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離校宴會

  伏地魔是個無可救藥的壞巫師，這一點不容置疑，但是他偶爾也會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乾點兒好事，比如現在，他拯救了一對紅發兄弟的假期——

  這麽說可能不太嚴謹，不過就目前的狀況而言，他至少拯救了一半。

  那麽剩下一半為什麽沒能被拯救呢？那可能就要歸結於心情不好又'身受重傷'的斯內普教授在期末考試上對可憐小巫師們的狠狠折磨。

  弗雷德和喬治這兩兄弟的'期末考試毀滅計劃'徹底失敗，不過倒是陰差陽錯毀滅了他們自己的期末考試——

  成績單上魔藥學部分那鮮紅又可怕的'T'讓他們的母親莫莉女士非常好奇，究竟要不努力到什麽程度才能夠獲得'巨怪'這樣的評價成績，於是她準備在假期好好地研究兩兄弟，通過物理方式。

  這個噩耗是他們在餐桌上愉快進食的時候得知的，一封吼叫信不合時宜地出現在那裡，對著他們獰笑和瘋狂——這件事讓大家津津樂道好一段時間。

  弗雷德和喬治現在算是出名啦，剛入學一年的時間就差點被退學，魔藥學得了T，還收到了一封'極其可怕'的吼叫信，不知道信裡面收錄的是厚皮變異母獅的嘶吼還是暴躁巨力金剛的咆哮，總之是挺可怕的。

  不怎麽靠譜的大預言家特裡勞妮教授有一句名言很適合雙胞胎目前的遭遇：幸運總是不出聲不出氣，而不幸總是成雙成對結伴而行。

  還有一個比莫莉女士的物理研究還要更可怕的事情將會折磨兩兄弟，噢，可憐的他們這時候才得知這個消息。

  “什麽？！”喬治瞪大了眼睛，雙手抓著自己亂糟糟的紅發，一臉的不可置信，“梅林的老胡子啊！你們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他環顧四周，發現大家都是認真的模樣，只有弗雷德一臉懵，喬治發誓他透過弗雷德的臉看見了自己的表情。

  安娜表情嚴肅，搖了搖頭，“很可惜，這件事情已經安排下來了，再加上斯內普教授受了不輕的傷，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麥格教授雖然也對你們得T的事情感到可惜，但是她還是希望你們去完成這份暑假志願活動。”

  喬治絞盡腦汁想要為自己找出一個不參與活動的理由，“不是說我魔力暴動了嗎？唉，我現在覺得渾身乏力，頭痛欲裂，可能還要治療好幾個月才行呢！”

  “可憐的喬治，要不是你剛才才生龍活虎地乾掉一整隻雞，我真要以為你病得很嚴重了，”站在一旁吃蘋果的查理哼哼了兩句，“少裝病，剛才走出去的龐弗雷夫人親口說你沒什麽大礙，很少有小巫師像你這麽健康的。”

  “我有心理障礙！”喬治嘟囔著反駁自家老哥，這倒是真的，他在幻境裡看見的東西讓他做了好幾天噩夢。

  “媽媽說打一頓就好了，”查理才不相信。

  坐在木椅上的弗雷德眼神放空，他覺得這幾天自己真是經歷了太多，早知道當時就好好準備期末考試了，為什麽要去走捷徑呢？瞧啊，這下虧得底褲都不剩了。

  “為魔藥學教授打掃屋子到底是什麽樣的志願活動？我們不會要去給那個黑蝙蝠端尿壺吧？”

  喬治聽了渾身發抖，“不，我不要，我寧願去照顧火龍，然後被吃掉一條腿。”

  看熱鬧的查理咂了咂嘴，眼睛滴溜一轉，露出個惡趣味十足的笑容，“不僅如此，我聽說還要幫他洗襪子呢，羊毛襪子必須親自手洗，夥計們，到時候回來了離我遠點兒，那味道可能比火龍的糞便還要令人難忘。”

  “等等，哪有那麽簡單啊，”平時從不開玩笑的珀西都忍不住一臉嚴肅地忽悠起來，“還要協助斯內普教授的各種魔藥實驗，喝下他製作的實驗藥水。”

  “上次幫他試藥的小巫師現在都還時不時吐出鼻涕蟲！”珀西和查理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有靈犀地露出笑容，然後擊掌。

  安娜無奈地看著他們，“沒這麽可怕，我們院長總體來說還算個好人，而且這個志願活動也只會持續一個星期，到時候我也來幫忙，或許工作很快就能做完…”

