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八公虐心之處
關於聖誕節德國和美利堅稍有區別,德國人從光棍節——11月11日就開始慶賀,一連慶賀六周,有點類似華夏春節,是一段時間。
11月11日是歐洲的聖馬丁節,大概是紀念馬丁在大雪中分衣的分享精神。
聖誕期間,和我們準備香腸臘肉差不多,德國人要準備聖誕紅酒、聖誕薑餅以及水果蛋糕, 雖是加上“聖誕”,其實只是在瓶肚綁上紅綢和小鈴鐺。
麥克斯家聖誕是一家八口,雙方父母四人,妻子、女兒維尼,還多他自己。
算來算是不是只有七人,別慌取名為帥哥的狗子肯定也要算一口,用餐完畢,女兒維尼提議去看電影。
提議是好提議,但麥克斯有些舍不得狗子,感覺聖誕夜留狗子一人獨守客廳,於心不忍。
“去看,趕快去看,我們在家裡看著它。”維尼的爺爺說。
麥克斯的父母以及嶽父嶽母,上了年齡晚上不願意走動,在家裡坐著聊聊天挺好。
看著女兒期待的目光,麥克斯想來平日也挺忙,節日是該陪著妻女看看電影,於是一家人驅車十一公裡,抵達距離家最近的電影院。
穆爾西電影明星城歸屬巴別斯堡工作室,CineStar(電影明星)城是連鎖電影院,而工作室是德國最大的電影公司,與上影、中影等華夏公司合作密切。
此刻影院中影迷很不少, 三三兩兩都帶著家人來。
“我們看什麽電影?”麥克斯作為著名導演,對鑒賞電影也有一手,一眼掃過看宣傳冊,基本將新電影攬入眼中。
《大眼惡魔》、《聖誕神跡》、《正中鼻子》、《忠犬八公》、《蜜蜂針》……
國外有很多專業的編劇類書籍,但歐美電影取名字,真讓人無力吐槽,大眼惡魔和聖誕神跡就不說了,正中鼻子是類似於美利堅方言,代表“不上不下,很尷尬”,再加上海報上是一輛即將爆炸的車,很明顯的喜劇電影。
《蜜蜂針》是本土電影,名字應當是出自德國諺語“每隻蜜蜂都有針”,意思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以及逆鱗。
妻子沒說話,她習慣先滿足丈夫和孩子的愛好。
“忠犬八公怎麽樣?”維尼猶豫半晌坐決定,看宣傳冊聖誕節上映新片她都沒什麽興趣,既然如此就選個質量不會差的,節假日自然不想看爛片, 有[sun·chu]就不會爛, 這位德國少女認定。
妻子點頭:“楚舜導演的泰坦尼克號特別精彩, 我沒問題。”
“……”麥克斯想選擇蜜蜂針,可今晚上陪著妻女來看。
女兒維尼目光飄向爆米花,而妻子注意到丈夫似乎欲言又止,所以開口詢問:“麥克斯你不喜歡這部電影?我們可以換一部。”
“並沒有。”麥克斯不想掃兩人興,所以道:“我只是在想看哪一部,因為楚舜導演這部電影有歐洲版和日版。”
“兩個版本同時上映嗎?”妻子驚奇,她忽然想起什麽:“好想的確,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類似的宣傳廣告。”
“我們看歐洲版。”麥克斯本身對電影就沒什麽興趣的情況下,自然不會選擇日版。
“我想吃爆米花。”維尼說道。
“正好我還有券。”麥克斯答應。
電影明星連鎖影院會舉辦一個人活動,24歐元可以購買超值套餐。
套餐內包含4張電影券,和4份爆米花兌換券,德國電影平均票價是8歐元左右,3D電影會更貴,算上爆米花8歐元一份,所以套餐的確超值,但你可能就小賺,人家電影院永遠不虧。
麥克斯前些日子購買了套餐用過一次,還剩三張電影券,剛好一家三口齊活,但影城工作人員告訴他,這個超值套餐單場電影不能疊加使用。
“這設計,充滿著無理和貪婪。”麥克斯對售票員說。
