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不是巫女

  北溪和羽驀回了城堡，屏退了所有人，氣的把房間裡能摔得東西都摔了一遍。發泄一通後，她叫來溪雲，說要泡溫泉。

  正舒舒服服泡著，北溪的心腹心語求見。

  “夫人，您派我查探愛麗絲小姐的事兒，有了重要進展。”心語隔著湯泉池子的簾子，低下頭恭敬地跪著說道。

  “你進來啊，心語，這裡沒有旁人。”北溪突然開口道。

  心語眉頭一皺，卻不敢違抗命令。

  “是。”

  “你有多久沒陪我泡泉子了，從小你就伺候我，那時候你陽光俊逸，什麽時候你變得這般沉默不愛說話了。你可還在恨我？”

  北溪突然從水池裡站起來，摸著心語的臉，沉沉說道。

  “心語不敢。您是夫人，我只是最低等的侍衛。”心語跪在地上，任憑北溪撫摸，不曾抬頭。

  “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負了你，非要嫁萊門伊頓。可是，你知道的，我父親逼我，我沒有退路了。

  我必須要嫁萊門伊頓，必須要當公爵夫人，才能保住我北溪家族。是我對不起你，北溪。可，我說放你走，你為何不走，為何要默默陪在我身邊?”北溪繼續撫摸著心語的臉，迷離地說道。

  “公爵是個好人，他對您好。我放心。我，不走，是因為無處可去。”心語依舊低著頭，沒有抬頭。

  “心語，你抬頭看看我。我是你的阿溪啊。

  呵呵，你知道我今日為何會發瘋找你來麽嘛。

  我為萊門伊頓守身十幾年，高傲了十幾年，今日，全被百特挪威那個賤人毀了。心語，你的阿溪髒了。”北溪突然推開心語，有些瘋癲說道。

  “你做了什麽。”心語聽起，突然抬起頭。只見心語一雙黑色瞳孔大驚失色，他面部抽搐著，臉上有一道疤雖有些可怕，可依舊不掩飾他的俊逸帥氣。

  “我同百特挪威做了最肮髒的交易。因為他要說出我的秘密，我，不能讓他說出來！”北溪突然瞪大了眼睛，惡狠狠說道。

  “阿溪，你別再執著了。你不去找百特挪威，阿良說不定也能成公爵。

  你這一去，是自送把柄。阿溪，你太傻了。”心語站起來，激動說道。

  “你叫我什麽?阿溪，十幾年了，你終於叫我阿溪了。已經沒有人再這樣叫我了。”北溪苦笑道。

  “這十幾年我一直默默無聞的做你的暗衛，只要有需要，我會幫你解決你想解決所有的問題。我不打擾你是，希望放下仇恨，快樂生活，不是看你在這兒折磨自己。阿良，又不是你的……”心語越說越激動，卻被北溪伸過來的手指擋住。

  “噓，別說出來！
  我快不快樂不重要，阿良必須當上公爵。否則，我死不瞑目！”北溪咬著牙說道。

  她又轉過身，走進在池子裡，把後背留給心語。

  她背上卻全是百特挪威留下的粗暴印記。

  她故意給心語看，就是為了心語心疼。

  “我要殺了他！”心語看到北溪身上的印記，果然大發雷霆，大聲喊到。

  “別去，你去激怒他，我的秘密暴露的更快，如今只有一個法子了。那就是解決一切後患，讓阿良登上公爵之位，去娶玉澈。屆時，百特挪威，再殺也不遲。”北溪冷笑說道。

  “你需要我怎麽幫你?”心語低下頭，忍住所有的怒意，眼前這個女人是他從小守護到大的人啊，他一步步看她為了嫁給萊門伊頓付出了太多的代價。

  心語一直覺得北溪選錯了人，萊門伊頓根本不在乎北溪，可當萊門伊頓用壽命向大巫師求助封印果汁的時候，萊門伊頓那句，保護好北溪，讓心語明白，原來有的人真的是值得被愛的。