  “嘿！你太溺愛他們了，安娜，”查理不讚同地搖頭，“你就像我們另一個轉了性子的穆麗爾姨婆！這樣的話，孩子們是不能在暴風雨中得到鍛煉的，他們的翅膀會發育不全！”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成穆麗爾姨婆的安娜哭笑不得，“其實這件事也有我的份，不管怎麽說…”

  “你真是我們的救星！”安娜話還沒說完弗雷德就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似乎下一秒眼中就要有淚水冒出來啦。

  咱們偉大的特裡勞妮教授還說過這樣一句名言：有時候不幸過了頭才能讓你從裡面找到幸運的影子。

  弗雷德突然覺得就算是去給老蝙蝠收拾洞穴這件可怕的事情也變得有意義起來，他甚至開始期待。

  “太夠義氣了安娜！”喬治眼中也重新綻放出了希望的火花。

  “我覺得還是該讓他們受受教育…”查理嚷嚷，但是很快被雙胞胎的聲音掩蓋下去。

  “那我們在蜘蛛尾巷碰面吧，”安娜微笑。

  蜘蛛尾巷，聽名字就知道是個有故事的地方，無處不在的網密密織著，把那些個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全都網起來，讓網上黏著的人永遠沉溺在過去的一切，怎麽也掙脫不出來。

  安娜並不是想要去窺探自家院長的隱私，也不是想要去探尋老蝙蝠心理深藏多年的油膩膩的秘密，更不是想要去人家家裡不禮貌地找些陳年舊瓜來吃——勤勞的安娜只是對即將到來的勞動感到期待…

  咳，好吧，或許是有一點兒好奇…但話又說回來，誰不想親眼看看霍格沃茨史上最著名的雙面間諜、魔法世界情深深、魔藥大師老蝙蝠的巢穴長什麽樣呢？至少安娜想要一探究竟。

  “鄧布利多校長回來了！噢！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終於回來了！”充滿活動的聲音從走廊由遠及近，李.喬丹大呼小叫地闖進校醫院，在路上他就忍不住向大家分享這個消息。

  “麥格教授說今天就能舉行離校宴會——宴會結束第二天咱就放假啦！”李黝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消息，”弗雷德捂住自己的胸口，但他突然想到回去就意味著要見到火冒三丈的莫莉女士，於是突然停頓，“呃，可能只能算是個普通好的消息。”

  “你在說什麽呢弗雷德！這當然是最好的消息！快！我們最好現在就去禮堂，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趕過去了——”

  李.喬丹興奮地揮舞手臂，有些語無倫次，“嘿呀，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參加離校宴會呢，這意味著新生向老生的轉變，下次再見的時候我也變成師兄啦！”

  馬上要畢業的查理忍不住笑出聲來，“噢是啊，你很快就會意識到師兄也不是那麽好當的，興奮兩天后就會迷失在那些新生製造的各種滑稽的混亂裡，直到畢業才能夠得到解脫。”

  弗雷德沉默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臉，“你不是在影射什麽吧？”

  “梅林的胡子啊，怎麽可能呢，我可憐的弟弟，”查理用誇張得充滿嘲諷的語氣讓弗雷德氣惱，同時用憐憫的眼神打量著他，“是什麽讓你迫不及待地對號入座？”

  弗雷德吃癟這件事讓珀西笑了出來，這讓弗雷德覺得有些沒面子，於是他碰了碰珀西的胳膊，“嘿，你的女朋友呢珀西？你不叫上她一起？”

  “什麽？”珀西止住笑容，耳朵開始可疑地發紅，“佩…佩內諾不是我的女朋友！現在還不是！”他突然意識到什麽，然後很快捂住嘴。

  “噢——”查理虛了虛眼睛，一副看見雞蛋的黃鼠狼模樣，“佩內洛？是拉文克勞那個佩內洛？哎呀珀西，有喜歡的姑娘怎麽不告訴我呀，這種時候老哥不就是用來討論這些的嗎？”

  “不，不是…”珀西開始手足無措，安娜都有些同情他了，不由得收斂了嘴角的弧度，從大笑變成微笑。

  眾人笑鬧著前往禮堂，在快到門口的時候身為斯萊特林一員的安娜不得不提前和這群格蘭芬多分開行動，因為她的親親室友·眼尖的貝琳達一眼就看見了這個摸魚沒有去布置禮堂的斯萊特林人。

  “你怎麽總是和那群格蘭芬多混在一起？”貝琳達將安娜拉過來，壓低聲音，“你小心點兒，我聽說已經有人看你不爽了…咳，我不是關心你啊，只是怕你把麻煩帶到我身上！”

