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何止是許彤,張琪也利用這個機會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在台裡,已經有人稱呼她為‘老師’了。就算是賺外圍的朱亞軍,也很是出了不少的貨,並且預計節目正式播出的時候,他的產品還會大賣。所有的這些,費柴心裡都是有數的,身邊的人因為這個項目都獲得了好處,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若是片子播出後,能大幅度的提高普通民眾對地防知識的普及和重視,這才是費柴最終希望達到的結果。
許彤在進劇組之前,專程來找費柴一聚,只是由於事前沒約好,那天又是周末,兩人險些錯過,還好及時聯系上了,就在高速公路入口附近的一個特色餐館吃喝了一回。費柴喝了酒不敢上路,許彤就說以後怕是要忙的沒時間放松了,不如就在此最後放縱一回吧,費柴和許彤歷來投緣,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於是許彤就叫她的助理一個也有幾分中性的女孩子,去定了酒店,然後由她開車把費柴和許彤都送到了,又打車回來把費柴的車也開回酒店去。
費柴到了酒店,先打電話回家給趙梅,告知要第二天才能回來,然後就和許彤一起去酒店的茶樓喝茶聊天,晚飯後又去酒吧瘋鬧,直到興盡,才相互攙扶摟抱著,歪歪倒倒的回來。
各自回房後,費柴先去洗了個澡,正準備睡時,門鈴卻又響了,去開了門,結果還是許彤,看樣子也剛洗過澡,隻穿了睡衣,見費柴開了門,還沒有等他邀請,就自己擠了進來。
這副打扮進入一個男人房間,凡是有正常思維的人都會猜到即將發生什麽事,但是這回卻又和平常的豔遇有幾分的不同。[
費柴見許彤未竟允許就進了門,也就跟在後面。他這個人有一個好處,就是謹慎,即便是別人送到嘴邊了,也要考慮一下再吃,對於有些女人來說,這種男人太‘木’了,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講,也未嘗沒有好處。
許彤走到床邊才轉過身,費柴也站住了,許彤說:“你去沙發上坐著嘛,我有話跟你說。”
費柴暗道:難不成是有點誤會?我想歪了?於是去坐了,半開玩笑的,捎帶也算是試探說:“駱駝,你很快就成明星了,現在這個樣子當心狗仔**哦。”
許彤淡淡一笑說:“沒事兒,這不是還沒出名嘛,先給你看樣東西。”她說著,摘下脖子上的吊墜,打開了遞到費柴面前,裡面是一張照片,確切的說是一張海邊的泳裝合影,左邊的那人是曲露,右邊的那個長發妹……費柴認了半天,又抬頭看看許彤,才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了一個事實,那個長發妹就是許彤。
怎麽可能是一個人?長發倒也罷了,短的總能長長,可是照片上長發妹那豐滿窈窕的身材,這……怎麽可能?
許彤見費柴看的發呆,了解他的疑惑,就伸手拿回吊墜,又戴回到脖子上說:“怎麽樣?不敢相信我也漂亮過吧。”
費柴說:“不不不,其實你現在依舊很漂亮。”他並不是完全在說謊,現在的許彤,雖然發質很糟糕,只能留短發,胸部也平平如野,但畢竟是藝校出身,身材高挑,四肢修長,五官秀美,只是她平時故作偽男的打扮把這些掩飾了而已,但若要自己觀察,依然是非常不錯的一個女孩子。
許彤笑了一下說:“你呀,就知道給人寬心,難怪露露姐總是對你念念不忘。不過我想從今晚起,你也會對我念念不忘的。”
費柴覺得嗓子有點發乾,說:“這樣……合適嗎?”
