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斌杉聽著他這話,頓時臉色一變。
自然。
若她爬的比程華年高的話,那兩人之間又怎麽會處於被動的情況?
不過現在...
她更想著解決眼前的困境!
狄子凡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兒也深邃了幾分,勾著唇角緩緩從醫院離開,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
華盛的狀況有些難堪。
雖然將部分包工費給那些人結清了,但那些人卻不知好歹的還要求全款,不然日日在華盛門口折騰,白子博自然是不肯,工程什麽都沒做完還想一次性結清,那他們豈不是白吃虧了!
這麽鬧騰了幾日,更是上了當地新聞。
“華盛拖欠工頭費用!被人堵住要帳!”
“一個大公司居然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以後還能走的長遠嗎?”
“......”
情況,愈發難看。
當白子博看到報紙的時候,更是險些直接氣的暈倒,直接將報紙丟了出去,
“哪家報社的?直接把報社封了!再放出消息,若是在聽到這種不切實際的傳言,華盛必定追究到底!”
“是!”
秘書匆匆的跑了出去,辦公室內更是氣壓低沉無比。
“這事兒現在必須給一個交代!你看現在的情況怎麽辦?若是在這麽折騰下去的話,怕是被這些不要臉的人毀了公司的聲譽!到那時候影響便更不好了!”
“不急,將那些人的工程費全都發了,召開記者會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說,這些事怎麽處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那...我們就憑白吃了這個虧?”
白子博氣的不輕!
這些事他自然會考慮到,但卻不想憑白吃了這個虧自損那麽多!
電話中,男人聲音低沉危險,
“我看起來,是會讓自己吃虧的人?”
“......”
得了!
他杞人憂天了!
他若是能讓自己吃虧,怕是母豬都能上樹了!一想到這些,白子博的心頓時踏實了下來,按著他剛剛說的一件件吩咐了下去。
......
當宋錦瑟聽到消息的時候,更是忍不住地冷笑,沒有將心思放在那些人身上,反倒是對著陳姐囑咐道,“找些人盯緊那些包工頭們。”
“盯他們做什麽?”
陳姐一臉懵逼。
想不通她的心思!
事都了了,他們再去盯著又有什麽用?
“自然是有用處的。”
她了解程華年。
向來都不會吃虧,他既退讓了一步,那必然會自己找回場子來!
“每日盯著那些,晚上我定了餐,帶你去吃些好吃的補補腦子,省得你每日算計來算計去的不夠用了!”安亦然走了過來,聽著他們剛剛的話,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似乎,從幾年前他將目光放在宋錦瑟身上之後,他便再沒有之前那般冷漠了。
見到她,臉上下意識的是一副眸中含笑的模樣。
宋錦瑟翻了個白眼兒,
“你的意思是我腦子不夠用了?”
“我哪兒敢!”
他笑的寵溺。
而一旁的陳姐,則是見狀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而安亦然的手,也下意識的落在了宋錦瑟的頭上,輕輕的揉了一下,
“過幾日我又要走了,有什麽事情記得隨時告訴我,不要想著一個人扛下來,萬事還有我在你身後給你撐腰呢!”
“知道了。”
宋錦瑟抿唇。
微微的扯了扯唇角,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也泛起了陣陣漣漪。
若是...等一切事情解決了,那她......
不行。
她晃了晃頭。
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神色間又恢復了以往淡漠的樣子,對於他湊過來的手,更是毫不猶豫的躲開了,有些事,既然不會有結果,那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讓人留有期望!
安亦然看著她的舉動,眸子暗了暗,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
咖啡廳內。
傍晚的咖啡廳人不算少,輕音樂靜靜的流淌著,讓人的心似乎也靜了下來,中心的珠簾下面,還能看到女子翩然起舞的模樣,一切都是安逸無比的樣子。在八零年末九零年初的時候,這樣的咖啡廳還是很少見的,足以證明安亦然下了心思。
她難得換了一身淡紫色連衣裙。
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多了幾分高冷距離感,不似平日那般妖嬈的模樣,一路走過來讓人們的目光都下意識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猶如一個落入凡塵的妖精一般,給人又妖嬈又有距離感,清冷卻又熱烈!
“宋錦瑟,你怎麽在這裡?”
她姿態出眾,讓不少就餐的人都看了過來。
嶽斌杉也是其一!
一看到她的身影,險些將她氣的原地爆炸!
怎麽哪兒都能碰上她?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特意將程華年約了出來,想要先開口談一談兩人的事,但一看到她的身影,頓時心裡都膈應無比!
可現在再換餐廳,時間也來不及了!
“吃飯的地方,怎麽?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這餐廳是你家開的?”
宋錦瑟涼涼的接口。
尤其是想到陳姐和她說的話,現下頓時反應了過來!斜睨著嶽斌杉,聲音淡淡的透著一絲嘲諷,
“怎麽?火氣這麽大,該不會是被退婚了吧?”
“你......”
還正被她說著了!
嶽斌杉臉色一變,恨不得直接用咖啡潑到她的臉上,神色間更是漲紅一片!若不是她的話,程華年又怎麽會動了退婚的心思?
可現在,一想到他一會過來,她還是忍了又忍。
將心裡的你怒氣壓了下去。
“呵呵...”
“怎麽了?”
安亦然聽到了她的講話聲,也站起身來,當看到嶽斌杉的時候,眼神頓時閃了閃,聲音淡淡的透著冷漠,“過來吃飯,不要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人影響了自己的胃口!”
“嗯。”
她應聲。
才剛剛抬腳,就聽到程華年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你怎麽會在這裡?”
“.....”
宋錦瑟腳步一頓,,嶽斌杉的臉色也頓時一變!
接著,下一秒就聽程華年的話頭落在了旁邊安亦然的身上,
“他是誰?”
聲音冰冷,神色間也有幾分難看。
尤其是腦海中,更是下意識的閃過程母白日裡和他說的那些話‘她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眼下,卻和一個男人姿態親近的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