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綠了

  被輿論帶跑偏了。高德大力和凱瑟琳是愛你的，是他們過來求我，求我來救你，其實我也挺自私的，我不是為了來救你的。我是想河北系決一死戰，可我卻拿你當借口，人不都是這樣自私嗎？逝者已逝，我們就該好好的活著，難道你不想復仇嗎？”果汁拍拍呆槑的背。

  “不，我不想復仇。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恨太多了才會迷失人的心智，我們需要多一點愛與寬容。我從頭到尾沒有恨過北溪，但是他是這一切陰謀的。主導者，我們應該還世人一個真相，果汁母親。您答應我好嗎?讓我來解決……”

  呆槑抬起頭，淚眼婆娑，堅定地說道。

  她，想通了，既然這個世界是他一手造成的，那麽這個虛偽，複雜無情，充滿恨意的世界也應該由他來改變。

  第一步，她一定要感化北溪，緩解北溪心中的恨，了解當年的真相。

  北溪死不死不重要，但是當年的陰謀和真相必須公布於眾。

  “就算是你不想復仇，北溪也不會放過我們的。你根本不知道當年的真相，當年的真相就是北溪害了我的孩子，還汙蔑我戕害城中的孩童，從頭到尾我只不過是不想在這人世間待著，自己毀了容練了巫法而已。如今我倒成了最壞那一個！”果汁惡狠狠說道。

  “果汁母親，給我個機會吧。我來引導這一切，我有個計劃，需要你的配和。”呆槑堅定地看著果汁，那深邃的眼神讓果汁突然有了信念。

  她現在體力不支，內力消耗太多，也根本鬥不過北溪。她終究是失算了。

  “好。”

  北溪這邊因為毒蛛網被破壞，她的內力也受損，她正思考著如何將果汁和愛麗絲拿下之見，愛麗絲精主動隱去了結界。

  “你過來做什麽？你不怕死嗎？”北溪冷笑說道。

  “我是過來與你談合的，你不是想抓住我和果汁母親麽。我來當你的人質，你放果汁母親走。”呆槑勇敢地說道。

  “你口氣太狂妄了吧，你留下來當人質又如何？我的目標就是果汁，你應該知道。”北溪冷笑。

  “因為我比果汁更有用。”呆槑勾起一抹笑。

  “什麽用?”北溪反問。

  “因為我是你兒子最愛的女人。”呆槑自信地說道。反正書靈說了萊門阿良是自己的命定之人他這樣說除了有些無恥也沒什麽不對。

  “阿良，他說的對嗎？我問你在我和他之間你選誰？”北溪眯著眼說道。

  “萵苣，母親，我，我無法選擇啊！”萊門阿良大喊道。

  他現在情緒是崩潰的，因為他承受了很多他不該承受的。他最愛的女人和他的母親比他自己做選擇。這道送命題誰能做出來。

  “既然你不選擇那就不要怪我利用你了。”呆槑突然變出一把匕首，將匕首快速的駕在了萊門阿良脖子上，然後對北溪威脅道

  “來嘛，阿良，你看看，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她現在要殺了你來威脅你的母親。”北溪冷笑。

  “萵苣，你殺了我吧，我覺得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多余的，我太痛苦了。母親。您做的事情兒子不能理解，但兒子也不敢苟同。如果我死了，你們能夠放下仇恨，那就讓我去死吧！”萊門阿良閉上眼絕望說道。

  聽到這裡，呆槑不由地心顫抖了下。

  “萊門阿良，我相信你是真的愛過我，但是在愛與正義面前，你卻選擇了懦弱，我想我們這輩子都可能無法在一起了。”

  “阿良，你在聽他胡說八道些什麽，快快反殺他。你現在沒有機會了。”北溪大聲說道。

  呆槑看著萊門阿良，萊門阿良卻轉過頭。

  突然，萊門阿良一個後手翻將呆槑，摔倒在地。

  “萊門阿良，你偷襲我?原來你是這樣的人，是我看錯你了。”呆槑氣急敗壞，但卻被萊門阿良製服住。

  “對不起，萵苣，你是巫女！我必須要加你抓走，這是為百姓負責，為天下人負責。”

