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槍合一？懷才不遇趙子龍。

  諷刺的話，誰不會說？
  袁術這個人沒什麽能力，眼光卻很高，瞧不起草莽。

  可是他命好，出身的起點太高，寒門子弟奮鬥一輩子，都達不到袁術目前這樣的高度。

  曹操和孫堅都是能力出眾，算得上當世英雄一般的人物。

  王希堯一介平民，不過利用數年時間，就把劍閣打理得蒸蒸日上，又做了長公主的護衛，還曾經做過太傅。算是有能力的人了。

  可是袁術一樣瞧不起。

  現在王希堯諷刺袁術，直接就將袁術差點氣得暈厥過去。主要還是怪袁術心眼太小，容不得別人說自己的不是。

  袁紹有些不滿地說道：“沒想到希堯公子不但劍術厲害，口舌之凌厲也絲毫不弱。王希堯，董卓讓你來是做什麽？有話就直說。”

  袁術和袁紹不和，可袁術畢竟是袁家的人。

  袁紹這個時候來為袁術解圍了。要是真的讓袁術當眾出醜，袁紹的臉上也不好看。

  王希堯說道：“袁盟主，遠來是客，你就不請我坐嗎？坐下以後，咱們慢慢談。”

  袁紹沒有說話，顯然是不想請王希堯坐。

  曹操說道：“希堯賢弟，來，到愚兄這裡來坐。”

  王希堯點頭說道：“多謝孟德兄。”

  坐到曹操的身邊，王希堯仔細打量了一下各路諸侯，其中就包括劉備、關羽、張飛。

  王希堯不認識劉關張，但他們三人長得太有特點。練成了劍意，王希堯的感官就特別敏銳。關羽和張飛身上的氣息，讓王希堯覺得非常危險。

  王希堯說道：“剛才袁盟主問我，董卓讓我來做什麽？其實，王某此次來，不是代表董卓，而是代表了陛下和公主殿下。”

  “還有，不是王某想要做什麽，而是你們想要做什麽？我此次來聯軍大營，就想要問一問，你們各路諸侯到底有什麽訴求。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我想，陛下和長公主殿下都能答應。”

  王希堯這是要打開天窗說亮話，要把大家的心思和想法，都擺在明面上來。

  在場的人，眼神都有些飄忽不定。

  袁術冷笑道：“我們各路英雄會聚在此，目的就是為了誅殺董卓！”

  王希堯沒有看袁術，而是對坐在盟主寶座上的袁紹說道：“袁盟主，袁公路說的是真的嗎？是大家的心裡話嗎？你們真的只是為了誅殺董卓？”

  袁紹點頭說道：“當然。我們就是為了誅殺董卓。”

  王希堯一拍桌子，高聲說道：“好！既然大家只是想要誅殺董卓，沒有其他目的，那就好辦了。”

  “實不相瞞，王某現在已經是深得董卓的信任，此次來虎牢關，就是由王某負責保護董卓的安危。”

  “王某要誅殺董卓，如同探囊取物，易如反掌。明天一早，我就可以把董卓的首級給各位送來。”

  袁紹高興道：“希堯公子深明大義。只要希堯公子能把董卓的首級送來，我們各路諸侯都將視你為英雄。”

  王希堯搖頭，說道：“王某有自知之明，自問不是什麽英雄好漢。等明天我送來董卓的首級，你們此次出兵目的就達到了。王某只希望你們能退兵。”

  退兵？
  不行！

  此次帶兵來虎牢關會盟，浪費了那麽的糧草和精力，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怎麽能輕易退兵呢？

  退兵，沒有一路諸侯願意。

  冷場了。

  大家都選擇了沉默。

  王希堯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陰沉了下來，說道：“你們不是說，是來討伐董卓嗎？王某已經做出承諾，把董卓的首級給你們送來。為何你們還是不想退兵？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袁術眼神一閃，說道：“王希堯，口說無憑，你先把董卓的首級送來了再說。我們見到董卓的首級，自然就會退兵。”

  見到了董卓的首級，退不退兵，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袁術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妙。

  王希堯站起身來，點頭說道：“袁術，你是大漢皇朝的忠臣。就依你，我先把董卓的首級送來。”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沒想到王希堯竟然真的答應了袁術。

  袁術的話不可信，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曉。莫非，這希堯公子是傻子嗎？
  王希堯走到袁術面前，說道：“不過袁公路，你也說了，口說無憑。我希望你立下一個字據，見到董卓的首級以後，你袁術要是不退兵，其他各路諸侯就可以光明正大討伐你袁術，瓜分你的地盤，掠奪你治下的人口和財富。畢竟，對付言而無信之人，用什麽樣的手段都不過分。”

  袁術憤怒道：“……其他人呢？其他人要是立字據，我袁公路就立字據。”

  王希堯搖頭說道：“其他諸侯不用立下字據。其他諸侯也可以不退兵。只要你袁術退兵就行。其實，我也知道一個董卓的首級，不足以讓十八路諸侯同時退兵，可是讓你袁術退兵，我覺得分量足夠了。”

  “各位英雄，條件，王某都提出來。你們慢慢商議。我就先下去休息。商議好了結果，通知我一聲。袁盟主，安排一個地方，讓我落個腳吧。”

