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巧了，不正常。

  陰著臉，丁凡將手機遞給了吳亞環，掃了幾眼後，吳亞環也是一臉不悅，又遞給了白亦菲。

  “肯定是九鼎集團背地裡搗鬼！真不要臉。”白亦菲生氣道。

  高振祥一愣，還沒聽過女神當眾爆粗，還不知究竟就跟著脫口罵了一句，“富家人挺不是東西！”

  “富懷南沒有得到這塊地，惱羞成怒，不惜動用媒體去詆毀。”吳亞環鬱悶道。

  “這個混蛋沒救了，當初是他先放棄的，現在反而又不甘心了。”丁凡道。

  “當初九鼎沒有現在的實力，唯恐賠太多，急於抽回資金，現如今九鼎的體量，也不差這些錢。”吳亞環分析道。

  墨玉虹的手機上，也收到了這條信息，輕輕歎了口氣，問道：“這條消息太負面了，酒會還能舉辦嗎？”

  “必須辦！”吳亞環拍了下桌子，又補充道：“總有不信邪的。”

  “要是能證明墓地只是個棄坑才好。”高振祥試探道。

  白亦菲微微歎口氣，談何容易，歷史留下的痕跡總是那麽容易被抹去。

  董事會到此結束，吳亞環直接離開扶搖大廈，又去了通源集團。

  丁凡卻被白亦菲叫到了辦公室，問道：“小凡，我想調張雪顏來給我當秘書，你覺得可以嗎？”

  “不是有墨助理嗎？”丁凡道。

  “虹姐主管集團財務，工作太忙了。”

  “菲菲姐，我覺得張雪顏不太合適，怎麽說呢，秘書這個身份，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另外，她正在做業務，當前的提成不菲，也未必能答應。”丁凡道。

  “好吧，那就先這樣。”白亦菲沒勉強。

  “這兩天，我給別人看風水去了，聽說菲菲姐找過我，不知道有什麽安排？”丁凡問道。

  “沒有！”白亦菲搖頭。

  “嘿嘿，肯定沒說實話，別忘了，我可是相師。”丁凡笑道。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想請你姐吃個飯，她沒答應，似乎對我帶著很大的情緒。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所以想問問你。”白亦菲的臉上，掠過一絲黯然。

  “不會的，因為見義勇為，挽救沙漠邊緣的饑渴少女，盯著她的媒體太多了，可能是狂了！”丁凡解釋道。

  “婉婉是怎樣的人，我還是很了解的。她這人嫉惡如仇，冷落我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姐那人很決絕，如果真是有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肯定是連她的面也見不到。”

  嗯，白亦菲若有所思點點頭，突然又問，“你跟司空葉確立戀愛關系了？”

  “怎麽可能！”丁凡使勁搖頭，“跟她在一起，我肯定活不長的，沒什麽比保住小命要緊。”

  “可是，媒體新聞對葉子的身份定位，是婉婉的弟妹？”

  “媒體捕風捉影，他們又不是月老。”丁凡說道，“我姐突然就火了，心理上會有些變化，菲菲姐不必在意，她也許就是跟媒體約好了，沒時間而已。”

  “可她……”

  白亦菲想說的是，丁婉非但不忙，還曬了張跟司空葉提車的照片，不用猜也知道，那輛車是丁凡買的。什麽樣的關系，可以出手贈送百萬豪車，白亦菲很想問清楚，但卻怕問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小凡，都是小事，你去忙吧。”

  丁凡起身告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不答應張雪顏給白亦菲當秘書，丁凡是有私心的，奇凡商貿那邊的項目，光靠著九歲的穆總和兩名剛畢業的大學生，遠遠不夠。

  等博覽會結束，丁凡就想把張雪顏安排過去，由她帶領著大家創業，還能靠譜些。

  另外，墨玉虹沒有辭掉助理職位，丁凡便輸送了一名總裁秘書，也會引起她的反感。當前，集團的穩定，才是壓倒一切的重中之重。

  剛想到墨玉虹，她就敲門進來了，坐下來，好半晌也不說話。

  “墨助理，咱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丁凡道。

  “我發現了，你才是個高手，下了一手好棋。”墨玉虹悶聲道。

  “把話說清楚了。”丁凡不高興道。

  “通過一塊地，讓通源順利入股，也讓扶搖清理老股東，徹底改變了性質，這都是你跟吳小姐提前商議好的吧？”墨玉虹提出了質疑。

  “墨助理，在聯合商會時，你就在現場，我也不清楚，黃會長會把那塊地給我，怎麽是提前商議好的？跟吳家的合作，也是在飯桌上談的，直到現在，我都是稀裡糊塗地跟著忙乎。”丁凡道。

  “太多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菲菲太單純了，怎麽可能鬥得過吳家，更何況，吳家還有那麽強大的勢力。不瞞你說，我總覺得有種才出虎穴又進狼窩的感覺。”

  在墨玉虹的眼裡，白亦菲很單純無辜，怎麽在吳亞環口中，白亦菲卻很奸猾，甚至被稱作白狐狸？

  丁凡皺皺眉，問道，“墨助理，你說這些，不覺得已經晚了嗎？”

  “是，我無力去改變，可心裡不好受。”墨玉虹拍著胸脯，又說：“我可以幫著菲菲，無怨無悔，但讓我替別人賣命，簡直是一種侮辱。”

  “墨助理，沒睡好覺吧，頭腦不清楚，導致邏輯混亂。”丁凡不客氣道，“菲菲姐是董事長，你又掌管財務，這個集團，還不是你們兩個說得算。”

  “你沒看見嗎，吳亞環多氣勢，儼然她才是老大。”墨玉虹哼道。

  “吳家的股份確實也不少，難道沒有發言權嗎？”丁凡反問。

  “喧賓奪主！”

  “下定義太早了吧，不利於團結！”

  “我這是未雨綢繆。”

  丁凡半晌沒說話，墨玉虹則點起一支煙，任憑吐出來的煙霧將她淹沒，內心糾結到難以形容。

  最終，還是丁凡打破了沉默，認真地問道：“墨助理，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別告訴我，你來扶搖的目的，只是因為菲菲姐像你的妹妹。從你的面相看，你根本就沒有妹妹。”

  墨玉虹學歷高，管理能力強，有目共睹，她留在白亦菲身邊，甘心當一名助理，借口就是，白亦菲很像是她走失的妹妹，彌補心靈的缺憾，這件事，還是丁凡在飛機上，無意聽蔡菜提了一句。

  顯然是謊言，墨玉虹的面相上，野心勃勃，又豈能願意甘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