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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攝影師手劄》第1237章 求死的佑美
  哐當哐當的噪音中,冷冽的月光籠罩著這列開往山海關方向的蒸汽列車,耐心的試圖哄睡車廂裡的每一位旅客。

  但在二等車廂的某個,不,準確的說是某些個臥廂裡,卻有不少明明沒睡卻在裝作睡的佷沉的人。

  這些裝睡的人裡,既有春華戲班子的全體成員,也有衛燃這樣的編外人員,更有需要他們防備的,諸如佑美以及古川先生,乃至同一個車廂裡,更多不知道身份來歷的人。

  在此起彼伏的鼾聲中,這些裝睡的人全都微眯著眼睛努力裝作熟睡的模樣,同時卻也在通過時不時的停靠站來暗暗推算著時間。

  只不過,出乎衛燃的預料,都沒等他這邊準備離開臥廂去送電台,更不等這輛列車開到至關重要的時間節點蘆台站,隨著車廂外閃了幾下手電筒的光束,睡在他對面下鋪的佑美竟然輕手輕腳的坐起來了!
  冷冽的月光下,不斷從半開的窗子劃過的一道道樹木陰影中,坐在床邊的佑美緩緩撩起了她身上那件旗袍的下擺,隨後分開雙腿,從大腿根的內側,取出了一個別在絲襪上長條棍狀物!
  隨著佑美用雙手握住這棍狀物輕輕拔開,一道帶著寒意的反光也讓衛燃意識到了不妙。

  他立刻便猜到,對方手裡拿著的大概率是當初他曾在對方的行李箱裡見過的那柄日式懷劍!
  幾乎在衛燃想到這裡的同時,佑美卻已經反握著那把利器走到了他的床邊,一手伸向他的嘴巴,另一隻握著刀的手直奔他的脖頸。

  幾乎就在佑美自認就要得手的時候,仍舊在裝作假寐的衛燃卻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同時用藏在毯子下的刺刀準確的擋住了那把反射著寒光,即將劃破自己氣管的懷劍。

  “嗒!”

  因為毯子的阻隔,兩柄刀相互碰撞的聲音並不算大。只不過,衛燃那一腳與其說是踹不出,倒不如說是蹬出去的。

  有區別嗎?當然有區別!

  這一腳衛燃可謂卯足了力氣,並且也不出意外的將身材嬌小的佑美給蹬回了她自己的床上,就連她的頭都險些磕到上層鋪位的床板——如果她能再高一些的話。

  等佑美重新站穩,衛燃也已經站起來並且丟到了身上的毯子,露出了他手裡那把鋒利的毛瑟刺刀。

  兩人對視一眼,佑美揉了揉被蹬了一腳的小腹,握著她那把刺刀再次撲了過來,衛燃也同一時間舉刀迎了上去。

  “叮!”

  兩人手裡的武器再次碰在了一起,衛燃手腕一扭,推著刀壓著對方的刀刃劃向了它的手腕,佑美則立刻後退,並在讓過衛燃手裡的刺刀同時立刻上撩劃向了他的面門!
  “啪!”

  衛燃右手一把捏住了對方持刀那隻手的手腕開始用力,與此同時,他和佑美也同時提膝撞向了對方的襠部!

  “嗤!”

  就在衛燃捏著佑美的手腕關節開始用力的瞬間,後者手裡那把懷劍也在衛燃的臉上,貼著眼眶下沿劃開了一道不足五厘米長的傷口,只是,都不等懷劍離開衛燃的皮膚,她也察覺到了持刀這隻手的手腕處無法忽略的酸麻和緊隨而至的疼痛。

  “嗤!”

  緊隨而至,衛燃手裡那把毛瑟刺刀,也在兩人的膝蓋撞在一起的同時,在對方的胸口劃了一刀,輕而易舉的在她的旗袍上開了一道自胸口劃到另一邊肩膀的口子,露出了白膩的皮膚和緊隨而至湧出的鮮血。

  “嘭!”

