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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戰神潘鳳》第106章 公孫北歸
  第106章 公孫北歸
  張燕收到孫輕護送的密信已經是在兩天后了。

  從漢昌到房山兩天時間就送到了,可見孫輕是真的在拚命趕路的。

  房山駐地內。

  相比於過年那段時間,房山的氣候顯然溫和了很多,而且因為過年期間搶了不少糧食,所以黑山軍駐地內的軍民都活躍了一些,便是小孩子的身影也多了起來。

  張燕看著重新煥發活力的營地,心裡多少有些欣慰,至少那些戰死的黑山軍士卒沒有白白犧牲,黑山軍便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再次有了延續下去的希望。

  當孫輕把潘鳳的密信呈上來的時候,張燕還有些疑惑,事情都要結束了,還有什麽需要他去做的?
  可當他打開信件後,整個人當即處在了呆滯狀態。

  片刻之後,張燕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

  原來,潘鳳在信中直言讓他帶著黑山軍去把河內給佔下來!
  河內啊!
  那可是張燕幻想過無數次又不敢施以行動的地方,之所以不敢,是因為黑山軍的周圍有太多敵人了,其中最大的敵人便是冀州韓馥。

  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盤踞盤踞太行山脈的黑山軍就像睡在冀州身旁的一條惡犬,只要餓了,就會隨時轉身在冀州身上狠咬一口。

  所有韓馥要弄死黑山軍,否則冀州境內難以安生!
  可張燕借助太行山脈與之周旋卻並不吃虧,但若是入駐了河內,那就會失去太行山脈的保護,到時候說不定真會面臨滅頂之災。

  當然,除了韓馥以外,黑山軍還要面臨並州方面的針對,同時河內方面也在處處針對黑山軍。

  可以說以前的黑山軍算得上是四面為敵,要不是太行山脈不好進入,估計黑山軍連著最後一塊根據地都要被人給翻個底朝天了。

  但現在不一樣。

  現在河內太守王匡病死了,而盤踞在河內的袁紹正好離開去圖謀冀州的土地,再加上新任太守還未下來,這時候的河內可謂是一片空虛。

  張燕的黑山軍若是進軍河內,在這個節骨眼上是沒人會去阻攔他的!
  而原本最大的敵人冀州韓馥因為這次黑山軍反水幫了冀州的事情,也不再對黑山軍窮追猛打,這樣一來,等同於黑山軍只要面對並州上黨部分的守軍即可。

  而這部分兵力,潘鳳送來的信中也給出了解決方案。

  那就是韓馥幫助張燕上表朝廷,推舉張燕為河內太守!
  這是潘鳳給出的解決最後一個難題的方法!也是整封信件中唯一一處讓張燕呼吸沉重的地方。

  如今的張燕雖然在名義上已經歸降朝廷,並且被封了一個將軍,但在天下諸侯的眼中,張燕依舊只是個賊!

  因為他佔著的地方只是太行山脈而已!

  上山是為賊!
  張燕不止一次尋求過名正言順佔據城池的方法,但都被現實無情地打破了。

  賊終究是賊,沒有人會為一個賊去上表朝廷。

  這就是現實,也是張燕最苦惱的地方。

  但現在這些苦惱都在潘鳳的這封信中煙消雲散。

  韓馥居然願意幫忙上表朝廷!身為州牧的韓馥完全有資格向朝廷推舉某個地方的太守,至於接不接納那是朝廷的事。

  可現在的朝廷還是以前的那個朝廷嗎?

  如今的朝廷已經被呂布等人完全佔據,雖然呂布沒有像董卓那樣橫征暴斂,但對於天子和文武百官的控制卻比以前的董卓更加嚴厲。

  這個時候的呂布等人,正是迫不及待想要被各方勢力承認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只要你敢上表,他們就敢點頭!

  如此一來,以韓馥的身份地位,上表被允許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也就是說,張燕距離名正言順地入駐河內只差一步之遙!
  想到這裡,張燕的呼吸忍不住粗重了起來。

  這個誘惑太大了,大到張燕根本顧不得這封信中有沒有埋下深坑在等他,就算真的有坑,只要能拿到河內太守的名分,他跳進去又能如何?

