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八 挖牆角（五千字大章）

  看著林曜的光之天賦，天海市高層眼中的羨慕幾乎肉眼可見的溢出。

  不怪他們如此，實在是他們剛剛吃過怪異的虧。

  在其他城市，怪異雖強，但還沒到無法阻攔的程度，因此，那裡新生代的掌權者，雖然心中知道了強者的好處，但並不急迫。

  老一輩的強者以及天海市這樣被邪祟肆虐後的城市則不同，他們曾見識過怪異的強大，感受過被邪祟屠戮時的恐懼，以及面對邪祟殺戮眾生束手無策的絕望。

  來到這裡的還有一位副市長，兩個多月前的怪異爆發地點就是他家的范圍，他曾親歷怪異爆發的地點，親眼看著一個個人類以及親人在絕望中死去，當時的他心中憤懣，暴怒，也曾拚命，卻因武者體系對於邪祟並不克制，使得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鮮活的人類，一個個家人在自己身前死去，那種悲痛的感覺哪怕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撕心裂肺。

  “如果我們這裡也有光之天賦者多好！”

  親人死去，友鄰傷亡大半，這位副市長知道強者的重要性，那是能讓人活命的存在。

  而其他不曾經歷過怪異的高層，對於林曜也有些眼熱，這個眼熱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他們都曾研究過怪異肆虐時的攝像，感受過怪異近在咫尺的威脅，知道強者的好處。

  另一個則是怪異爆發過後雖然被省裡的巡邏使打退了，但自己治內出現這麽大的紕漏，怎麽可能不受到中央的懲罰，可以說，市內被破的一段時間，整個天海市高層都是大換血，現在這些高層，無論是聰明的想要保住烏紗帽，還是恐懼邪祟，亦或是仁愛人民，都羨慕寧海市有著如此天才。

  而這種羨慕很快變質，一些不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們心中。

  當然，這個不好是對寧海市的，不是針對林曜。

  不會有人這麽蠢的對付林曜，寧海市與天海市雖然有著距離間隔，更因怪異在野外的原因很難往返（裝甲車輛車票很貴），但它們終究都是華夏大地的一員，聽令於華夏中央官府，更是能夠互幫互助。

  就拿上次的怪異之亂來說，天海市出現怪異爆發造成重大災難，不等他們無法堅持，省裡第一時間就派出了金牌巡邏使快速支援，那巡邏使強大因此擊敗了邪祟的進攻。

  但如果他無法擊敗而其他巡邏使又無法趕到，天海市附近的城市強者就會得到中央的命令，快速支援過來。

  所以，天海市從來沒有對付林曜的想法，那是真正的腦殘，在華夏大地這個大家庭中，市與市之間就如互幫互助的親兄弟一般。

  但親兄弟再好也不如自己強大，也因此，天海市高層心中不好的想法幾乎可以很快猜到。

  “我們，能把這位林曜同學挖過來嗎？”

  此話一出，那些心生羨慕的市內高層，眼中就冒出了精明的光芒。

  很快，一個咳嗽聲響起：

  “咳咳，說什麽挖，咱們華夏內部沒有人員禁止流通的法規，甚至提倡人員交流，咱們這不是挖……咳咳，咱們這是人才交流。”

  “市長說的對，人才交流，林曜同學如果喜歡天海市，想來這裡定居，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嗎。”

  “這……寧海市那邊不會同意吧。”

  “他們不同意難道還能阻止林曜同學本人想要轉移戶口。”

  “找一個方案，僅最大努力把林曜同學留下來。”

  “查林曜同學的資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

  此次進化對於林曜來說世間持續很久，被光繭包裹的林曜猶如重回母胎一般，整個人都在被重塑，如此重塑已經持續了四個小時還沒有結束。

  而在林曜沉眠接受天界樹改造的時候，天海市內，智囊快速分析著敲門怪異的情況，不得不說，華夏的智囊團很強，極短的時間內他們就發現，被敲門鬼轉化的活死人雖然還能存活，卻只能久留房內進行沉睡。

  很快，警方人員就通過天網監控尋找久在門內不出的人類，對他們進行了針對性的調查，同時，這裡的情況也通報給了省裡。

  而在中低層忙碌的同時，一部分高層也聚集在了一起，通過各種渠道把林曜的信息進行匯總。

  信息收集完成之後，饒是這些高層也算是見多試過，但也被林曜的天賦嚇到了。

  原本，看到林曜被光繭包圍，他們還以為林曜是單純的光系天賦者。

  但隨著一件件資料被送來，他們發現自己低估了林曜。

  “嘶，一個多月從普通人進階到武者高段，擁有雷光兩系能力，天天都在執行雷神計劃，還一次半個小時之上，這確定是人類？”

  “恐怖的天賦，這必定是鑽石天賦，甚至在鑽石中也屬頂尖層次。”

  “還好，還好他覺醒的時間太短，只有一個月個人光芒還沒完全迸發，要不然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拉攏。”

