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先天中期!(四千求訂閱啊大佬們)
“宗主,長老,”袁化眼中噙著眼淚,輕聲呼喚道。
說著就要下床行禮,但是被廖長彥給阻攔住了。
“柳師弟怎麽樣了?”一人上前急切的問道。
袁化認得他,就是青城劍派的長老之一,廖長彥。
另一人則是青城劍派的宗主,沈臨生,金丹境界的大高手。
“公孫長老,公孫長老他”提及傷心之事,袁化似乎是有些梗咽。
“說,”沈臨生目光陰冷,淡淡道。
“公孫長老他,被鐵劍門的人殘害了,而且,而且”
袁化說道此處,似乎是有一些遲疑。
“快說啊,而且什麽?”廖長彥上前抓住袁化的衣襟問道。
“而且,公孫長老的屍身還被鐵劍門的賊人給,給分屍了,”提到此處袁化眼中都是悲憤。
“什麽,該死的鐵劍門,”廖長彥怒喝一聲,仿佛立刻就要找其報仇一樣。
“你的其他師兄弟呢?”沈臨生眯了眯眼睛。
“他們,他們也都慘死在鐵劍門的賊人手中,”袁化低下了頭。
“那你是因何逃過一劫的?”沈臨生皺著眉頭問道。
這麽多弟子都死了,連先天境界的公孫白都死了。
他袁化一個普通的弟子,是如何能夠存活的?
據他這兩日所了解的,這袁化平日裡可是很普通的。
在諸多青城弟子之中,非常的不起眼。
聽到沈臨生的問話,袁化咬了咬牙,將身上的衣衫解開。
“回宗主,弟子天生異於常人,心臟長在右邊,所以才,僥幸躲過一劫。”
“那你怎麽確定是鐵劍門動的手,你可知,此事若是真的,那從今日開始,我青城劍派就要和鐵劍門不死不休了,”
沈臨生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倒不是他對鐵劍門畏懼,和鐵劍門的爭鬥都是他示意之下挑起來的,
怎麽可能會畏懼一個日薄西山的鐵劍門。
說這些只是為了告訴袁化,這件事的嚴重性。
“那些人都是蒙著面的,但是我記得公孫長老打鬥之時高喊了一句,鐵劍門的賊子,所以,弟子才會說是鐵劍門的人動的手,”
袁化輕聲道。
“宗主,那些鐵劍門的人在上京城附近動手,顯然就是想要栽贓嫁禍給鎮武司的那個叫什麽章鏡的,”廖長彥怒道。
即便是身在南晉,他們近些時日也是聽說了,鎮武司章鏡擊敗公孫白的事情,可謂是踩著他們青城劍派上位的。
當時氣得廖長彥都想去找章鏡報仇了。
但還是被沈臨生給攔住了。
“鐵劍門的人是在上京城外那裡動的手?”
沈臨生輕聲問道。
“上京城北差不多三十裡,最多不會超過五十裡,在那裡我將公孫師叔和諸位師兄弟的屍首給掩埋了,並且留下了一個木碑當做記號。”
提到此事,袁化的神情有些悲傷。
這樣的神情,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演練了數遍,現在倒是很得心應手。
沈臨生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廖長彥,道:
“廖長老,你帶一些弟子去上京城將公孫長老的屍身給帶回來。”
“是,宗主放心,”廖長彥點了點頭。
“切記,不要跟鎮武司的章鏡發生衝突,現在我們的敵人是鐵劍門,不宜再樹立一個敵人,明白嗎?