  張燕自信,只要給黑山軍一塊地方發展,他的實力不會弱於袁紹公孫之流,甚至如果韓馥不窮兵黷武,在兵員數量上都不一定比得上他張燕。

  當然了,兵員數量歸數量,其中的質量還是有些差距的,這一點張燕明白,卻也沒有辦法。

  因為黑山軍之中包括他自己都只能算是半路出家的將軍,哪裡懂得什麽練兵之道,能讓手下的人排好隊嗷嗷叫著衝上去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燕拿著密信,讓麾下的親信開始給河內附近的黑山軍傳去消息,讓他們準備妥當,只等時機成熟就派人進駐河內。

  同時,張燕也讓人開始整備房山這邊的大本營,他要帶著房山周邊的黑山軍來一次跨越冀州南北的大遷徙。

  就在張燕緊鑼密鼓地準備各項事宜的時候,韓馥身邊的辛評郭圖二人卻急了起來。

  當韓馥讓辛評起草上表文書替張燕謀求河內的時候,辛評人都傻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甚至無理地要求韓馥再說一遍。

  當韓馥跟他再次確定的時候,辛評坐不住了。

  河內是哪?

  那可是袁紹既定的後花園啊,這對辛評來講那可能就是未來的大本營啊,這種地方怎麽能讓出去?而且還是把他讓給黑山賊張燕!
  辛評把這事告訴了郭圖,郭圖當即放下手頭的事務直奔韓馥。

  剛見到韓馥,郭圖就開始挑撥張燕與韓馥的關系。

  “主公,那張燕可是黑山賊啊,主公怎能為賊上表?這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郭圖急聲說道。

  一旁的辛評也從旁扇火。

  “主公,若是張燕得了河內,危害最大的無疑是冀州啊!屆時張燕借助河內兵馬與主公為敵,那主公就沒那麽容易再把他趕走了!”

  兩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張燕佔據河內的。

  然而,以往耳根子很軟的韓馥這次卻面容僵硬,似乎有些不感冒兩人所說的話。

  他剛才又給了辛評一次機會,卻不想他依舊執迷不悟。

  韓馥的這幅模樣讓辛評郭圖心中一驚,還不等他倆再次開口,門外守著的甲士就衝了進來。

  “主公,你這是幹什麽!”辛評郭圖心中巨震,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兩人面上依舊在裝模作樣,只希望韓馥並沒有發現他們私下裡做的事情。

  然而,當韓馥把一封密信丟給辛評之後,辛評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原來他上次給袁紹送去的密信根本沒有送到袁紹手中,反而是在半路被韓馥給截了下來。

  面對證據,辛評已經無法反駁,可這封信與郭圖無關啊!

  機靈的郭圖當即從辛評身邊跳開,指著辛評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

  “仲治,你.你怎能做出此等背主求榮之事!你糊塗啊!”郭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只不過他暗地裡卻在瘋狂地給辛評使眼色,顯然是想讓辛評配合一下保住他這個還未暴露的‘忠義之士’。

  然而,當韓馥把郭圖前些日子剛剛給袁紹送去的密信也甩在他臉上的時候,郭圖傻了。

  剛才那波裝模作樣就太尷尬了,還是在那麽多甲士的面前丟盡臉面。

  現在的郭圖要不是有一張厚如城牆的臉面,估計能尷尬地扣出三室一廳來。

  “你二人當初隨我來到冀州,對我也是盡心盡力地輔佐,我自認從未虧待爾等,可.為何爾等要暗通袁紹,為何要讓我如此難做!”韓馥的聲音有些沙啞,面容比剛才還要僵硬一些。

  到了這時候,郭圖和辛評也沒什麽好隱藏的了,便冷笑著把韓馥的種種不是數落了一遍。

  郭圖辛評二人是當初跟著韓馥一起來上任的,可謂是韓馥的心腹班底,又因為大家都是同鄉,平日裡也沒有太多的君臣隔距。

  韓馥自認為對兩人是做到了仁至義盡,可沒想到在兩人的眼中他居然有那麽多毛病。

  昏聵、德薄、平庸、怯懦一個個貶義詞從兩人口中說出,每多一個韓馥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直到郭圖和辛平數落完韓馥的不是後,韓馥這才身心疲憊地對甲士揮了揮手示意將兩人關押起來。