售票員也是很有經驗:“對不起先生,聖誕快樂先生。”
如果不是聖誕節,麥克斯真想發飆,帶著妻女,他就再買兩張:“女士千萬別告訴我,爆米花券不能在今天使用。”
“當然不會先生,祝你觀影愉快。”售票員打出三張連號的票。
德國資本家在這方面還是得學習美利堅先進經驗,美利堅也有類似的超值套餐劵,爆米花就不能再周五周六周天以及節日兌換。
這麽說起,怎麽有點類似於國內的團購券設定了?華生發現了貓餅。
不僅如此,節日期間影城的爆米花是漲價,嗯——也不能說是漲價,因為節日漲價是會被告,是恢復原價,平日中爆米花是打折售賣。
22:20電影才開始,麥克斯一家三口候場,德國影院和國內相同,提前十分鍾進場。
麥克斯腕表分針指2,起身檢票在3號廳,影迷們魚貫而入,影廳上座率很高,基本上除開頭兩排,其他位置都埋怨。
影廳有不少七八歲的小朋友,所以電影還未開始之際有些吵雜“是狗狗的故事嗎?”、“要看小八”、“爆米花吃完了”……
特別真實,麥克斯給女兒維尼的爆米花,也在等電影開始時吃了半桶。
銀幕上播放著廣告,十分鍾就全場燈熄滅,送葬者——電影開始播放。
楚舜有序幕之王的稱呼,那麽他就稍微尊重一下,調整原本的順序,伴隨輕柔的鋼琴聲,故事直接進入正題。
課堂上老師們讓同學們講講自己心中的英雄,開始的小女生說的是哥倫布,哥倫布發現美洲巴拉巴拉,然後因此在哥倫布紀念日還會有一天假期。
提及哥倫布說個有趣的事,哥倫布至始至終認為自己是到達的亞洲,並且是從印度最窮的地方登陸,然後還抵達了華夏邊緣(其實在古巴)。
說完哥倫布,小男孩朗尼舉手,在黑板上寫下來[八公],並且開始講述“八公是我外公威爾遜養的一條狗……”
背景音的鋼琴聲拉高,顯出電影名《忠犬八公的故事》,然後才是電影公司的logo以及主創人員名字。
八公是條神秘的狗狗,因為沒人知道它來歷,也許來自收容所,也許來自很遠的地方,反正是一條流浪狗。
朗尼講述,但畫面鏡頭卻交代了八公來歷,是來自於島國一家寺廟中,或許是要寄送給某人,乘坐飛機從島國漂洋過海過安檢來到美利堅,但在運送過程中,由於運送人員的不注意,八公從狗籠裡放了出來,在火車站。
也是在火車站,八公遇到朗尼的外國帕克·威爾遜。
楚舜在此處安排的鏡頭很有意思,一路火車、托運、上飛機,都是他改以小八公的視角看一切,是黑白畫面,直到在火車站小八公叫出第一聲畫面才恢復彩色,視角也轉移到剛下火車準備回家的帕克教授。
此段節奏明快,是講述和畫面分離安排,影院的小朋友感覺八公幼年很可愛,也小聲說著想養一隻。
可愛當然可愛,楚舜特別找的最可愛的幼年秋田犬,連麥克斯都忍不住點頭,顏值相當高。
下一秒堅持本心,麥克斯在心中默念還是家中的帥哥更可愛。
帕克教授掛斷打給妻子的電話,發現了這隻小狗,從教授身穿厚厚的長襖能看出是冬天,抱起八公。
小狗脖子上有項圈,所以是有主的,帕克教授還以為是走丟的狗子,四處找尋,沒有發現狗主人,所以抱著小八公在月台等了很久,但良久都沒見主人找來,所以運行李的工作人員真夠馬虎。
沒辦法的帕克準備將狗子交給月台工作人員,但工作人員顯然不是個喜歡寵物的人,避免麻煩連忙拒絕。
無奈的帕克,看著可憐的小家夥,隻好將其抱回家放在沙發上。
帕克沒有第一時間和妻子凱特說這件事,因為凱特曾經養過一隻狗,死後就再也不養寵物。
此處有一段暗示,“我給你準備了個小驚喜”妻子凱特身穿性感的睡衣,還拿了一瓶紅酒上樓,小驚喜是什麽不言而喻。
秋田犬可不是只會消停的寵物,那怕是幼崽,所以小短腿一蹦一跳的追尋教授的味道上了二樓,還弄響了鋼琴,教授好不容易才糊弄過去。