  恰在此時,美香和茉莉二人也將各自手裡的枕頭丟向了佑美,緊跟著,茉莉也從上鋪撲了下來,用她的手肘狠狠的砸在了佑美的後背上!
  可別忘了,茉莉這姑娘可是個虎背熊腰的,而佑美那體格甚至比身材嬌小的秋實還要纖細一些。

  所以這一肘下去,和佑美幾乎近在咫尺的衛燃甚至都在哐當哐當的火車行駛噪音中,隱約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也同樣因為茉莉撲下來的重量,猝不及防的佑美不由的一個前衝撲進了衛燃的懷裡。

  與此同時,衛燃手裡那把剛剛才劃開佑美胸口的毛瑟刺刀,也輕而易舉的捅穿了對方的肩膀,險些扎在了跳下來的茉莉的臉上。

  以肉夾饃的角度和佑美身後的茉莉對視了一眼,衛燃後退的同時拔出了刺刀,同時也抖掉了對方另一隻已經脫臼的手上虛握著的懷劍。

  “嘭!”

  衛燃在對方的肚子上補了一拳,隨後又用剛剛拔出來的刺刀刀尖迎向了佑美再次抬起的膝撞,準確的扎在了對方白嫩的大腿上。

  這一刀下去,佑美都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便被身後的茉莉捂住了嘴巴。而再次拔出了刺刀的衛燃,也橫向一戳,在佑美另一條腿的膝蓋處戳了一刀。

  最後抓住佑美唯一沒有受傷的左手,衛燃正要捏開她的手腕,卻發現她的手腕上竟然還戴著那支溫潤的鐲子。

  和頭頂雙手持槍跪在床鋪上往外看的美香對視了一眼,衛燃捏開了佑美的手腕和大拇指關節,在她痛苦的掙扎中,將那支鐲子小心的取了下來,伸手遞給了頭頂的美香。

  幾乎就在美香接過鐲子的同時,茉莉也進一步捂住了佑美的鼻孔。

  “讓我來”衛燃低聲說道。

  聞言,茉莉立刻松開了手,前者也在佑美準備咬牙之前捏住了它的下巴一托一拽,隨後掰開她不受控制的下頜骨,將手伸進去順著槽牙一番摸索,最終找到了一個只有蓮子大小的蠟丸。

  將這殘存著口水的蠟丸揣進了兜裡,衛燃隨手抄起一塊枕巾塞進了佑美的嘴巴裡,接著又在她的耳後狠狠來了一下將其打暈,這才推給了茉莉。

  他們二人解決了佑美的同時,春華戲班子成員們的臥廂門口,此時卻已經各有兩個手持利刃的人悄無聲息的拉開了廂門。

  這些人在上車的時候就已經觀察過,他們已經注意到,這些車廂裡,全都是女孩子睡在下鋪,男孩子睡在相對不是那麽方便的上鋪。

  換句話說,只要先解決了相對危險性大一些的男孩子,剩下的女孩子說不定可以先享受一把再殺掉。

  然而,就在他們踮著腳,將手上的尖刀伸向上鋪睡床上的人脖子位置的時候,下鋪蓋著毯子的人卻根本都沒有起身,便將手裡一直握住的尖刀刺進了他們的胸口!

  即便個別車廂有選擇先對下鋪動手的,也在他們彎腰的同時,便被上鋪的女孩子用懷裡抱著的各式樂器,乃至一些打磨鋒利的大鑔、梨花片、甚至削尖的鼓錘等等各種各樣的臨時武器,或是砸向後背,或是捅進了後心。

  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提前有了準備的春華戲班子,這些不過二十郎當歲,但卻早已經卯足了勁兒的少男少女們可謂打了一個絕對算得上漂亮的翻身仗!

  “鐺”

  兩個半夜闖進來的人總算是借著蹲在下鋪床頭的位置躲過了來自頭頂的襲擊,但是當他們手裡的刺刀刺向下鋪躺著的人胸口的時候,卻在一聲悶響中,被那些戲班子成員提前塞進懷裡充當護甲的雲鑼給完美的擋住。

  都不等這倆幸運兒反應過來,躺在床上的人卻已經先後用手裡握著的,打磨的格外鋒利的梨花片或者削尖的木質鼓錘扎進了它們的肚子!

