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秘密（求訂閱月票）

  橫斷峽谷中。

  李皓帶著劉隆，四處溜達。

  兩位武師，氣息內斂，幾乎沒人能發現他們，只要不是特意靠近那些強者，不露出敵意，武師潛藏，天下第一，連李皓都沒辦法發現武師。

  不過，很快李皓發現了一些問題，眼神有些凝重。

  和劉隆一起悄悄爬回了懸崖之上，李皓傳音道：“老大，是不是發現什麽不對勁了？”

  劉隆點頭，臉色也是有些凝重，傳音道：“好像……多了一些武師！”

  是的，這一次，好像多了不少武師。

  顯然，上次探索，一些秘密外泄了。

  三大組織也好，其他各方也好，這一次都多了一些武師，實力不好判斷，但是很多武師，都有股勢呈現在外，這代表最少都是破百圓滿。

  武師在城內，可以飛行，可以輕松走過第二通道，可以氣息收斂不被黑甲攻擊……雖然此刻沒有黑甲了，可那金甲，也許也發現不了。

  所以這一次，各方都有武師前來。

  有些是一些知名的老牌武師，有些是各大組織暗中培養的一些強悍武師。

  當然，肯定還是超能強者為主。

  各大組織的武師，未必有超過三陽實力的。

  可鬥千，應該有一些，鬥千之上……若是用神能石這些寶物硬生生地往上砸，也許也能砸出來，但是也不好說。

  除了這些武師，還有一些旭光，讓李皓意外無比。

  他看到了一位很年輕的家夥，跟個少爺似的，還有人服侍著。

  在這鬼地方，還有仆人一般的人物，給人家端茶倒水，準備洗澡水，甚至還要暖床……嗯，都是聽到的，一位老人給那位少爺安排來著。

  而那老人，李皓看不透，應該是一位武師，而且不會太弱。

  而那年輕人，居然是旭光，看光團，甚至比半山他們還要強大一些，這就見鬼了，在武師這邊，李皓就沒見過有這麽享受的武師。

  超能真幸福！
  不是武師不享受，而是強大的武師，在這種環境下，根本不可能會想起來帶仆人過來，閑得慌差不多。

  這一圈走下來，李皓眼中只有震驚。

  除了三大組織，他沒去探查，單單只是這一小片地方，他看到了三位旭光，十一位三陽！
  什麽時候，三陽和旭光到處都是了？

  不是說，在中部，旭光也不算太多嗎？

  李皓皺眉，很快釋然，顯然，戰天城吸引了各方的注意力，那個一拳打爆源神兵的黃金甲士，被人盯上了，包括那強大的玄龜源神兵。

  “王家的大烏龜嗎？”

  李皓心中嘀咕一聲，王家的大烏龜都這麽吃香了，李家的劍，現在都好像沒人盯著了。

  是大家真的相信，劍在巡夜人當中，還是說，大家裝著不知道自己還有一把劍，只是等待時機，現在故意不提？

  李家的劍，張家的刀，這兩件兵器都在李皓這……不過刀被他送給袁碩了。

  不知道老師現在有沒有發現張家的刀，除了攻擊力強悍，還有沒有其他特殊之處。

  “真可怕……來了這麽多強者，我可連旭光初期都無法匹敵。”

  李皓心中歎息一聲，很是無奈。

  四勢融合，還有希望匹敵旭光。

  可如今，只有三勢融合，加上血刀訣，再加上他強悍無比的肉身和五髒，哪怕現在，他也沒把握說，可以匹敵旭光境。

  肉身和五髒比之前強大了很多，可和勢的強化，不在一個體系上，勢沒得到太多的強化，這代表，攻擊力是沒有疊加上去的。

  倒是防禦力，那是正兒八經的強大了幾倍。

  不再去想，他準備去找王明拿資料，然後一一對比，最後再將一些沒有出現在資料上的人物，進行補充，如此一來，能最大限度發現所有強者，哪怕遺漏，也不會遺漏太多。

  ……

  半小時後。

  軍營外。

  李皓沒有偷摸，而是身穿黑鎧，直接出現在軍營外，引起不少人注意，武衛軍的人來這幹嘛？
  武衛軍和他們不駐扎在一起的。

  “我找王明！”

  李皓藏身黑鎧之下，聲音魯莽：“勞煩告知一聲，就說他朋友來找他。”

