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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我成了大佬的黑月光》第159章 你和倪歡沒有血緣關系
  第159章 你和倪歡沒有血緣關系

  何璉出身不高,但架子一向很大,沈家的傭人裡面沒幾個真正尊敬她。

  她死了,幾乎沒有真正為她傷心難過的人。

  沈郅焱也不例外。

  自從他有記憶以來,何璉帶給他的永遠都是無盡的責罵和各種嚴厲要求。

  在長大這條路上,沈郅焱其實過得很孤獨。

  他做什麽都必須要比別人快一步、先一步,高別人一等,這樣何璉才會滿意,才不會為難於玟淑。

  後來,於玟淑離開了江城,曾有那麽一段時間,沈郅焱整個人變得少言寡語。

  他那時候還小,不太能理解他媽媽問什麽要留他自己一個人在沈家。隻覺得是因為他頑皮,因為他還不夠優秀,所以才會被拋棄。

  從那以後,沈郅焱像是一夜之間長成了小大人。

  無需督促、無需責打,任何事都能完成的井井有條。

  一晃很多年過去,沈郅焱的性子越發沉默冷淡。

  除了留倪歡在他身邊外,他這些年還真沒做過什麽有自主意識的事情。

  祠堂內。

  光線壓抑昏暗,各個漆黑色的牌位上都刻著鎏金的字體。

  沈郅焱從回來後便獨自一人站在這,幽深冷淡的眸子裡如同一潭死水,漠然到了極點。

  他像是在等人,又像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中走不出來。

  門縫處往屋內滲進一道光,剛好照在沈郅焱的後背上,映照著他的身影,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倒影。

  祠堂內寂靜到連男人的呼吸聲都能聽清。

  不多時,沈郅焱低頭看了眼腕表。

  算著時間,人應該快到了。

  不出他所料,大概五六分鍾後,罵罵咧咧的男聲由遠及近。

  沈郅焱聽著熟悉的咒罵聲,心底冷笑。

  這麽久沒見,他爸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一年多前,沈繼宗在外面的找的情人懷了沈繼宗的孩子,何璉不止一次拿那個孩子來威脅沈郅焱。

  沈郅焱一開始的確動了處理掉這個麻煩的心思,但後來……還是沒那樣做。

  只是許諾了沈繼宗一些好處,讓他帶著他的情人去別的城市生活,沒非常緊要的事情,不要再回江城。

  分明是親生父子,卻鬧得和商場上爾虞我詐的對手一般。

  “砰——”

  祠堂門被人從外面踹開。

  沈郅焱像是早已習慣沈繼宗的行事作風,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被沈郅焱這麽一盯,沈繼宗又想起當年被他逼著離開沈氏集團的囧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怒罵道:“孽子!”

  “非得把你奶奶給逼死了,你才滿意是吧?”

  沈繼宗嘴上罵罵咧咧,眼神卻不敢看沈郅焱,甚至不靠近他一步,站在三米外的地方和他講話。

  “你媽呢?讓她給老子滾出來。”

  也就在於玟淑那種性格懦弱的人面前,沈繼宗才敢耍耍威風。

  可惜,於玟淑現在還在醫院的床上躺著,雖然神智已經恢復了,也跟沈郅焱道了歉,但一聽說於恆已經被警察帶走後,淚跟不要命一樣往外流。

  連蘇景明那樣好脾氣的人都覺得頭疼。

  提起於玟淑,沈郅焱免不了會想到倪歡。

  他臉色一下變得不太好看,眉眼微冷道:“我媽不在。”

  看著沈郅焱變臉,沈繼宗心底打了個激靈,硬著頭皮,磕磕絆絆的說道:“沈郅焱,我……我是你老子,你給我態度放尊敬點。”

  沈郅焱倏地一哂,唇側弧度諷刺,靜靜看著沈繼宗,不語。

  有個話題,蘇景明偶爾會在他面前提起。

  但沈郅焱從來沒當回事。

  如今細細想來,蘇景明的話也有些道理。

  他和沈繼宗,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不像親生父子。

  正想著,身著黑白色及膝裙的女人忽然進入了沈郅焱的視線中,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

  女人曾經只是沈繼宗的情人之一。

  能成功上位,全憑她懷裡的孩子。

  “你怎麽來了?”

  沈繼宗不悅的掃了眼女人,“還把他帶來做什麽?”

