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武道，賴皮啊……

  “豐……豐都王，您煉化成功了？”看到孟婆飛向奈何橋彼岸，一行菩薩疑惑問道。

  沒辦法，中央婆娑淨土已經萬年沒有接觸過大道了，對於這種規則大道煉化實在陌生的很。

  只是因為那金光大道的原因，此時一行看向陳洛，隻覺得佛光四射，簡直亮瞎了他的慧眼，就連提問都帶上了敬語。

  陳洛擺擺手：“不算煉化，只能說是收編吧！”

  “忘川之靈，哦，就是那個孟婆，依然行使生死遺忘的規則，不過她主動將這權柄融入了我的幽冥宮。”

  “換句話說，現在行使規則的是孟婆這個職位，幽冥宮可以隨時更換孟婆！”

  看著一行疑惑的表情，陳洛又解釋道：“你可以理解成用忘川規則當保護費，留下了他作為靈體繼續存在的資格。”

  “說起來，也是佛門的前輩之前煉化得法，以大慈悲讓規則生出了靈，才有她的存在。”

  “她能如此果斷歸順，有三個原因。”

  “首先，既然是靈體，就有了求生之本能。”

  “其次，我以紅塵七情為原料，許她規則之權，她也可以借此修出真正的情感，擺脫靈體的桎梏。”

  “最後，便是看在佛門的份上！若是我沒有猜錯，當年古佛如來停止煉化忘川，並不是發生了意外，而是感應到她的存在，不忍滅殺。因此，她對真佛有感恩之念。”

  “也正是一縷善念，落在我的身上，讓我不必從頭煉化忘川。”

  “忘川聽她的，而她，聽我的！”

  “這樣免去了煉化的過程！”

  聽到陳洛的話，一行默默點頭，雖然陳洛隻說半句他大概就明白了，但是既然陳洛願意說，那自己自然洗耳恭聽了。

  看看，這才是如來該有的樣子嘛！

  想想自己家那尊如來，三年憋不出兩個字……

  哎，大號養廢了！
  “好了，孟婆已經歸位了。”陳洛突然望向那奈何橋彼岸，隨即伸出手，輕輕說道，“來！”

  話音落下，刹那間忘川震動，大河翻騰，仿佛天地破碎，那滾滾長河竟然朝著陳洛的手心奔來。

  那天空布滿龜裂，空間開始一片片崩塌。所謂天塌地陷，不過如此。

  就仿佛是水晶中的世界，這一刻，水晶破碎，那水晶碎片消散，落出了外面的天地。

  冥土！

  此時在陳洛手中，一枚菱形晶片懸浮在陳洛手中，那晶片中，站著孟婆。

  “陰曹地府尚未成形，生死輪轉還未圓滿。你且稍帶待，等陰司運轉起來之後，再行使生魂接引職責！”

  “不過遺忘規則，雖然權柄交於幽冥宮，但古天道的天道本源，我需要你與另一大道相融！”

  “我若不死，保伱脫靈化形，成為真正的生靈！”

  菱形晶片中，孟婆微微躬身：“一切但憑主公做主！”

  陳洛點了點頭，身後幽冥宮虛影再度浮現，那菱形晶片化作一道光芒，射入到幽冥宮之中，隨後幽冥宮緩緩隱去。

  陳洛微微皺眉，在忘川進入幽冥宮的刹那，他感覺自己的武道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這感覺並不真切，一閃而逝。

  一行在一旁見到如此情形，心中也是不由得感歎了一聲。

  即便是對收服的靈體，居然也是這麽的慈悲！
  不愧是重開佛道之人。

  豐都王這舉止氣度，頗有佛主之風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芒飛來，只見百問王李元芳渾身浴血，胸口有一塊凹陷，看上去受傷不輕，但是兩隻手卻各握著一枚金光閃閃的舍利。

  “豐都王，送你兩顆佛門菩薩的舍利！”

  “這可是我們大豐的土特產啊！”

  說著，百問王雙手一扔，就將兩道舍利扔了過來，陳洛面露笑容，伸手接住。

  雖然自己已經有了，但是百問王說這是土特產啊！
  一片好意，總不能拒絕吧。

  一行見兩顆舍利，眼中並沒有任何波瀾，反而朝著李元芳雙手合十道：“百問王神勇！”

  “過獎！”李元芳擺擺手，“估計這倆菩薩是白蓮淨土專門針對忘川培養的，主要修行眾生苦的道理，戰力不算高！”