  說完，李皓在軍營外開始等待。

  順便，也掃視一下軍營這邊的光團。

  也不少！
  旭光境的，好像也有幾位，一個是胡青峰，他是知道的，另外一個比胡青峰更強，這就不知道是誰的了，還有一個光團，感覺也很強大……李皓有些意外。

  三位旭光強者？
  什麽時候，軍營這邊都有這麽多旭光了。

  另外，侯霄塵他們也許也在這，但是李皓距離遠了是看不到的，只有距離近了，才能看到他們身上那刺眼的光芒。

  他冒充武衛軍……不，他本來就是武衛軍。

  李皓遮掩了身份，在軍營外等待王明出來。

  過了一會，王明還沒出來，倒是先出來一位李皓認識的人。

  李皓也沒看那位，就當不認識。

  他正想著，遠處那人，忽然朝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見李皓看來，卻是沒動彈，老人再次招手：“就是你，別看了，過來一下！”

  李皓有些疑惑，不過此刻見那位的確是喊自己，隻好走了過去，悶聲道：“見過大人！”

  “認識我嗎？”

  “認識，總署周署長！”

  老人笑了笑，點頭：“認識就好，我要出一趟門，剛好準備讓人護送一下，挺好，就你了，武衛軍這邊，實力都不弱。”

  李皓無語至極！

  你……拉我當保鏢？

  關鍵是，你是總署的人，我是武衛軍，咱們不是一個體系的，總署和巡夜人還不算對付，你……找我幹嘛？
  這附近，都是軍方的人。

  你隨便找些軍方的人就是了。

  是不是認出我了？
  李皓心中想著，又覺得不太可能，作為武師，而且他還收斂了全部氣息，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被人發現身份的。

  這周署長，是高層當中，唯一看不出什麽的人，也許是普通人，也許是強者。

  可無論如何，也不至於隔著黑鎧，銅鏡，武師多重阻礙，看破自己的身份吧？
  “大人，我在等人……”

  “等誰都讓那人繼續等一會。”

  周署長笑呵呵道：“就你了，我懶得再去找別人了，武衛軍的人用著也放心，還是有黑鎧的，一看就知道是核心力量，我要是出事了，就是你們巡夜人瀆職！”

  李皓徹底無語。

  這一刻，他無話可說，隻好悶悶道：“是！大人，那您要去哪？”

  大半夜的，你一個糟老頭子，跑個屁啊。

  周副署長已經邁步走出了軍營，笑道：“跟我走就對了。”

  李皓鬱悶到死。

  可此刻，還真不好拒絕，也沒辦法拒絕，武衛軍的人，是沒條件拒絕這位的護送任務的，盡管武衛軍和對方不是一個體系，可對方名義上是銀月的二把手。

  侯霄塵，得往後排。

  李皓無奈之下，也沒辦法，只能讓王明先等等了，跟著這老頭子一路往前走，這橫斷峽谷，崎嶇的很，周署長走了一會，大晚上的，也許光線不好，看的不清晰，還差點摔倒了。

  李皓急忙攙扶了一把，心中再次腹誹，年紀大了，就好好在軍營待著，這大晚上的，你跑啥啊？
  他此刻，也在思考，這位到底是不是故意找自己的，還是說，真的只是巧合？

  對銀月這些上層人物，他可不會小瞧。

  一個個的，都很可怕。

  哪怕這看不出什麽的老頭子，他也不會小覷。

  比如洪一堂，之前李皓看那位，就是三陽，而且還有三陽光團，可上一次，他就沒看到光團了，不單單沒光團，更是啥也沒有，就是武師。

  有時候，眼睛也會騙人的。

  他攙扶了一把周副署長，心中想著，大晚上的，找一個不認識的武衛軍護送，真就不怕出事嗎？

  “老了……以前，走夜路，一晚上能走百裡路，還能連吃五大碗，這一眨眼，就老了……”

  周副署長感慨一聲，有些唏噓。

  “還是你們年輕人好。”

  李皓悶悶道：“署長說笑了，我也不年輕，都快七十了。”

  “說笑了。”

  周副署長笑呵呵地繼續前行，邊走邊道：“小夥子，聽聲音就能聽出來，沒多大，跟我這老頭子開玩笑呢？”