  女人惶恐的抱緊了懷裡的孩子。

  並非是因為沈繼宗的而惶恐,而是因為此時此刻傳聞中手段狠厲的沈家真正掌權人……正直勾勾望著她懷裡的孩子。

  沈郅焱一個眼神掃過來,女人嚇得連連後退。

  她對面,男人眸色有一瞬間的柔和。

  看著眼神澄澈天真的孩童,沈郅焱舒展了眉梢,心底不由設想如果沒有後來那麽多是非和誤會,他和倪歡應該已經結婚了,孩子……或許也一樣可愛。

  只可惜,這世間的事從沒有如果。

  沈郅焱挪開視線,目光淡淡掃視著身後那一排排牌位。

  這個地方禁錮了他二十幾年。

  他的成長征程是孤獨的、一路荊棘、不知傷痛的走到今天,看似坐擁一切,實則一無所有。

  連深愛的女人都留不住。

  沈郅焱自嘲的垂了下眼睫,轉身往祠堂出口走。

  擦肩而過時,對沈繼宗說道:“既然你回來了,那喪事也該你來張羅。”

  沈繼宗下意識多問了句,“你去哪?”

  “公司。”

  轉眼間,沈郅焱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轉角。

  ——

  倪歡決定對楚堯講出自己恢復了一點記憶之前,曾預想過楚堯的反應。

  什麽都料到了。

  就是沒料到楚堯會帶著她再次體驗一便過山車。

  倪歡:“……”

  失去地心引力在空中被肆虐時,倪歡內心是崩潰的。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來到平穩的地面。

  楚堯卻還拉著她問東問西。

  “怎麽樣,想起什麽沒有?”

  楚堯蹲在倪歡身前,再次替她揉捏小腿。

  倪歡埋怨的瞪著他:“你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

  楚堯抿了下薄唇,凌厲的五官染上一抹無奈,“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倪歡鼓著腮幫看了他一眼,察覺到楚堯眸底熱烈的期切時,她不由泄了口氣。

  算了算了。

  看在楚堯以前那麽罩著她的份上,她決定原諒他這一次。

  “你起來。”

  倪歡拽了下他的衣袖。

  楚堯順著倪歡的力道起身,在她身側坐下,試探性的問道:“都記起了哪些?”

  說這話時,楚堯有些心虛。

  因為倪歡失去記憶之前,他和倪歡的最後一次見面和談話並不愉快。

  那時候,他被不甘的怒火衝昏了頭腦。

  隻想著趕去巴黎找楚婉玫問個清楚。

  忽略了倪歡當時的感受。

  還有那天晚上,他還差點欺負了倪歡。

  從想起一些零零散散的往事後,倪歡對楚堯的好感和信任感直線上升,既然楚堯問起了,倪歡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她記起的一些事情如實告知。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微風帶動樹葉,嘩啦作響。

  楚堯看向倪歡的目光越發柔和。

  一番話聽下來,楚堯沒從倪歡口中聽到有關盛衍的半句話。

  等她說完,他才問道:“你還記得盛衍是誰嗎?”

  倪歡聞言眨了眨眼,想起在墓園看到的那座墓碑,她先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盛衍這個人,緊接著,又使勁搖頭道:“他也是我以前的朋友,對嗎?”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楚堯發現倪歡所想起來的記憶全部都是那些過往的美好,但凡不開心的事情,倪歡倒是一件都沒記起來。

  這樣看來,楚堯不得不懷疑倪歡出車禍的事情是真是假,畢竟倪歡現在的狀態更像是接受了某種催眠。

  如同有一雙大手抹去了倪歡腦海中那些令她身陷痛苦的經歷和煩惱。

  盛衍對於倪歡來說,是永遠的痛。

  記不起來,是應該的。

  楚堯抬起頭望了眼廣袤無垠的天空,眉眼微微黯淡,他問倪歡:“要不要去看一下盛衍,從前,他是你最在意的人,同樣你也是他最在意的人,我相信盛衍一定很希望你去看他。”

  “最在意的人?”

  倪歡揚了下眉梢,“盛衍是我最在意的人,那沈郅焱呢?”

  楚堯聞言冷笑,“他什麽也不是。”

  當初沒能從沈郅焱手裡將倪歡奪回來並保護在羽翼之下。

  是楚堯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沒有之一。

  如果他能堅定點,不去介意盛衍的存在,那麽倪歡未必不能和他在一起。

  楚堯知道他的想法很極端,知道他對倪歡的感情不該存在,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心。

  感情這回事,誰能說得清。

  ——

  倪歡答應楚堯去墓園看望盛衍。

  但前提是,得先讓她去吃頓飯。

  折騰了一上午,早晨吃下去的那幾個小籠包早就被消化掉了,倪歡這幾天嗜辣,便讓楚堯帶她去吃火鍋。

  一頓午飯花費了不少時間。

  吃飯的過程中,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倪歡的話變多了。

  楚堯認識的那個倪歡又活過來了。

  ——

  吃完飯後。

  機車緩速駛向郊外。

  再次穿梭於江城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倪歡心底多了些歸屬感。

  來到墓園後,望著停在外面的那輛軍用牌照汽車,楚堯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

  他爺爺怎麽也在。

  “怎麽了?”