  市裡能夠拉攏的層次大都是黃金，鑽石天賦上限太高，根本看不上市裡的些許資源，他們哪怕不去魔都，帝都，山城這類超級都市，下放地方也是一省要員。

  當然，這是完全成長起來的鑽石天賦者，林曜距離那些還遠。

  不過，人雖然沒能達標，但他已經有起飛的勢頭了。

  因為林曜的鑽石級天賦還沒有得到國家的承認，天海市內的高層親自出手，不僅得到了林曜的天賦數據，還得到了對他性格的評價分析。

  這是很重要的事情，天朝終究是一個秩序國家，除了力量之外，性格什麽的也是國家勘測的重點。

  華夏大地不可能給予暴力狂，反人類分子，亦或是覺得強者就該高人一等的天賦者頒發巨量資源。

  底層還好，天賦越高，檢測就越為慎重，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實力越高的人，他們造成的破壞就越大。

  所以，性格調查必不可少，這點前世也有，就是俗稱的政審。

  這個世界的政審通過者自然沒什麽，大量資源以及保護會進入他們手中，如果通不過，國家到不會直接扼殺，而是先引導教育，在此過程中如果改變，會得到前者同樣的資源，無法通過，資源會減少一些，對那些人所在的區域也會進行重點監視。

  他們真的做出欺壓同伴，不把普通人當成一回事進行殺戮，這自然是抓捕。

  不出問題，但性格跟觀念一直沒有改變，如時刻想著讓武者獲得特權，但只是說說又沒有做，華夏也不會放棄，這畢竟是重大戰力。

  但也不會讓他們放在華夏大地本土，這是隱患，最終的結果就是這些人被調入華夏大地周邊的混亂之地，亦或是秘境之內。

  在那裡，他們可以建立公國做諸侯王，華夏大地的隱忍度會高一些。

  也是這樣的政策，把隱患調往各地，華夏本土才會一片祥和，並在這祥和的環境中催生更多心地善良的天賦者。

  這種政策下，中央重視超級天賦者的性格，地方高層也會重視，他們害怕自己的投資血本無虧。

  那些高層都在觀看林曜的性格分析，當然，說是他們在看並不準確，是各種心理專家對於林曜進行了建模分析。

  一番瀏覽後，那些心理專家有了底，在相互交流幾遍後，一個青年站起朝著一眾高層開口了。

  “寧海市那邊對於林曜的收集很全，分析也很多，但主要性格特征有三點。”

  “一個是驕傲，林曜同學很驕傲，天賦覺醒之後他把自己與普通人分割了開來。”

  此話一說，場中不少人都在皺眉。

  高傲在人人平等時不算什麽，至多只能算是一個性格缺陷，但在這個個人武力能碾壓軍團的世界，性格高傲很容易發展成帝國集權，縱使不是這樣，也會讓那人把自己當成特權貴族，還是擁有實力的貴族，這點很麻煩，也是天賦者性格最多的缺陷。

  對此，華夏大地不會扼殺，大都是引導教育，亦或是流放，而這兩點對於天海市都不算好。

  就在天海市內領導心思快速旋轉的時候，那青年心理專家感覺到了不對，連忙開口道：“性格高傲，但林曜同學高傲的地方不一樣，他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認為自己終將成為最強，是拯救世界之人，為此，他在低級時就曾主動進入過詭境，甚至主動參與過巡邏，今天探測到怪異後，也是第一時間開口阻止，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退縮。”

  “這……”

  那青年心理專家的話語一說，通過投影過來的天海市高層都是無語，如此高傲是他們沒想過的。

  這高傲說有問題吧，確實有點，但這樣的問題並不會得到華夏大地的負面評價。

  在不少人無語的時候，那些高層中一個稍顯年輕的中年人，語氣有些懵的開口道：“中二病！”

  “什麽東西？”

  “一種不成熟的心理狀態，你們自己看。”

  看完對於中二病的描述後，眾人都覺得很貼切。

  “說第二個性格特征吧，中二病不算什麽，不過，需要好好引導，到時上報給省內。”

  “應該不用我們，寧海市那邊已經上報過了吧。”

  同一個州內，市內與州裡要員（以後把省變為州，避諱）都是有著聯系的。

  普通情況下，同級的天海市根本得不到寧海市的資料，他們動用了州內的關系，自然也會把得到的情報給州裡一份。

  上面的話語講完，對於林曜的分析也繼續進行了：“除了驕傲之外，林曜同學第二點的善良與責任心，他曾在沒有覺醒時就去福利院當義工，隨後更是風雨無阻日日都去，還曾參與巡邏，這段時間更是借錢花費巨資幫助福利院跟學校翻修，當然，按照我們的分析，林曜同學這麽做是有著自己的目的，最終的結果應該是做好事對他有著好處，這次晉升可能就是如此。”