  李皓不語。

  周副署長邊走邊道：“別覺得護送我一程，是什麽壞事，不是壞事，是好事，今晚也是巧了，你算是運氣來了。”

  李皓狐疑，也有些警惕。

  不會是騙我到沒人的地方，然後忽然和洪一堂一樣爆發，乾掉我吧？

  反正他覺得，大半夜的，自己剛好來找王明，對方忽然出現，不太對勁。

  此刻的李皓，警惕性到了極致。

  而周副署長邊走邊笑道：“小夥子，人心善，好心有好報，就是下次不要交損友。”

  李皓一怔，什麽意思？
  前面，周副署長繼續走著：“幸好出來的是我，若是晚一步，出來的是黃羽或者其他人……你就麻煩了。”

  李皓愈加警惕，甚至都不敢繼續前行了。

  周副署長回頭，笑著招了招手：“跟上來啊，膽子這麽大的人，現在還膽小了？”

  此刻，李皓確定，自己被對方認出來了。

  他跟了上去，卻是沒有說話。

  周副署長邊走邊道：“你啊，不要結交王明這些人，太愚蠢了，容易拖累你。這大半夜的，他跑去東問西問，探查各路情報，甚至跑去機要室查檔案……要不是他爺爺在，早就被人拖走了，直接送大牢了！”

  “大家都好奇，這家夥是給誰收集情報，還是賣情報想賺點小錢……然後你就來找他了，我要是不出來，黃羽出來了，順手一槍就把你捅死了。”

  李皓這一刻，除了無語就是無語。

  老王……你……真他麽白癡啊！
  我讓你收集情報，你跑去機要室去查檔案，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要查機密嗎？
  白癡嗎？
  當然，李皓其實知道，老王沒辦法。

  他被禁足了，知道個屁的機密。

  沒辦法，又想掙錢，又想滿足李皓的願望，幫他弄清楚情況，大概覺得，就算被發現了，他爺爺在，又不是什麽機要秘密，問題不大。

  他沒想到，李皓是正大光明地來找他……這下被抓了個正著。

  軍營中的一些大人物，其實也在關注，想看看，王明是給誰查資料呢，最大的可能就是李皓，可李皓到現在沒回來。

  這邊剛知道有人來找王明，結果李皓就被這位喊走了。

  李皓此刻沒說話。

  想了一下，覺得這老頭誇張了，人家羽帥再怎麽著，也不至於問都不問就捅死自己，等知道自己是李皓，不會對自己下手的。

  就是賣個假人情罷了！
  李皓敢正大光明地出現，其實也不是太害怕身份暴露，只是沒想到暴露的這麽快，老王那白癡，瞎折騰。

  “署長說笑了！”

  李皓悶悶道：“我是受人所托，見一見王明而已，也沒做什麽，還是武衛軍，羽帥豈會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我？就算要殺，也會問過侯部長的意見……所以，署長莫要嚇唬我。”

  老頭子，嚇唬誰呢！

  大半夜的，嚇唬一下我，順帶著賣個人情，聽你這意思，就是有事要找我。

  周副署長笑了起來。

  他繼續走著，此刻，朝著一處光亮之地走去，邊走邊道：“晚上出來，也是真有事要辦，喊上你，也是順帶的事。知道前面是哪嗎？”

  “橫斷峽谷。”

  廢話！

  周署長也是無言，小夥子說廢話比自己還強。

  “我是說，是哪方勢力的營地，你知道嗎？”

  “不知道。”

  李皓朝前看去，看到了一個大光團，有個旭光在！

  有旭光，必然不是無名之輩。

  但是，他的確不知道這些人勢力分屬。

  “你有必要見一見。”

  老人邊走邊道：“這是軍方的人，不過沒有表露身份，你知道軍方的超能組織，叫什麽嗎？”

  “知道，天星軍！”

  李皓知道這事，當時王明和他說過。

  巡檢司第一個組建了超能機構，巡夜人。

  然後是行政司的督查辦，軍法司的天星軍，商務司的護商安保委員會……

  九司這邊，因為巡夜人有些尾大不掉，所以後來乾脆不再給巡夜人輸送超能，而是各自組建了超能組織，一開始是沒辦法，需要迅速成立巡夜人站穩腳跟，現在站穩了腳跟後，畢竟佔據了整個王朝核心之地，實力強悍，很快各自將自己的超能機構強化了起來。