  相比這些突如其來的反擊,對它們來說更加致命的打擊卻來自背後,因為就在他們開始動手的同時,也有六七個手裡拎著棍子,那棍子的一頭還套著鐵箍的人,從背後朝著它們的腦袋狠狠敲了下去。

  “保護好表姐”

  在這場黑夜裡的死鬥猝不及防間進入不死不休階段的時候,衛燃也抽出別在腰間的PPK手槍三個備用彈匣遞給了茉莉,“我去看看其他車廂。”

  “好”

  茉莉說著接過了手槍,隨後又攙扶著美香從上鋪下來,倆人一起躲到了下鋪的下面,並且用裝樂器的箱子擋住了她們各自的身形。

  這倆人藏好之後,衛燃這才離開臥廂跑向了其他人的臥廂。

  一個臥廂一個臥廂的看過去,古川和小蘇媽以及秋實和陶燦華四人的房間裡,無論古川還是小蘇媽,全都睡的呼嚕震天,而明顯已經聽到外面動靜的陶燦華和秋實,也各自舉著一把小手槍警惕著外面的動靜。

  暫時沒有叫醒古川和小蘇媽,衛燃跑向了另一個方向的臥廂。

  在這邊,襲擊戲班子成員的大多數的刺客都已經被解決,但同樣也有個別的車廂,那些行刺的人已經將戲班子成員按在床上,此時雙方仍在僵持著。

  甚至,他還看到了捂著傷口的戲班子成員正躺在被血染紅的床上痛苦的掙扎著。

  一個箭步衝進臥廂,衛燃先將手裡的刺刀捅進其中一個刺客的後心,接著卻根本不拔出來,便勾住了另一個的脖子用力一扭一掰,在清脆的骨裂聲中解決了對方。

  “如果還活著就先自己包扎”

  衛燃低聲囑咐了一句,卻是根本就不敢停頓便拔出屍體後背的刺刀又跑出了臥廂。

  萬幸,都沒等他找到第二個需要幫助的同伴,他便遇到了從另一邊跑來的關秉文,以及跟在他身後,那些手裡拎著棍子的小夥子。

  此時,關秉文手裡那把文明棍不但短了一截,而且明顯被當作了壕杖來用,那個能有雞蛋大小的銀製獅子頭形狀的把手上都在滴著血。

  衛燃可太清楚了,相比刺刀砍刀這樣的武器,這玩意兒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裡真的太有優勢了。

  “那邊都清空了”關秉文低聲說道,“我們的人一直在車廂連接的過道裡守著,剛剛看到他們動手我們就跟上來了,那些刺客估計還以為我們是自己人呢。”

  “有人受傷嗎?”衛燃低聲問道。

  “有個姑娘脖子被劃了一刀,有一個小子被被捅死了。”關秉文咬著牙說道,“其他的都是輕傷。”

  “找人把傷員抬過來”

  衛燃隨手指了個戲班子成員的臥廂,朝裡面劫後余生的那倆小夥子低聲說道,“你們倆,去其他臥廂看看,有受傷的也抬過來。

  小關,你去和一等車廂連接的位置守著,說不定這車廂裡還藏著敵人,順便去小蘇媽和燦華的房間看看。”

  “交給我吧!”小關話音未落已經跑向了一等車廂的方向。

  很快,在衛燃的忙碌中,僅有的幾個受傷的戲班子成員都經過了緊急的止血包扎。

  與此同時,被陶燦華叫醒的小蘇媽也左右開弓,用兩個飽含了太多委屈和屈辱的大嘴巴子抽醒了仍在做著美夢的古川。

  根本不給古川反應的時間,小蘇媽便親自將兩個團起來的手帕塞進了古川的嘴裡,並且熟練的用腰帶進行了固定。

  “火車開始減速了,估計要到蘆台了。”

  關秉文和陶燦華以及美香湊到衛燃拿來當急診室的臥廂門口提醒道,“咱們該走了。”

  “好了!可以走了!”