  待甲士都退去後,韓馥這才神色落寞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這一天,韓馥滴水未進,只是獨自一人在書房內拿著曾經郭圖和辛評送他的字畫反覆欣賞。

  這天,陳氏惱怒郭圖辛評二人的所作所為,親自到大牢把這兩人都狠狠地打了一頓。

  也是這天,劉虞寫給韓馥的信送到了高邑府中。

  韓馥沒有那個心情來處理這些事情,便讓人給潘鳳傳信,讓他自行處理即可。

  同時,韓馥也找人把韓仁叫了回來,他聽到消息,說韓仁已經有搶奪潘鳳兵權的趨勢了,最近這些日子就連坐的位置都在潘鳳之上了。

  韓馥剛剛被郭圖辛評說是昏庸之主,他正想證明自己不昏庸,恰巧韓仁送了上來。

  人家潘鳳忠義無雙不在乎這些,但他這個做主公的能隨便忽視這些嗎?否則豈不是真的成了郭圖辛評二人口中的昏庸之主?
  而解決韓仁奪權潘鳳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叫回高邑,讓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這樣總不會出去礙手礙腳了。

  這個消息傳到漢昌大營的時候韓仁別提多鬱悶了。

  他確實有心出點風頭,但真沒有像韓馥信中說得那樣指手畫腳,他最多只能算稍稍跳脫一些而已,至於奪權,連韓仁自己都不信他能從潘鳳手中奪權。

  奈何自己老爹特意吩咐的事情,他也只能灰溜溜地趕回高邑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和郭嘉大醉一場,和往日相熟的歌姬也大戰了三十回合,算得上沒什麽遺憾了。

  韓仁走後,潘鳳多少松了口氣。

  說實話,自從韓仁表露出要拉攏的時候,潘鳳就感覺渾身不自在起來。

  別說你韓仁了,便是你老爹韓馥要不是足夠聽話,我潘鳳也不會老老實實給他打工了,至於你想屁吃呢?

  當然,這話不能對著韓仁講,不然是個人都得炸毛。

  韓仁離開的時候,公孫瓚也知道了白馬義從全軍覆沒的消息,當得知韓仁與他聊天喝酒的日子就是白馬義從全軍覆沒的日子時,公孫瓚氣得把面前的案幾一腳踢翻,發誓要弄死韓仁方能解心頭之恨。

  正當公孫瓚在惱怒的時候,潘鳳的邀請送了過來。

  公孫瓚冷笑幾聲,便應下了潘鳳的邀請,他還不信了,這次冀州軍還能耍什麽花樣。

  依舊是漢昌南門外,依舊是同樣的酒宴模式,不同的是此次只有潘鳳和公孫瓚兩人參與,便是杓酒的婢女也被潘鳳退了下去。

  兩人落座,公孫瓚冷笑一聲,端起酒杯自顧自地喝掉杯中酒水。

  消滅白馬義從的領軍將領正是潘鳳,公孫瓚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想跟潘鳳有任何廢話。

  潘鳳大抵也是猜到了公孫瓚的心思,於是主動開口:“伯圭兄,你我各司其職,你也不要怪我潘鳳心狠手辣不講情面,實在是伯圭兄的白馬義從留著對我冀州的將士來講是個巨大的隱患。”

  公孫瓚盯著潘鳳,大口咬著手中的肉塊,那模樣就像在吃潘鳳的血肉一般。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白馬義從本就被你重創,便是你不對他們出手,他們想要恢復過來也需要不少時間,可如今你卻對他們趕盡殺絕了!”