  “嗯，就是天星軍。”

  老人帶著李皓，繼續走著：“這是天星軍的人，從中部來的，目的也是這一次的戰天城。但是，天星軍目前沒有對外暴露身份，不過和行政總署報備過，意思是，一明一暗，更方便行事。”

  “天星軍這一次，來了10人，一位旭光帶隊，剩下的9位都是三陽，實力還是極其強悍的，而且還是軍方中人，也有一些合作意識，不是尋常的三陽旭光。”

  李皓默默聽著，只是好奇，和我有啥關系啊？
  老人又道：“有些情況很是複雜，我喊你出來，來見天星軍，其實也是希望你不要參與進去，八大家的人，不要被人當了槍。”

  果然！

  李皓徹底確定了，這位真的認出了自己！
  “這一次，天星軍帶隊的，是一位旭光初期的強者，上個月底才晉級的旭光，按理說，對方晉級旭光不久，境界不是太穩定，應該留下來不要參與這種事，都知道戰天城中，境界不穩的話，很容易出事，可對方就是來了一位旭光初期，你覺得，有沒有問題？”

  李皓想了想道：“有吧，可能是這人身份特殊，或者說，有人故意想坑死對方。”

  “也許都有吧。”

  周署長笑了笑：“這人名字叫袁興武。”

  “哦。”

  李皓點頭，沒太在意，下一刻，有些皺眉。

  袁興武？
  袁……

  老師？

  和老師有關？

  不過天底下同姓太多，他很快又不再去想，有些不太明白這位的意思，而且，他相信這位既然喊上了自己，應該也會說清楚。

  果不其然，見李皓好像沒反應，老人隻好再次道：“袁興武，袁碩的開山大弟子！袁碩早些年沒有收徒，一直都是獨自一人，直到超能崛起，他被迫龜縮在銀城，他在銀城待了足足有15年……而15年前，他收下了第一個弟子，便是袁興武！沒多久，收下了第二個弟子，最後，又收下了第三個弟子，就是陳玉華，也是他當時說的，收下的最後一位弟子，他說三是極，三人就夠了。”

  “直到三個弟子都出了點問題，他便不再收徒，直到三年前，他受傷很重，當時他應該是被銅鎧偷襲了，導致心臟出了點問題，破壞了他晉級的希望……他才收下了最後一位弟子，希望能傳承一些他當年破壞掉的古籍，各方也是樂見其成，免得他腦袋裡那些知識，真的都被帶到了土裡去。”

  袁興武！
  李皓此刻微微皺眉，開山大弟子。

  15年前拜師袁碩，而今卻是天星軍的旭光強者。

  這不重要！

  是的，一點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一次居然是袁興武帶隊回到了銀月，而且還代表了軍方的超能組織天星軍，在這種時候，他的身份若是暴露，代表了很多東西。

  袁碩的大弟子回來了！
  誰都知道，侯霄塵庇護袁碩多年，大家也知道，袁碩進入了蘊神，而他的弟子，前些天殺了6位三陽，也進入了蘊神。

  誰都知道，李皓是八大家傳人。

  誰都知道，這戰天城，也許是八大家之一王家的祖地。

  而偏偏不早不晚，就在這一刻，這位回來了。

  還有，城中的陳玉華，胡定方，白家，白龍軍，皇室……

  這其中，千絲萬縷！

  之前，南拳都給他分析過。

  胡定方在軍中有人支持，上面有人，下面也有人，白家支持他，軍方支持他，連羽帥都支持他，所以胡定方上位了。

  白夫人跑去見南拳，也許和皇室也有些牽扯不清。

  現在，陳玉華、袁興武這兩位師兄妹匯聚了，胡定方應該認識袁興武吧？
  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

  因為收徒袁興武和收徒陳玉華，時間相隔不久，兩人應該一起在袁碩門下學習過，可能很早以前，就認識，而且很熟悉。

  這其中，是否又有些牽扯？
  是否又能牽扯到自己呢？

  怪不得這老頭要帶自己來這，可李皓，還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周副署長繼續走著，距離那邊越來越近了，繼續道：“先不說袁興武了，說說戰天城吧，戰天城的資料，其實比你了解的要多一些。”

  “戰天城，的確是八大家之一王家的城池，或者說王家的宗地。那黃金戰士拿的印章，叫玄龜印，按照記載，不單單是一件兵器，還是一件信物！”