  “還有這樣的事情？是誰？”安娜來了興趣，不知道是誰這麽不知死活。

  貝琳達朝著安娜身後抬了抬下巴，“瞧，梅芙.法利，純血，最近似乎在為了下一屆級長的位置籠絡人心，她馬上就要五年級了，有個在讀三年級的妹妹傑瑪.法利。”

  安娜轉過身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為眾人圍在中間的金發女孩，顴骨較高，臉頰沒肉，雖然很漂亮，但是一顰一蹙都讓人感覺別有用心。

  梅芙眼神余光瞟到了安娜，她挑了挑眉毛，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很輕微地揮手，看起來像是在和安娜打招呼。

  安娜朝她點頭，同時回以微笑，然後很快轉過身子，“你說我怎麽得罪她了？”

  貝琳達哼哼兩聲，一臉'你根本就不懂學院政治'的表情，“你是個麻瓜出生，就這點得罪她了，斯萊特林學院大部分都是純血和混血，這麽說吧，今年只有你一個麻瓜出生的，梅芙為了籠絡大部分斯萊特林人，她必須給大家樹立一個共同的敵人…”

  “只有在孤立別人的時候小團體才會變的團結，而那個共同的敵人不能太強，但是也不能弱，而且還必須有不可饒恕的錯誤，順帶一提，和格蘭芬多的玩在一起就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所以說，我就是這個幸運兒？”安娜聳肩，“但是選級長這種事情不是鄧布利多校長直接指派嗎？梅芙的籠絡真的有用嗎？”

  “斯萊特林學院的級長選擇有很大一部分是董事會在操作，這個是多年的傳統了，鄧布利多選擇在這些小事上放權，從而堵住董事會的嘴，我爸說那是很聰明的做法。”

  “好吧，那我真是該珍惜這短暫的休息時光，然後面臨更大的挑戰，”這麽一想來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有好幾個大世界支線都沒有完成，在練習成為雙面間諜的同時還要面對學院生活的危機。

  “你知道就好…”貝琳達在窗戶上貼上綠色的彩帶條，“好了，這是最後一個…”

  貝琳達的話音剛落鄧布利多就出現在了禮堂的最前方，不知道這是個巧合，還是這隻老蜜蜂一直在偷聽大家講話。

  他今天換了一身繡著星星的絲絨袍子，看起來很夢幻，現場隨著他的出現變得更加熱鬧了，一片歡樂的海洋中，貝琳達拉著安娜在斯萊特林長桌找了個位置坐下。

  鄧布利多在台上最中間的位置站定，然後先往身後看了看，以確定教授們都在他們該在的位置上坐好——

  他在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雅各布教授身上多看了兩眼，有些欣慰，因為一般這個時候黑魔法防禦教授都是缺席的，而今天卻總算可以多加一根板凳。

  隨後鄧布利多看向最右邊，和斯內普對視，兩人進行了長達三十秒的眼神交流，斯內普點了點頭，鄧布利多也點了點頭，兩人都露出嚴肅的表情。

  “靜一靜！靜一靜！”麥格教授從小門走進來，招呼著台下鬧騰的小麻雀們安靜，“宴會馬上開始了…嘿！喬治…或者弗雷德，不管是誰，都給我把你們手裡的東西放下！不準試圖在禮堂放煙花！”她嚴肅地製止了即將添亂的雙胞胎。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向下壓了壓手，看起來要說點兒什麽了，大家都給這老頭面子，很快安靜下來，孩子們目光灼灼地盯著校長，斯萊特林的長桌更是不斷發射飽含期望的視線。

  原因很簡單，斯萊特林的學院分是最高的，他們即將得到校長的讚揚，以及最重要的，獲得代表著榮譽的學院杯，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展覽廳已經有了很多個學院杯，但是還不夠，這玩意兒最好多到溢出來。

  “又一年過去啦！”鄧布利多用感歎的語氣說著，“這年大家都學習到了新的知識，掌握了新的技能，我由衷為大家感到欣喜，也請大家為自己獻上掌聲！為自己聰明的小腦瓜喝彩！”

  大家配合地鼓掌，呐喊，有的格蘭芬多還吹響了流氓哨，引出了麥格教授的死亡瞪眼。

  “當然，這年學校也發生了各種新鮮事情，有好的也有壞的…”說到這裡，鄧布利多明顯感覺大家沒有之前的興奮了，甚至氣氛開始低迷，很明顯是受到之前'斯內普教授受傷事件'的影響，很多人在偷偷打量斯內普，以及心悸神秘人的復出。