  “我等豈會怕苦！”

  說完，又看向陳洛：“豐都王，咱們這算是成功了？”

  陳洛鄭重地點點頭：“嗯，成功了！完整的忘川規則已經在我手中。”

  李元芳這才露出暢懷的笑容：“那便好！我們這就啟程，將這個好消息稟報陛下。”

  “嗯！”陳洛應了一聲，望向一行菩薩，“大師呢？”

  一行菩薩連忙行禮道：“貧僧叨擾，與二位王駕同行一程。”

  “有些事，還需要和豐都王駕溝通一二。”

  陳洛心中自然明白一行要說的事情，不外乎就是那虛幻的萬裡佛門大道，於是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邊走邊說！”

  李元芳和一行也點了點頭，隨即三人化作三道流光，朝著豐都城飛去……

  ……

  白蓮淨土。

  一處寺廟之中，一尊二品菩薩正與弟子飲酒作樂，放喉高歌，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兩位衣不蔽體的鬼女婉轉承歡。

  此時，又一名二品菩薩從寺外走了進來，見到面前的場景，不由得皺了皺眉，一揮衣袖，頓時寺廟的大門齊齊關上。

  那後來的二品菩薩怒氣衝衝地上前，大聲呵斥道：“爾等知不知道如今是什麽情況，怎敢如此囂張！”

  “外面的非議已經傳到大菩薩的耳朵裡去了。”

  其余白蓮僧眾見狀，連忙一個個起身，恭敬行禮，口稱“師伯”，只有那領頭的二品菩薩滿不在意，看著對方，笑道：“師兄，言重了！”

  說著，他緩緩爬起來，臉上那一副輕浮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嚴肅模樣，即便此時他的大腿邊還有兩名鬼女在做著撩騷之事。

  “我怎麽不知道如今是什麽情況？”

  “不就是大豐狂飆猛進，白蓮淨土收縮，輪回大道崩碎，幽冥主動權落入大豐那隻鳳凰手中嗎！”

  那師兄聞言，也是皺起眉頭：“既然知曉，那怎麽還連日歡歌？是要惹眾怒嗎？”

  “眾怒？他們也配！”那師弟嚴肅的臉上浮現怒氣，一腳踢開那個正要解他褲帶的鬼女，說道，“師兄，自從我們修成三品，入了幽冥之後，看過一天好臉色嗎？”

  “你我的上師，為了我佛門大計，放棄了原本的經義道路，去修那什麽古佛七苦……”

  “為了不就是吸納幽冥詭地的天道嗎！”

  “這種道理，要揣摩婆娑淨土那些迂腐禿驢的心思，實力自然會低一些。可是就因為這樣，需要保守秘密，所以你我兩系也在這幽冥中備受白眼！甚至連天女都不願侍奉。”

  “現如今，輪回道受阻，白蓮寺出動了上師，想必是去煉化忘川！”

  “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甚至可能憑借接引規則之力，突破至大菩薩之境！”

  “如此大好事，我與弟子們為上師慶賀，有何不妥！”

  那師兄聞言，臉色的慍色稍退，說道：“即便如此，也不應當如此高調。”

  “萬一上師他……”

  “沒有萬一！”那二品菩薩打斷道，“上師臨走時曾與我說，婆娑淨土那群禿驢幾乎煉化了忘川八成，他們只需要去補上最後兩成便可。”

  “完全沒有懸念！誰也阻止不了！”

  聽到這句話，那師兄也是點了點頭，如此時機，那些大菩薩自然是要打出底牌，求那最穩的策略。

  “那也稍微做個樣子，將門戶關上才好。”這位師兄點了點頭，就要離開，卻被那二品菩薩一伸手抓住，笑道，“師兄來都來了，不如一起快活一番！”

  說著，身旁幾個機靈的弟子連忙拍了拍身邊鬼女的屁股，那些鬼女會意，連忙朝著那師兄貼去。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拂師弟的美意了。”那師兄笑了笑，伸手就摟住了一名鬼女，正要帶到一旁坐下時，突然又有人闖進寺廟，口中大喊：“上師，上師，不好了！”

  那師兄回過頭，見是自己的弟子，微微皺眉：“何事？”

  那弟子看了眼對方，又看了看那二品菩薩，低下頭，說道：“西洛佩師祖的蓮台，墜落了！”