  他承認，萊門伊頓是個好男人。

  所以在萊門伊頓，死後，他心甘情願待在這萊茵城堡，一待數年，就是為了保護北溪。而他對北溪也由愛變成守護和心疼。

  這十年，北溪一直都是一個人承起萊門家族，心語暗地裡解決了很多想皮膚北溪和萊門阿良的人。但在外面，他一直是管理庫房的醜陋侍衛，心語，名不見經傳。

  他的疤，是當年北溪的父親墨玉拿火燒的。

  那時候飛魚和北溪還是青梅竹馬，飛魚從小是北溪的貼身侍衛，倆人整日在一起，不由得暗生了情愫。可墨玉一直讓北溪嫁給萊門頓。

  有一次，墨玉甚至趁著北溪出去，放火燒了飛魚住的房間。

  心語機智，半夜聞到煙味，立馬驚醒，可天花板還是掉了一塊木棍，燙傷了心語的臉。

  心語險中逃生，找到北溪，想帶北溪私奔。北溪卻說她對萊門伊頓，一見鍾情，對自己自是兄妹之情，心語哭笑不得，離開了北溪城堡。他知道自己是混血兒身份低微不配娶墨玉男爵的女兒，北溪，隻好成全北溪。

  北溪問心語的傷怎麽來了，心語不忍心拆穿墨玉的狠毒陰謀，隻好說是自己不小心把房間弄著火了。北溪信了，還說等自己嫁給萊門伊頓，讓心語去萊門城堡做侍衛，心語拒絕了。

  可誰知萊門伊頓根本不喜歡北溪。

  心語後來聽到的消息都是北溪倒貼萊門伊頓心疼極了。

  萊茵城，關於北溪的八卦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原來萊門伊頓一直有一個心愛的婢女姑娘，叫做果汁，也是一個低賤的貧民。萊門伊頓的父親不同意拆散了這對野鴛鴦。

  誰知，萊門伊頓有血性，誓死不娶北溪，要毀了婚約。

  心語找到北溪，說帶北溪走，北溪卻哭著說。

  “心語，我非萊門伊頓不嫁。”

  心語徹底失望。

  再後來，人人都傳果汁是個巫女，萊門伊頓也厭了果汁，還是回到了北溪的身邊。聽聞消息，心語找到北溪。

  “心語，我成親那天你一定要來。

  我告訴你，那個果汁已經被我解決了，其實她根本不是什麽巫女，是我設的計。

  那賤女人與萊門伊頓私奔，竟然還懷了孩子，我找了人施法，讓她生下的孩子成了一個怪胎。現在人人都傳到她是巫女，伊頓也嫌棄她，回到我身邊了。我也快生了。

  心語，等伊頓繼承公爵之位了，我也將成為萊茵城最尊貴的公爵夫人，你回來我身邊好不好？”

  “你做的?阿溪，你當真為了萊門伊頓什麽都做得出來嗎？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配不上你，我還長得如此醜陋。”心語聽完北溪的話覺得北溪變了太多，他不由得覺得後怕，也不再親近北溪。

  他離開了北溪，任由北溪哭的淚如雨下。

  後來，北溪和萊門伊頓成婚，舉辦了一場浩大的婚禮。

  心語躲在人群中默默的獻上了自己的祝福，他看著北溪和萊門伊頓的臉上都掛著燦爛的笑，以為這對壁人歷盡千辛萬苦也算是修得了正果。

  誰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月後，北溪生下一孩子。

  而果汁被人傳成巫女消失一個月，竟然回來了。這一回來，她成了真正的女巫，不禁施法讓萊茵城下起了狂風大雨，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許多百姓家中的孩童丟失，就連北溪生下的孩子，也被偷走。

  心語猜測果汁可能失了孩子，執念變成了魔。

  北溪聯合萊門伊頓要壓製，果汁自己修煉巫術不被世人所容，最後萊門伊頓用自己的性命和大巫師與天作為交換，封印了果汁。

  北溪的孩子被找回來，就是阿良，而萊門伊頓死了。

  心語想找到北溪，問問北溪情況，她偷偷來到萊門城堡，卻發現了北溪的陰謀。

  在北溪的房間有一個巨大的地下室，直通城堡外的魔臨谷，也就是魔臨山。

  地下室裡關了許多孩子，應該就是城中百姓丟的孩子。

  心語再也忍不住，他翻牆進去，質問北溪。

  “北溪，為什麽城中丟失的孩童都在你這裡。他們不是果汁偷走的對不對?”