  “更是整個城市的控制樞紐！”

  “拿到了這個，也許可以掌控整個戰天城，古人的兵器，其實很可怕，這座城市，也許都是玄龜印的一部分，而不是說，玄龜印只是單單的一件信物。”

  “而八大家，古文明時期，據說是同氣連枝，關鍵時刻，若是一家出了問題，其他家族的核心子弟，是有資格執掌八大家信物的！”

  李皓皺眉，核心信物……劍、刀之類的？
  老師也能用刀，當然，也許那把刀誰拿到了都能用，難道說老師也是八大家之一，或者說，這把刀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被使用？
  此刻的他，也被這位弄糊塗了。

  雖然獲得了一些訊息，可他還是不清楚，這位到底要說什麽，做什麽。

  “署長，我只是尋常的武衛軍，你和我說這些，我不明白。”

  周署長無言，半晌才道：“不是說，你很聰明嗎？算了，那我直說了，這一次，其他人可以不進入戰天城，你必須要去，而且，侯霄塵也好，袁興武也好，知道一些秘密的人，都希望你能進入內城，甚至是取走玄龜印，也許，只有你才能取走這東西！”

  “我們知道，皇室也許也知道，九司不一定不知道，三大組織可能也知道……換句話說，除了沒背景的，也許都知道，你才是關鍵！”

  “這時候，你的處境很安全，也很危險！安全在於，你沒拿到玄龜印之前，未必有人會傷害你，危險的是，你拿到了玄龜印……可能就是死期，你拿到了，也許代表你解封了玄龜印，可以讓玄龜印再次認主或者不再具備一些強悍的破壞力……”

  李皓不說話。

  這能說明什麽？
  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孫子你也許認識，周勤，那個養老虎的……我只是提醒你一些事情，你和袁碩都很重情，但是不要被這些影響到了自己的判斷。”

  “第二，不要貿然去取玄龜印，記住了，不要貪心！”

  周副署長凝重道：“此刻，玄龜印出現，不是好事，而且，戰天城出世也不是好事！戰天城一旦出世，代表一些問題會迅速爆發，甚至會牽扯出一些巨大的麻煩……銀月內部，其實也不是鐵板一塊，不是說互相為敵，是一些理念上的分歧！”

  “還有，八大家的古遺跡，其實代表了八個封印，一旦解開了其中一個，其他的也許也會受到影響，會讓一些古老的存在，甚至會再次降臨……可能是好事，但是，可能是滅頂之災！”

  “戰天城的秘密，沒有表現上的那麽簡單，而是要複雜的多！”

  李皓此刻壓不住心中的疑惑和震撼，低沉道：“署長這些，從何而知？”

  “古籍。”

  周副署長輕聲道：“知道的人多了，不止我們，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都裝不知道。這麽說吧，包括20年前超能出現，其實……超能出現要更早幾年，而且，就是從銀月爆發的，銀月才是超能的根源之地！”

  “外人都以為超能從中部爆發，屁，超能是從銀月開始爆發的，要不然，你以為映紅月他們能迅速跨入超能，比中部那些人還要早？”

  “只是，銀月這邊，爆發的所有神秘能，都被神秘的存在，或者封印，瞬間給吸收了，導致銀月成了一個巨大的超能貧瘠地！”

  “映紅月知道，甚至，當年超能爆發，他也有功勞，當初，一部分人去探索一處遺跡，打破了一些東西，導致了變故發生，而那些人，如今都是各方強者！”

  周副署長感慨一聲：“這些人，有三大組織中的映紅月，閻羅的閻羅王，飛天的飛劍仙，武衛軍的大統領，七神山之中的一山昊天山主……”

  “如今，都是稱霸一方的存在！”

  李皓心中駭然，這些人……都是一夥的嗎？
  還是說，只是認識，巧合之下，這些人探索了一處遺跡，導致了超能爆發，所以他們都提前知道了超能會爆發，早早做了準備，這才是三大組織崛起的原因？

  還有什麽七神山，還是第一次聽說。

  另外，武衛軍大統領是誰？
  哈哈怪，食人魔，病榻鬼……誰是大統領，這個他真不知道，江湖人只知道有三大統領。

  超能，居然是從銀月爆發的，李皓完全沒想到！

  而對方繼續道：“記住了，一旦打破了戰天城的封印，會有兩種可能，第一，超能再次爆發，迅速彌漫大量神秘能，讓整個天星王朝的超能再次崛起一次，甚至會讓無數人迅速突破，成為下一個階段的存在！第二，災難！”