  “你可知他們每一個都是征戰塞外的英雄兒郎!”這句話公孫瓚幾乎是吼出來的。

  陰謀、欺騙、殺戮、謀合,公孫瓚沒想到上次與韓仁的一面之緣居然包含了那麽多齷齪的東西,這讓公孫瓚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個莽夫,否則怎麽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哄騙到那種程度!
  但凡他在那天派出去一些哨騎,都能獲得冀州大軍的情況,可他偏偏傻乎乎地跟韓仁講什麽道義,循什麽規矩!
  道義和規矩隻適用於同樣講道義循規矩的人,當初的韓仁不是,今天的潘鳳會是嗎?

  公孫瓚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他只知道那些個大好兒郎就這麽葬送在了冀州境內,若是潘鳳今天還敢坑他,他必定要與冀州軍魚死網破!

  眼看公孫瓚狀態有些不太正常,潘鳳也不敢再拖,直接就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他。

  當公孫瓚聽到他現在就能領軍離去的時候,他本能地認為這是潘鳳設下的另一個圈套,直到潘鳳說劉虞的信已經收到後,公孫瓚這才松了口氣。

  算算時間,應該早就到高邑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子和兄了。”公孫瓚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伯圭兄,嚴綱將軍和一千余白馬義從我把他們葬在了安熹縣以北四十裡外的斷頭崖邊,那裡也是白馬義從最後一戰的地方,伯圭兄若是想看看他們路過安熹的時候可以去一下。”

  公孫瓚身形一頓,拳頭稍稍緊了一些。

  “多謝。”

  正當他要離開之際,潘鳳再次開口。

  “伯圭兄,雖然你與劉幽州在對異族的態度上意見相左,但我覺得伯圭兄的處理方式是正確的,只可惜我不在幽州,沒有辦法和伯圭兄一同征戰外族,只希望伯圭兄在幽州多多對付外族,還是不要摻和冀州的事了。”

  公孫瓚一愣,心裡對潘鳳的厭惡有些減少。

  “你也這樣認為的?”

  潘鳳點點頭:“異族絕我大漢之心從未消失,劉幽州德高望重卻是過於優柔了,倘若沒有你的威懾在旁,那些異族怕是也不會去理會劉幽州所謂的安民之策吧。”

  “子和兄此言大善!”公孫瓚重新坐了下來,這一瞬間他仿佛找到了同一陣營的戰友。

  他之所以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很大原因就是與劉虞之間的矛盾太過激烈,但凡劉虞對他稍微支持一些,他也不至於眼饞冀州的土地,更不至於被圍困在漢昌。

  甚至白馬義從都不需要這樣憋屈地全軍覆沒。

  公孫瓚此時對潘鳳的恨意已經沒有了,雖然潘鳳是覆滅他白馬義從的罪魁禍首,但正如潘鳳說得那樣他身為冀州上將理應為冀州考慮。

  白馬義從實際上是入侵冀州領土的外敵,潘鳳能下死手說明是個忠心之人,而他公孫瓚趁火打劫反而是個不義小人。

  如今潘鳳不惱他趁火打劫在先,反而支持他一直以來主張的觀點,這讓公孫瓚非常感動。

  知音在前,公孫瓚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直到正午時分,公孫瓚才和潘鳳依依惜別。

  送走了公孫瓚,潘鳳心底感歎一聲,沒有黑化之前的公孫瓚到底是有些耿直了。

  潘鳳與公孫瓚討論異族的事情並不完全是支持公孫瓚那麽簡單,這其中也有加劇他和劉虞之間矛盾的心思。

  就像剛才公孫瓚一臉激動地離開那樣,可以想象回到幽州後公孫瓚的心裡勢必會想起潘鳳的這番話,也會更加堅定自己對待異族的態度。

  這就給他和劉虞之間爆發衝突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等兩人矛盾不可調和,甚至擺到明面上成為武力衝突的時候,那就是潘鳳率領“義軍”前去勸架了!

  “傳令下去,各部放開道口,讓公孫瓚領兵回去幽州,沿途派哨騎盯著,一旦有異動務必第一時間匯報!”

  說到這裡,潘鳳似乎想起了什麽。

  “還有那黑山軍,讓他們暫時去中山國邊境找個小城駐扎一下,不出意外他們也不需要回山裡去了。”

  就在公孫瓚領軍北歸的時候,冀州各處的情勢風雲變幻,把還在清河國內的袁紹都給整不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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