  突然起來一聲吼，讓北溪嚇了一跳。

  “你聽我解釋這些孩子，我馬上就會放出去的，因為果汁要偷我的孩子，我沒有辦法，只能用這些孩子做引子，引出她來。這樣才能將她捉住，我真沒有傷害這些孩子！”北溪慌亂地解釋。

  “果汁，為什麽要偷你的孩子？她不是成了女巫了?
  你告訴我這一切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北溪，你這麽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萊門伊頓已經為了你去死了，你還要怎麽做？”心語不解。

  “我怎麽做?我能怎麽做?
  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懷孕？阿良是果汁和萊門伊頓的孩子。他們都以為卓雅生了個怪胎，其實我把她的孩子搶過來了。

  我告訴你，萊門伊頓必須是我的，就算死也得為我而死，如今我就要養著萊門伊頓和果汁的孩子，我才是這個孩子的母親。他要聽我的話，認賊作母。”北溪瘋魔地說道。

  “北溪，你圖什麽?”心語跺著腳大喊！
  “我什麽也不圖！你知道我為了做公爵夫人做了多少的犧牲嗎？

  我不嫁萊門伊頓就得嫁百特挪威那個二吊子！
  我對萊門伊頓那麽癡情，他居然喜歡著眼那個賤女人，如今我就要養他的孩子，我就讓萊門伊頓覺得這是我的孩子。

  等我就這孩子長大再娶妻生子，然後我再告訴他這個殘忍的真相，讓他知道他一直敬愛的母親是他的殺母仇人。我才解氣。

  你一定覺得我瘋了吧，沒錯，我就是瘋了。你不要過來，也不要勸導我。

  這些孩子，我只是暫時把他們關在地下室。

  如今果汁被封印了，我會把他們放出去了。但是你如果不替我保守這個秘密，要麽我殺了你，要麽你殺了我。或者我們殺了果汁的這個孩子！”北溪突然抱起繈褓裡的萊門阿良，瘋瘋魔魔說道。

  心語跪了下來。

  “好，北溪，我答應你。

  我替你保守秘密，我陪你身邊，陪你養阿良，可你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讓這一切恩怨到此結束，好不好嗎?”心語絕望地說道。

  “其他的事情，你不必管了，反正這孩子我會當親生的養著的。

  但是等他長大之後，他必須承受這一切真相，誰讓他的父親負了我，他的母親毀了我的幸福呢。”北溪狠厲地說道。

  就這樣，為了保護阿良，心語幫北溪瞞住了這個彌天大謊。

  過了幾日，北溪將所有的孩子都偷偷放了出去。那些孩子都被蒙著眼睛，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了哪裡，就告訴自己的父母被搬在了一個黑乎乎的房間裡。如今他們重新獲救，百姓都以為是萊門伊頓壓製了女巫的功勞。

  北溪更是禁止百姓再傳女巫的謠言，就此謠言停歇。萊茵城終於回歸了正常生活。

  後人人都傳，北溪夫人雷厲風行鎮守萊茵城，覺得北溪夫人很英姿颯爽。

  如今，北溪把萊門，阿良養到這般大，心語還以為她的恨念變淺了。

  可聽北溪執念這般深，心語忍不住歎口氣。

  “我可以幫你解決。阿良成為公爵上所有的難題，也可以幫你逼迫阿良娶了威亞。可你覺得這一切對二梁公平嗎？你當真要讓阿良成為公爵，娶妻生子之後，告訴他這一切的殘忍真相，他待你如同親生母親。我幫他登上公爵。你忘掉仇恨好不好。阿溪。”心語懇求道。

  “好。”北溪突然就答應了。

  心語有些受寵若驚。

  “真的?”