  “什麽！”這兩位二品菩薩同時面色大變。

  五衰境菩薩，性命相修一座蓮台，每當五衰來臨，便會在蓮座中休養。平日裡這蓮台都是漂浮在空中，俯瞰眾生。若是蓮台墜落，說明五衰菩薩已遭遇不測！
  “這怎麽可能？”那師兄面色一變，連忙溝通自己的佛國，細細感應，隨後面色慘白，望向自己的師弟，“我的佛國，關聯不到上師的佛國了！”

  聞言，那二品師弟也連忙感應，片刻後，倉惶抬頭：“上師的佛國，似乎……消散了。”

  ……

  白蓮神山。

  依舊是山巔的那一汪池水，依舊是池水中的眾多白蓮。

  此時，一陣風吹來，吹起了池水中的道道漣漪。

  “西洛佩菩薩隕落，根裡菩薩沉沒於忘川！”一朵白蓮輕輕搖曳，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另一株白蓮冷哼了一聲：“兩個廢物！”

  “他們生死無關重要，關鍵是忘川古天道是否入了我佛門大道！”

  最開始說話的那尊白蓮微微合上了蓮花：“古天道力量盡數撤出，不知所蹤！”

  “若是被那隻鳳凰所得……”

  “難道是中央婆娑淨土留下了後手？”又一株白蓮發聲道，“我等推演了無數次，婆娑淨土還掌握輪回大道時，對忘川煉化八成。西佩洛他們怎麽會輸？”

  “不排除這種可能！”第一株白蓮說道，“本座已經派人前去查看。但是搶回忘川的幾率，很小！”

  刹那間，蓮池內一片安靜！
  一朵朵白蓮都合上了花瓣。

  這都輸了？

  領先人家八成，還是跑同一條賽道，就算有後手，也不能輸啊！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那規則八成是落在鳳凰手上了。

  接下來，怎麽弄？
  此時，那池水之地，再次傳出沉悶的聲音——

  “幽冥詭地，不可放棄！”

  “時至如今，再爭一線！”

  眾白蓮再次垂拱，齊聲道：“遵如來法旨！”

  ……

  再說那一行菩薩，從陳洛這邊得知了那條佛門大道的情況後，又聽著陳洛說了一段禪宗，就如獲至寶一般興高采烈地返回中央婆娑淨土去了。

  老實說，就連他們佛門，也沒想過修行還有“頓悟”這麽個說法。

  佛法不應該去苦海中渡出來的嗎？

  佛理不應該是舍身飼虎割肉喂鷹犧牲出來的嗎？

  你在家裡好吃好喝，突然靈光一閃，就頓悟了？

  這偷懶……不，這道理真強！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一條條誓願聽的一行一愣一愣的。

  這他佛的也行？

  這要是成功了，那豈不是佛陀遍地走，菩薩不如……那個啥嗎？
  罪過罪過。

  當然，一行知道這裡面肯定存在什麽限制，但這不妨礙他感慨一番啊。

  雖然整體的道理都在他中央婆娑淨土的闡述之內，但是禪宗這一支，確實給人別開生面的感覺！
  先回去匯報！
  大豐這邊都認太子了，中央婆娑淨土要是不給個佛子的稱號，他一行，就要造如來的反了！

  抱著這個想法，一行雖然念念不舍，但還是毅然拜別了陳洛，返回中央婆娑淨土。

  與一行分別數日後，陳洛與百戰王返回了豐都城。

  ……

  “你就是忘川之靈？”麟皇望著面前那美豔女子，又望了望陳洛，“怎麽這副模樣？”

  孟婆恭敬道：“回生死道主，忘川雖然使人遺忘，但卻最能照見本心。老身的相貌，便是紅塵道主的本心！”

  陳洛：っД)っ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你一個古天道的規則之靈，怎麽能如此汙人清白呢？

  就算是我的本心，你也應該是六師姐的模樣啊！

  這要是傳出去，我以後怎麽做人！

  此時，孟婆繼續說道：“紅塵客無數，他們心中所有美好的情感，都被老身照見，故而化作了這幅模樣。”

  “消散前世記憶的最後一刻，能從老身身上，看到最美好的一瞬。您若細看，就會發現，老身的模樣時刻在變！”

  麟皇仔細看了一會，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陳洛松了一口氣：是這個意思啊！

  就是大眾審美唄。

  嚇死我了！

  “陳洛！”麟皇又喊了一聲，讓陳洛的心猛然提起來：“師伯，還有什麽吩咐？”