  三天前預言家日報登載了一條消息《震驚！霍格沃茨教授遭到往生者襲擊？》刊登在體育板塊後面一個不太起眼的位置，標題很模糊，作者更是在用幽默的文筆敘述整件事，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出現指使大魷魚攻擊斯萊特林休息室，而後在逃走的途中擊倒了一位在職教授S…這簡直是比公火龍下蛋更荒謬的事情。

  更多人覺得這是霍格沃茨在為城堡年久失修導致休息室窗戶破損找的推責說辭。

  但是第二天，另一起報道卻突然出現在了頭條的位置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著名記者麗塔.斯基特的新報道《小天狼星是否真的有罪？》

  '…根據霍格沃茨教授S的證詞，他在幾天前受到了死去多年的小矮星.彼得的襲擊，在反抗之中，他突然發現彼得的手臂上有著食死徒的標志…據我們所知，小矮星.彼得在八年前死於和西裡斯.布萊克的戰鬥當中，他的母親當時只收到了兒子剩下的一根手指，和一塊冰冷的表彰獎牌…'
  '而現在，我們必須要懷疑小矮星.彼得是否真的已經死亡。'
  '…如果只是S教授一個人的說辭，當然不足以證明小矮星.彼得當年以某種辦法存活，而現在的情況是，在昨日夜晚，一名自稱是小矮星.彼得的男子出現在了魔法部職員M的辦公室中，他試圖威脅M先生，在M先生按響警報之後很快逃離，那時現場有包括精英傲羅穆迪先生在內的四名目擊者…'
  '…精英傲羅穆迪表示，他的假眼能夠識別犯人的偽裝，但是在這位小矮星身上卻沒有半點偽裝的痕跡，要麽是犯罪者用了不知道來自何處的更加高明的魔法，要麽就是他真的*死而複生*如假包換的小矮星.彼得…'
  '…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如果小矮星.彼得沒有死亡，而且能夠證明其食死徒的身份——那麽西裡斯.布萊克當年是否是慘遭誣陷？'
  '究竟是有人在偽裝小矮星.彼得？還是當年的魔法部法律執行司不作為，沒有經過調查就讓一名無辜者鋃鐺入獄？我們非常需要知道答案。'
  '現魔法部部長米裡森.巴格諾女士表示已經組織傲羅部門對此事展開調查…但距離巴格諾女士的卸任期限已經越來越短，我們能不能在這件事情被徹底掩埋在無數堆積成山的文件之前得知真相是個非常不確定的問題，希望傲羅調查部門能夠提高效率，讓真相大白於天…'
  這篇文章一經發出就被不同的人品味出了不同的味道。

  文章中霍格沃茨某教授S當然是指的斯內普，這兩天他已經收到了無數來自各個食死徒同胞的來信，內容都大同小異，小矮星.彼得真的沒死？黑魔王大人復活啦？怎們又有活乾啦？
  其中某位老馬同志的來信甚至多達二十幾封，看得斯內普腦袋疼，光是燒毀這些信件都差點兒讓他的辦公室變成熏臘肉的加工廠，於是他讓小矮星.彼得親自去和馬爾福解釋。

  斯內普心有余悸地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看了兩眼鄧布利多，然後很快將目光移到別處。

  “我知道大家有些擔心——某些事情，”鄧布利多停頓了一會兒，“當你偶然得知未來會被一條凶惡的狗咬，但是不知道確切是哪一天，你就會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擔心自己不小心闖進哪條野狗的領地——這些都是正常的。”

  有幾個赫奇帕奇笑了出來，大家很快意識到鄧布利多在把伏地魔比作野狗。

  “既然都知道了自己會被狗咬，那又何必每天都提心吊膽呢？就算再提心吊膽——也還是會被咬，那還不如放心大膽地活呢——”

  鄧布利多揮了揮他寬大的衣袖，“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們開心的日子，接下來可是有整整一個暑假的時間能讓你們放心大膽地玩，扔掉所有的知識好把自己的大腦變得漂亮和空虛呢！更別說馬上還有一頓大餐在等著大家！噢！還有…還有什麽來著——”

  現場氣氛又開始熱鬧起來，最捧場的當然是格蘭芬多學院，今天他們是沒可能捧得學院杯，但還是在配合鄧布利多校長，“還有學院杯！”大家都放聲喊著，似乎要把情緒都發泄出來。

  “是了，還有學院杯！”鄧布利多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根據以往的傳統，學院杯要在這裡頒發，來說說具體分數吧，今年的競爭可是非常激烈的，赫奇帕奇352分，格蘭芬多358分，拉文克勞426分，斯萊特林，452分！”