  “不過，雖然有著目的，但萬事論事不論心，論心自古無完人，林曜同學一直在坐著好事此後也有很大可能一直做，這會讓他成為一個善人，同時，環境也能改變一個人，常久做好事，也會讓人心生向善。不過，這點也需注意，做好事獲得愉悅的心情才會讓人一直做下去，如果做過之後被人汙蔑，指責，或者用輿論引導讓他被不知情的人辱罵，這對於林曜同學的心態將有著影響。”

  人的心態以及三觀並不是一成不變，有人自小善良到老無恥，也有人幡然醒悟，而在影響心態跟性格的各個條件中，環境絕對是最重要的一項，好的環境讓人向善，壞的環境讓好人變惡。

  “不用你說，肆意汙蔑他人，是要受到法律懲罰的。”

  這個世界華夏的環境還算不錯，而他們的議論也會減少林曜的一個麻煩，雖然被人知道做好事有收獲他也不在意，但沒人想聽辱罵，能少一點還是少一點的好。

  眼看上面高層做了決定，那青年心理專家就把林曜最後一個特征說了出來：“第三個就是好色，他喜歡美女，不止一人，並準備用權錢與漂亮女孩交易。”

  “有強迫他人的趨勢嗎？”

  這點很重要，沒有的話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一個花錢一個賣色，你情我願的不算大事，但後一個，則是犯罪了。

  “暫時沒有，並且林曜同學責任心跟善良感都有，準備用錢權與人交易後，他與原本親近的顏煙拉開了距離，他以後找的應該是喜歡物質的女孩。”

  “謝謝蕭先生的分析。”

  ……

  斷開與其他人的鏈接，天海市的高層很快聚集到了一起，相互看了一眼。

  最終，還是為首的那人開口了。

  “都說說吧。”

  “沒什麽好說的，林曜同學必定得到重用，按照那三個分析，林曜同學責任心以及善良心都有，也就好色這一個汙點，不對，少年慕艾，這是本性，都算不上汙點。”

  “不過好色確實是個問題，關鍵是他沒有掩飾。”

  “這點確實不好，無法把家庭理順，軍方重將以及州裡要員他是無法擔任了，但巡邏使，武道館主，秘境守護者，守夜人統帥他都可以擔任。”

  “現在關鍵不是我們能否拉攏的問題，而是怎麽拉過來，鑽石級天賦，我們能留住？”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沉默了，鑽石級天賦強大，但這樣強大的存在也確實不會留在天海市，他們這裡對於鑽石級天賦來說，還是太小了。

  在眾人沉默的時候，新來的天海市一號倒是不甚在乎：

  “不用徹底留下，交好就行，有一個強者作為朋友，無論他是成為巡邏使，還是成為武道館主，都能讓我們輕松很多。”

  “確實，成為巡邏使應該會回到咱們省裡，到時可以憑借關系讓他多來我們市裡幾趟，把一些危險提前清理掉，以後遇到危險也好請求支援。”

  “武道館主也不錯，可以讓他在我們這裡建個大點的分部。”

  與強者交好眾人都很認同，他們也確實獲得了受益。

  上次天海市爆發怪異災難，那個巡邏使之所以來的那麽快，就是此地的副市長與那人有著關系。

  雖然最終還是死了五十多萬人，但詭境與現實融合，這損失已經算小了，如果那個巡邏使來的再晚一些，就不是五十萬人的事情了。

  而那個副市長之所以還是副市長，沒有如其他人一樣被一擼到底，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分析過後，眾人都知道與強者關系密切的好處，拉攏林曜已經成為了必然，然後，就是如何拉攏的問題了。

  這點倒不用其他人分析了，做到高位的都是人精，更被無數人拉攏過，他們知道與人交好的基本秘籍——財色寶物。

  相互對視一眼，在座的幾人心中都有了數，當然，他們畢竟是朝廷人員，這些事情他們無法明面上做。

  再次商議幾句之後，市裡的高層下線，隨後，天海市內的幾大富豪區都有電話鈴聲響起。

  “是，我明白，明天就能集齊流動資金一億，不過，我女兒還小……”

  “萬成福，這不是讓你女兒去侍奉別人，這是你的機遇，飛黃騰達的機遇，要不是你姐的關系，我會跟你說這個。”

  “局長，資金已經準備好了，我現在就過去。”

  “不是送，是投資。”

  “別把這當做犯法的事情。”

  “將軍，咱們做這個不合適吧。”

  “我們當然不合適，但你是商人，看到天才投資他的未來有問題嗎。”

  ……

  朝廷人員需要保持自己的純粹性，賄賂這種東西是犯法的，但商人不同，逐利而行的他們能做的事情很多，因此，他們成為了不少高層的手套。

  今天午夜，天海市數個商人都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然後紛紛前往了警局要與林曜拉近關系。

  隨後，他們就碰到了屋裡守護著林曜的秦雅。

  同為商人，看著那些面露笑容的商人以及周邊的一眾漂亮女孩，秦雅面上溫和，但眼中有著冷冽的鋒芒。

  “想挖老娘的牆角，來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