  倪歡從後面拍了下楚堯的肩膀,抬著頭看他。

  楚堯對她搖了搖頭,“沒事,進去吧。”

  “哦。”

  倪歡假裝毫無察覺的點頭,實則來到墓園外的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遠處那輛‘來頭不小’的汽車。

  軍用汽車……

  難道是楚家的人?
  倪歡沒多想,步履輕松的踩上台階。

  不管是誰,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盛衍的墓和楚老夫人的墓在同一個方向,眼看著就要路過他奶奶的墓,楚堯的步伐漸漸放緩了下來。

  倪歡說她不想見他爺爺。

  但照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肯定會碰上。

  掙扎猶豫了片刻,楚堯突然停下腳步,他後面,倪歡沒防備的撞上了他的後背。

  “怎麽了?幹嘛突然停下來,嚇我一跳。”

  倪歡怔怔的抬頭看向他。

  楚堯張了張嘴,還未出聲,從遠處傳來的一道夾雜驚喜的聲音打斷了楚堯接下裡要說的話。

  “少爺?您怎麽在這?”

  倪歡被那道聲音吸引了視線,目光繞過楚堯,朝聲源的方向看去。

  老人雖然戴著帽子,也換了身黑色的衣服,但倪歡很快便認出他是那天和楚婉玫一起出現在醫院電梯間的老人。

  他叫楚堯少爺?

  那麽……他是楚家人?

  楚堯臉上閃過一絲懊惱,眼下即被福伯看到,他只能轉過身,恭敬地點了點頭:“福伯。”

  福伯哎了聲,“少爺,您怎麽知道老爺子在這?”

  “我不知道。”

  楚堯看了倪歡一眼:“我是和她一起來看望個朋友。”

  “朋友啊,”福伯面露為難的打量了眼身後的某個方向,轉向倪歡,用半商量的語氣和她說道:“倪小姐,其實這一年多裡,老爺子很掛念你,我知道你或許因為當初的事而對老爺子心懷怨言,但他老人家也是有苦衷的,希望……你能原諒他。”

  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麽,一位老人用如此謙卑的語氣和自己講話,倪歡只能回以微笑。

  但卻什麽都沒說。

  一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以前發生過什麽。

  二是她自己也沒資格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替以前的她選擇原諒傷害過她的人。

  “福伯,別說了,”楚堯頓了下,才道:“她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

  “失憶?”

  福伯還未出聲,另一道更加渾厚的聲音出現,傳進在場三人的耳中。

  只見,鬱鬱蔥蔥的樹木之後,白發蒼蒼的楚老爺子走了出來。

  他誰也沒看,直直來到倪歡身前,一雙凌厲的老眼微眯,盯著倪歡的眼睛看了會,神情緩緩染上了哀傷。

  但他什麽都沒說,視線帶有目的性的挪到了楚堯身上,又打量了他幾眼。

  楚堯覺得他爺爺的眼神有些奇怪,“爺爺?您……”

  他一句話沒說完,楚老爺子便毫無千兆的突然對倪歡鞠了一躬。

  “老爺子……”

  福伯驚訝的喚了聲,老臉上同樣神情有悲,不知想起什麽,他低了下頭,選擇和楚老爺子一樣,朝倪歡鞠了一躬。

  倪歡傻了眼,完全不知道楚老爺子此舉為何?
  難道只是為了道歉?

  那這也太隆重了吧。

  好歹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個位比將軍的大人物啊。

  倪歡怕折壽,連忙躲到楚堯身後,扯著他的衣袖搖頭,小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楚堯也不太明白他爺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舉動。

  就在這時,楚老爺子開口了。

  “孩子,”老人聲音沉重:“我對不起你們馮家。”

  “啊?”

  倪歡這下完全懵了。

  馮家?

  “爺爺,什麽馮家?”楚堯問。

  他只知道他爺爺曾經有位生死之交的故友是姓馮。

  楚老爺子歎了口氣,有個秘密埋在他心底幾十年,他原本沒想著要說出來。

  但他不能毀了他孫兒一生的幸福。

  “阿堯,爺爺也對不起你……”

  楚堯擰了下眉,“您……到底什麽意思?”

  楚老爺子聞言先是看了眼倪歡,才對楚堯緩聲道:“其實,你和倪歡沒有血緣關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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