  麟皇見陳洛緊張的樣子，輕輕哼了一聲：“緊張什麽？是不是又做了什麽淘氣的事？”

  陳洛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您突然這麽嚴肅喊我全名，我有點緊張……”

  麟皇白了陳洛一眼，抬起手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圈：“你好好想想，這忘川的天道本源你確定要給朕？”

  “你的大道若是融入天道本源，未來開萬裡的時候，與天道聯系更緊密，難度會降低不少！”

  陳洛聽完麟皇的話，擺了擺手：“不用不用，師伯你拿去吧。”

  “我覺得天道老爺挺喜歡我的書，開萬裡問題不大！”

  聽著陳洛那戲謔的回答，麟皇也是不禁輕輕一笑，說道：“也罷，這本源朕就收下了。”

  “接下來幾日，朕要閉關融合本源，也沒空管你。你先回去吧！”

  陳洛點點頭：“好嘞，那我先回宮了……”

  “不，朕的意思，你先上去！”麟皇朝天空指了指，“冥土這邊也沒什麽事需要你操心，你還是先回人間繼續寫書吧。”

  “希望朕出關時，能看個爽快！”

  陳洛：ヾ(■_■)
  親師伯啊！

  我才剛剛從忘川回來呐！

  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呀！

  我在忘川裡經歷了幾百次蘇醒啊！

  幽冥的驢子都不敢這麽催！
  “有問題？”麟皇看了看陳洛。

  陳洛搖了搖頭：“一定不讓師伯失望！”

  “那就早點啟程吧！”

  此時那孟婆看著陳洛，淡淡傳音道：“主公，您收了遺忘規則，此時返回人間，天道會有反饋！生死道主是為你好！”

  陳洛一愣，這才望向麟皇，麟皇抽了一口煙，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示意陳洛可以走了。

  “師伯，我先回去了！”

  “嗯，記得多寫幾章！”麟皇點了點頭，望著陳洛離開的背影，直到陳洛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才望向孟婆，“你隨我來！”

  “是！”孟婆應了一聲，緊接著，麟皇與孟婆的聲音都消失在大殿之中。

  ……

  人間，東蒼，論劍閣。

  “砰”的一聲巨響，一名道人被打落擂台。

  一群道士大半的人圍了上去，扶起那被打落的道人，關切問道：“悲風師兄，你沒事吧？”

  悲風搖了搖頭，望向擂台上的武者。那武者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一頭紅發，渾身散發著不像的氣息。

  “葉凡，你又突破了？”悲風不可置信地問道。

  那擂台上的葉凡拱了拱手：“承讓了，悲風道長。小弟昨日不小心又突破了，如今已經是四品巔峰！”

  “四品巔峰……”悲風道長張了張嘴，一種苦澀在心中蔓延。

  按理說，他悲風，當稱為道門天驕，一年的時間，雖然有各種靈丹妙藥的加持，但從七品道徒突破到了四品真人，除去那梧侯的姐姐，據說繼承了前輩衣缽的道門大師姐陳萱，他悲風已經算是道門三百年來突破最快之人。

  這個速度，配得起他的先天道體！

  但是，和武道這些妖孽比起來，完全不夠看啊！

  最開始，他的對手是是阿達摩、宋無疾
  後來，他遇上了剛剛轉入武道，如今已經有“劍聖之姿”的紀仲。

  再後來，他只能應對秦鬱、蘇淺淺。

  到現在，這一批人都從武院畢業，他的對手變成了新入武院的葉凡！
  短短一年，他怎麽有一人應對武道數代人的感覺。

  東蒼城有傳聞：鐵打的悲風道長，流水的武道天驕。

  更有傳聞：論劍不與悲風戰，便稱天驕也枉然。

  悲·武道天驕墊腳石·風！
  想到這，悲風隻感覺心中委屈，眼眶一熱，視線有些模糊！

  你們這批天驕，就是趕上了道主開道的好時候了！

  你們再逼我，我就去投奔無疾師弟，投入武當門下！
  見到悲風的表情，擂台上的葉凡大驚，連忙丟下手中的長劍，上前安慰道：“悲風師兄，你別哭啊！”

  “我不會哄人啊！”

