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牧和阿西斯之間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一頓飯,喝了不少酒,但是時間卻並沒有消耗太多,八點多鍾,薑牧就離開海上皇宮回到了在馮珂的住處。
馮珂沒有在家,她正緊張的準備著明天的公司開業,開業時間選擇在歐洲杯開幕的前一天,是馮珂和薑牧深思熟慮過的。他們並不像很多公司開業那樣盡力的做一些廣告宣傳,提高公司的知名度,而是盡量的低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馮珂開的這家公司並不愁主顧,公司還沒有開業,就已經有了薑牧這個大名鼎鼎的顧客,而且有薑牧這個幕後的股東,公司還會愁沒有客人嗎。薑牧不希望太高調引起記者和對手公司的注意,然後發現這家公司和自己的密切關系。
晚上接近11點的時候,馮珂一臉疲倦的回來了,見到薑牧的車在院子裡,屋裡亮著燈,她非常驚喜,衝到薑牧的臥室門口一看,薑牧已經和衣躺在床上睡著了,床邊的地上還掉了一本古斯塔夫?勒龐的《烏合之眾》。
馮珂俯身把書撿起來放在床頭,然後站在床邊靜靜的打量著這個改變了她的生命軌跡的男人。
在這個男人去荷蘭之前,她並沒有太注意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在她接觸的圈子裡,薑牧只能算是等而下之,似乎也將永遠只能是一個平庸的男人,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把自己的人生和這個男人牽連到一起。
但是一次荷蘭之行讓這個看似平庸的男人徹底改變了,他從一個小小的翻譯,一個助理教練,不可思議的變成了大名鼎鼎的荷甲主教練,實際上改變的不僅是身份和地位,這個男人的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強烈的自信和不凡的氣質,到哪裡都能夠成為焦點,連她也忍不住受到吸引,答應了他的邀請,而從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也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看到薑牧睡得這麽安詳,一副人盡可妻的樣子,她忍不住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薑牧的臉龐,自語道:“看到你在這裡真的很開心,不要以為我是多強勢的一個女人,其實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
就在馮珂心神激蕩,想入非非的時候,薑牧突然嘟囔了一句,反手摟住了她的脖子。
“你……”馮珂以為薑牧醒了,張口差點驚呼出來,但是仔細一看,薑牧的眼睛還閉著,顯然是睡夢中的下意識行為。
馮珂想把薑牧的胳膊拿開,但是薑牧摟得很緊,馮珂擔心弄醒了薑牧,便苦笑著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伏在床頭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柔。
馮珂這兩天是累壞了,她本來是想坐一會,然後找個機會拿開薑牧的胳膊,但是趴在床頭也就幾分鍾就睡著。
第二天薑牧醒來的時候,發現床邊俯著一個人,嚇了一跳,再一看,竟然是馮珂,就趴在自己的胳膊上睡得正香甜,口水都到自己的胳膊上了。
薑牧看看天se,苦笑了一聲,拍了拍馮珂的背部,“醒醒,天亮了。”
“天亮了?!”馮珂睡眼朦朧,卻一下坐直了身體。
看看外面,再看看床上半躺著的薑牧,她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我在這裡睡了一夜?”
“是啊,別害怕,我不會說你sao擾的。”薑牧笑道。
“誰sao擾你,自作多情。啊!幾點了?今天公司還要開業呢?”馮珂慌忙站起來,理了理頭髮,焦急的道。
薑牧看了看腕表,道:“還不到八點,時間還早。”
“還早?你這懶蟲,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馮珂掏出手機看了看,七點三十五分,急忙跑出了薑牧的房間去洗臉刷牙,簡單的化妝。原來至少要半小時才能完工的事情現在隻用了不到十分鍾,然後就匆匆的向薑牧道:“我要去公司了,我跟雇員說八點鍾到,你自己吃點東西。”
薑牧吃了一碗方便麵,然後騎著自行車來到了位於水壩廣場後面的老城街道裡的“騰龍足球文化促進公司”。
水壩廣場離zhong yang火車站不遠,也叫多姆廣場。因1270年阿姆斯特河上的第一個水壩修建於此而得名。對面是荷蘭王宮。旁邊是大教堂,為荷蘭歷代君王加冕登基大典的地方。廣場周圍地區是阿姆斯特丹繁華商業區。
“騰龍足球文化促進公司”就在這個商業區裡。是一座三層獨棟小樓。本來馮珂想租的是最上面的一層,圖的是個便宜,但是薑牧看到位置不錯,又擔心下面租借給別人之後,來來去去不方便,便全部租借了下來。
雖然公司的開業馮珂力求低調,但是騰龍足球文化促進公司這幾個字卻一點都不低調,招牌做的很大,用荷蘭文、中文和英文書寫,以紅se的中文行草為主,顯得非常張揚,有龍飛鳳舞的氣勢。
騰龍公司地方很大,但是員工加上老板馮珂總共只有六個人,一個雜務人員,一個前台接待,一個文員,一個法律顧問,一個業務主管,再加上馮珂這個經理兼董事長。
工作人員雖少,馮珂也沒有請任名人來捧場,但是一樓的大廳裡卻非常的熱鬧,東方龍騰俱樂部的成員們大都在這裡,大家喝著咖啡飲料,不時和穿梭其間的前台接待阿麗絲開著玩笑。
薑牧的到來讓東方龍騰的球員們一下都站了起來,都興奮而又尊重的打招呼:“教練來了。教練好。“
接待員阿麗絲看著薑牧有點面熟,但是她又聽不懂東方龍騰俱樂部成員們的漢語,還以為是廣告片裡的明星或者球星來了,趕快上前打招呼:“先生您好,您是來辦理業務還是來參加開業典禮的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