結果帕克和凱特兩人在床上親熱時,小八舔凱特的腳心,後者嚇了一跳,從床上驚起。
眼見事情暴露,帕克向妻子保證,一定會找到狗主人,不會在家養。
妻子凱特養過小狗,自然家裡有狗屋,不過已廢棄,長久沒人打理肯定破破爛爛,然而當個臨時住所沒問題。
帕克將八公安置下來,又把狗玩具擺到狗子跟前
做好一切後,帕克準備關燈離開,可轉念一想關燈太黑,看著窩裡狗子直汪汪的雙眼,把燈留下。
“這個鏡頭有點意思。”麥克斯嘀咕。
作為導演的通病,看電影喜歡研究鏡頭,小八公看著帕克離開的背影,並沒有變成黑白,反之是用門縫把狗子的視角收窄,視野裡基本只有帕克。
清晨,帕克女兒安迪很喜歡八公,一起來就抱著狗子rua。妻子凱特依舊反對留下狗,還拍照準備打印認領啟事。
雖然女兒強烈要求留下八公,但帕克還是決定聽從妻子的話,抱著八公出門,首先來到流浪狗收容所。
帕克表示在找到狗主人前,能不能寄養在收容所,工作人員表示他這裡不能寄養。
後來看小八公很可愛,工作人員又說他們收容所流浪狗太多,最多能收養兩周,雖然沒明說超過兩周會如何,但答案顯而易見。
“除了一小部分無意走失,有這麽多流浪狗,都是因為養狗的人沒有一點責任感。”麥克斯說了一句。
帕克沒有把小八公留在收容所,而是來了朋友的書店,張貼認領啟事,期間書店老板不停地誇小狗可愛。
聞言,帕克隨時問朋友,有沒有興趣收養,朋友在書店中本來就養有一隻貓。
“安通尼,你對你的新宿友怎麽看?”朋友詢問貓貓,然後名為安通尼的貓咪回答是一爪子撓了上去,快準狠!
很顯然不喜歡新宿友,讓書店老板收養的計劃泡湯,清早跑來跑去,也到了上班時間。
帕克抱著八公來到車站,車站門口有賣早餐的餐車,他每天早上都會在這裡買一杯牛奶兩份糖。
一處改動,把原電影中的攤位改成了更符合美利堅國情的餐車。
帕克詢問車主要不要養狗,絡腮胡車主表示他更喜歡鈔票,並且飼養寵物要天天遛狗太過麻煩,果斷拒絕。
暫時想不到辦法,帕克隻好把狗子帶去上班,火車上給狗子喂牛奶,不想狗子卻嗚嗚叫喚兩聲,側前方的中年女士回頭看過來。
怕被人發現,堂堂教授做了個神奇的舉動,“嗚嗚,汪汪”學狗叫。
好歹也堅持到了學校,帕克是舞蹈學院的教授,所以今日可以看見學生們在舞台上兢兢業業的練舞,狗子在台上縮成一團,好像個毛絨球。
隨即帕克也詢問舞蹈學院的學生們,他真的把認識的人都問了一次。
都沒人想養狗,帕克去月台找線索,由於飛機托運時,狗籠上的標簽紙都被撕成兩截,所以線索只有一小塊標簽紙,上面寫的文字是日文。
教授去月台這段劇情,電影直接省略,為拉快影片節奏,這種省略技巧的電影常用技巧,如果事無巨細都拍攝出來,那就和劇集沒區別了。
帕克找到好友肯,是一位島國教授,小塊標簽紙上只能看到狗子是來自於島國山梨縣的一座寺廟。
狗子項圈上的銘牌是刻著[八],獲悉狗子是排行第八,肯告訴帕克這隻狗是秋田犬,特殊的品種,並且八是島國是比較神聖的數字,上通天堂和人間。
楚舜刪除了一段台詞,原本說八在島國代表好運,顯然是美利堅編劇瞎寫,八在華夏才是好運,八八八發發發,島國人喜歡奇數三五七,在島國7才代表好運,例如七福神。
帕克問肯要不要收養,肯搖頭說狗狗已選擇了帕克。
教授聞言給小狗取名八公,到家後,妻子凱特見丈夫又把狗子抱回來,還取了名,感覺丈夫是想養心中不喜,說來也是巧,在一旁的八公搞破壞,把凱特剛拚好的模型咬得七零八落。
凱特生氣之余,讓丈夫把八公抱出房間安置在狗屋,夫妻之間鬧矛盾了。
模型是凱特用時四個月才做好的城市規劃模型,氣不過很正常。
