確，但中間的問題已經很清晰了，托尼完全可以預測出這個過程。

  當這項政令強製推行的時候，那些始終不願意的超級英雄們會束手待斃嗎，不會。他們會反抗，而官方會派什麽人去壓製這些各有非凡偉力的超級英雄們呢？

  當然是簽署了法令的那些超級英雄。

  這就是無意義的內卷，沒理由的自我消耗！
  蠢！奇蠢如豬！

  如果真的這樣的發展下去的話，幾乎可以確定的是，超級英雄們會分裂成兩個不同的派別，到時候也不用去對付超級罪犯了，就互毆就得了。

  而且……

  托尼比較擔心的是，出了遠門，現在不知道在哪的裡昂……

  他是那種會屈服於官方的人嗎……

  那特麽顯然不是啊！

  羅斯將軍的紋身怎麽來的，裡昂可是當成笑話親口跟復仇者聯盟的眾人講過的。

  要是投降了，那就會和裡昂對上，保不齊這廝能做出什麽事呢！
  不能簽這個狗屁文件！
  托尼一瞬間腦袋裡劃過無數的念頭，其中就有他成為罪犯，父親傳下來的公司倒閉，小辣椒跟著自己風餐露宿，浪跡天涯的慘狀。

  怎麽都是個死啊……

  當！當！當！
  敲門的聲音，沒按門鈴，會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