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看父親逐漸消失在了眼前,他落下了悲傷的眼淚,便直接衝上去想要抱住父親,可是擁抱到的只是淡淡的金光。
好不容易重逢的父子,卻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再次分別。
張狂雖說心痛,也非常不舍得,但是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不過他的眼神無比堅定,咬緊牙關握緊拳頭說道:“爸爸,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和媽媽的,我們一家人絕對會團圓。”
可能只有從小缺少父愛和母愛的人才能理解,那種想要得到關愛的感覺了。
雖說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習慣,也就不再有期待了,也就不再有太大的感覺了,可是對張狂而言,他還是希望能一家人在一起幸福地生活。
就在這時,那修羅王張昊消失的地方出現了一顆正散發萬丈光芒的金丹,張狂都沒做出任何動作,那金丹便馬上飛了過來,直接沒入張狂的體內。
張狂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忽然被打開了什麽禁錮一般,讓他感覺渾身通透,那之前一直疲倦的身體也變得精神無比。
他明白,這就是父親所說的修羅王天賦,之前被封禁,此刻解開的一刹那,天地變色。
張狂所在的這個世界也不再是純白色,而是成為了屍山血海的修羅地獄。
待張狂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身在骷髏山上,底下是密密麻麻的骷髏,地上鋪著的也是骷髏地板,他的身下是一個骷髏王座,正散發出幽暗的光芒。
同時,他馬上注意到自己的背後出現了一對泛著金光的翅膀,那漆黑色的光芒閃爍,他渾身上下都被一副盔甲包裹,這盔甲漆黑中透著紅光,是那威力無匹的暗金神威盔甲,每個修羅王族的修羅都會誕生,每個修羅誕生的盔甲不一樣。
修羅王張昊是金色,張狂是暗金。
若真要比,張狂的暗金色要比金色遜色很多,但隨著修羅的實力增強,盔甲的顏色也會跟著變化。
同時,他右手出現了一把渾身散發著紫紅光芒的大劍,這劍極長,有一米六左右,極寬,像門板似的,那劍柄上是複古的暗黑色,有一條小型的黑龍雕刻在上面,盡顯威能,那兩根龍角斜插在劍柄一左一右,而龍頭就是連接劍柄和劍身的,看起來就像是一把龍劍。
然而,這絕對不可能是龍劍,就算是,也是一頭地獄惡龍。
可以看到,這大劍那紫紅的劍身上有血紅色裂痕,從劍柄一路蔓延到劍尖,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大劍的劍柄下方三寸左右,有一顆如寶石一般的碧藍色眼睛,正綻放出藍光,那眼瞳中好像還有無盡星辰一般,乍一看好像蘊含了浩瀚宇宙。
若把這大劍立起來看,那劍柄就是龍頭,劍身就是這黑龍的身軀,看起來威武霸氣。
特別是這大劍上的那一隻邪惡眼睛,如同在注視著世界一樣,讓人渾身發毛不寒而栗,並不想這黑龍的眼睛,反而像是黑龍的心臟。
而那大劍渾身冒著的紫紅色力量氣體,就像是這頭黑龍盡顯神威一般。
張狂無法解釋這大劍怎麽來的,好像是那金丹進入他的體內後,手中就自然而然出現了這把大劍。
他還未使用這把大劍,但拿在手裡第一感覺是輕盈,好像手中未曾持有大劍一般,同時這大劍也傳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似乎一劍就能毀滅整個世界。
這大劍上的力量與他體內的力量相互輝映,似乎同出一脈,他越看越是喜歡。
而此刻他的造型也是無比的霸氣,他一身暗金神威盔甲,背後一對威風霸氣的翅膀,渾身上下散發著紫色的氣息,並手持邪惡大劍,誰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當即,他舉起手中大劍,擲地有聲說道:“爸媽,無論禁斷之地有多危險,我都會披荊斬棘前去找你們。”
他心中的執念很深,從小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那種感受真的很淒涼。
如果一輩子都不出現自己的爸爸媽媽,可能他也就是遺憾一下,也不會有其他的念頭。
但是現在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在禁斷之地,並且可能處境還不是很好,那他就有必要親自去一趟。
無論這個禁斷之地有多危險,他都不想讓自己以後徒增遺憾。
或許是心電感應,此時此刻在一處神秘的空間內,周圍泛著星光點點,如同浩瀚的宇宙,這裡出現了一具棺材,只見那棺材呈現純白色,其上冒著白霧,有玉澤的光輝縈繞。
而這棺材的前方,是九條身軀龐大的骨龍,每一頭身上都散發出幽暗的光芒,身軀足以媲美一個世界。
這九條骨龍身上有巨大的鎖鏈連接到了玉棺材上,似乎非常沉重一般,正在一點一點地向前。
沒人知道這些骨龍拉著玉棺材要去向何處,那前方是漫漫星路,望不到頭,似乎也永遠走不到頭。
而令人頭皮發麻,無比驚悚的是,這玉棺材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女人,這女人的容貌傾國傾城,右手竟然提著一把和張狂手中那一模一樣的大劍,只不過這大劍是五顏六色的,同時其上傳出可以毀滅宇宙的力量。
似乎那九條身軀巨大能媲美一個世界的骨龍,僅僅只是感受到這大劍上傳出的威壓,便噤若寒蟬。
這絕美的女人似乎有所感應,並未睜眼,臉上卻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快了,快了!”
僅僅只是四個字,蘊含著什麽意思,沒人知道。
隨即,九條巨龍拉棺前行,看起來速度很慢很慢,但是乍一看,速度卻是一秒跨越一個世界。
並非速度慢,只是這空間太大,看起來慢而已。
若有人在此打開玉棺材,就一定能看到,玉棺材內躺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身穿金色盔甲的修羅王張昊!
只見修羅王張昊的手指在這無盡歲月裡動彈了一下,他努力地嘗試睜開眼睛,但也只是皺了一下眉毛,便再次沒了動靜。
不過,他卻張了張嘴,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從口型上還是能領悟出兩個字。
那就是,“狂兒”這兩個字。
也不知他遭遇什麽,竟然會躺在這玉棺材內,那絕美女人的身份,更沒人得知。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謎,暫時沒人能解開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