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屠天返回,告知眾人事情的經過。
眾人聽了便面色大變。
“沒想到“詛”竟然還吃了一顆“惡”的力量本源,這下事情就變得有點糟糕了,該怎麽辦呢!”碧兒一臉擔憂。
無涯右手緊握太一劍,而後起身離開,並留下一句話,“他是我徒弟,他出事了我幫他抗,現在我去找他,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
屠天衝著無涯離開的方向大喊,“三哥,要是找到狂兒不要擅自行動,你可能打不過他,還可能受傷,等找到他後,我們再制定一個計劃。”
無涯沒有回答,但屠天肯定無涯聽到了。
而後鍾不離歎氣,“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來了。婉兒,小小,薔薇,方木,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我……”白薔薇激動得就想拒絕。
然而,鍾不離卻揉了揉白薔薇的腦袋,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一般,說:“好了,我知道你擔心狂兒,我們大家都擔心,但你們也受了重傷,需要好好休息,你不希望狂兒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還躺在床上養傷吧。”
碧兒也立刻勸了一句,“是啊,要是讓小師弟知道你們是因為他而受傷,他會很難過很自責的。”
本來很不想回去休息,想去找張狂的方木、小小、蘇婉兒、白薔薇都只能低下頭,默默地聽從吩咐。
當天黃昏,蘇婉兒在醫院病房,她懷裡抱著小小一起趴在窗戶上看夕陽西下的紅日,她想到曾經和張狂依偎在一起看夕陽的場景,頓時心中觸動,讓那悲傷遏製不住如狂風暴雨一般襲來,眼淚更是簌簌而下。
“老公,我好想你!”
蘇婉兒輕聲呢喃。
雖然只是分開很短的時間,但給她的感覺卻像是分開了很久很久。
她身體逐漸蜷縮在一起,顯得極其缺乏安全感。
小小的小臉上也掛著眼淚,小家夥心裡很想爸爸,可現在看不到自己爸爸,她只能拿出照片。
蘇婉兒也跟著一起翻看之前拍的照片,當看到一些勾起溫馨畫面的場景,她也忍俊一笑。
可那笑容怎麽看都透著一種苦澀。
門口的陳芹和蘇霖看到這樣的畫面心裡也很難受,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蘇婉兒,兩人猶豫了很久,才慢慢走了過去。
陳芹道:“婉兒,放心吧,張狂吉人只有天相,絕對不會出事的。你們如此地相愛,你這麽善良,張狂也熱愛這個世界,為這個世界也付出了許許多多的東西,相信老天爺不會這麽殘酷的。”
話說到這裡,陳芹卻默默地流下眼淚,她一邊擦拭一邊說,“也都怪我,你說我當初幹嘛那麽針對張狂,我還一直尋找乘龍快婿,還想找金龜婿,明明就在眼前,卻還那麽狠心對待張狂。要是我早一點悔悟,也就能早一點對張狂好一點了。”
雙腿已經被治愈的蘇霖此刻卻高興不起來,也有些難過的說:“是啊,我也有錯。當初太窩囊了,沒有第一時間製止。你說,有什麽比一家人幸福平安更重要啊,我們都單純的去追尋金錢,名利,到頭來什麽都不是。”
或許是經歷了一些事情,所以陳芹和蘇霖已經看清楚了很多事情,到最後才明白,什麽名利,什麽金錢都是沒用的。
只有身體健康,團圓和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也算是後知後覺了。
蘇婉兒擦拭眼淚,紅著眼看向自己爸媽,說:“別自責了爸媽。”
陳芹和蘇霖紛紛歎氣搖頭。
“現在我們只希望女婿平安。”
“是啊,一家人團圓,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蘇婉兒也握緊粉拳,心中暗暗說道:“平安啊,老公,一定要平安。”
話落,蘇婉兒看向陳芹和蘇霖,再次說道:“爸媽,白薔薇的事情我想講給你們聽,我希望您們能尊重我們的選擇。”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那就是在她和張狂死前,能隨心所欲,能平靜的享受幸福。
這白薔薇一直愛著張狂,卻愛而不得,所以她希望在她和張狂死之前,把愛分給一直缺少愛的白薔薇。
因為她聽說了,她和張狂體內的毒都沒得解,需要找到所有的玄經,可現在距離這個目標還很遠,想來是此生恐怕都無望。
那白薔薇就在門口聽著蘇婉兒的所有話語,她頓時無比感動。
是啊,她奢求的並不多,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張狂的愛,就可以了。
不過,她粉拳緊握,咬了咬貝齒暗道:“哥哥,你可不能死!玄經,我無論如何都要全部找到,一定要調配出解藥。還有婉兒姐姐你也不能死,我們三個都要好好地活著。”
她以此為目標行動著。
當蘇霖和陳芹聽了白薔薇的故事後,兩人都很吃驚,沒想到白薔薇竟然經歷如此坎坷,更沒想到白薔薇對張狂這麽癡情。
蘇婉兒又說:“爸媽,所以我決定等老公回來了,我和薔薇妹妹一起嫁給老公,一起照顧好他,一起伺候他,在一天就愛一天,直到永遠……”
她很想說直到毒發身亡那一刻,但考慮到爸媽年紀大了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也考慮到不讓爸媽擔心,所以也就換了一種方式。
白薔薇在後面聽了也緊張的攥緊拳頭。
如果陳芹和蘇霖不同意,那她也是沒戲的,總不能因為她再破壞一個家庭。
這件事擱在誰身上誰都不會同意的。
畢竟一旦兩個女人都嫁給一個男人,必定會遭到別人詬病,那時候無論白薔薇還是蘇婉兒都會過都很難,甚至兩家人都會徹底蒙羞,萬一鬧得不可開交,甚至還有可能家庭破碎。
所以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
可對張狂,對白薔薇,對蘇婉兒而言,都可以無視。
甚至好多皇室貴族的公主小姐都想要跟張狂聯姻,哪怕做張狂的小妾都沒關系,就是為了跟張狂拉好關系。
在這個夏國,不少權貴都擁有兩到三個老婆,這都是非常正常的。
只是看每個人的想法是什麽樣。
在白薔薇的緊張注視下,陳芹眉頭一皺,問:“傻女兒,你真的確定好了嗎?想好了嗎?一旦這件事情定下了,你會被人嘲笑的。”
“而且,兩女共侍一夫,你不覺得吃虧不覺得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