至於章鏡和我青城劍派的恩怨,等解決完鐵劍門,再算不遲。”
沈臨生看著廖長彥,叮囑道。
“宗主放心,我明白,”廖長彥低聲道。
只不過眼中閃過一些不甘心,但是他也明白。
現在去跟鎮武司交惡,的確是得不償失。
“袁化,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青城劍派弟子,”沈臨生目光轉向床上的袁化輕聲道。
“弟子,弟子,”袁化沒有說出話來就被沈臨生給打斷了。
“你先好好休養,其他的不要想,”沈臨生安撫道。
“是,弟子遵命。”
上京城,
章府,
在韓千樹告知了章鏡祭祖大典的一些消息之後。
章鏡就有了一些緊迫感。
對於實力的緊迫感。
章鏡明白那一天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平靜。
白蓮教不會放過這麽一個好機會的。
能有資格來搗亂,最少也是先天境界的實力。
章鏡現在的實力雖然不錯,先天中期的高手也奈何不得他。
但,如果是後期境界高手的話章鏡就有些力有未逮了。
所以,章鏡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安危也必須要增強實力。
密室之中,
章鏡盤膝而坐,周身血色真氣彌漫了整個屋子。
一縷一縷的,宛如有靈性一般,圍繞著章鏡周身。
其身前有個小瓷瓶,裡面裝的就是公孫白輸給他的“清靈丹”
而此刻,面前的小瓷瓶已經空了。
早在數日之前,章鏡就借助了清靈丹突破了先天境界中期。
現在則是最後一瓶清靈丹了。
“呼。”
章鏡睜開雙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嘴角微微勾起,章鏡似乎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用時近半個月的時間,章鏡總算是將從公孫白處得到的清靈丹給煉化完畢了。
這倒不是章鏡煉化的時間變慢了,而是,章鏡不想惹任何人的懷疑。
就這樣增強一些實力,就打磨一些的速度就很好。
防止剛剛突破,會有一些虛浮之氣泄露出去。
畢竟,章鏡突破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就趕上了常人數年乃至數十年的苦功。
這簡直是太過於駭人了。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章鏡是明白的。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修行速度而被人忌憚,導致會鏟除他這個未來的大敵。
如非必要,章鏡是不會展露實力的。
而且,這樣的實力要是跟白蓮魔教的人交手還是差一些的。
所以,章鏡打算到時盡可能的隱於人後。
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不過,可能到時候出不出手就不是他來決定的了。
要是韓千樹有令,或者那位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皇帝李燁下令要章鏡出手,他還真不能拒絕。
“吱呀。”
章鏡推開了密室的門。
早上的陽光特別的亮堂,均勻的灑在了章鏡的身上。
“哢吧哢吧。”
章鏡眯著眼睛,隨意的扭動了一下脖子。
枯坐一夜,身體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疲憊的。
院子之中,
從密室出來之後,章鏡便是直接去了院子歇息。
章鏡每日都會去皇城巡視一遍,但也不急於這一時。
張也坐到章鏡的對面,為章鏡斟茶。
章鏡眯著眼睛抿了一口,心中盤算著祭祖大典的日子。
七日,
一共還有七日的時間,祭祖大典就要照常舉行了。
在旁人看來,這只不過是一次普普通通的祭祀。
但是,在章鏡這些知情之人的心中卻是知道,這一次的祭祀並不普通。
絕對是要出亂子的。
所以,明面上鎮武司在上京城還是如往常一樣。
實則卻是外松內緊。
以備到時之需。
“張也,”章鏡吩咐了一聲。
“大人,”張也微微欠了欠身子。
“這段時間,定要管好他們,任何人不準出去,尤其是樊衝和陳凱,”章鏡淡淡的吩咐道。
在章府之中,要論誰最不守規矩,那就莫非是樊衝和陳凱莫屬了。
其他人,像是黑鷹,江信等人都是沉悶的性子。
除非章鏡是讓他們出去辦事,不然,他們是不會出章府一步的。
上京城之中臥虎藏龍,誰也不知道路邊兒的一個乞丐是不是就是什麽絕世高手在遊歷紅塵。
“是,屬下明白了,”張也站起身拱手道。
只要有章鏡的嚴令在身,樊衝和陳凱絕對會聽令的。
什麽時候該做什麽,在黑水城擔任了副統領那麽多年的樊衝是知道的。
雖然,他平日裡的確是不著調了一些。
上京城北,走進來一個老道人。
其人須發皆白,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顯得很是神秘莫測。
只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似乎任何人都沒有發現這個老道人。
但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從其身邊繞開。
看著身邊不斷走過的匆忙百姓,道人笑了笑低聲吟唱起來:
世人慌慌張張,唯圖碎銀幾兩。
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間惆悵,保父母晚年安康,稚子入得學堂,柴米油鹽五谷雜糧。
但這碎銀幾兩,也斷了兒時念想,讓凡人染上滄桑壓彎脊梁,世事大夢一場,人生幾度秋涼,
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人所有惆悵,
偏偏這碎銀幾兩,壓彎世人脊梁,
偏偏這碎銀幾兩,
看清人心險惡和善良。
“不過,我,又何嘗不是呢?”
