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不按規矩來

  “電影舉辦會涉及一些X暗示，以及同性感情方面，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在這裡谘詢。”吹哥說道，旁邊是太一影業的成四，如果沒合同問題，是當隱形人。

  有些導演為了拍戲真不做人，比如末代皇帝的導演貝托魯奇，在拍攝《巴黎最後的探戈》時， 和男演員合計，為了“藝術”在一場qj戲中用黃油當做潤滑劑，是十八歲女演員毫不知情想狀態。

  女主角的震驚是絕對真實反應，事後難以走出，男演員拍攝的確沒有進去，屬於未遂，但手的確——

  這位男演員是傳奇巨星馬龍·白蘭度，女演員名字就不提了。

  地球上凱子在拍攝時，也未告知尹治角色內容，有些同性隱喻，在九十年代電影上映後，同學異樣眼光，差點讓尹治退學。

  楚舜特意告訴吹哥，在簽約前要說明白，無論程蝶衣對段小樓是愛情，還是將自己當做虞姬，將師哥當做霸王，入戲裡出不來，又或者兩者皆有，電影中有各種解讀。

  曉宇父母聞言立刻答應，什麽都沒問，“楚舜”兩字就值得信任， 再加上是京劇院的李院長介紹擔保。

  他們道：“曉宇雖然學東西很慢，但很下苦，吹爺稍微照顧一點。”

  大燈的父母聞言則有些猶豫，燈母問：“那會不會有什麽過分的鏡頭？”

  “主要是暗示，並沒有果露以及其他鏡頭。”吹哥解釋，還補一句：“楚導拍攝電影不需要獵奇的劇情和畫面。”

  “那個——有劇本嗎？能不能給我們看看。”燈母遲疑後道。

  “我手邊暫時沒有。”吹哥說道：“如果要閱讀的話，我馬上和楚導說，稍等一會。”

  “麻煩吹爺。”燈母道歉。

  吹哥起身去外面走廊打電話，屋內曉宇父母開始勸大燈父母，別想太多。

  之所以會勸，是感覺大燈不同意，自己孩子合約也會有問題。

  大約十幾分鍾後，吹哥將段小樓少年的劇情給了燈母看，是電子合約。

  觀看後的確沒什麽問題，合同簽訂妥當後，曉宇父母想請吹哥吃頓飯。

  “這不太好意思，我一會還有事。”吹哥歉意回答。

  從大燈和曉宇的家離開， 吹哥是真有事， 試鏡場地以及協調等方面， 都是他處理。

  關師傅、張公公、袁四爺、英達（梨園老板）、小豆子母親， 小四燈，試鏡名單都找好，絕大多數演員都是導演看資料已決定好，此番過來上妝做最後的確定。

  今日，CS泰富酒店外蹲守了許多記者，但並非一窩蜂圍在酒店門口，而是開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搖下車窗架上鏡頭。

  “我還是第一次來拍攝電影試鏡。”《南方娛樂》小鼻子記者歎氣，作為主流娛樂媒體，一般都有自己的堅持。

  “沒辦法，誰叫是校長的電影呢。”年長的記者接話。

  “校長做事是真不講規矩啊，息影不舉辦記者招待會就算了，連回歸都是在微博隨便宣布，圈子裡獨一號，也不怕被忘掉。”小鼻子記者說道。

  “忘掉？”年長的記者詢問：“校長現在的票房號召力和聲望，只要復出，還會被忘？”

  “呃——”小鼻子記者細想，貌似還真是那麽一回事，反正他本人是非常期待。

  “況且校長現在的聲望，是指定規則的人……”年長記者說著，目光忽然看到了一輛熟悉的保姆車，是試鏡的演員到酒店了。

  “快看那邊是許湯谷和管案。”

  “之前沈括亥、張雲現、芮櫻、江夕都到了，演員陣容有點誇張。”

  “等等那是瑞亞？”

