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君臨軼事（六）

  “有人入侵君臨，越過紅堡守衛的看守擄走了高庭小玫瑰？一群廢物”

  瑟曦太了解她父親了，現在她聽著泰溫在議事廳裡咆哮，隻敢低頭。

  “值守隊的失職不可饒恕，下命讓魔山處死他們。”

  魔山格雷果·克裡岡？

  看來，將這惡棍出賣給多恩人之前，父親還要榨乾他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很快，負責輪值的金袍子成員將被砍頭、槍尖插著、掛上城牆；而小指頭與小剝皮兩個禦前大臣聞訊，施施然地趕進紅堡，等著臨時禦前大會的開始。

  不知小惡魔這會兒到北境沒有？最近君臨沒有收到小惡魔的回信，假如諸神慈悲，應該讓他遭遇風暴，葬身海底。但諸神何時慈悲過？

  瑟曦這麽想著，就聽見她小兒子國王，托曼的聲音在身後慵懶的響起。

  “這個時辰還要召開禦前大會嗎？”

  托曼說著隨即轉向派席爾學士，“學士，明天一早不是還有安排好的審判儀式嗎？我已經準備好合衣休息了。”

  “陛下，”派希爾學士說，“瑪格麗小姐失蹤了，高庭人已經準備好將君臨城翻個底朝天，明天的安排可能需要推遲。”

  瑪格麗失蹤了。

  托曼聞言大驚失色，臉上閃出焦急與憂慮，不過他很快發現在場眾臣都望著自己，特別是他以嚴厲著稱的泰溫外公也在場，他便老老實實的點點頭，什麽也沒說，安靜的拉開長桌的第一張椅子坐下。

  國王落座，其他禦前大臣也紛紛落座。

  泰溫公爵、瑟曦太后、情報總管小指頭、新任財政大臣小剝皮拉姆斯·波頓以及派希爾學士、凱馮爵士，還有沒有舌頭的伊林·派恩爵士依次坐好後。

  泰溫率先開口，“高庭人是陛下重要的盟友，現在瑪格麗·提利爾小姐卻在紅堡失蹤，荊棘女王奧蓮娜夫人要求紅堡派人翻找整座君臨。”

  “也許我們應該等等，可能是瑪格麗小姐自己出去散心了呢？”瑟曦幸災樂禍的笑道，“要是明天她自己就回來了，我們現在大肆聲張，這可是損紅堡的聲譽。”

  “黃昏的時候，金袍衛隊發現有人從空中入侵紅堡，我們應該加強紅堡守衛的數量，如果瑪格麗小姐是被入侵者從紅堡擄走的話，我們必須保證賊人不會同樣對陛下下手。”小指頭這時候提議道。

  瑟曦聞言稍微緊張起來，托曼是她最後一個血肉，有了喬佛裡的毒殺下場在前，她必須更加慎重對待托曼的防衛。

  “金袍衛隊和禦林鐵衛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讓入侵者進入紅堡，既然他們入侵束手無策，那我們應該將城防守衛軍也招入宮廷。”

  “這不符合規矩，夫人！”這話是派席爾說的。

  瑟曦冷笑道：“你該稱呼我為太后，稱呼夫人才是不符合規矩，虧你還是學城畢業的學士。”

  小指頭培提爾·貝裡席發現瑟曦在朝自己使眼色，他上唇的胡子微動，開口道：“我詢問過當時值守花園的鐵衛，他們說當時瑪格麗小姐隻身一人在花園內，在她失蹤前，門口的守衛根本沒有聽見裡面傳出過呼救。”

  拉姆斯·波頓也昂起頭，這件事他作為財政大臣本來沒有發言權，不過他還是開了口，他的位置是瑟曦與小指頭幫他安排的，這個時候他需要表明立場。

  小剝皮一臉邪笑，惡意揣測道：“如果是真的話，也許是她的飛馬王子帶著瑪格麗小姐去月下幽會了。”