  從斯萊特林的長桌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馬庫斯.弗林特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他的好友布洛.福吉則是含蓄的敲打著高腳杯，金色頭髮的艾佛瑞將手在嘴邊做成喇叭狀發出勝利的嘶吼，安娜和貝琳達也跟著氣氛吼了兩聲。

  “恭喜——斯萊特林學院！”鄧布利多一揮手裡的魔杖，無數綠色的閃粉在空中炫酷地炸開，組成斯萊特林的院徽後紛紛揚揚落到大家身上，然後又很快消失不見。

  斯萊特林的孩子們興奮極了，雖然已經得過不少次學院杯，但是每次都有新感覺。

  台上的斯內普教授也接受著其他教授的祝賀，他很謙虛地表示，這沒什麽，不過只是連續五次拿到學院杯而已。

  其他學院也禮貌性地鼓起掌來，就算是最和斯萊特林不對付的格蘭芬多學院也在鼓掌，最多嘴裡罵罵咧咧句梅林瞎了眼。

  “一般這個時候我都會大聲說一句開吃，然後大家就都能愉快地享用美食了，但是今年，在恭喜完斯萊特林學院後我們還要恭喜另一個學院。”

  鄧布利多的話讓禮堂安靜下來，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按照比分來說斯萊特林獲勝得明明白白，應該不存在重分之類的情況。

  安娜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學院！”鄧布利多幾乎是和安娜同時說出了這個學院的名字。

  “在斯萊特林學院休息室發生漏水事件的時候，同為地下休息室的赫奇帕奇們並沒有選擇直接去避難，而是積極前往漏水發生處救人，根據校醫院的龐弗雷夫人統計，大部分溺水者都得到了他們的幫助——”

  “他們在幫助別人後往往很快離開，又隱藏進人群之中…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在我們平時的生活中也總是常常得到赫奇帕奇們的幫助，他們善良，友好，會在你沒帶課本時把書挪到你面前，在你饑餓時給你塞兩塊燒餅，又或者在你上課打瞌睡時親切地把你叫醒…”

  大家面面相覷，唉？好像是這樣，連馬庫斯.弗林特都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他有次夜遊的時候被逮到不小心把飛天掃帚忘在走廊了，最後還是被他諷刺過的赫奇帕奇級長給送了回來，搞得他怪不好意思。

  赫奇帕奇的各位有些低下頭去，覺得自己可能也沒做得那麽好——他們總是過分謙虛。

  鄧布利多露出和藹的笑容，“赫奇帕奇的孩子們平時沒什麽競爭心態，總是把躺平掛在嘴邊，偶爾有點兒動力也只是曇花一現，懶懶散散決心要當個普通人，偶爾還管不住嘴跑到廚房去偷吃…啊，這些都是將來或許可以改進的缺點，但是今天——”

  “他們能夠因為自己的熱情和善良獲得獎勵，加上一百分，讓我們恭喜——赫奇帕奇！”

  鄧布利多的話音落下，全場都開始為赫奇帕奇學院歡呼，不管是格蘭芬多還是拉文克勞，甚至是斯萊特林學院都爆發出了巨大的聲音，怎麽說來著，這簡直是眾望所歸。

  赫奇帕奇的孩子們都激動得捂住嘴，尼法朵拉.唐克斯拽著旁邊的雪莉就是一陣搖晃，邊搖還邊讓雪莉掐掐自己看是不是在做夢，小帥哥塞德裡克激動得從臉紅到腳，嘴裡一直無聲地尖叫，旁邊好幾個小獾嘴裡都嚷嚷著梅林顯靈了。

  坐在台上的赫奇帕奇院長斯普勞特女士沉默著沒有動靜，直到旁邊的麥格教授拍著她的肩膀對她表示祝賀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位女士的眼中已經飽含了淚水，斯內普破天荒地遞出了紙巾，看在斯普勞特教授給過他太多魔法材料的份上。

  現場似乎變成了一場為赫奇帕奇歡呼的比賽，格蘭芬多又一次和斯萊特林杠上了，這兩個學院不管在什麽時候都想比一比。

  或許是不想欠別人人情，斯萊特林學院真是拿出了小時候喝魔法奶粉的勁兒在喝彩，格蘭芬多學院看不得斯萊特林的聲音超過自己，最後還是用上了那幾顆被麥格教授明令禁止的煙花。

  “嘭！嘭！嘭！”

  一片熱鬧之中，鄧布利多拍拍手，現場有一半的裝飾物變成了黃色和黑色，那是赫奇帕奇學院的主題色，一隻小獾也出現在了斯萊特林那條蛇標志的旁邊。

  現在即使是鄧布利多也很難使瘋狂的禮堂安靜下來了，於是他吼道：
  “開始！宴會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