  衛燃說完,以最快的速度給最後一個胸口被劃上的小夥子用繃帶臨時纏上了見骨的傷口。

  “先把屍體推出去,咱們的皮箱就留給鬼子讓它們替咱們繼續唱戲吧,對了,記得把家夥拆下來隨身帶著。”

  臨危不亂的美香有條不紊的發布著命令,戲班子成員和關秉文帶來的人,也立刻合力將那些尚且溫熱的屍體推出了窗外,隨後又各自拆開了各式各樣的樂器,拿出了藏在裡面的手槍甚至銀元等物。

  眼瞅著火車的速度越來越慢,眾人也不再耽擱,撬開了車廂的門之後,先讓那些傷員跳下去,隨後是戲班子成員和被俘的古川和佑美。緊跟著,美香和小關以及曹啞巴等人也跳了下去。

  留在最後的衛燃手裡拎著從樂器箱子裡取出來的電台以及佑美的行李箱,在他身後,還跟著懷裡抱著那床藏著手榴彈的古琴,手裡拎著古川的行李箱的陶燦華。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的先將手裡俘虜的皮箱丟出去,隨後倆人也跳下了火車。

  打著滾摔進鐵軌邊的荒草叢裡,衛燃根本顧不得臉上都沒來得及包扎的傷口,便立刻爬起來看了看懷裡抱著的電台,直到確定這電台沒有破損,這才朝陶燦華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快走!”

  陶燦華看了眼懷裡的古琴,任由衛燃把自己拉起來,兩人加快腳步,在冷冽的月光下跑向了來時的方向。

  很快,他們二人便撿到了古川和佑美的皮箱,接著往來來時的方向一路錐,很快便遇到了美香等人。

  見衛燃和陶燦華跟上,美香立刻催促道,“都給我拚了命的往前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屍體收集起來!”

  “是!”

  春華戲班子的成員們和關秉文帶著的人齊聲應了一嗓子,那些沒受傷的,乃至只是受了輕傷的立刻加快了腳步。
    真以為這每天早晨五點起床就開始鍛煉沒有效果,還是以為美香自打1939年那場大水之後每天一天三頓供應的飽飯是白吃的?

  這些戲班子成員,乃至那些被戲班子淘汰之後跟著關秉文的小夥子們,別看他們的體格似乎並不算虎背熊腰般的壯實,但無論耐力還是力量可都比這個年代的人強太多了。

  也正因如此,這速度起來之後,眨眼間便和傷員們拉開了距離。

  很快,當衛燃和陶燦華陪著美香追上被曹啞巴扛著的俘虜古川和被茉莉扛著的佑美時,這些屍體也已經在不遠處的鐵軌邊擺了一地了。

  “屍體一律補刀,補完了刀把脖子搭在鐵軌上。”

  跑的氣喘籲籲的美香用力喘了幾口氣,接著繼續吩咐道,“燦華,把你那破琴拆了,把裡面的手榴彈拆出來也綁在鐵軌邊上,咱們今兒也當一次鐵道上的遊擊隊!”

  “是!”這些身上帶著傷帶著血的小夥子們齊聲應了一嗓子。

  趁著這些小夥子忙活,衛燃也給包括自己在內的輕傷員進行了包扎,與此同時,曹啞巴也用衛燃帶下來的那部電台和那本呐喊緊急發送了一封電報。

  前後不到五分鍾,這支能有三十多號人的隊伍再度出發,攙扶著傷員,抬著同伴的屍體,在曹啞巴的帶領下鑽進了幾百米外的那片玉米地裡徹底沒了影子。

  晚上12點四十分,剛剛一直在玉米地裡穿行的眾人暫時停了下來,衛燃也在曹啞巴的示意下,將那台偽裝成化妝匣的電台打開並且連上了天線和耳機。

  等到12點45分,耳機裡突然傳來了滴滴嗒嗒的拍報聲。

  “505,是505!”衛燃低聲說道,“她們都安全了,等下,還有.”