從拌嘴的言語之間,凱特不滿的並非狗子弄壞模型,而是丈夫對她的不關心。
夜晚,刮起大風。
大風起兮,大雨傾盆,“嘩啦啦”敲打屋簷和窗戶,八公或許知道自己闖禍了,趴在狗窩,還是同樣的視角,透過門縫看著帕克的臥室。
狗的窄視角,目前是影片中已經反覆出現三次,代表在狗的世界裡,所能容納的東西很少。
廢棄狗屋理所應當不能遮風避雨,木梁上掛著的燈被風吹得左右搖晃。
安慰好妻子的帕克擔心狗子,冒雨從屋裡跑出,抱著八公回到客廳,打開電視給狗子看。
他上網查找秋田犬的資料,此處楚舜給了特寫,把秋田犬的飼養信息大致展現,大概表現出此犬類不容易飼養。
大概明白後,帕克起身準備回臥室,臨走前瞥了一眼沙發上的縮成丸子的八公,以及電視裡播放的棒球比賽,又坐下和小八一起吃著爆米花看棒球比賽。
帕克沒看多久就進入夢鄉,而八公毛茸茸一團在旁邊滾來滾去,還要吃爆米花。
妻子下樓看到這溫馨一幕,不僅露出了一抹微笑,前面對八公破壞模型的氣也消減許多。
翌日清晨,帕克起來和八公在院裡玩耍,拿了一個球,想要訓練狗子接球,但將球扔出後,八公不為所動。
無論來回幾次,亦是如此,帕克動起了心思,趴在草坪上親身示范如何用嘴咬球。
“我記得爸爸也做過類似的事。”維尼忽然說道。
“咳咳,好好看電影,不要說其他的。”麥克斯乾咳抹去尷尬,小聲道。
妻女竊笑,麥克斯臉上有點掛不住,不過影片開始十多分鍾,楚舜作為導演的確是抓住了狗子可愛,以及狗子愛搗亂的精髓。
視線返回熒幕中,在屋裡的妻子凱特和女兒安迪,啼笑皆非的望著屋外草坪上的一人一狗。
也就是這時,房間電話響起凱特接聽,有人看到認領啟事,想要收養八公,收容所的工作人員也說了狗子很可愛,容易被人收養。
凱特連忙找筆,在記錄對方聯系電話時,留意到外面女兒和丈夫逗著八公,玩耍很開心。
或許家裡可以再養一隻狗,凱特和電話對面說了聲抱歉,聲稱已被人領養。
《忠犬八公》美版的時間線拉得很快,畢竟影片時長只有九十多分鍾,相比動不動兩小時的電影,是很精簡。
一晃眼十個月過去,八公長大了,從小時毛茸茸變成現在好大一隻,長大後還是黏著帕克,出門收報紙都要跟在帕克身旁。
帕克要出門上班,長大的八公不能跟著去,所以將八公關在院裡,自己搭公車去火車站。
八公也學聰明,先是從門洞擠不出去,然後急匆匆跑到後院,後院種花草因此土松軟,它像隻地鼠唰唰在地上刨出個洞,然後腦袋先從底下鑽出。
貓才是液體,狗不是,所以狗頭過去後,四腳朝天的掙扎了好一會才把“大一隻”的身軀運出去,滿身泥,搖頭晃腦一抖,隨著記憶八公追到小鎮火車站。
麥克斯都奇怪,這片段是怎麽拍的,秋田犬這麽聽話?讓家裡帥哥鑽,帥哥都不一定聽話。
帕克教授剛走進車廂,屁股沒來得及坐下,透過車窗就看到八公探頭探腦的八公,還吐舌頭散熱,走累了。
帕克教授連忙下車,列車員幫忙拖延一會發車時間,他則好說歹說的讓八公回家。
本以為成功了,教授轉身,八公還是和跟屁蟲一般跟著,說生氣狗子不聽話吧,但看著萌噠噠的樣子,又生不起氣,影院裡不乏有養寵物者,對此深有體會。
帕克最後無奈的揉了揉狗頭,只能把八公帶回家,開始填坑,把土夯實讓狗子不能再挖洞,八公委委屈屈趴著。
得知丈夫去而複返的原因,妻子凱特主動接過鐵鍬讓帕克去趕下一班火車。
從主人走後,八公情緒低迷目光一直望著大門的方向,凱特和狗子說說話,後者也沒有精神。
見狀凱特準備了些狗餅乾,吃時還好,可吃完了八公還是無精打采。
大概到下午,趴草地的八公似乎突然察覺到什麽,一個“我心飛揚,母豬翱翔”躍出木欄,衝向火車站。
