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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從單騎入荊州開始》第206章 典韋立威(二合一章節)
  第206章 典韋立威(二合一章節)

  南蠻營,毫無疑問是劉琦報以極大希望的一個兵營。

  曹操在兗州起家的時候,也是靠受降了百萬青州黃巾後,從中選其精銳數萬,組建了威震天下,且具有相對獨立性的青州兵。

  越是這種生存在邊緣的底層民眾,若將其凝聚起來,其戰力之高,甚至可以是遠超郡國之軍。

  而在劉琦看來,眼下的荊州諸蠻在人口上,大部分都屬於是隱匿人口,四郡沒有被記錄於漢朝戶冊的蠻族人按照劉琦估計沒有一百萬,也得有七八十萬。

  光是五溪蠻一地蠻族就可在本族湊出數萬蠻兵,基數可想而知。

  劉琦現在收服南蠻卒建立南蠻營,和曹操收服青州黃巾建立青州兵在本質上沒什麽區別。

  既然這支兵馬被劉琦寄予厚望,那從今以後,南蠻營便會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成為一支專屬於他劉琦的力量。

  南蠻營目下由典韋,魏延,黃敘,李典四人共同主持操練。

  荊蠻的蠻卒和漢朝郡國兵一樣,閑時為民,戰時為軍,但不同於漢人的是,南蠻之卒不服兵役,上了戰場,不憑軍容陣型與敵交戰,只是單純性的對憑借自身的蠻勇與敵人廝殺。

  但如今蠻人進入了漢軍的軍營,那一切自當就應該按照漢軍的制度來。

  首先是最基本的鼓進金退,以及角聲旗語,這自然是每一個士卒都必須遵守的。

  為了能夠將南蠻營穩妥的掌握在手中,軍中的曲軍侯、屯長、隊率、什、伍等軍職,都是由劉琦從荊北帶來的那三百名銳士所擔任的,這樣就等於是在中層方面將這些蠻人給控制住了。

  當然,剛剛歸附的南蠻營畢竟不是漢人,與那些擔任長官的漢人可能會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蠻人以強者為尊,在他們心中,打心眼裡瞧不起漢人操練他們。

  因而在操練的時候,多數人有懈怠之感,松散之極。

  ……

  “停、停!”典韋的怒吼聲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接著就見在校場中操練的南蠻兵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著他。

  典韋來回掃視著眾人,喊聲如同雷霆:“爾等如今已是劉荊州麾下銳士,乾的是打仗的活,做的是殺人的事,可你看看你們,操練之時一個個懶懶散散,一點精神氣都沒有,成何體統!”

  那些南蠻營士卒皆不言語。

  典韋來回看著那些人,喝道:“今日的行軍止令,若是不練精熟,誰也別想吃飯!聽清沒有?”

  這一聲中氣十,顯得威風凜凜。

  但那些南蠻兵,只是七零八碎的回應道:“聽清楚了……”

  一個個跟要活不起了一樣。

  典韋氣的有些牙疼。

  世人皆言荊蠻之人民風剽悍,可如今看來卻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這些荊蠻怎麽一個個丁點精氣神都沒有,這是大限將至了?

  張湯咳嗽了一聲,走到典韋面前,低聲道:“荊蠻重武,看重猛士,司馬以軍威壓製他們,他們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服氣你的。”

  典韋聞言愣了楞神,隨即轉頭看向李典,奇道:“他此言何意?”

  李典道:“自然是讓你以勇武震懾諸人,讓他們對你心服口服,如此方可振奮士氣!”

  典韋恍然的點了點頭,轉頭高聲喝道:“爾等對某,可是不服?”

  那些蠻族兵將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突見一個人站了出來,對典韋高聲道:“我等祖祖輩輩皆為猛士,若論拚殺,當在漢人之上!你有何本事,竟可以操練於我等?”

  典韋冷然一笑,道:“問我憑什麽操練爾等南蠻之眾?”