  “我要拔了你的舌頭，”托曼此時紅著臉嚷道，“這不可能，瑪格麗小姐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

  瑟曦先是讚賞的看了拉姆斯·波頓一眼，然後將伸手保護性地放在兒子肩上，輕聲道：“大臣們只是在猜測，作為國王你只需要傾聽大臣們的討論，最後作出決斷就行。”

  然而，托曼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喜歡小玫瑰，憂心之色幾乎寫在了臉上。

  這個時候，泰溫公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轉向托曼。

  “你喜歡拔人舌頭？伊裡斯·坦格利安二世也有拔人舌頭的癖好。您可以問問伊林·派恩爵士，雖然他無法作答。”

  看著嚴厲的外公，托曼抿著嘴唇解釋，“您也聽到拉姆斯的話了，，我是國王，我不允許有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便汙蔑一個人，而且這個女人，她……之前外公也說了，高庭提利爾是君臨重要的盟友。”

  瑟曦雖然不喜歡小玫瑰，但是她卻始終站在托曼這邊，瑟曦幫忙緩和氣氛，“父親，托曼只是關心每一個治下之人的名譽。”

  “安靜，瑟曦。托曼，讓我告訴你，名譽可是自己爭取的，而不是大聲聲明‘我是國王’得來的，坦格利安家族就是不明白這點才敗亡的，我要你牢牢記取他的教訓。請你放心，我會替你平定國家，恢復國王的律法和尊嚴，一統江山，在此期間，如果你還想迎娶那朵高庭小玫瑰，那你唯一需要關心的是瑪格麗·提利爾的貞操，這才真正涉及國王的名譽。”

  聽了這番話，托曼悶悶不樂。

  瑟曦狠狠捏他的肩膀，或許她應該掐住他喉嚨才對，因為這孩子接下來將大家嚇了一大跳。他沒有退縮，而是站起來朗聲道：“可是您之前明明說過提利爾家族是重要的盟友，外公，無論瑪格麗·提利爾發生什麽我都願意迎娶她，哪怕她失去了貞操。”

  瑟曦聞言近乎絕望。

  泰溫公爵沉默地審視著外孫，淡綠的眼睛裡金光閃閃。

  “托曼，快給外公道歉！”瑟曦說。

  托曼重新閉嘴不語，他不像他哥喬佛裡那樣強硬任性，他沒有頂嘴，不過也沒有開口道歉。

  小玫瑰美麗他垂涎已久，托曼心中隻想讓瑪格麗成為他的王后。

  泰溫公爵眼中透出的寒意幾乎能讓與之對視的人凍在當場。

  “我們會找到瑪格麗小姐的，只要她帶著貞操回來，她還會是你的王后，不過她失去了王后該有的東西，你就不能迎娶她，我可不希望將來鐵王座的下一任國王是某個鄉下貴族的種，這點沒有商量的空間。”

  托曼目光閃動，泰溫則語氣緩和下來，“托曼，作為國王你還太年輕，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不認可你的決定，年輕的國王想要作出正確的決定並不容易，你應該聽取重臣的建議，一個合格的國王會一直聽下去。

  之前重臣建議你迎娶提利爾家族的小玫瑰，之後重臣也許會根據事態的變化建議你不要迎娶提利爾家族的小玫瑰，這些你都要聽取，你能當時國王，就是因為你哥喬佛裡不樂意聽取重臣建議，他的下場你之前也看到了。”

  “伊林·派恩爵士，國王累了，請護送他回房。派席爾，能不能用點小藥，以助陛下入睡?”

  “安眠酒行嗎，大人?”

  泰溫公爵：“很好，就用安眠酒，凱馮爵士你去調集更多的守衛來紅堡執勤，城防守衛隊不行，那就抽調其他地方的守衛，在查清入侵者是何人以及小玫瑰的失蹤案件之前，紅堡的安全必須提高到最高等級，另外對那個史塔克小妞的審判延期，我想荊棘女王明天也沒有心情出庭指控任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