  藍萊門阿良突然變了一副面孔，冷冷的說道。

  呆槑在心裡氣的快要吐血了，這個樹林。變得什麽劇情這個男主真的是一個大傻子吧！
  “好孩子做的好，快一劍殺了他，還有那個女巫將他們一塊兒殺死。天下就太平了，萊茵城就寧靜了。”

  北溪哈哈大笑，得意洋洋。

  “不，母親，我記得大巫師同我說過，他們即使被殺死或者是斬頭也可能會化成怨靈，我建議將他們火化。將她們捉起來帶回萊茵城堡吧，三日之後直接用火燒死。”

  萊門阿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直接語出驚人。

  呆槑一口老血噴出來，惡狠狠的看，向來嘛，阿良，說好的青梅竹馬呢，說好的要在一起呢，怎麽就反目成仇了，怎麽就用這麽損的招呢？這萊門阿良也太狠了，直接要燒死自己和果汁母親，自己當真看走了眼。

  北溪聽此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她覺得萊門阿良說的也有道理，今日自己弄了一場斬殺，竟然就有人來劫獄，萬一再出什麽禍端就麻煩了，不如直接將這兩人燒死，一了百了。

  “好孩子就按你說的辦！來人，將那巫女和女巫一同拿下，關到鐵籠裡，三日之後在此火化。各位百姓不必驚慌，女巫和巫女都已經被我們拿下。”

  北溪舉起手，對看台下面的百姓大聲的說道，百姓們聽到北溪夫人這樣說，自然是更擁護北溪夫人和萊門阿良！

  “北溪夫人萬歲！萊門少爺萬歲，擁護萊門家族！擁護北溪夫人！”

  人群沸騰起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充斥著呆槑和果汁的耳朵，他們倆冷眼看著這群無知的百姓，不由的互嘲起來。

  “果汁母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是我無能，我再也變不出那樣厲害的結界了。我以為我可以勸說北溪夫人放你走。沒有想到萊門阿良背叛了我。”呆槑愧疚地說道。

  “傻孩子，反正早晚都是一死，我已經透支好多年的生命了。我失去了一個孩子，你就像我的另一個女兒，有你陪我你就足夠了，我只是恨北溪這樣陰險的小人竟然被人如此愛護和擁戴，上天真是不公平，我懷疑上帝是瞎了眼了。”

  果汁看開地說道。

  “不是上帝瞎了眼，是有人篡改了劇情。罷了，跟你說你可能也不懂。果汁母親，其實我們還有機會的，你就等著吧。”

  呆槑不信書靈會不幫自己，她堅信書靈一定會派人來解救自己的。

  “但願如此。其實我的心在我的臉毀了那一刻就死了，我練了這麽多年的巫法才發現，沒有什麽用。等我知道已經晚了。我再也變不回正常人了，再也換不回我的容貌。再等不到我要等的那個人。我的孩子也沒有辦法死而複生。”果汁丟下了一滴淚。

  女巫是不會流淚的，因為女巫沒了血肉之軀，可是果汁流淚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麽？果汁母親，你可以告訴我嗎？”呆槑好奇地問道。

  “那時候我和萊門伊頓是青梅竹馬，兩個人。互相喜歡，可是有一天老公爵為伊頓定了婚約，未婚妻就是北西夫人。我心灰意冷，自知配不上伊頓，可是伊頓確說，老公爵同意納我為妾。當時我就在想，這一定有什麽變故？誰知第二天北溪就派她的侍女，應該是叫溪雲來告知我。伊頓和北溪訂婚了，倆人還發生了關系，讓我好自為之，不要打擾他們的幸福，自取其辱。”

  “然後呢?”