  典韋轉過身,走到校場邊的空地旁,執起操練用的鼓槌,對著大鼓重重的掄了起來。

  “咚!”

  “咚!”

  “咚!”

  那鼓發出的悶響,在校場之中顯得格外響亮,響徹在每一個荊蠻士卒的耳中。

  一通鼓罷,卻見典韋將鼓槌隨手扔在地上,然後將身上的戰甲脫掉,露出了那一身如同鋼鐵般的的肌肉,他整個胸膛上面都是濃密的護胸毛,讓人看著不由心驚,亦不由暗暗咂舌。

  比蠻人的毛還重。

  單以此論,典韋著實是蠻人中的蠻人。

  典韋來回掃視著那些驚訝的南蠻兵,喝道:“爾等覺得某不配操練你們,好,那今日某便給你們一個機會,某家的軍鎧和佩劍在此!你們誰覺得自己有能耐,便來與某交手,誰能勝吾,這南蠻營主將之職便給誰坐!”

  說罷,卻見典韋環視一圈眾人,怒道:“誰敢來?!”

  那些適才還顯得既懶散又沒精神頭的士兵,在聽到了典韋的怒吼之後,竟然一下子都顯得精神抖擻,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卻有一名蠻兵從隊伍中站出來,對著典韋高聲喝道:“將軍此言當真?”

  “某家絕無虛言。”

  說罷,典韋轉頭看向了沙摩柯等五位蠻將,道:“爾等不需阻攔,就讓這些人來我面前!誰能贏我,典某自去府君面前,力保讓他上位!”

  話音落時,卻見一名人高馬大的荊蠻猛然從隊伍中站出,對典韋高聲道:“願向典君討教!”

  “放馬過來!”

  隨著典韋的話音聲落,卻見那名荊蠻便大步流星的衝著典韋奔了過去,他手中還持著適才訓練時的長戟,竟是毫不留情的對著典韋扎去!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荊蠻的遺孤,即使是在窮困的蠻族中也屬於最低端的存在,在飽受白眼和壓迫的環境下,卻也都養成了一身的戾氣,如今面對上官,也不會存在著‘客氣’這兩個字。

  那長戟衝著典韋一出,卻被典韋轉身一閃躲過,伸手抓住戟頭,用力一撅,竟然是將那長戟折斷。

  然後便見典韋一腳踹出,踢在了那蠻兵的側面跨骨上,直接將他踢飛,那蠻兵在地上疼的直打滾,竟然是被這一腳踢翻之後,半晌沒站起來。

  所有的蠻兵都看楞了。

  “下一個!”典韋高聲怒吼道。

  面對典韋這般的勇力,那些蠻兵居然沒有絲毫退縮,一個個竟然還有些興奮。

  卻見另外一名蠻兵亦是從隊伍中衝出,持著長戟亦是向典韋衝去。

  典韋站在原地,任憑他來到面前,兩人同時揮動手中的持器。

  那士兵揮動的一根長戟,典韋則是半根。

  典韋揮動長戟的速度極快,一柄打偏了對方的長戟,然後又迅速的反向擊出,直接打在了他的腦袋上,將他抽的昏厥。

  若非典韋手下留情,眼下這人怕是就死過去了。

  典韋不屑的看向那些蠻兵,譏諷道:“都說荊蠻民風剽悍,跨山越水如履平地,猶如凶煞,如今看來,呵呵,不過爾爾!”

  話音落有,又有第三名荊蠻衝向了典韋,
  又被打倒,
  第四名,被踢飛,
  第五名,被一個耳光扇倒在地……

  典韋幾乎都沒有離開原地的那個圈,在面對蠻兵,基本都是一招打倒,當然也不外乎有些特別厲害的荊蠻能夠和他多僵持一會,卻屬於少數。

  荊蠻的兵卒也非常有意思,面對這樣的熊虎悍將,不但是沒有被其做震懾,反倒是一個一個的爭先恐後的撲將上來,與典韋相抗,猶如被打了雞血一樣,越挨揍越來勁。

  隨著人數的逐漸增多,典韋也感覺到自己的壓力在不斷的增大,他也逐漸的失去了從容,一點一點的開始有些吃力,但情緒上他卻也開始變得越發的亢奮!

