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捏小貓咪的命門一樣,隨時可能要欺負她。
“……”被抱在懷裡的清白人兒,下意識躲了躲,看著遠處光線照亮的地方,還有夜間巡邏的人在來回走動著,她有些緊張,壓低聲音。
“你怎麽來了?怎麽來這麽早?”
往日,他不是都要晚些才來的嗎?
咬著她耳朵的男人,語氣陰晴不定,“早?”
“再晚些,怕不是今晚我要獨守空房了,人也找不到。”
“就這樣,還算早麽?”
他格外緊地抱著她,像是把她掙脫逃跑了似的。
也不顧她身上的衣衫薄,就穿著一條薄薄的裙子。
裙子寬松,在方才的大動作間,肩稍微微滑落,露出大片大片的白。
他低著頭,氣息埋在了她裸露的薄肩裡。
沒有什麽男女有別之分,就這般,唐突著,完全過了界。
她掙扎著想把衣服穿好都不得。
就這般衣衫不整地,和一個外男抱在一起,若是被人撞見了,後果不堪設想。
雲姒推了推他,好聲,“說什麽呢?怎麽就守了空房?我方才這是——”
“咳——我這是去給嫣兒送枕頭去,她這不是喜歡我這裡的枕頭,我正好有空,便想著給她送去。”
枕頭掉在地上,她說著,還想去撿。
但整個身子被抱住,那一身皆是黑的男人死死地抱著她,根本不放開。
她嘗試掙扎了一下,卻又被抱得更緊。
嚴絲合縫,中間一點縫隙都不留。
她嘗試片刻,最終放棄。
“輕點,你弄得我腰疼。”
她下意識撒了嬌,被他的呼吸燙得發紅的肩膀微微縮起,是癢的,也是燙的。
是個分外嬌貴的美人兒,稍微用點力都不行。
想躲也沒地方躲,只能出聲哼哼。
抱著她的男人,沒作聲,但力氣很快便松了些。
甚至於,還幫她揉了揉,用著溫柔力道。
兩人之間有了些許空隙,但還是親密的,親密得不像話。
原先捏著她後脖頸的手,往前,撫上了她的臉。
一張大手,張開時比她的臉還要大,溫暖而又帶著糙糙的厚重質感,摸著她的臉。
她抬頭,他低頭,兩人在黑暗中鼻尖相觸,呼吸交融。
她看著他,眼底裡盈亮的光映著他發黑的眼。
他待她似妹妹,又不似妹妹,先是親了額頭一下,又親鼻子,臉頰。
超越了界線卻又死死克制到最後,除了嘴巴不親,旁的,都要親一遍。
在這漆暗無人能看見的地方,仿佛在刻意欺騙著自己似的,自己騙著自己,抱住她親。
一直到唇角,禁忌之處,他才慢慢停下。
沉著呼吸,沒有更進一步。
只是貼著,淺淺地貼著,堪堪維持著那最後一點底線。
雖然,底線已經越發接近於無。
他停在她的唇角處,久久不動,直到——
隱蔽的角落外有巡邏的腳步聲傳來,越走越近了。
雲姒下意識一動,下頜一抬,想要說話,“有人——”
親到了。
她小聲的聲音一停,有些茫然地眨眼。
稀薄的空氣間,唇上傳來的觸感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