  老狗仔是知道明星保姆車的車牌的，所以很多時候認車牌就行，但瑞亞是見到本人下車。

  出現諸多試鏡明星，一時半會連人名都難以認全，所以別記，反正如果試鏡成功也會詳細介紹，試不成功也沒有花費腦細胞的必要。

  泰富酒店三樓的會議室本來叫做“雲夢澤”，因為楚舜多次在會議室試鏡，改名為“登龍閣”，那時他還沒有出錢盤下這間物業。

  “吹哥另外兩個童星簽下了嗎？”楚舜詢問。

  “簽下了。”吹哥點頭。

  段小樓和程蝶衣共有兒童、少年、青年三個時段，其中兒童階段戲份最少，但對於童星要求還是比較嚴苛，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點十歲小童星。

  相比幾年前《致命ID》、《天堂電影院》，此番運氣好多了。

  “《霸王別姬》我剛開始以為是歷史題材的電影，沒想到是民國時代，校長的新片，會不會是讓子彈飛的第二部？”紀錄片副導演嘀咕。

  羅伯特招聘了一位華人副導，並且他四年來苦練中文，目前可以用中文交流，雖說口音還是有些奇怪。

  “是第二部，張牧之金盆洗手後跑去唱戲了——瑞休你思想有問題？”羅伯特說話大喘氣。

  羅伯特道：“來拍攝紀錄片前，難道你沒看一點資料嗎？華夏劇本網上《霸王別姬》，都有大概內容介紹了，是講京劇。”

  副導演聞言查詢，的確如此，只不過——羅伯特的中文感覺有一點川音，他好奇是誰教的，話說回來這外國人居然都會登陸華夏網站查資料這些了。

  並且對於楚舜的華語作品，也非常熟悉。

  “這個鏡頭位置稍微拉近一點，沒必要有偷拍的鏡頭感。”羅伯特讓紀錄片劇組職員調整鏡頭。

  調整完畢後，羅伯特讓職員全部離開，人太多也會耽擱試鏡。

  地球古往今來，被稱呼“校長”有兩人，其一是民國時期，不說具體姓名。其二是譚詠麟，相比之下楚舜“校長”的稱呼，不光是國人，連羅伯特這外國人也會跟著稱呼，甚至於官方都會借用。

  例如前幾日，《青年報》頭版頭條：“九零後的校長闊別四年，他回來了”。

  因為泰富酒店本身就是楚舜物業，所以很方便的安排試鏡的明星，化妝間和休息見都是六七樓的房間。

  “呃——為什麽化妝成這樣？”吹哥來通知許湯谷開始試鏡，但看見上妝的樣貌，腦子全是問號。

  關於顏值，許湯谷具體不多描寫，如同地球上的吳彥祖，什麽“山城吳彥祖”、“魔都吳彥祖”等等，都是帥氣的代名詞了。

  當然這些都是自欺欺人，真正能夠媲美吳彥祖的，都是看書投票的讀者。

  說回許湯谷，在元地星也成為“帥”的代名詞，現在吹哥看見許湯谷，通過化妝把臉部棱角突出，戴上了假發，顏值跌了好幾分不說，還有點莽漢味道。

  “我試鏡的覺得是段小樓，和程蝶衣一樣喜歡京劇，但他能夠分清楚戲和現實生活，最重要的是表面上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內心非常軟弱，為了活命，不僅否定了京劇，出賣自己的妻子和師弟程蝶衣，所以我讓化妝師在突出我臉部輪廓的同時，把嘴唇畫薄一點。”許湯谷道：“最後段小樓又在戲台上出演霸王，作為武生霸氣也是有兩份，戴了頭套。”

  吹哥是真沒看出妝容有這些花花繞繞，把許湯谷引入會議廳。

  和以往的試鏡有點不同的是，試鏡段小樓和程蝶衣的演員是有提前拿到角色人物梗概。

  “楚導。”許湯谷環視周圍，中間坐著楚舜，旁邊是一位外國人，他沒有在意。

  示意許湯谷看桌面上的劇本，楚舜看著許湯谷是有點可惜，差點尼奧就是華人出演了，帥逼與帥逼之間也是心心相惜的。

  試鏡台詞比較簡單只有一句，楚舜說道：“如果準備好了就說一聲，隨時可以開始表演。”

  許湯谷點頭，然後開始看是試鏡台詞，A4紙上並沒有前因後果光是一句話。

  也幸好前面有角色梗概，否則都不著調此話對誰說。

  大約十多分鍾後，許湯谷衝楚舜點頭示意可以了。

  “蝶衣，你可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呀！唱戲得瘋魔，不假。”