八公蹲在火車站前的花台上,乖巧等待,火車站的職員,以及餐車的車主、路過行人,都對八公感到好奇,不知道狗子自己跑來乖巧巧的等什麽。
很快他們就知道,火車抵達帕克和往常並無不同,手提黑色皮包從出站口隨著人群走出,八公簡裝撲了上去,此處再次插入狗的視角,黑白視角中,只有帕克一人清晰的臉,其他路人臉都是超出鏡頭,馬丁·斯科塞斯慣用的用鏡頭容積區別人,《出租車司機》中反覆使用。
帕克很驚喜的輕撫狗頭,問旁邊餐車的車主,是誰帶它來的。
車主回答是狗子兩分鍾前自己跑過來的,高興的帕克帶著八公回家。
前面埋有伏筆,在八公幼年時,家中有個陌生的年輕男子,帕克曾詢問過女兒安迪:“昨天是不是和麥高在一起?”
安迪點頭,還說了他們是開車去山頂一起看流星雨,由此可見和男友的感情關系不錯。
現在安迪把男友麥高帶回家,要談婚論嫁,麥高見凱特、帕克,是未來嶽父嶽母很緊張,基本是和嶽父一起尬聊。
“很浪費演員,帕克的演員奧斯就不說了,璐璐和克魯茲是真沒有發揮余地。”麥克斯感覺演員陣容都溢出。
演員陣容溢出肯定是好的,有錢誰不想要頂配?哪怕只是用來辦公,也希望電腦頂配。
可頂配貴啊,要好多小錢錢!沒錢直接按照需要選配置,拍電影道理差不多,別要認為影帝影后片酬便宜。
麥克斯有點羨慕妒忌恨,即使是著名導演的他,可德國影視產業萎靡。
舉個栗子,國內有追美劇、英劇、韓劇、日劇的,甚至於泰劇、印尼劇都有人提及,那麽誰聽過德劇?
想要拿到大額投資也難,麥克斯執導電影,也要被製片人掐脖子。
如果讓麥克斯知道奧斯、克魯茲等人都是自降片酬出演,不知道是否心態炸裂。
楚舜不缺錢,但克魯茲三人強行想要賣個人情個楚舜,基本是自降一半片酬出演,楚舜也不可能說不答應。
女婿上門的家庭BBQ後,男友麥高和帕克一家三口在庭院玩門球,門球是高爾夫球和台球的雜種,所需場地更加便捷,深受歐洲民眾喜歡。
一杆球被拋到七八米開外,麥高想要讓八公去撿球,帕克、凱特以及安迪都知道狗子從不撿球,所以告之麥高別做無用功。
要說這小夥也是個精神小夥,一點也不服輸,前面堅持不懈的和嶽父帕克尬聊,這次不信邪的要再試一次。
麥高把球扔一米遠,他覺得該是剛才球太遠,所以又扔一米的距離,然而八公歪著頭看著麥克,它莫說撿球了,都不動。
“八公為什麽不撿球?”維尼好奇的詢問,她家的帥哥不但會撿球,也會咬飛盤。
麥克斯搖頭,他的確喜歡狗,但也只是了解牧羊犬,家裡帥哥是德牧,對於牧羊犬更加了解,秋田犬的話——說實話他感覺和華夏的田園犬有點類似。
“是智商不夠?”麥克斯知道有些品種的狗智商不夠,可八公都能肚子摸準時間去站台接主人。
片中帕克教授也奇怪,在一天和肯做完劍道活動後,他提及這問題。
朋友肯告訴帕克,實際上秋田犬作為獵犬它並不太喜歡人類親近,會去火車站等教授,只是因為有羈絆。
所以秋田犬不會進行撿球、咬盤子等一系列動作取悅主人,因為它們認為沒意義。朋友肯還說,如果有一天它會撿球,肯定有特殊緣由。
帕克說他會找出這個緣由,教授還以為是自己對狗狗不夠上心,所以至此往後,教授也不搭公車,每天上班帶著狗子。
八公也很聽話,送完主人,屁顛屁顛跑去旁邊都麵包店賣個萌,騙一小節香腸,然後自己跑回家,晚上到教授下班時間,八公永遠會準時在車站出口正前方的花壇蹲著。
偶爾教授放假,會領著八公沿著鐵道散步,春去秋來年複年,哪怕冬日下雪天八公也不缺席。
這段鏡頭拍攝得漂亮,是航拍鏡頭,NG十四次,其實內容很簡單一人一狗行走,在雪地留下腳印。
之所以重拍數次,是因為楚舜要拍攝高興的情緒,中景航拍連臉都看不到,如何高興?
