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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逆天:撿個太子來種田》第246章 金子被挖走了
  福滿樓是賣出去了,但柳宅還查封著,無人途徑此地。

  某天夜裡,兩個人穿著夜行衣,鬼鬼祟祟出現在柳宅門口。

  他們不知從何處得到柳宅門前的樹根下埋著金子的消息,拿著鏟子,來這邊刨土挖坑。

  掘地三尺,挖得他們氣喘籲籲。

  這坑都能往裡埋人了,卻什麽都沒找到。

  其中一人拉下黑面罩,赫然是宋知章的老臉。

  他扶著腰,在樹根上坐下,氣急敗壞地問:“怎麽回事?金子呢?”

  另一個也拉下面罩,這人正是跟著柳賈回來的馬夫。

  他本名叫黃泰極,是虎威山的三當家,而這宋知章是他大哥二當家。他們整個山寨都謀劃這女富商的錢財很久了。見宋知章臥底失敗逃了出來,眼看以後銀子是騙不到了,卻見那柳賈窮追猛打,便將計就計,謊稱他們是效仿陳勝吳廣的黃巾軍。他們從旁得知這女富商景仰落衡的俠義行為,就隨便找了個女人,誆騙她。沒想到竟真的被他們騙過了。

  這黃泰極還偽裝成馬夫,跟著柳賈堂而皇之地回到了福滿樓裡作威作福。

  見樹根下根本沒有銀子,白挖了半天,黃泰極氣得一拳捶在樹乾上。

  “可惡!周玉那婆娘耍我啊!”

  “你也不想想,要真有金子,她自己怎麽不來挖,還能等到你?”

  “可這不對啊。”黃泰極回憶著他向周玉的問話,說,“這婆娘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我套出來的話。她根本不知道這裡有金子啊!”

  他慫恿柳賈起事,叫她藏了一筆金子,但不知在什麽地方。周玉在宅子裡,對宅子更為熟悉,這才無意中透露柳賈有好幾次半夜沒回來,在門口不知道做什麽。他才猜到可能埋在了樹下。

  借著月光看這層土,顏色很混雜,伸手摸上去,這土松垮垮的。有人數日前將這土鏟過,又填平了。

  “這金子被人挖走了!”他暴跳如雷,瞪著宋知章,“二哥,你這就不厚道了!”

  宋知章:“你是何意思?你說我挖了金子?”

  “我相信二哥,隻將這事告訴了你,可沒告訴別人。”

  “你脖子上長得是木瓜吧!”宋知章啐了口,“這麽重的一壇金子,我一個書生能拿得動嗎?”

  “你找別人挖的?”

  宋知章:“我能找誰挖啊?我信得過他們嗎?”

  兩人百思不解,一邊鏟著土,一邊將坑填平。

  鏟著鏟著。

  宋知章突然道:“那日這婆娘臨死之前,大哥去見過他,會不會是大哥……”

  黃泰極恍然大悟:“很有可能!”

  宋知章哼了聲:“大哥有酒有女人,還拿這些宅子仆人拿去賣錢,他怎還不知足?”

  除了當縣令的大當家,也不會有別人有機會探監了。

  黃泰極回憶最近街上的事,說:“有個小丫頭拿出巨款,用萬兩白銀盤下了福滿樓。該不會是……”

  宋知章聽見小丫頭這個稱呼,隻覺得腦袋上的青筋繃出,腦殼都有點疼:“哪個小丫頭?”

  “那個叫唐與柔的,似乎以前還在那婆娘手底下做過事。”

  “又是她!”宋知章咬牙切齒。

  一定是她!這個小丫頭為了賣酒,搞得他連偷酒都被發現了。這小丫頭就跟他八字犯衝,每次她都擋在自己面前。

  一個小丫頭怎麽可能有白銀萬兩?這絕不可能是她自己掙來的!

  “二哥,那現在怎麽辦?”黃泰極問,“這福滿樓裡沒菜,隻賣點心,而且還沒賣出去。”

  “哼,咱就等著這小丫頭把生意做黃了,價錢便宜了再去接手!大不了就熬一年,我就不信她明年秋天的時候,交得上稅!”

  黃泰極聞罷,搖頭:“二哥你真是太心慈手軟了。區區一個小丫頭,何必要等?這地契上雖寫了名,按了手印,可誰都能叫唐與柔啊。咱直接把地契搶來,再轉手賣給富商,就算沒有白銀萬兩,也能弄個幾千兩讓兄弟們樂呵個冬天了!”

  “對,你說得對!”

  ……

  “對就是這樣,別總那麽神氣,得把背彎著。”唐與柔踮腳,拍了拍司馬煜的背,“耕田的犁耙可重了,在田裡耕耘一個白天,這腰會酸得晚上睡覺都直不起來。你看村裡那些老橐駝,都是年輕的時候腰肌勞損。”

  那幾日散財後一直呆在杏林的溫泉裡,倒的確有些頹廢的樣子。可這幾天有事忙碌了,他便恢復了精神,這太子的貴氣又出現了。雖說穿著粗衣麻布,很容易擋住,可一眼看過去,就他一個人是脊背挺得直直的,還是有些突兀。

  司馬煜若有所思,扭了扭脖子,讓身體放松下來,嘴角上揚:“好。”

  唐與柔伸手思忖,繼續觀察司馬煜臉上的妝。

  為了不讓人發現,她故意弄碳抹黑了他的臉和脖子,將他頭髮束起。弱冠男子會把頭髮梳起來,以示區分,這司馬煜雖然已經二十了,大概是因為他母親漂亮年輕,這臉長得嫩,完全能假裝未成年。他身上昔日與刺客搏鬥,九死一生,倒是有很多疤痕,但大冬天的沒事也不會脫衣服,不會讓人發現的。

  整理好了偽裝,兩人便提著麻糬禮盒,假扮成兄妹,進了道觀。

  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混雜著的香,檀香、松柏香、荷葉香、香茅等各種香料。這是道士自製的,味道挺好聞。只是大殿入口處就有一個大香爐,煙塵彌漫,空氣裡霧蒙蒙的。

  廟會晚上才開始,這會兒來的信士並不多。不少是路過的農人,穿著粗衣麻布,只是偶爾路過來拜一拜,手裡有時候提著東西,但並不是供品。而城裡那些稍有閑錢的人就會更講究,手裡提著籃子,裝著沉甸甸的供品。大冬天的不用以絲綢區分,單看這衣服厚度,手和耳朵上的凍瘡,就能分得出誰有錢,誰是窮人了。

  道觀總共有三進,只有最外一進才是開放給大家的。

  唐與柔覺得香爐太熏人,快步進了大殿,找到開這家道觀的玄空道長。

  “道長好,我們代表福滿樓而來。”她走上前,盈盈一禮,道,“福滿樓重新開張了,前東家是道觀信徒,經常來供奉。我們如今做了麻糬供禮,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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