  “貧道只是眼中入了風沙！”悲風強忍住情緒，看著葉凡，“四品巔峰而已，等我三月，我必然……你在做什麽？”悲風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葉凡身上的氣息猛然渾厚了起來。

  這場景，眼熟啊！
  葉凡也是無奈：“好像是，大道反饋……”

  ……

  於此同時，方寸山。

  陳洛已經蘇醒，渾身氣息翻騰不休，周身隱隱有大道之韻環繞。

  早有感應的獒靈靈早已前來，守在陳洛身邊，陳洛此時的心神已經落入冥冥之中的武道大道之上。

  ……

  再睜開眼，陳洛的心神落在七彩大道之上。此時這條大道七彩閃爍，似乎有力量在不斷融入。

  “天道！”陳洛心有所感，站在七千裡中段上，繼續邁步朝前走。

  每落下一步，那大道都更寬廣結實一分，直到陳洛走到了七千裡的盡頭。

  “果然，是忘川規則！”陳洛響起了孟婆的話，心中了然。

  自己將忘川規則從幽冥帶回了人間，彌補了天道。雖然這規則在武道之內，但武道也算是在天道裡。

  這是天道為了鞏固這道規則給自己的獎賞。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爸爸的車子丟了十幾年，然後兒子長大以後找了回來，但是爸爸現在不能開車了，所以這車子不僅歸了兒子，爸爸還得給這車加滿油。

  現在給的，就是加油錢！

  “謝了，我一定多弄點規則回來給您補補！”陳洛朝著天空擺了擺手，抬起腳，想要向前邁出，但是腳在半空突然停了下來。

  “還沒到時候！”陳洛猶豫片刻，收回腳步，站在了七千裡的盡頭。

  這股天道之力，是足以支撐陳洛邁入八千裡的，但是就在剛剛，陳洛突然想到八千裡的重要性。

  八千裡，重點不是戰力，而是心境！

  自己靠著天道之力跨這一步容易，但是跨出以後，在八千裡上就會困難許多。

  而作為武道之主，他若選擇出了差錯，影響的就是千千萬萬的後來者，由不得他不慎重。

  此刻停下腳步，未嘗不是一種心境。

  陳洛卻未想到，他這一停，讓未來武道修行到三品巔峰時，有了另一個名字——駐足境！

  武者到此，都要停下修行，靜心養氣，仔細打磨心境，為八千裡的心猿境做準備！

  “或許，要等到那一章！”陳洛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放棄了目前進入八千裡的打算。

  “三品巔峰，也挺不錯的！”陳洛轉過身，望向武道上前行的無數身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這道獎賞，就分與你們吧！”

  “獎賞你們在武道上拚搏進取！”

  “武道之路，我與你們同行！”

  話音落下，那七千裡大道之上，七色光芒閃耀，那光芒仿佛細雨微塵，落入了一道道奮力前行的身影之中！
  ……

  東蒼，論劍閣中。

  隨著身上的力量越來越渾厚，葉凡周身七彩環繞，緊接著，一道七彩光芒從葉凡頭頂射出，直衝雲霄。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這是三合神光！”立刻有人認出了葉凡的狀況，失聲道，“葉凡肉身與神魂相通，晉入武道三品通神境了！”

  而與此同時，論劍閣中，諸多武者渾身也紛紛氣息翻湧，實力猛增！
  “這TM的，武道又反饋了！是不是梧侯又有什麽突破？”一名儒生“罵罵咧咧”道，“現在我算知道，孔聖開儒道時，怎麽就出現三千門徒，七十二賢人了！”

  “賴皮啊……”

  這時葉凡回過神來，長長吐了一口氣，看著面前目瞪口呆的悲風，無奈聳了聳肩：“我三品了！”

  “日後還請悲風道兄多多點撥新入武院的師弟師妹啊！”

  悲風一愣：我又要對抗下一代了？

  淦！
  道門歷史上，哪一次先天道體不是蓋壓當代！
  怎麽輪到他這裡，畫風就變了！
  歷代最慘先天道體！
  一時間，悲風悲從中來，兩道淚水滑落臉龐。

  “我沒哭，我是為人族高興！”

  “我……我真的好高興啊！”

  ……

  方寸山。

  已經回歸木身的陳洛坐在書桌前。

  來都來了。

  繼續寫書吧！
  陳洛提起筆，略微在神魂中思索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容。

  輪到他登場了啊！
  第十八回：觀音院唐僧脫難，高老莊大聖除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