老道人自嘲的笑了笑,隨後又是繼續唱了一遍。
慢慢的,
慢慢的,
老道人開始朝著東齊皇宮而去。
不過,走著走著,老道人突然停了下來。
目光轉向不遠處。
那裡,此刻正有一個人笑憨憨的看著自己,手中拿著一個蘋果,嘴角處還有一些殘留的口水。
老道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走近了那人的身前,輕聲問道:
“你,能看見我?”
聽到問話,那人目光緊緊靠近了老道人,
突然哈哈一笑,
道:
“有老頭給我說話,我不回,哎,就是玩兒。”
要是章鏡在此處的話,便能認出此人,正是天天尿尿和泥巴玩的白傻子。
“你,能看見我?”老道人重新又問了一遍,目光注視著白傻子輕聲道。
白傻子眼珠子轉了轉,
突然大笑道:
“有傻子問我兩遍,我就是不回,哎,就是玩兒。”
老道人沒有生氣,微微點了點頭。
“你,願意跟我走嗎?”
白傻子歪了歪頭,輕聲問道:“那你會給我買瓜子吃嗎?”
“瓜子?好,我買給你吃,”老道人笑著點了點頭。
“我不信,哈哈哈,娘,娘啊,有人要拐賣我,”白傻子突然大叫了一聲。
“白傻子,你不會更傻了吧,還有人拐賣你,你會讀書還是會寫字?”路人有聽到白傻子的話,取笑道。
白傻子咬下一口蘋果,隨後又吐了出去,“噗,還會嗑瓜子。”
路人搖了搖頭沒有再搭理,隻覺得這白傻子似乎更傻了一些。
“怎麽了兒子,”不遠處走過了一個婦人,身上還帶著圍裙。
“娘,娘啊,剛才有個白胡子老頭讓我跟他走,我呸,憑我這腦子,是那麽容易讓人騙的嗎?”
白傻子見到娘親過來,立刻對著老道人趾高氣昂道。
婦人拿起掃帚對著白傻子就是打了一下,罵道:
“哪來的白胡子老頭,哪來的白胡子老頭,我讓你騙我。”
“娘啊,娘啊,這不就是嗎?”白傻子跳了起來,指著老道人說道。
婦人繼續抽打著,嘴裡也沒有停下:“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大白天的還敢騙我。”
“娘啊,娘啊,我真沒有騙你,”白傻子顯得很委屈。
“走,跟我回家,”說著,婦人就拎起白傻子的耳朵往家裡去。
老道人沒有現身,要是突然現身,說不得就會將這婦人直接嚇死。
婦人一直拎著白傻子回到家中,疼的他呲牙咧嘴。
“嘭。”
婦人將大門關上,捂著胸口,微微喘息。
心下還有一些後怕。
兒子雖然癡傻了一些,但是從來沒有騙過她。
所以,當兒子直直的指著一個地方說話,她頓時就害怕了起來。
認為兒子是看到了什麽不乾淨的東西。
有老話說過,“正午時分,邪魅橫生。”
而此時,正值午時。
“娘啊,娘啊,我是真看到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他還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白傻子有些委屈道。
“閉嘴,回屋裡去,”婦人將白傻子趕回屋子裡。
眼中有一些眼淚,她曾聽說過,人在將死之時,就會看到黑白無常要帶他走。
所以,婦人就認為,是兒子碰到了白無常來索命的。
見到娘親作勢要打,白傻子嚇得連忙跑回屋子裡去。
他知道,娘親是真的會打的。
“我的兒啊,你怎麽就這麽命苦啊,”婦人擦去眼中的淚水,將屋子給緊緊鎖住。
似乎是真的怕兒子離她遠去。
他們夫婦二人只有這麽一個兒子,雖然癡傻了一些,但畢竟是個念想。
而且,兒子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麽惡事。
“咚咚咚,”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感謝書友,853979大佬打賞的23000起點幣。
感謝書友,飛天鞋帶打賞的2000起點幣。
感謝兩位大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