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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第267章 教陶謙做人
  第267章 教陶謙做人

  “殺啊!”

  轅門處,那些蓄勢已久的丹陽兵在低階將官們的指揮下,突然發力,呼嘯著衝向了率眾出現在轅門前的典韋。

  典韋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他嘿笑兩聲,大步上前,率領著南蠻營的兵卒與丹陽兵開始了正面交鋒!

  與此同時,劉琦和劉曄等人也率領親衛和一眾弓手來到了後陣。

  “神弓手,射箭策應典君!”劉琦下了命令。

  “風!”

  “風!”

  “風!”

  隨著三聲響亮的口號,以劉琦為首的一眾荊州弓兵銳士,紛紛取下了身後的長弓,對著前方的戰場,齊刷刷的瞄準了在轅門前的一眾敵軍。

  劉曄見狀嚇了一跳,他急忙對劉琦道:“敵軍與我軍交戰,若以箭襲,恐有誤傷。”

  劉琦仰起頭,很是自信地道:“誤傷肯定是有的,但數量絕不會大,子揚可知我身後的這些弓手,乃是何人操練出來的?”

  劉曄不解道:“誰?”

  “南陽黃漢升!”

  話音落時,卻見遠處的一名丹陽兵在與敵軍交手時,挪動轉身時露出了身形,而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的劉琦,借助著寨外隱隱的火光,眯起了眼睛,嘴中一聲叱喝,右手的雙指松開,一箭遞送而出。

  便見那支利箭迅速的從他手中直飛出去,正中在那丹陽兵的肩胛骨上。

  那丹陽兵遭了冷箭襲擊,痛苦的哀嚎了一聲,身形一頓,隨即露出了破綻,被他面前的南蠻兵一戟戳死。

  而劉琦身後的那些弓手,亦是小心謹慎的放出每一箭。

  他們並不能大面積的鋪射,只是猶如狙擊手一般,拉著弓弦,帶著準頭,瞄準轅門處的敵軍,尋找合適的時間再將手中的箭遞送而出。

  這樣的箭,射殺效率絕對不會高,因為這跟放冷箭沒什麽區別。

  有的弓手架著弓,從一開始瞄準後就一直沒有撒手,因為在混戰中,他們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既然沒有合適的機會,他們自然便不會放冷箭。

  這樣殺傷率,對於丹陽兵來說,根本就成不了氣候,但卻在無形中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就算是些冷箭只是時不時的射來,卻還是足夠分散丹陽兵的注意力。

  因為他們在潛意識裡知道,敵軍的後方有一眾弓弩手正在架著弓瞄準著他們,並隨時準備偷襲取走他們的性命。

  如此一來,丹陽兵就不得不將注意力分出一部分去關注箭射過來的方向,這是一種人類的潛意識,跟怕死不怕死沒關系,只是本能反應。

  但無論做什麽事,人都怕一心二用。

  打仗也一樣,當士卒一旦一心二用的時候,他們自然就不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戰力。

  典韋身先士卒,在丹陽兵的軍陣中左右拚殺!

  他很久沒有拚殺的這麽爽快了,即使是當初戰紀靈,戰張羨,戰陳蘭橋蕤等人,典韋都沒有像是今天這樣舍身忘死用盡全力。

  丹陽軍的戰意太高了,他們的戰鬥力自然是沒的說,同時那股不服輸的戰鬥意識,也給了典韋深深的震撼。

  典韋明白,今日的對陣對南蠻營而言也是一次難得的良機。

  只有與這樣的強軍交手,南蠻營的士卒在浴血拚殺之中,才能夠增長更多的臨陣經驗,
  戰力和戰術是需要經過血的磨礪,才會變的越發完善,平日裡操練百次,卻不及一次血戰要成長的快,這是常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日這場大戰過後,南蠻營或許可以經歷一次重大的蛻變,從此一步邁進天下強軍之列!
  典韋哈哈大笑,用力一揮手,手中的大戟將兩名丹陽卒掃倒,但同時他的右肩也受到了對方長戟的一記擦傷。

  卻是虧了他身上的甲胄極厚。

  典韋回手用盾牌將那名刮傷他的士卒打到在地,然後仰頭高聲怒吼道:“兒郎們!有劉府君親自率領弓弩營為吾等策應,我們還有何可懼哉?丹陽精卒,不過爾爾,今日擊退他們,南蠻營之名勢必可響徹諸郡為天下所側目!兒郎們,這天下之大,除死之外,又有何事可值得一懼?如今我等皆無牽無掛、死則死矣,更有甚躊躇?爾等都跟某殺!殺盡這些丹陽之犬!”