  聞言,正要說些什麽的美香立刻閉上了嘴巴,啞巴叔也及時了遞過來一個夾著鉛筆的記事本。

  將接收到的數字編碼抄寫在記事本上遞給了曹啞巴,後者接著又遞給了美香,接過記事本看了一眼,美香卻拿起了那本呐喊一頓翻找,隨後寫出了八個字,“煙坊已焚,植田逃匿。”

  等這記事本在衛燃和曹啞巴以及小關和陶燦華以及茉莉的手中傳閱了一遍,美香立刻將其撕下來點燃燒成了灰燼。

  “啞巴叔,秋實,你們帶著戲班子和傷員還有小蘇媽和古川先走。”

  美香不容置疑的開口說道,“茉莉,燦華,表弟,留下來幫我個忙,小關,你也留下來行嗎?”

  “好”關秉文點點頭應了一聲。

  見啞巴叔看著自己,美香笑著點點頭,“你們先走,我們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上。”

  聞言,啞巴叔這才帶著秋實和小蘇媽以及戲班子成員先一步離開,隻留下了被俘虜的佑美陪著衛燃等人。

  直到這些人徹底消失在夜色之中,美香這才深吸一口氣,攥著手腕上不久前才戴上去的鐲子說道,“表弟,你們先把想問的問了,別弄死就行。”

  聞言,衛燃和關秉文以及陶燦華對視了一眼,第一個邁步走到了佑美的身旁,扯掉她嘴巴裡的枕巾用刺刀敲掉了她滿嘴的牙齒,然後才把她的下巴重新裝好。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用日語問道,“植田去哪了?”

  聞言,因為被敲掉了牙齒而滿臉痛苦佑美不由的愣了愣,緊跟著,她一臉瘋狂的看向了衛燃,答非所問的說道,“你裝的可真好,你是誰?”

  “噗”

  衛燃一刀切掉了她的一截小拇指,茉莉也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她的慘叫關在了喉嚨裡。

  直等到這個女人冷靜下來,衛燃再次用日語問道,“植田去哪了?”

  “殺了我!”佑美一臉狠戾的喊道,“有種你的就殺了我!”

  “別想好事,我的技術挺好的,你可沒那麽容易死。”

  衛燃話音未落,卻已經用刀將她殘缺的小拇指又切掉了一節,同時,茉莉也先一步再次捂住了她的嘴巴。

  如此趕時間的拷問,過程自然不會多麽溫柔,但衛燃卻問的格外的細致。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根本沒用多久,他便從佑美的嘴裡得到的想要的答案,並且進行了至少三次驗證。

  而雙方如此坦誠所需付出的代價,便是因為疼痛已經失禁的佑美喜獲一雙哆啦A夢同款的小圓手。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佑美痛哭流涕的仰頭看著一臉冷漠,手裡還拎著一把刺刀的衛燃。

  “植田去哪了?”衛燃再次問道。

  “北平,他真的去了北平。”

  已經第四次回答這個問題的佑美再次報出了剛剛答過好幾次的詳細地址,繼而痛苦的哀求道,“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吧!”

  “你們的通信密碼是什麽?”

  衛燃翻找著對方的行李箱一邊問道,讓他失望的是,這次佑美的行李箱裡除了一把可以單手上膛的利格諾斯袖珍手槍和換洗的衣物以及幾根金條之外,卻並沒有之前曾見過的電台。

  倒是“幾年前”翻這姑娘的行李箱時曾發現過的那個拇指大小,雕刻著兩隻白鶴的印章還在。

  “我不知道”佑美顫抖著再次答道,“通信密碼在古川的手裡。”

  “嗤!”

  她這邊話音未落,衛燃卻已經手起刀落削掉了她半個耳朵,這姑娘也再次發出了一聲被茉莉用手捂住根本沒辦法喊出口的慘叫。

  “植田在什麽地方?”衛燃將刺刀戳在腳邊的泥土裡再次問道。

  “他真的去了北平!”早已被問崩潰的佑美絕望的答道。

  “你們的通訊密碼是什麽?”衛燃又一次問出了剛剛聞過的問題。

  “在古川那裡,真的在古川那裡,你去問,拜托你了,你去問他,真的在他那裡!”佑美跪在衛燃的身前哭喊著第五次給出了一樣的回答。

  “你和植田隸屬哪個組織?”衛燃拋了拋手裡的印章問道。

  “鶴!”佑美下意識的答道。

  “隸屬關系”衛燃把玩著手裡的印章頭也不抬的問道。

  “不知道”佑美小心翼翼的答道,“我真的不知道,沒人說過鶴屬於哪個組織,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

  “刷!”