許彤說:“沒什麽不合適的,我就是想讓你真正的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說著,伸手拉開睡衣的系帶,讓睡衣從肩頭滑落,卻又沒有一滑到底,滑到腰部的時候她的雙手製止了睡衣的繼續下滑,她紅著臉,並且扭向一旁說:“你趕緊看吧,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勇氣在你面前展現她。”
她此時的站姿極美,到底是藝校出來的,這站姿讓費柴想起了一幅叫做《水罐》的油畫,但是讓費柴感歎的不是許彤的體態美,而是她的胸部。
許彤沒有豐滿的胸部,這費柴是有準備的,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許彤的平胸不僅僅是普通的平胸,她的左邊胸部看上去還好,雖然隻如同是個倒扣的醋碟,但蓓蕾依舊粉嫩鮮豔,可她的右邊胸部沒有任何東西,只有平展的一片可怕的疤痕,盡管顏色很淡,還是可以看的出來她進行過可怕的切除手術。
“這……這是怎麽回事……”費柴其實心裡明白在許彤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麽可怕的事情,但是這句問話還是忍不住的脫口而出。
“癌症。”許彤閉著眼睛說著,長長的睫毛也微微顫動著“但是我活下來了。”
費柴站起來走到許彤的面前,幫她把睡衣又穿回到身上說:“就算屋裡有空調,也不要著涼了。”
許彤的眼淚流了下來,說:“可不可以抱抱我,我想你抱抱我。”
費柴抱了她,她卻哭的越發厲害,在費柴的懷裡不停的聳動著肩膀,此時的她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白兔,而不是那隻粗獷的駱駝了。
女孩子都是羞澀的,特別是初次在一個男子面前完全袒露身體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羞澀的表現,事實上這也是女孩子的魅力組成部分,但是對於許彤來說,就不僅僅是羞澀了,這一舉動至少還包含了兩個含義:對費柴的信任,和她自身的勇氣。向有好感的男人展露出自己美麗的身體是一回事,而展露出自己的缺陷就是另一回事了。
許彤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仰面看著費柴說:“我曾經因此自殺過,也想著就這麽病死算了,但我依舊選擇了活下來,我以為我完了,我的事業徹底完了,誰會去聘請一個失去了胸部的女人演戲呢,我做露露的助理,其實也就是想和我喜歡的演藝事業盡量的接近一些,但是你給了我機會,我做夢都沒想到我還能有今天,其實出名什麽的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讓我演,這就是我的夢啊。”[
費柴輕聲溫柔地說:“駱駝,這可不是夢,是真的,你有片約了,我們今天一起慶祝的不就是這個嗎?”
許彤眨了一下大眼睛說:“不啊,我覺得好飄渺。”
費柴在她的眼下輕輕吻了吻,她的淚鹹鹹的,然後問:“那現在呢?還覺得是夢嗎?”
許彤說:“更不現實了……”
費柴笑著又親親她的臉頰說:“原因?”
許彤說:“露露姐說你最喜歡大波妹,又或者是床上功夫嫻熟的少婦,她說她就差兩格,更何況我這樣兩不靠的。”
費柴說:“那好啊,我送你回房吧。”
許彤臉上淚痕未乾,卻又被費柴逗的笑了出來,她打了費柴一下說:“你討厭~人家都給你看了最不願意讓人看的地方,你還說這些……”
費柴隨即猛然吻住了她的唇,良久後才分開,許彤說話的聲音更低了:“我還是不太敢相信……”
“你會相信的。”費柴又吻了她,才幫她穿上不久的睡衣又被他親手脫下,畢竟是成熟男人,特別顧忌她的感受,論是親吻還是撫摸,都給予了她不同部位平等的對待,甚至對她的缺陷處還多給了一些。
第二天,許彤嬌懶的不想起床,苦等的助理隻得發短信給費柴,讓他幫忙勸起,全不顧他才是罪惡之源了。
費柴當然是不願意讓許彤耽誤事情的,畢竟這個機會對許彤來說也是來之不易,可是許彤卻嬌嗔地說:“哎呀,人家很久沒做女孩子了嘛,你就不能多寵慣我一下嘛。”
她的心情費柴當然是理解的,不過他還是使出渾身解數來總算是把許彤哄起來了,又陪著她梳洗,最後還答應了她等她殺青之後在一起慶祝不過這種慶祝肯定要增添昨晚的內容了。
人一旦心態不同了,外在的表現也就不同了,許彤一和助理碰面,助理就看出來了,而且頗為不滿地看了費柴一眼,然後直皺眉頭,倒也沒說話。許彤卻滿不在乎,只知道和費柴黏糊,最後依依不舍的分手了,在車上居然又流下淚來,旁邊助理實在看不下去,就說:“駱駝姐,你這樣不行的。”
許彤正因為和費柴離別心情不好呢,被她這麽一說,忍不住略微發作道:“怎麽不行了?我就不能過自己日子了?你剛才怎麽回事啊,對我哥那個態度,做臉給誰看啊。”
助理說:“日子當然能過啊,可是露露姐也讓我照顧你的,你本來的特色就是中性的帥氣,你看你現在,才一晚上就這樣了,等會兒進組,不行怎麽辦啊。”
許彤說:“不行就不行了,不行我還回去給露露做助理,或者直接到地院考研去……啦啦啦啦啦。”說著說著,還哼唱了起來,滿臉的春風。
助理一腦門子的擔心,乾脆只顧著開車,中途也不停,直開了三四個小時,到了影視城才停下。
找到了劇組,製片人沒在,那導演直勾勾的看著許彤直看了兩三分鍾卻一句話也不說,助理擔心的不行,生怕人家一開口就是:“哎呀,你怎麽變這樣兒了,和以往看到的不同啊,算了算了,換人。”正想著呢,那導演忽然一拍大腿,把助理嚇了一跳,心說“完了”,卻不成想導演笑道:“好啊,開始我還擔心你太中性了,演不出角色手術前的味道,可你看上去還挺有女人味的嘛,好好表現,好好表現,先去熟悉一下場景劇本,然後我們好好說說戲。”
助理滿頭的黑線……‘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