  每位演員對台詞停頓都會有自己理解，如同許湯谷停頓就完全和原本不同。

  “可要是活著也瘋魔，在這人世上，在這凡人堆裡，咱們可怎麽活呀。”

  楚舜觀看完後說道：“換個語氣，語氣中寵溺意味有點明顯，減淡一點，你再說一次。”

  許湯谷稍作整理，再次念了一遍套詞。

  “多謝，試鏡了有結果了會通知。”楚舜起身目送許湯谷離開。

  拍攝紀錄片的羅伯特是全程錄製試鏡過程。

  心中嘀咕：“楚舜導演的一切行為都和其他導演不同，即使電影自己投資，但也是會讓編劇、製片或者副導演，多人演員對試鏡進行評價，楚舜獨自完成。”

  如果沒有《美麗人生》、《西西裡的美麗傳說》、《觸不可及》等影片，都會認為楚舜的行為太獨斷專橫，可縱觀以前的影片，所選的演員都得放契合。

  “自信程度難以想象。”羅伯特心道。

  接下來試鏡演員是張雲現，今年剛好三十歲，話劇出生。爺爺是昆劇名角，所以有一定的基礎功底，也是試鏡段小樓，是許湯谷最大的對手。

  說點都知道的常識，為什麽說京劇是國粹，因為它的誕生就是融合了徽調、昆曲、楚腔、梆子腔等地方文化，和亂彈、越劇、白局、含弓戲、羅羅腔這些地方戲劇不同。

  第三位試鏡者是試鏡袁四爺的演員，這位演員看著角色概括，當即嘀咕了一句：“這不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嗎？”

  袁四爺試鏡A4紙上面寫著：［民國時期的富貴人家，雖說沒落但瘦死駱駝比馬大，他愛京戲，懂京戲，被稱為袁四爺。願意為京劇一擲千金，並且歎服程蝶衣對虞姬出神入化的演繹。］
  這位演員是屬於富二代，演戲只是玩票性質，他最大的愛好是看戲，甚至於被成為“京城三大票友”之一，所以袁四爺基本上是本色演出了。

  “吹哥也的確會找演員。”楚舜目送袁四爺試鏡者離開後，對講機詢問：“老梁下一個試鏡人是誰？”

  “是芮櫻。”老梁在對講機裡回答。

  “好，讓她進來。”楚舜道。

  下一刻會議室大門被推開，來人正是芮櫻，她此時身著紅色旗袍，因為太熟絡還沒注意，吃貨朋友身材還真好。

  婀娜的身姿，旗袍很好彰顯，前凸後翹特別是後翹，楚舜就納悶了，難道世界上真有吃不胖的體質？

  進入娛樂圈，認識的明星多了，都知道那些吃貨人設，吃不胖、越吃越瘦等等，在人前大吃，在人後為了保持身材也受苦。

  明星為了漂亮，身材必須必普通人還要瘦，否則上鏡就不好看了，楚舜在地球時第一次見到胡歌以及何炅嚇了一跳，這腰……比百分之九十五的妹紙還要細。

  “楚導，我要試鏡的角色是菊仙。”芮櫻沒有攀關系。

  把劇本遞給了芮櫻，楚舜還是那句話，準備好了告訴他。

  菊仙的試鏡台詞也少，但卻是有故事前序，芮櫻是文藝片女神，並非玉女派掌門人，在《只是朋友》中，她飾演過失足女子小虹。

  內容挺現實，小虹從小生活在狹窄的空間，再加上家庭灌輸房子等於幸福，所以長大後想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哪怕掙錢方式是出來身體。

  不僅如此，《只是朋友》的女小虹有個男友，並且男友還大概知道小虹工作，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來小虹遇到了一位嫖客意識到，她追求的不是房產證，而是幸福，所以飛蛾撲火……

  這種文藝片你很難說起出，他到底內核是要講述什麽故事，批判房價？似乎也沒有。

  所以對於菊仙這角色，芮櫻能夠很快入戲，隻準備了十分鍾不到，試鏡的台詞菊仙第一次和程蝶衣見面都唇槍舌戰。

  “表演得不行。”楚舜搖頭：“你還沒有從小虹這角色走出來。”

