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塵子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
屠天立刻來到無涯的身邊,一拍無涯的身體,頓時讓無涯止住了變身修羅模式,然後說:“三哥你傻啊,你之前都開啟了兩次修羅模式,你的壽命已經減少了二十年,並且還受了傷,你現在還要開啟修羅模式,你想死啊?”
無涯咬緊滿是鮮血的牙齒,說:“就算死,我也要殺了絕塵子拿到解藥。”
屠天大口呼吸,他眯著眼打量絕塵子,說:“你那邊對我說的話,是不是蘊含了其他的意思,是不是你,還是我們的大哥。”
絕塵子冷漠看了兩人一眼,在屠天和無涯期待的注視下,說:“無聊。”
無涯頓時暴怒,“你這個混蛋……”
話沒說完,屠天立刻製止無涯,說:“三哥別衝動,現在你這個樣子,就算你把修羅封印完全打開,可能也不是他的對手,你有修羅封印他也有啊,冷靜一點。”
無涯大吼,“這個時候了還怎麽冷靜!婉兒還有三天就要死了,狂兒也沒幾天的時間了,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兩人去死嗎?”
屠天頓時沉默,其實他也著急,他也想要找到解藥,但他知道這很難。
無涯又指著絕塵子大吼,“這一切都是這個混蛋造成的,我們把他當成大哥一樣看待,但是他卻這麽做,不僅要害了狂兒還要殺了婉兒,這個家夥為了自己達到目的已經不顧一切,連我們修羅一族的誓言都忘了,他有什麽資格使用修羅模式。”
這時候,辰虎也追了過來。
辰虎看無涯被絕塵子打傷,他一臉不可思議,用吃驚的眼神看著絕塵子,說:“五弟說你有苦衷,但你現在卻動手打傷自己的兄弟!絕塵子,你現在有再大的苦衷,我都不會原諒你了!”
絕塵子聽了卻冷笑一聲,說:“你們可真是得了妄想症,在幻想什麽呢。”
辰虎、無涯、屠天三人頓時瞪大眼睛,三人心想,難道之前他們看到的,都是假象?
絕塵子接著又說:“你們不是要玄經嗎?呵呵,不是我不給你們,是玄經不在我這裡……”
話沒說完,無涯大吼:“混帳東西,這個時候還在撒謊!東西要不在你那兒,為什麽你會有毒藥?能研製毒藥,那就說明玄經在你那兒。”
絕塵子淡淡回答:“我只有研製毒藥的玄經,沒有解藥,所以現在你們找我要,還不如回去好好守著張狂和蘇婉兒,這樣一來,或許你們還能體驗一下師徒最後分別的痛苦,否則啊,你們最後見張狂一面都做不到啊。”
這話一出,對面三人都是極其憤怒。
但不等三人發怒,絕塵子又說,“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就算你們現在得到記載解藥的玄經,也不可能調配出解藥,因為所需的材料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尋找到。”
這些話說完,絕塵子一揮右手,頓時身體虛化,人直接消失了,隻留下一句話。
“現在我不殺你們,因為殺你們太浪費時間了。下一次,時機到了,我會把你們一一殺了。”
無涯頓時起身大吼,“別走!”
然後,無涯追不上絕塵子,氣憤得無涯盯著屠天,咆哮說道:“這就是你說的他有苦衷?這就是你說的,他是我們這邊的?”
屠天沉默,他現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無涯大口呼吸,道:“屠天我告訴你,如果婉兒和狂兒死了,我就算拚死,也要完全打開修羅封印,拚著擾亂那件事,我也要殺了絕塵子。”
屠天完全相信無涯能做到,別看現在無涯受了傷,好像戰鬥力不是很行的樣子,但無涯完全打開修羅封印,就算是絕塵子也會有危險。
無涯說完這些話便氣憤地想要離開,他隻想找到救張狂的辦法。
盡管他知道夜鶯有一個辦法,但夜鶯的辦法,別說張狂不能接受,就是他也不能接受。
張狂雖然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可夜鶯也很重要,無論夜鶯還是張狂,都是他們的孩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卓和蕭青帝出現攔下了無涯。
“等一下啊,別急著走。”
無涯看到兩人出現,頓時露出警惕的神色,他正愁怒火沒地方撒,所以看到這兩人出現,語氣不是很和善,“你們來送死?”
沈卓笑了笑說:“我們來告訴你們救張狂的辦法。”
這話讓三人聽了,都露出比較吃驚的神色。
“你有辦法?”無涯問。
蕭青帝說:“辦法倒是有辦法,但是你們必須跟我們配合,介於大……張狂和蘇婉兒之間的感情,這件事讓誰死兩人都不會同意的,所以必須要瞞著兩人,然後救張狂。”
屠天立刻問:“那蘇婉兒呢?”
沈卓輕輕歎了口氣說:“只能救一個。要麽蘇婉兒死,要麽張狂死,你們怎麽選?”
屠天、辰虎、無涯三人相視一眼,神色均是極其痛苦,那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個川字。
他們不知道該怎麽算。
張狂是他們的徒弟,也是小主人,他們當然希望張狂活下來。
可蘇婉兒是張狂的老婆,是小小的媽媽,蘇婉兒要是死了,他們也無法接受。
這個選擇就很困難。
沈卓說:“從長遠的打算來看,還是救張狂靠譜一點。蘇婉兒體內的毒已經滲入五髒六腑,張狂體內的毒因為有各種力量一直壓製,所以情況比蘇婉兒好很多。同時,張狂也不能死,畢竟他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
幾人均是點頭,張狂的確不能死,若張狂死了,修羅一族的希望就沒了。
蕭青帝看了一眼辰虎、無涯、屠天又說:“所以你們想好了?跟我們一拍即合?就是救張狂唄?”
三人沒回答,無涯倒是一臉警惕詢問:“你為什麽要幫我們?理由呢?”
蕭青帝和沈卓相視一眼,似乎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問題,於是沈卓很淡然的回答:“張狂是預言之子,他死了的話,這個世界會亂套。我們的上頭,也就是我們的上司,不希望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