  “然後那個溪雲還丟給我很多錢，我沒有要，只是讓他們放我走。我準備離開萊茵城，找一個新的地方生活，可是我在魔臨谷住下之後，過段時間卻發現自己懷孕了。我不想回去找伊頓，想獨自撫養這個孩子。但是我發現我生下了他，卻沒有能力照顧他。我又帶著孩子想去找伊頓，其實我想的很簡單，我只是想把這個孩子送給他們撫養。”

  “伊頓公爵不肯養麽?那時候他應該是和北溪夫人成親了的。”

  “不是，不知道為什麽那時候他們兩個人竟然還沒有成婚，我去的時候，萊門城堡的侍衛不讓我進去，我沒有找到伊頓，北溪說他會幫我好好照顧孩子的。我以為北溪說的都是真的，就把孩子給了她。

  我當時也以為他們兩個人已經成婚了，但是事實是北溪住再來門城堡裡，但一頓並沒有和北溪成婚。後來我見到了伊頓，他告訴我，北溪一直在騙我，他當初是愛我的，只不過是被北溪下了藥，被北溪騙了，他現在就是拖著不想同北溪完婚。但北溪懷孕了。

  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害怕極了，我得孩子已經被北溪報走了，伊頓說他晚上會把孩子偷出來和我私奔，我這樣就信了。”

  “私奔?這段北西夫人到沒有誇張。”

  “我等啊等啊，等到了夜晚，伊頓抱著一個長著蛇尾巴的孩子過來其實洶洶的質問我。

  他問我為什麽會生出這樣一個孩子，他說我是巫女。還說我生的孩子是個妖怪。

  我與他爭吵，說他騙人，問他把我的孩子弄哪兒去了。

  伊頓卻說我不知羞恥不知是和哪個野男人生下這樣的孽種，要殺了這個孩子。

  我苦苦哀求。這時北溪出來了，北溪卻對伊頓說這個孩子找大巫師問了，就是個懷胎。

  我這才知道北溪裝的像一朵盛世白蓮花。

  我就這樣成了一個巫女，他們將我的孩子拿去燒了，我親眼看到我的孩子被火燒死。我發了瘋想，殺了北溪。”

  “您當時應該打不過北溪吧?”

  “我同你說過，我本來就是一個正常人，後來才學的，無法那時的我被北溪誣陷成巫女。可是我什麽無法都不會，我的孩子也沒有長出蛇尾吧，我猜測北溪一定是動了什麽鬼，可是伊頓已經不相信我了。我無可奈何隻想復仇。

  我的孩子死了，我被人誣陷成汙女被人追殺，可是他們兩個卻要成婚了。我扮做成婢女，偷偷溜進他們的婚禮，想刺殺北溪，卻被北溪發現，她當眾將我捉了起來，還要宣布我是巫女。後來我被關進了天牢。”

  “您也被關過天牢?”

  “是啊，我在天牢裡待了三天三夜，就像你那樣。

  後來夜晚，伊頓來了，說要我走，他說要與我一刀兩斷，再也不要見到我。我真的好恨他，可恨沒有用。

  我離開了萊茵城回到魔靈谷，卻在路上撿到了一本書，上面記載著非常詳細的巫法，可這樣的巫法卻需要智慧容貌，用血灌溉這本書才能練成。

  我下了很大的決心，最終還是成為了一個女巫。後來你應該就知道了，愛麗絲，你知道嗎，當女巫也很痛苦。我可以長命百歲，但是我沒有血和肉，不再能夠聞到花香。我在魔臨谷等啊等啊，還是不甘心，想復仇，我找到北溪。

  那時北溪也要生孩子了。我想把他的孩子搶走，可又於心不忍。結果又被北溪誣陷說我偷了城中所有的孩子說我殺了他孩子，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我根本沒有來得及去偷他的孩子，我就回來了。