  芮櫻安靜的聽著，不過聽到小虹，內心有點歡喜，因為這代表導演也是看了她主演的電影。

  “出賣身體還錢，你最重要的是什麽你知道嗎？”楚舜詢問。

  芮櫻脫口而出：“活好。”

  “……”楚舜乾咳了一聲，有點語塞，因為芮櫻說得言之有理，無法反駁。

  他道：“不是職業技能上的重要，是職業操守上。”

  “呃——”芮櫻想了想搖頭：“楚導請說。”

  “不能和嫖客做朋友，那樣身體就不會有折扣了，更重要的是別和嫖客談戀愛，因為那樣就沒錢了。”楚舜說道。

  芮櫻思索著楚舜的話，並道：“所以小虹最後的結局才有些慘，那麽這麽說菊仙這個角色是比較［聰明］的，因為民國那個特殊的時期，在花樓中的菊仙，必須聰明，導演我知道怎麽演了。”

  “你調整狀態，好了可以隨時開始。”楚舜說道。

  作為有三個國際電影節影后獎項在手的芮櫻，調整狀態的速度比楚舜想象中還要快。

  幾分鍾後，芮櫻再次表演一遍，楚舜滿意的點頭。

  “有結果了會通知。”楚舜道：“今天到妝很符合電影。”

  芮櫻聞言就好像偷著肉的狐狸，嘿嘿笑了，然後退出會議室。

  對於程蝶衣這個角色，楚舜一開始就有兩個選擇，粗略介紹了和大v打擂台的沈括亥，另外一位也不是現在眼前的江夕。

  江夕主要是氣質，出演過一個偏執畫家的角色，楚舜覺得很適合。

  試鏡持續到了下午三點，到場全部演員都回到自己房間休息。

  沈括亥是最後一位，沒有其他原因，在抽號時非酋。

  聽說是楚舜邀請他試鏡，沈括亥暫時放下手中的生意就來了。

  “好久沒有演戲，我感覺剛才發揮得不算好。”沈括亥不滿意。

  “我感覺很好了。”妻子說道。

  “不過括亥你不是說，一定要確定是好劇本才出演嗎？”妻子轉移沈括亥的注意力。

  沈括亥道：“楚導不同，拍攝十幾部電影，沒有任何一部評分低。”

  “不說了，我們去吃東西，這酒店保密還做得挺好，沒有記者混進來。”沈括亥作為隨後一個試鏡，本來是完全有時間吃午飯，可一直想著試鏡的事沒胃口，妻子也陪在身邊。

  長得帥的人可以為所欲為嗎？基本是這樣，沈括亥的妻子屬於白富美，但都是以沈括亥為主。

  “CS泰富酒店就是楚舜導演開的，所以對這方面比較注意。”妻子知道得多一點：“很多明星來京城，把CS泰富酒店作為首選。”

  “的確不錯。”沈括亥點頭，說話間兩人來到了二樓餐廳，先吃東西。

  另一邊，楚舜整理剛才試鏡的資料，瑞亞跑來了。

  “楚舜導演有沒有我可以客串的角色？”瑞亞主動要求客串。

  好萊塢電影進入工業化的最大的壞處很明顯了，很難再出現票房號召力巨大的明星，地球如此元地星也如是。

  瑞亞被稱之為“二十一世紀好萊塢最後的巨星”，也是進入二十一世紀20年代唯一能獨扛票房的好萊塢明星，所以能夠讓他主動客串的導演，也只有楚舜了。

  “沒有。”楚舜搖頭，看著瑞亞歎氣，開口詢問：“特意從洛杉磯來京城，不是為了要個客串角色吧。”

  “主要是想知道，楚導什麽時候去意大利，我可以全程向導。”瑞亞說道。

  楚舜扭頭看著瑞亞道：“我記得你也不是意大利人。”

  瑞亞也沒有彎彎繞繞，他道：“如果楚導再有《美麗人生》這樣的電影，能夠考慮我，我現在演技已很好了。”

  　o:噗，吐了昨天寫完了沒發。（昨天晚上被人找去喝酒，然後下午四點就寫完了五千字，我以為我發了啊！）起床一看群裡，我的錯。這是昨天的五千字，作為補償，我今天加油還寫五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