  “不管如何，哪怕是第一種可能，也是一個災難，現階段，忽然讓超能第二階段開啟，大量超能強者出現，不是好事。”

  李皓心中震動：“您……到底是誰？”

  此人，真的只是一位副署長嗎？
  “我？”

  周副署長笑了：“放心吧，我對你沒惡意，不止我，總署這邊對你都沒惡意，不單單是我，趙署長也是如此。和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不要被人忽悠了。”

  “侯部長？”

  李皓皺眉：“侯部長一心想要拿到玄龜印，這麽說，侯部長想坑害我？”

  “那倒也不是，只是侯霄塵這人，心比較大，他有一些他的想法，很正常，甚至想借助這次機會，跨入另外一個階段，他不想和我們一樣，一直都這麽過下去……所以這些年，銀月這邊，侯霄塵蹦躂的最厲害。”

  李皓心中已經是一萬遍草泥馬了！

  什麽鬼？

  這意思是，銀月內部的分歧，其實就集中於侯霄塵和總署？

  所以，他們之前翻臉，不是做戲，而是真的出現了理念不合？
  此刻，周副署長代表了總署，和自己談話，其實是不希望自己幫助侯霄塵拿到玄龜印是嗎？
  一定是！

  難怪這老頭，大半夜的非要出來走走，和自己說這些，這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自己不要被人當槍使……可誰知道，這拿自己當槍的，不是總署呢？
  自己一旦信了，必然會和侯霄塵產生一些隔閡，而且若是能拿而不幫，也許會出一些問題，說不定只是為了坑害侯霄塵呢？
  李皓暗罵一聲！
  該死的，沒一個好人，大晚上的給自己找麻煩。

  可這些話，的確動搖了一下李皓，會讓李皓產生一些想法，這，也許就是這位想要的結果，而這位，也許便代表了趙署長。

  還有，袁興武歸來，他特意和自己說一下，是想讓自己不要理會袁興武，還是懷疑袁興武？

  這一刻，李皓很是頭疼。

  很快，他又壓下了這一切……不管了！

  他想好了，若是南拳和洪一堂都進入，這一次，他跟著這兩位混，至於侯霄塵，還是其他人……他暫時不管那些，南拳和洪一堂也是強者，而且自己好歹救了他們一次，上次他們沒出手，那大概率就不會出手了。

  而且知道自己可以幫他們壓製，他們會更用心保護自己。

  李皓暗罵一聲，你們誰也別想忽悠我，我跟著兩位強者，關鍵時刻，我就讓老洪爆發，爆發的洪一堂，實力也許還要勝過侯霄塵。

  到時候，有一個算一個……全給你們弄死！
  嗯，侯霄塵不坑自己，自己就不弄死他。

  畢竟，那位是真的庇護了自己和老師，這不是假的，也沒必要因為不熟悉的周副署長，而對侯霄塵產生敵意和割裂。

  想到了這些，李皓輕松了許多。

  我有兩個靠山！

  我自己找的，還是新找的那種，你們不知道吧？

  而且這倆知道自己能幫他們壓製，每次壓製，還能幫他們強化一些封鎖，下次讓他們解開封印，只要神能石足夠，這倆大概很樂意這麽乾！
  見李皓一直不吭聲，周副署長也是無言。

  這小子，真能沉得住氣！

  片刻後，他們抵達了地方。

  此刻，一位看起來極其威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大概40歲的樣子，若是此人就是袁興武，那代表，他拜師袁碩，大概都有20多歲了。

  20多歲拜師，可不小了。

  李皓拜師的時候，也才18歲。

  不，實際上還沒到18周歲，他都覺得年紀不小了，袁興武有40歲嗎？

  李皓心中想著，但是沒有說話。

  難道錯了？

  可此人，的確是旭光層次啊。

  實際上並沒有錯，袁興武顯得年歲大了一些，不過和李皓預期的歲數差距不大，今年38歲，23歲拜師袁碩，不過那時候他有一些武道基礎，不是李皓這種純粹的新人。

  這種，也不算帶藝投師，因為當時23歲的袁興武，還沒跨入斬十境，那個年代，超能剛崛起，武師還是很難的，純粹的苦修，能在20多歲進入斬十境，其實不算太差了。

  而袁碩，一開始也只是準備短暫蟄伏一段時間，沒想到一待就是十多年。

  至於對方姓袁，是袁碩給的姓，袁興武早些年，喪父喪母，天然的喪門星，小時候就被人嫌棄，直到袁碩收下了對方，對方還沒個正式的名姓，後來跟著袁碩姓了袁，甚至興武，也是袁碩起的名字。