  看著那些被打倒的人,其余的荊蠻沒有同情,而是愈發興奮,與訓練時的無精打采成了鮮明對比,大夥都在口中高呼口號:
  “哦!哦!哦!哦!”

  也不知這些蠻兵是在為那些一個接著一個上去挑戰典韋的蠻人加油,還是為典韋的勇武呐喊。

  典韋那兩隻沙缽大的拳頭,和他兩條如鋼似鐵的腿,眼下在諸荊蠻眼中,就如同有萬鈞之重的神兵利器,既讓他們驚懼,又讓他們向往。

  黃敘和魏延等人在旁邊看著,皆是讚歎不已。

  典韋的勇力,當真是讓人既驚且佩。

  直到第五十個荊蠻被打倒之後,終於有一個人從旁邊站了出來。

  卻是五溪的蠻將沙摩柯。

  沙摩柯走到了校場間,看著那一地呲牙咧嘴,在沙地上來回滾動的荊蠻兵士,不由動容。

  典韋喘息著看向沙摩柯,眼睛微微眯起,冷笑道:“怎麽?你也想上來與某比劃比劃?”

  沙摩柯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支長戟。

  典韋深吸口氣,謹慎的盯著對方。

  跟普通的蠻兵相比,沙摩柯的身手可絕非等閑,典韋雖然不曾與他交過手,但只是通過他舉手投足間的狀態,就能感受的出來。

  饒是典韋悍勇過人,對待這樣的凶猛悍將,也不敢過分托大。

  他能夠看出來,沙摩柯是和自己有一拚之力的。

  當然,他最終肯定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但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任何的突發事件,都會改變兩個人交手的形勢,這一點很是關鍵。

  典韋不能不慎重的面對沙摩柯。

  可沙摩柯拿起那支長戟之後,並沒有向典韋發動進攻。

  他靜靜的盯著典韋,高聲道:“能夠打贏五十個強漢的人物,勇不可當!沙摩柯願以君為先!”

  說罷,他重重的用手中的長戟一下一下的敲打地面,發出‘咚咚’的響聲。

  而校場之上,以百裡浠,張湯等為首的所有荊蠻士卒,所有的人都用兵械開始敲擊地面,發出一下又一下的‘咚咚’響聲。

  “咚咚!”

  “咚咚!”

  而那些蠻族的士兵口中,則都是發出了:‘哦!哦!哦!’的高呼。

  雖然聽不懂他們是想表達什麽,但是通過他們的表情卻能夠看出,這些蠻兵此刻是被典韋的勇力所真心震懾,但他們卻沒有恐懼,
  他們此刻表現出的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之情!

  這就是蠻兵與漢兵的區別,雖然行事古板,但卻沒有過多的花花腸子,

  都是厚道人!
  ……

  校場的事情,很快便被傳回了郡守府,劉磐立刻去往襄陽學宮,去見劉琦。

  而此時此刻,劉琦正在學宮中,給新近來學經的士人學子們做會議,講政治口號。

  雖然他是名義上的董事會校長,但畢竟不是常年授課的教師,就算是這些學子名義上都屬於山陽劉氏門下,但劉琦若是長時間的不露臉,卻也不是那麽回事,恐威信不足。

  他打定主意,今後就算是自己再忙,他也要時不時的巡遊各處學宮,露露臉,開開會,總結一下當下局勢和形勢,給荊州的士人學子灌輸一些‘正能量’,替他們把一把政治風向的關。

  宣講結束時,正趕上劉磐來了學宮,將今日典韋在校場的表現告訴了劉琦。

  劉琦聽完之後,樂了。

  “看不出典韋這個大豪俠,居然能在南蠻營中做出這般的成就,看起來,這南蠻營,今後就要讓他統領了。”

  劉磐低聲道:“伯瑜,我多少有些擔心。”

  “兄長擔心什麽?”

