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男裝也挺帥的嘛！”

  程央央換好衣服從屏風後出來，她轉了一圈，自我欣賞著。

  南風肆當然是不同意她去那種地方，但耐不住她的堅持，她說什麽也要去瞧一瞧，為了她的安全，他隻好跟著一塊兒去了。

  他們中午買完衣服回客棧，聽常寧匯報了馮家的人際關系網之後，兩人稍作休息，等到天快黑，他們才動身準備。

  “本王覺得不妥！”

  南風肆看著眼前的粉面“小生”，他眉頭緊皺。

  “今天是你輸了，所以說好要帶我去的，你不能耍賴！”程央央束起長發，執扇一開，就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你若真想打探消息，讓常寧去即可，又何需自己去？”

  “難道你不想去嗎？”程央央好奇的看著他，“別說你不想去，你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去那種地方不是很正常嗎？”

  “......”她怎麽看著像個紈絝子弟？不是男人，勝似男人！

  “那你答應本王，進去之後要跟緊本王，不可亂跑！”

  “我知道！”程央央上前，挎著他的手臂，“走吧！”

  南風肆低頭看著她挎著他的手，淡淡地說：“還請程公子放開，本王不好男色！”

  “你不好，我好！”程央央毫不在意，挎著他的手臂就開門出去了，兩人不顧眾人的目光，大膽的勾著手一塊兒下樓。

  到了街上，程央央自然就放開了他，兩人故作悠閑，自然地來到春歸樓的門前。

  春歸樓的姑娘看到俊逸非凡的兩人便立即迎了上來，“哎喲，兩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來我們春歸樓吧，快進來，讓奴家好好伺候公子......”

  姑娘們嬌滴滴的聲音讓程央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怪男人都喜歡這種地方，如此嬌娘，誰能頂得住？

  程央央大方的跟迎接她的姑娘進門，後面的南風肆將他的胳膊從姑娘的手裡抽出，然後也跟著進去了。

  “我去！”

  看到春歸樓的第一眼，程央央便忍不住感歎，果然不管什麽時候，娛樂場所都是最豪華的，瞧瞧這裝修、這布置，難怪大家都覺得這種地方舒服。

  春歸樓一共三層，一樓是喝酒聽曲的地方，二樓是包間，三樓才是客房，從進門開始，來人便可一眼看清樓裡的布置。

  “這地方可真夠大的！”別看門口只是小小一扇門，裡面大有乾坤，比她的百貨店大了好幾倍！

  “哎喲，又有兩位來啦！”春娘看到兩人，便揮著手絹走來，程央央一看她的氣質，便知道她是店裡的老鴇。

  “春娘是吧？我與哥哥是......”程央央剛想說她和南風肆是第一次來，讓她找個好位置，可她話還沒說完，春娘就把她的話打斷了。

  “喲，四爺，您可好久沒來了！”春娘看著南風肆，一臉驚喜的樣子。

  “嗯？”程央央饒有興致的看著南風肆，“原來哥哥你來過啊？”

  難怪她今天說要來花樓的時候，他極力阻止，原來是常客啊！

  “咳！來過一次......”南風肆見春歸樓的老板居然還記得他，他面露尷尬，卻依舊淡定的向她解釋了一句。

  “四爺，這位是你弟弟吧？長得真好看！”春娘見南風肆和程央央是一同來的，她把目光轉向程央央，細細打量。

  “春娘客氣了”，程央央見春娘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要將她女扮男裝的身份認出一樣，她嚇得趕緊轉移話題，“還是請春娘給我們找個好位置吧！”

  “好好好！”春娘被程央央的笑晃了一下神，隨即便反應過來，將二人帶上二樓，“四爺，花娘今日已經有客了，您今兒要不要換個姑娘啊？”

  “不用了，本......本公子今日隻想飲酒！”在她的眼皮底下，他還敢叫姑娘嗎？

  “哥哥不要，我要！”程央央學著男人豪邁的樣子，“春娘給我找一個唱曲兒的姑娘吧！”

  “還是這位小公子討人喜歡，公子您等著，春娘這就去給您叫姑娘去”，春娘把兩人帶到一個包間後就走了。

  包間只是簡單的屏風互隔，加上輕飄飄的簾子，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隔壁唱什麽曲兒都能聽見。

  春娘走後，便有一個打扮普通的丫鬟來給他們上酒和小菜，幫他們把包間門口的簾子打開，讓他們可以看到一樓的盛景。

  “你不是來打探消息的嗎？叫個姑娘多有不便，為何你還要？”南風肆坐下第一句話便是問她。

  “我幫你叫的”，程央央甩了一下自己身後的長袍，優雅地坐下，“哥哥年紀也不小了，不要整天跟弟弟還有常寧混在一塊兒，是該多接觸一些女孩子了。”

  她笑著對他說道，那個笑容裡面，不言而喻！

  “唉！”南風肆輕輕歎了口氣，無奈的向她解釋，“哥哥上次來，只是飲酒，什麽事都沒有做，弟弟不要多想！”

  他上次真的是在避暑山莊待得無聊，而且那次來身邊還有林敬之他們，他們只是稍作打發之後就走了，真的什麽都沒做！

  “真的？”程央央有點不信，她看了一眼樓下的輕聲笑語、推杯換盞，這樣的氣氛，他真的能什麽都不做？

  南風肆肯定地點點頭，給她，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程公子，請！”

  “好吧！”她暫且相信他。

  兩人碰了一杯之後，春娘便帶了個姑娘走來，“四爺，小公子，這是我們彈曲兒的樂離姑娘，今晚就讓樂離伺候兩位公子！”

  “樂離！”程央央看到春娘帶來的那個樂離時，她差點沒被自己手裡的酒嗆到。

  她打開扇子，微微將自己的下半張臉遮住，一副心虛的模樣，這不是她之前彈《笑傲江湖》的時候，用豬肉跟她借琵琶的姑娘嗎？

  “樂離見過兩位公子”，樂離一身浸染青衣抹胸，肩上搭了一條幾近透明的披肩，香肩隱約可見，是標準的花樓姑娘的打扮。

  “樂離姑娘客氣了，請坐！”程央央故意粗著嗓子請她坐下，“請奏一些姑娘喜歡的，同我們助助興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