  袁紹讓人帶王希堯下去休息。

  王希堯剛離開，袁術就發現大家都望著自己。

  袁術覺得，自己好像被各路諸侯孤立了。

  袁術說道：“你們都這樣看著我作甚？你們不會相信王希堯那小子的話，認為他真的能取下董卓的首級吧？”

  袁紹說道：“公路，要不你就給王希堯立下個字據。要是王希堯真的能取來董卓的首級，你就退兵。董卓一死，西涼軍就群龍無首，到時候我們帶兵進洛陽就不是難事。”

  想到可以帶兵進入洛陽，每個諸侯的眼中都是放光。

  袁術氣急敗壞地說道：“憑什麽啊？為什麽你袁本初不立字據，不退兵？要我退兵，不可能！”

  話音未落，袁術就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曹操心中暗道，希堯賢弟這一手可真狠啊，大戰未起，諸侯聯軍內部就開始內亂。

  …………

  王希堯跟著一個士兵路過一片軍營，見到一個白袍小將正在練槍術。

  白袍小將的槍術看似尋常，但其實是非常精湛，有了點返璞歸真的韻味。

  “是槍意！”

  王希堯心中驚訝：“此人在槍術上的技藝，還在我的劍術技藝之上。他的槍意內斂而濃烈，比我的劍意更強！”

  王希堯停下腳步，問道：“這是誰的營地？”

  士兵說道：“是公孫瓚將軍的軍營。”

  公孫瓚，白馬義從，趙子龍。

  王希堯覺得自己猜到了這位白袍小將的身份了。

  士兵說道：“希堯公子，我們還是快走吧。小人這就帶你去安排休息的地方。”

  王希堯說道：“不急。我想要見一見這位小將軍。”

  常山趙子龍，是“隱藏”在諸侯聯軍中的一位真正強者。他的槍術已經是意境大成，離人槍合一的境界只有半步之遙。

  可是此刻的趙子龍，只是個少年，還不到二十歲。

  趙子龍年紀輕輕就能把槍術練到意境大成，是真正的天才。此刻的趙子龍，體能和槍術都還沒有達到巔峰。

  相信再過些年，趙子龍一定可以領悟人槍合一，槍術真正做到返璞歸真。

  趙子龍練完一套槍術，心中的鬱悶之氣消散了一些。

  趙子龍十六歲投靠到公孫瓚麾下，加入白馬義從。整整三年了，趙子龍的槍術都達到了半步合一境，可是他依舊沒有得到公孫瓚的重用。

  不是沒有人向公孫瓚舉薦趙子龍，可是，公孫瓚剛愎自用，對趙子龍的才華和武藝視而不見。

  懷才不遇，趙子龍的心裡當然有些鬱氣。

  啪啪啪。

  王希堯鼓掌，笑著說道：“小將軍好俊的槍法。小將軍的槍術，怕是已經達到人槍合一的境界了吧？”

  趙子龍臉上帶著笑意，終於遇到了一個懂槍術的人了。

  趙子龍說道：“我不是將軍。我的槍術不過意境大成，並未達到人槍合一的境界。某乃常山趙雲，趙子龍。您懂我的槍術？”

  王希堯眼睛一亮，自己沒有猜錯，果然是趙子龍。

  “在下洛陽王希堯。”王希堯說道，“我沒有過槍術。我是劍客。劍術，槍法，其技藝殊途同歸。我雖然沒有練過槍術，但是卻能看懂子龍的槍法。”

  王希堯拔出腰間了木劍，說道：“子龍兄弟，王某剛才看了你的槍術，未經過你的同意，有偷師的嫌疑。我現在把自己的劍術在你面前演練一遍，望你能給個指點。”

  王希堯一出劍，趙子龍就認出了他的那一套劍術。

  “是王越大師的劍法路數。”趙子龍心中暗道，“恩？好純粹，好宏大的劍意。”

  王希堯的劍法，非常流暢，劍意宏大而純粹。只是劍意還沒有大成，沒有趙子龍的槍意那樣內斂。

  到了合一境界，技藝返璞歸真，槍意和劍意是會完全內斂，不會散發出來。

  實力層次不夠的人，感知不到合一境界的意境。

  王希堯練完了劍術，說道：“我的劍意不夠內斂，讓子龍見笑了。”

  趙子龍說道：“你是王越大師的弟子？你的這套劍術，我見王越大師演練過。”

  王希堯說道：“不錯，王越大師是我恩師。子龍兄弟，你知道我師父在哪裡？”

  趙子龍搖頭，說道：“不知道。我見王越大師的時候，是四年前。那時候我還跟隨恩師童淵學槍法。王越大師和我師父切磋武藝，交流心得，住兩個月就離開了。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王越大師。”

  四年前？
  那時師父帶著大師兄史阿才離開洛陽城不久。

  王希堯說道：“子龍兄弟，我先去安頓一下，咱們明天再切磋武藝，交流心得。”

  趙子龍這樣的人才，在公孫瓚麾下懷才不遇，王希堯就打算將他拉攏過來。否則，趙子龍將來遇到了劉備，就要顛沛流離半生，把一身才華和武藝都浪費了，實在太可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