  呵呵呵，現在想想，北溪誣賴人的本領真的是一絕……”

  “再然後呢。”

  “再後來我在魔靈谷太寂寞了。就同你的父親做了交換，收養了你。”

  果汁一口氣說了自己的過往，竟又留下了幾滴淚。

  “不對呀，你好像少說了一段。移動公爵好像用自己的生命和大巫師做了交換，把你壓製在魔臨谷，這件事情是真的嗎？北溪是這樣告訴眾人的。”

  “當然不是，當時是……”

  “喂，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麽？本溪夫人說了，你們兩個不能關在一起，你們現在要分開了，一人一個牢房。”

  呆槑還想問什麽，果汁還沒有機會說，就被兩個長得凶巴巴的侍衛強行分開押往兩個不同的牢房。

  “哦，該死的為什麽總在關鍵時刻打斷我們？算了。我還是求助書靈吧。”

  呆槑象征性地呼喚書靈，可這次怎麽喚書靈都不會出來。呆槑突然意識到書靈說再也不會幫自己了，但沒不由得開始集起來，貼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好在當天夜裡有一個人來救呆槑了。

  “萵苣，萵苣，你在嗎？是我，萊門阿良！”

  呆槑白天用了許多的內力回到天牢，自己建了一個小小的結界就躲起來睡了。不休息好怎麽有力氣鬥爭麽。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呆槑沒睜開眼。卻發現入目的是萊門阿良那張可惡的臉。

  “你來做什麽？我不想看見你。”

  “我是來救你的。”

  “你來救我，可笑白日裡我還沒有。閑著，你呢，反倒你將我捉了。你對我承諾的那些情啊愛呀，我就當浮雲。聽聽也就罷了，如今你來救我，我真怕我走出這個牢門你就將我殺了呢。”

  呆槑聽到萊門阿良這樣說，冷笑道。

  “我去請你相信我，白天我是迫不得已那樣做的，母親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只有假裝先把你們捉起來，才能尋機會放你們走。”萊門阿良打開了鐵籠門的鎖，誠懇地說道。

  “你，你，你說的是真的，你真要放我走？那你說放我走了，你母親責怪你該怎麽辦？”

  呆槑冷靜下來，問道。

  “我是他的兒子，他難道能殺了我不成？這一次你和女巫有多遠？跑多遠吧，不要再回到萊茵城，就當萊茵城，從來沒有過你們兩個相信母親不會再追究的。”萊門阿良垂下頭，自欺欺人。

  “你非要自欺欺人嗎？我不管你了，你快帶我去找果汁母親，我要同她一起走。”

  呆槑顯然不想管萊門阿良，但心裡對萊門阿良還是很感激的。

  萊門阿良沒有多言語，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帶著呆槑來到了果汁的鐵籠前，為果汁打開了鐵籠的鎖。

  “愛麗絲，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與萊門阿良演了一出戲?”

  果汁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兒，這個家夥白天捉了我夜晚又要放過我，我們不管他了，咱們走吧，逃命要緊。”

  呆槑拽著果汁就往外走。

  呆槑腳步飛快，也不管萊門阿良，留萊門阿良怔怔地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萵苣，愛麗絲，我親愛的女孩兒，希望你的未來沒有我可以平安快樂。這一次我也在替我母親向你告別。向你贖罪。”

  ……

  “咱們不是要離開萊門城堡嗎？你帶我來到這裡做什麽？這裡是北溪的房間”果汁皺著眉說。

  “你真的甘心就這樣走嗎？事情不弄清楚，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呆槑解釋道。

  呆槑和果汁趴在屋頂偷偷的觀察著北西夫人的舉動。從天牢回來的萊門阿良準備向自己的母親坦白，卻看到趴在屋頂的呆槑和果汁之他運用輕功爬上樓。

  “你們怎麽還不走，若是被我母親發現了，就誰也走不掉了。”

  “阿良，你別說話！你父親好像被綠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