  隨著衛燃手起刀落,佑美的另外半個耳朵也被割了下來,她也再次被茉莉捂住了嘴巴。

  “鶴向誰負責?”衛燃冷漠的問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

  佑美用殘缺的只剩下掌心,而且已經沾滿了泥土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另一個耳朵,淚流滿面的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殺了我吧,求求你快殺了我吧!”

  “古川呢”

  衛燃看了眼不遠處的美香,回過頭繼續問道,“古川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黑龍會”

  佑美想都不想的答道,“他是黑龍會開拓團的成員!他知道,對!他肯定知道植田的身份!我發誓!”

  黑龍會開拓團?

  衛燃冷哼了一聲,轉而看向了關秉文,“你呢?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我的姐姐,關零露,她的怎麽暴露的。”關秉文壓抑著怒火問道。

  “我一直在跟蹤她”

  佑美根本不敢猶豫的答道,接著又語無倫次的哀求著,“殺了我,快殺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快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啊.”

  “沒有叛徒,沒有叛徒就好”

  關秉文歎了口氣,接著站起身,一邊往遠處走一邊說道,“我沒什麽想問的了,衛大哥,殺殺了它吧。”

  “茉莉,去,把這婊子的衣服給我扒了!把它戴過鐲子的手給我剁下來!”剛剛一直沒說話的美香突然開口吩咐道。

  “哎!”

  茉莉脆生生的應了一嗓子,上去一把扯掉了佑美身上的那件破爛的旗袍,接著又扯掉了她的內衣。

  “刀借我用用”

  茉莉說著已經拿走了衛燃戳在身旁的刺刀,將不斷掙扎扭動甚至下半身都已經再次失禁的佑美翻了個身,將她曾經戴著鐲子的那隻手掰直按在了土埂上,用衛燃的刺刀順著骨頭縫笨拙的切掉了她的一隻手。

  “你就是這麽取走零露的鐲子的吧?”

  美香走到佑美的面前,看著手腕上那支手鐲冷漠的問道,“你砍掉了她的手,是為了拿到那個鐲子。但是你為什麽把她的屍體扒光了掛在城外那顆大柳樹上?就為了看看我的反應,是嗎?”

  話音未落,美香狠狠一腳跺在佑美的小腹上,隨後顫抖著吩咐道,“茉莉,把她的眼珠子給我剜出來,把它的臉給我劃爛!她是怎麽凌辱零露的屍體的,我要讓她全都嘗一遍!”

  “是!”

  茉莉應了一嗓子,握緊衛燃借給她的刺刀,按住了佑美那張滿是驚慌絕望和淚水的臉。

  “燦華!滾過來幫忙!”

  茉莉狠戾的喊了一嗓子,聞言,陶燦華先是打了個哆嗦,隨後立刻跑過來幫著按住了只剩下嗚咽的佑美。默默的看著茉莉揮舞著那把刺刀,劃爛了佑美那張並不算大的臉。

  “把刀給我”

  美香顫抖著走過來,推開了試圖說些什麽的衛燃和去而複返的關秉文,接過那把滿是血跡的刺刀,直直的一刀捅進了佑美平時並不會輕易示人的小腹,接著又往上一拉,一直將刀口延伸到了肚臍眼附近這才拔了出來。

  將刺刀還給衛燃,美香抹了抹眼角止不住的眼淚,帶著暢快的笑意問道,“表弟,她還能活下來嗎?”

  “活不了,而且會死的很痛苦。”衛燃說話間,仍在掙扎扭動的佑美也像個破爛的布娃娃一樣,被茉莉推進了玉米地裡。

  “我們走吧”

  美香說完,卻是“嘔——”的一聲,將睡前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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