  “風!”

  “風!”

  “風!”

  “風!”

  巨大回應聲響徹在轅門之處,便是在後方以弓箭相助的劉琦聞之,也是被激勵的心潮澎湃。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想到這,便見劉琦再次松開了弓弦,一箭射出,正中在一名丹陽兵的胸前。

  “典君壯哉!”劉琦朗聲而呼。

  ……

  大寨之外,陶謙正在和幾名丹陽系的戰將在遠處遙望著荊州軍大營的戰事。

  隨著時間的推移,陶謙臉上的神情變的越來越沉重。

  按照陶謙的想法,丹陽精兵和荊州軍的南蠻營都是以步軍為主,騎兵甚少,即使荊州軍有少量的戰騎,也絕對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按照眼下的情況來看,步卒之間的較量便是奠定這場戰鬥勝負的基礎。

  既然是以步兵決定雙方之間的勝敗,那在陶謙看來,己方想到打敗荊州軍其實並不難。

  這非是陶謙自大,而且他相信丹陽精兵的實力。

  在陶謙心中,他的丹陽精兵是諸郡實打實的第一強卒,無人可與之相抗衡。

  但陶謙這麽想就錯了。

  歷史上的陶謙也有這個毛病,他自以為丹陽步卒戰力極強,冠絕天下,足矣助他所向披靡。

  但事實上,他的想法局限了,

  能夠影響戰爭的勝敗條件是非常多的,不僅僅是士兵的戰力問題,還有兵種的相克,戰陣的輔助,天氣的影響,將軍的豪勇,士卒的士氣,帥者的智謀等等,都可以決定戰爭的勝負,不僅僅只能單一的去看士兵的戰鬥力。

  最終,陶謙就被曹操的青州兵教做人了。

  而在這個時空,今日的陶謙亦是被荊州軍好好教育了一次……

  面對南蠻營,陶謙本以為今番的夜襲可以一戰定輸贏,

  但事實卻是——陶老爺子還是小瞧了南蠻營的軍卒,也更小瞧了荊州軍的戰將。

  論及戰力和戰意,南蠻營目下確實比不過陶謙的丹陽精兵,但差距卻不是很大,

  且南蠻營在守護營寨之時,尚有劉琦麾下那些身先士卒的勇猛之士為主將,帶動他們的士氣。

  百裡浠和相單疆戰不動了,有羊棧岑狼接上,羊棧岑狼受傷了,還有沙摩柯憑借其勇武帶動中軍,沙摩柯打不動了,而後方的典韋又快速接上,鎮住了中軍轅門。

  而轅門兩側的士兵,更是有張任和魏延二個人在指揮。

  有他們兩位小將在,丹陽兵就是拿出吃奶的勁,也不能在兩側的柵欄戰中有所建樹,反倒是折損了不少的精銳。

  反觀陶謙一方,雖有丹陽精兵悍勇無匹,但卻沒有能夠或以勇或以謀或以策以陣來帶動士氣的大將之才。

  陶謙的這支丹陽兵在軍事領域上並未得其主,實在是極為可惜。

  眼看著天色已經開始發亮,可己方無論怎麽努力,就是打不動劉琦的大營,反倒是死傷越來越多……

  陶謙不由心生退意。

  “曹司馬。”一直坐在馬上,靜觀遠處戰事的陶謙突然開口。

  陶謙身邊,副將曹豹急忙上前,道:“使君,有何事?”

  陶謙鎮定地言道:“傳令三軍……退吧。”

  “退?”曹豹聞言有些懵了:“府君,我們眼下可是還佔優勢啊。”

  陶謙輕輕一哼,道:“然這優勢卻已是不明顯了,我軍本是乘著對方倉促之間夜襲,如今一戰不成,反倒是遷延了一夜,再這樣打下去,我丹陽精兵要折損多少在這裡才能破敵?”

  曹豹眉頭微皺,拱手諫言道:“使君,我軍死傷者確實頗眾,但彼軍的損失也是不小,以這個勢頭,若是繼續打下去,末將保證定可報捷!”

  陶謙閉起了眼睛,揮了揮手,沒有再繼續跟他說下去。

  曹豹乃是他的直系,是替陶謙掌管丹陽軍的重要人物,故而陶謙不得不用他,但若是論及政治眼光,此人實在是太過低劣了,入不得陶謙的眼。

  你用丹陽兵和南蠻營硬拚,就是拚贏了,又有什麽用?