  這名字，寓意不淺。

  那時候，武道已經有些沒落的趨勢，讓自己開山大弟子叫這個名字，是有一些獨特想法的。

  李皓隔著黑鎧，觀察了一下袁興武。

  這人，他沒聽老師提及過。

  陳玉華，實際上還提起過幾次。

  此人能修煉到旭光，顯然進入超能也有一些年了，也許很早以前就跨入了超能領域，李皓微微皺眉，不過也沒去想什麽。

  各有各的路，堅持武道，在那個時期，不一定是好事，連袁碩都被困在了破百，何況其他人，天劍這種老武師都選擇了跨入超能，所以跨入超能不算錯誤。

  袁碩，其實也不反對進入超能，比如李皓，一開始，袁碩是不反對的，甚至他自己，都準備在鬥千時期進入超能領域，後來才覺得不妥，放棄了這條路，也警告李皓不要跨入。

  他正想著事，那男子開口了：“還勞煩周署長跑一趟，若是有事，直接喊我便是，免得半夜折騰。”

  “沒事，就當鍛煉身體了！”

  周副署長笑了一聲，又道：“來這見袁將軍，也是有些事想談談，我代表總署這邊，想和袁將軍聊幾句。”

  “請！”

  袁興武不說什麽，招呼對方入內，而周副署長進了帳篷，李皓剛要進去，就被一位三陽攔了下來，前面的周署長見狀，笑了笑道：“這是保護我的武衛軍……”

  袁興武微微皺眉：“這是侯部長麾下的人吧？”

  總署的人，帶著武衛軍來當護衛……什麽個情況！

  而且，見的還是他。

  “無妨，武衛軍來歷複雜，不是人人都是侯霄塵的死忠，這是我朋友的後代，和我關系一直不錯。”

  袁興武不再說什麽，示意了一下攔路的人，李皓這才得以進入。

  他其實不在乎進不進來，但是來都來了，聽聽也行。

  ……

  進入帳篷，裡面別有洞天，很是寬敞。

  周副署長在對方的招呼下，二人對立而坐，李皓站在周署長身後，一言不發。

  周副署長也很乾脆，開門見山道：“這一次，我代表趙署長過來，就三個問題，只要袁將軍給我準確回答，總署這邊，包括羽帥那邊，都不會有什麽意見。”

  “請說！”

  “第一，天星軍來此，是否是為了阻攔侯霄塵取走玄龜印？”

  袁興武皺眉，片刻後點頭：“是！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上級的命令，天星軍作為軍方一員，必須要執行軍令。”

  “好！”

  周署長笑了一聲，繼續道：“第二，若是能奪取玄龜印，天星軍是否要帶走玄龜印？”

  “對，能拿到，那就拿走，因為能取走，代表玄龜印就是單純的源神兵罷了！”

  對方也沒否認，承認的很痛快。

  “第三，這次橙月和黃月也許會放棄追殺袁碩來到此地，若是在遺跡中遇到他們，天星軍會不會出手擊殺他們……當然，希望渺茫便是。”

  袁興武沉聲道：“情況允許的條件下，一定會！但是，若是情況不允許，一旦出手，會導致帶來的弟兄全軍覆沒……我不會拿這些兄弟的命，去輕易冒險！”

  周署長也問完了，笑道：“行，那我知道了。對了，不介意的話，袁將軍願意回答我一個題外話嗎？”

  “周署長直言。”

  “李皓也許會來，也許會進入戰天城，他若是遇到了麻煩……袁將軍會冒險相救嗎？”

  袁興武皺眉道：“周署長對這個很關心嗎？”