  “嗯。但是你一定要幫我幫阿良登上公爵之位，否則我的心血就白費了。”北溪溫柔說道。

  但心裡卻在想，她不僅要讓阿良登上公爵之位，她還要被迫阿良娶玉澈，還要把阿良最心愛的女人萵苣給殺了。

  這樣她才能讓果汁的兒子體會到她當年所受的痛。

  為了自己的計劃，她隻好騙心語了，不然心語不會幫自己的。

  “好，我幫你。”心語欣喜地說，還以為北溪覺悟了。

  “我不是讓你去跟蹤那個愛麗絲嗎？她今日去了哪兒？”北溪歸話到正事上。

  “那個女孩兒去了布魯斯酒吧，”心語匯報道。

  “她去酒吧做什麽？果然不是什麽好女孩兒。”北溪不屑道。

  “她說她會表演魔術，那布魯斯的酒吧就收留了她。而且今天晚上要在布魯斯酒吧舉辦免費的魔術表演。我看到裂神也去了。”

  “裂神去做什麽？他是跟愛麗絲有什麽勾結嗎？

  你給我注意盯著這兩個人，必要之時，把那愛麗絲給解決了，最好能夠挑起愛麗絲和裂神之間的事端，讓裂神解決了愛麗絲，阿良才不會怪我們。”北溪冷笑道。

  “是。”心語領了命，離開了。

  布魯斯酒吧。

  所有的客人一擁而進，呆槑站在舞台中央。

  今日的酒吧沒有以往的熱鬧喧囂，燈光對準呆槑，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呆槑，呆槑準備大展身手。

  “大家好，我叫愛麗絲，我以前拜了一位高人學習了一些魔術。

  今天就給大家帶來免費的魔術表演，但是以後觀看我們魔術表演，只需要在布魯斯酒吧消費1金幣就可以領到魔術表演的入場券哦。”呆槑介紹完一番，不忘給布魯斯拉讚助。

  “快表演吧，別廢話了，小姑娘。”有一金發男子嚷嚷道。

  人群頓時變得熱鬧起來，都是讓呆槑快點開始表演的。

  裂神也是其中一個。

  “好，那我就開始了。這位帥哥，你來到舞台上做我的助手吧。順便檢驗一下我的魔術道具合不合格”呆槑首先拿“金發男”開涮。

  金發男興奮地跳上舞台，蠢蠢欲動。

  “請你幫我把我桌子上的道具拿過來，我親愛的助手。然後你順便也可以檢查一下。”呆槑微笑著對金發男說道。

  金發男乖巧的去將吧台上面的一副撲克牌拿了過來，親手檢查了一番，然後交給了呆槑。

  “OK，各位觀眾，剛才我的助手已經將這副撲克牌認真的檢查過了，你現在確定他只是一副普通的撲克牌，對不對？”呆槑將撲克牌展示給眾人看，又問金發男。

  “是的！”金發男說道。

  於是呆槑就要開始她的魔術表演了。

  呆槑在電視上曾經看過很多人的魔術表演，明白了就是故弄玄虛罷了。

  今日她準備先來一個小菜開開胃，那就是撲克飛舞。

  只見呆槑將手中的撲克往天上一扔，台下的觀眾還以為會下一場撲克雨，結果卻發呆槑手中扔出的根本就不是撲克，
  撲克牌在空中變成了一個個的氣球，那氣球應該是一個撲克牌的數量，有幾十個，一個又一個，在酒吧的上空飛舞著。

  台下的裂神，縱身一躍，抓住了一個氣球，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看了一番，想看這氣球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麽可能?這氣球被提前底藏了在哪裡?可那女人穿的是裙子，根本藏不了，哪怕一個氣球啊?”

  裂神瞪大了眼睛，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這些氣球雖然是隨便扎起來的，但是台上那女孩不可能在將氣球扔出的那一瞬間將氣球吹好氣，然後扔出去。

  就算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完全不被別人看出破綻。

  表演完畢，呆槑雙手展開，向眾人鞠躬。

  “今日這個開胃小菜，大家滿意嗎。”

  呆槑看見台下觀眾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驕傲說道。

  “你很厲害，但是我想問你，你是如何將撲克牌變成氣球的？撲克牌去了哪裡?”裂神率先舉手說道。

  台上的金發男還沉迷於剛才的魔術表演的震驚裡，聽到這裡也反應了過來他迅速的點點頭同意裂神的疑問。

  “對呀，你倒是告訴我們怎麽變成的?撲克牌去哪兒了?
  “OMG，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厲害的魔術嗎？”

  “告訴我們，告訴我們！”

  台下突然變得一團糟，呆槑突然又念了幾個咒語，空中的氣球和裂神手裡的氣球，突然又變成了撲克牌，紛紛散落下來。

  “不，不可能。普通的魔術絕不做不到。你究竟是誰？你是不是巫女？”裂神，嚴肅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