  老夫的丹陽精兵乃是立足於徐州的根本,死一個少一個。

  劉琦的南蠻營呢?
  荊南諸蠻部落的隱匿人口,加起來少說也得有一兩百萬口,甚至可能還更多,

  如今劉氏父子在荊南施行‘賨布之政’,已是大得蠻人之心,只要後續行政得當,他們父子便可以在荊南的蠻族諸部中,源源不斷的給南蠻營補充兵力……

  你今天就是把對方的兵將全都拚殺掉了,又有何用?
  到頭來大家各回各州,人家南蠻營另起爐灶,照樣過得風生水起,老夫回徐州怎麽辦?
  沒了丹陽兵,讓各郡的國相和豪強捏死老夫嗎?
  陶謙的表情有些惱,冷聲道:“老夫說了……然你下令收兵,汝莫非是聽不懂老夫的話?”

  曹豹見陶謙發火了,知道他心意已決,急忙道:“唯!末將這便下令撤軍。”

  ……

  大營之內,兩軍的搏殺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沒有減弱,反倒是越來越激烈。

  轅門兩側張任和魏延所防守的柵欄,此刻已經被丹陽兵突破損毀了不少,他們順著柵欄的缺口衝殺了進來,與防守在兩翼的南蠻營士兵奮勇相搏。

  但張任和魏延卻絲毫不懼。

  他們二人親自臨陣,率兵死死的守護己方在柵欄前的防線,不讓對方越雷池半步。

  但防守丹陽兵的壓力也是空前的巨大。

  “二十六!”魏延一矛又戳死一個丹陽兵,將他的屍體甩到了一邊,然後便見他轉頭看向對面的那些躍躍欲試的丹陽兵,怒道:“還有誰?誰敢殺我!”

  “殺啊!”那些丹陽兵視死亡如無物,又前仆後繼的向著以魏延為首的一眾再次衝了上去。

  “兒郎們!隨我殺盡這些陶氏惡狗,讓他們知道南蠻營的威武!”魏延高舉手中長矛,震天長呼。

  “殺!殺!”

  “殺!”

  “殺盡陶氏走狗!”

  南蠻營的將士們此刻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他們隨著魏延拚了命的死死抵住丹陽兵,雙方的士兵在短暫的空隙後,再一次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發出巨大的轟鳴之聲。

  魏延用力的將長矛再次揮舞開來。

  “二十七!”一名丹陽兵又被魏延殺死。

  “二十八!”

  ……

  此時此刻,中軍的轅門處,一身鮮血的典韋正滿面猙獰的看著面前的那些丹陽兵,而他身後的親衛軍們,亦是持刀而立,緊守轅門,與他們的主將並肩作戰。

  典韋的腳下,橫七豎八的躺著各種各樣的屍體,已經是血流成河,那些屍體的死狀極為恐怖,有的是被在身體上扎了血窟窿,有的是咽喉被割,有的是雙臂被斬斷,有的是腦袋直接被砸開了瓢,腦漿子濺了一地。

  而典韋此刻渾身血跡的站在原地,

  他適才是豁出性命下了狠手,才終於將轅門的陣勢給穩定住,但相對的,他的身上同時也受了很多的刀傷和矛傷,此刻他渾身上下皆是鮮血,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他的鮮血,哪些是丹陽士兵們的鮮血,

  死在典韋手裡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是有囫圇身軀的,

  典韋的大鐵戟用力揮出之下,不論是打到誰,只要是沾了身,便一定會被他斬下一塊身體的零件來,
  不是胳膊,就是手,再不就是整顆頭顱。

  沙摩柯適才也已經恢復了些許體力,再度加入到了戰團,隨著典韋防守轅門。

  但與典韋配合的時間越長,沙摩柯便越是驚訝,

  此刻的沙摩柯視典韋為天人一般。

  什麽樣的怪物,才會又這般的高超手段?
  沙摩柯原先還自以為自己與典韋有一戰之力,如今看來,卻是異想天開了。

  單憑這份無所畏懼的豪勇,自己這輩子怕也是追不上典韋的步伐。

  反觀丹陽精兵那邊……

  終於,那些一直悍不畏死的丹陽兵,一直無所畏懼的丹陽兵……看著典韋的眼神中,竟是流露出了一絲莫名的懼意。

  他們居然也會感到害怕了!

  典韋站在原地,瞪著血紅的眼睛,嘶啞著喊道:“還有誰敢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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