  這和總署有關嗎？
  “好奇罷了，因為李皓這人，膽子很大，很容易冒險行事，和三大組織更是仇恨很深，我擔心天星軍貿然行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袁興武考慮一番道：“會，但是前提一樣，我可以冒險，不會帶著其他人冒險，李皓名義上是我師弟，可我和他不熟悉，我救他應該，但是我的弟兄，沒道理為了救一個陌生人喪失性命！”

  “嗯，那就好！”

  周副署長不再說什麽，起身便道：“那就到這了。”

  就三個問題，或者說四個。

  袁興武心中想些什麽，無人知曉，李皓倒是平靜無比，對這個回答，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對方說要救自己……他都覺得，沒必要這麽回答。

  他說的不錯，大家真不熟悉，自己甚至第一次知道這個名字。

  換成自己，自己可能會回答，能救就搭把手，不能救就拉倒……所以袁興武的回答，李皓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倒是周副署長，特意問這個，是想告訴自己，對方對自己不友善嗎？
  那他就想太多了。

  李皓的心態，比他想象的要平和的多，他從不覺得，有任何人，有任何必要，要為了自己去付出什麽。

  包括當時他遇到了紅影，直到最後幫老師跨入了鬥千，他才寄希望老師可以幫忙，在這之前，他寧願自己一個人承受一切。

  這世界，人情債最難還！

  欠下了人情，一輩子都還不了，太麻煩。

  ……

  一直到走出了帳篷，李皓再次護送對方回去。

  身後，袁興武也在看著周副署長，不知想些什麽。

  走了很遠，周副署長這才繼續道：“王明的資料，東拚西湊的不完善，我給你一份，比較完善，大體上都對，除非有人隱藏的很深……你拿去看看。”

  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冊子，遞給了李皓：“這是這次我們收集到的所有資料，另外，耳聽為虛，眼見也為虛，你老師的弟子，其實都不簡單。上次侯霄塵喊胡定方帶隊進入遺跡，其實就比較複雜，胡定方又是陳玉華的丈夫，而袁興武是陳玉華的師兄……所以呢，這次天星軍嘴上說阻攔，實際上，不好說。”

  李皓就當沒聽到。

  別和我說這些！

  沒用。

  我入遺跡，情況很簡單，目的很簡單，變強。

  感悟水、木二勢，收集神能石和源神兵，主要是為了養小劍，至於其他的……他答應過幫侯霄塵奪取源神兵，能幫就幫，哪怕什麽超能二次崛起，出現大災難，解開封印……管他那麽多幹嘛！

  和我有啥關系？

  就算世界毀滅，和我有關系嗎？
  要死，大家一起死！

  所以，這一刻的周副署長，也有些對牛彈琴的感覺，有些無奈。

  這年輕人，真能忍耐。

  油鹽不進！

  今晚說了這麽多，對方好像壓根沒聽進去，依舊是一言不發，連袁興武這邊，他好像也沒太多興趣去了解什麽。

  直到快到軍營了，周副署長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一點：“李皓，你為何不問，我們到底掌握了多少秘密。也許，我會告訴你的。”

  李皓沉默不語。

  見周副署長一直看著自己，他笑了，齜牙，半晌才道：“秘密……當你的敵人死光了，就不存在什麽秘密了，有秘密，也可以埋藏！”

  “……”

  周副署長微微凝眉，深深看了他一眼。

  這個回答，出乎預料。

  什麽意思？
  殺性重，還是故意這麽說？

  而李皓，卻是懶得再說，不是殺性重，也不是不好奇，只是想到了當日幻境中的那一幕，那位殺胚，他說了，聽話投降自殺，不聽話全部殺死……

  每次李皓一想到這個，就覺得，什麽逼問秘密，什麽手下留情，什麽逼迫敵人妥協……都是個笑話！

  我有那實力，全部殺死，你不自殺，我就殺光你們！
  嗯，多簡單！
  還是那人瀟灑！

  所以，他對這些人掌握的秘密，其實不感興趣，也就他們自己當成了寶一樣，生怕被人知道了，都是個笑話罷了。

  有強悍無比的實力，你秘密再大，我一劍殺了你，你憋著吧，到死都憋屈！
  人生最大的遺憾，大概就是到死都有說不出的秘密，真可惜。

  周副署長徹底沒聲了，不再說話，邁步離開。

  走著走著，心中歎息一聲，真他麽古怪，袁碩其實沒怎麽教李皓殺人，這李皓……是真的殺性太重，還是有些大家沒預料到的情況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