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蜂搖頭說:“這裡不可能有蘇婉兒哪怕是屍體都不可能存在。”
“為什麽?”張狂已經心亂如麻,感覺腦子都不會運轉了。
碎蜂立刻解釋,道:“傻孩子,你想啊。蘇婉兒如果當真要送死,她幹嘛還要留下跟你的約定。她說了二十年後跟你相見,你現在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那以後她回來了,豈不是找不到你?”
張狂激動的說:“婉兒體內的毒沒有排除,婉兒在明知道自己會死的情況下,她絕對會想不當我的累贅,然後知道我帶著修羅王族的希望,戰區也需要我,所以就甘願犧牲自己。”
“如果是這樣,她留下的這些話,完全就是讓我活下去,興許想著等二十年後我對她的感情變淡了,就不會想不開了。”
張狂還要繼續說完,碎蜂卻立刻打斷。
“她如果真是被仙人帶走了呢?”
張狂的所有話,戛然而止。
碎蜂看有效果,於是再次開口說話,“如果婉兒真的是被仙人帶走了,而二十年後,婉兒再次回來,卻發現你不在了,她會不會傷心。”
張狂只是想到那種場景便心臟劇痛,但他還是覺得疑問重重,“可,為什麽是二十年?為什麽不是幾個月,不是一年兩年。”
“傻孩子,這跟著仙人學習仙法,修仙成道,怎麽可能一兩年就成了。而且,婉兒不是中毒嗎?那仙人也要給婉兒治療啊!說不定這就是仙人給婉兒定下的期限呢?作為交易,婉兒就要陪伴在仙人的身邊。”
碎蜂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說:“我之前看古籍上就有記載,說曾經有仙人下凡普度眾生,一個小女孩祈求仙人救她家人,那仙人便答應了,但要求是要小女孩陪在仙人身邊三十年。”
張狂聽了就覺得荒唐,“真有仙人?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仙人!”
說完,張狂看向碎蜂,用一種悲傷的語氣說:“姑姑,我師傅師兄師姐聯合起來騙我,您也跟他們一樣騙我嗎?”
碎蜂搖頭,用極其肯定的話語說:“狂兒,你相信姑姑,這個世界上真有仙人,沒人能說清楚這其中到底是怎麽回事,就好比你無法解釋你看到的金色大門和大門上的那個“仙”字。”
張狂頓時想到了剛才自己使用修羅之眼看到的場面。
如果世界上沒有“仙”,那金色大門和這個“仙”字,以及那浩瀚的星空又怎麽解釋!
碎蜂又說:“古時候的傳說,誇父追日,后羿射日,山海經,封神榜等等,你難道真覺得全部都是傳說嗎?如果沒有根據一些真實性的事情進行改編,怎麽可能那麽惟妙惟肖。”
“而且,你的境界越高,你就更能了解的多一些。你敢信嗎?人類一擊可以毀滅一個山頭。你又敢信嗎?我可以不借助任何東西,在天空飛行。”
“就這一線天,任何武者都不可能下得來,只有超越了武者,達到化虛為實先天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到,也才能飛行。”
一時間,張狂凌亂了。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他還真的不知道,但是對他來說,這不是關鍵。
最關鍵的是,蘇婉兒是不是被仙人帶走了,蘇婉兒現在的情況怎麽樣,有沒有疼痛,有沒有難過。
等等等等,張狂都很擔心。
碎蜂看張狂的情緒平複下來了,於是又說:“你要說蘇婉兒是怕拖累你所以才跳下一線天自殺,可一線天下面根本就沒有屍體,我已經感知了周圍,沒有發現任何東西,連血腥味都沒有,蘇婉兒要真跳下來自殺了,總有屍體吧!”
張狂想說話,但碎蜂打斷張狂,搶先開口。
“現在這種情況,我的猜測就是蘇婉兒被仙人帶走了,這不是第一個例子,在我所知的那些古典記錄中,也會出現這樣的例子。說不定就是蘇婉兒要求仙人解毒,仙人要蘇婉兒陪伴其身邊二十年,所以蘇婉兒才會留下那一番話,讓你等她。”
“如此情況下,你要還做傻事,萬一你死了,小小沒人管,白薔薇也成了寡婦,蘇婉兒以後回來,也見不到你。”
這一番話,著實讓張狂思考起來。
蘇婉兒不可能跳過這巨大的溝渠達到昆侖山那邊去,如果真這樣,張狂應該早就能感知到氣息。
而氣息是從一線天這邊消失了,要麽蘇婉兒跳了下來,要麽就真的是被仙人帶走了。
碎蜂看張狂的眼神緩和了許多,她歎了口氣說:“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等到時候蘇婉兒回來,你們才能相見。”
張狂頓時心情低落不已,他想見蘇婉兒的心,很強烈。
哪怕一刻見不到蘇婉兒,他的心就安定不下來。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忍受這些。
一時間,他想到整整二十年都見不到蘇婉兒,便不爭氣地落淚抽泣。
碎蜂很能理解張狂的感受,於是便抱著張狂,盡可能給張狂溫暖。
“好了,我相信蘇婉兒也一定會想盡辦法盡快回來的。你是爸爸,也是白薔薇的丈夫,就算蘇婉兒還沒回來,你們也一定要好好生活。”
張狂不想說話,隻想沉默。
……
而這個時候,在昆侖山的深處,炎魔卻發出憤怒的咆哮。
“你這個該死的人類女人,居然跟之前說的不一樣,你混蛋,你該死,你真的該死啊!”
炎魔此刻已經進入了蘇婉兒的身體,那一團灰色的力量包裹著蘇婉兒,但是由於蘇婉兒拒絕炎魔佔據她的身體,導致炎魔出不去,又進不來。
蘇婉兒隻覺得身體劇痛不已,她那被封印的修羅力量自動展開,在抵抗炎魔,而體內的毒素也侵入五髒六腑,堅持不了幾分鍾就會毒發。
在這種情況下,她反倒是沒有那麽衝動,冷靜無比。
“你不也是跟之前說好的約定不一樣嗎?你根本不會救張狂對不對,你只是想要利用我,佔據我的身體後,再想辦法去對付張狂。你是“詛惡”的力量,你最後絕對會成為他的對手,所以我怎麽可能讓你得逞。”
“反正我都要死了,那就一起死,為他減少一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