電影呈片是細節的體現,航拍前的鏡頭是八公和主人玩耍時的開心,搖晃尾巴,而帕克也不走直線,或頓足,或側身,或小跑兩步。
之所以NG這麽多次,是因為航拍始終沒有開心的感覺,狗子沒那麽開心,最終請來IT妹紙,和莎士比亞玩耍了一下午。
說起來,IT妹紙有個要求,讓楚舜導演隱瞞莎士比亞的信息,因為她不想被打擾。
拍攝一部電影大半年,秋田犬壽命只有十到十五年,IT妹紙覺得太浪費狗狗時間。
楚舜答應了,網絡上那些追逐流量的人是什麽樣他完全明白,完全可能以[忠犬八公再度演繹新電影]作為操作噱頭。
換而言之,如果忠犬八公上映,可以預見莎士比亞會成為聚寶盆,至少在一兩年裡有熱度,如果IT妹紙想,兩年整兩三百萬是沒問題,然後再和狗子過好日子也沒問題。
不過IT妹紙的選擇,只能說是真喜歡狗,並且受得住金錢誘惑。
言歸正傳,麥克斯對於鏡頭有認同感,和他牽帥哥出來差不多,他也只有感歎一句,拍攝萬花筒名不虛傳,會的技巧太多,鏡頭語言豐富。
但目前為止這部電影沒有讓他很驚豔,都四十分鍾,麥克斯覺得自己一開始判斷沒錯。
鏡頭裡時間推進到安迪和麥高結婚典禮,在婚禮現場八公坐在沙發上,也拍攝家庭合影,是家庭中的一份子,結婚後安迪搬出家和男友麥高一起住。
教授生活又回正規,一日天色漸暗,是冬日天色黑得早,帕克走出車站,沒在花台上看見熟悉的身影——狗影。
臉色一沉,帕克四周張望並且呼喊八公,也沒有狗影,心中慌亂起來一路小跑往回尋找,途中去妻子工作的地方詢問,凱特回答從早上就沒看見它。
前往車站的必經之路沒有收獲,尋回了家,帕克聽到八公的汪汪,在倉庫那邊,他跑過去一瞧,原來是隻臭鼬攔在大門口。
狗子因為鼻子太靈敏,臭鼬的臭味……八公很委屈錯過接主人下班的時間。
帕克安撫好八公,腳踩大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用紙箱子蓋住臭鼬,但一個失誤,紙箱子反了。
臭鼬是趕跑,可一人一狗身上臭氣熏天。
抱著八公,在浴缸裡洗番茄澡,因為臭鼬的臭,光用沐浴露什麽的完全沒用,反正妻子凱特剛打開屋門,就聞到了很大臭味。
一天安迪前來告之父親,她懷孕了,當時帕克正在梳理狗毛第一遍沒聽到,直到女兒第二次重複自己的話,帕克才回神,興奮的他起身還撞到了吊燈。
給女兒一個擁抱,並且說著要把好消息告訴給妻子凱特。
八公小委屈的看著離開的主人,所以愛會消失嗎?
現場因為八公的小表情,現場一陣輕笑,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因為《忠犬八公》虐心的地方來了,前面美版楚舜是故意拍得輕松愉快。
正所謂,前面越溫馨,後面——
o:8k,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