  劉磐低聲道:“伯瑜你打算將南蠻營建設成咱劉氏之精軍,但典韋在軍中的威望這般之高,日後若有變故,咱們又憑什麽能拿的住南蠻營?”

  劉琦微笑道:“只能憑借典韋來拿住南蠻營了。”

  見劉磐微有些不解,劉琦道:“兄長擔心的事情,是歷朝歷代一方之主與下屬將領之間一直存在的矛盾,這種事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只要有人,就會存在君將之間彼此製衡,我們還有很多大事要做,不能和典韋一樣天天扎在南蠻營中搶軍心,只能依靠制度來平衡了。”

  劉琦說的話彎彎繞繞,劉磐可沒有想的他那麽深,他目下想的是如何能夠控制住南蠻軍。

  “伯瑜,要不要……讓咱山陽族中人入南蠻營,協助典韋掌兵?”

  這是漢朝當權者一慣的套路,使用宗族中的人協助掌兵,在他們看來,同宗的人才是最親近的人,這些人才是真正值得他們信任和依賴的。

  但同宗同族的人,就真的值得信任嗎?
  不見得吧?

  劉琦笑著搖了搖頭:“此事再議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信還是可以掌控典韋的,若是讓同宗摻和進來,只怕是反而不美……再說了,將管兵,君統將,典韋能管的住荊蠻,我自認為也能管的住他。”

  二人正說話間,卻見劉磐麾下的一名郡吏,匆匆的跑到了劉磐的面前,對他耳語數句,並為其呈遞上了一份簡牘。

  劉磐疑惑的接過那東西,看了片刻,心中陡然一涼。

  “伯瑜……”

  劉琦微微一挑眉,道:“怎麽了?”

  “張羨反了。”

  “什麽?”

  劉琦急忙接過劉磐手中的簡牘,那上面所寫的,卻是張羨所撰寫的討伐檄文。

  劉琦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之後,不由皺起了眉頭。

  “張羨這個人,果然是有些政治頭腦,本以為他就是要反,也只是會用替張方報仇的名義,誰曾想這老賊居然會用張方的死因來做文章,汙蔑嚴君叛漢造反……呵呵,有些手段!”

  劉磐氣道:“張方這廝,居然敢這般汙蔑叔父!他沒有憑據,就敢如此妄言?”

  劉琦歎息道:“這世界上的事,本來就不需要什麽憑據,想當初關東群雄聯盟之際,東郡太守橋瑁,詐作京師三公移書與州郡,陳董卓之罪,這天下之人不也是看不出個真假麽?有些假話說多了,便是真的。”

  劉磐一拍手,道:“真個氣人!”

  劉琦在學宮的外面來回挪著步子,一邊走一邊思索:“眼下不是顧忌這些事情的時候,張羨的檄文既然已經發出,那他想必應該是已經開始集結兵馬了,不出數日,張羨必入寇於長沙,咱們還需早做布防才是。”

  劉磐沉聲道:“既然如此,我立刻下令,著所有兵將南遷,在長沙南境布防!”

  “不。”劉琦搖了搖頭,道:“就在長沙縣內部布防,讓張羨深入我境。”

  劉磐詫異道:“為何?”

  劉琦言道:“長沙郡除了主城之外,下屬各城都沒有高牆深溝,兵卒前往把守沒有合適的防禦工事,恐難以久守,與其如此,不如讓他們入寇長沙,在沿途佔領各縣城時,能夠分散兵力鎮守,咱們穩固長沙主城,以守代攻,尋機破敵。”

  劉磐猶豫道:“長沙我治理半年,諸縣的情況方才有些好轉,若是被張羨攻下來,致使縣城殘破,豈不是白費了我這段時間的用功?”

  劉琦微笑道:“這點你盡管放心,張羨來奪長沙,是想用長沙作為他日後在荊南立足的根本,因而我斷定他不會破壞,相反的,他還會分兵安撫諸縣。”

  劉磐恍然的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但未免還是有些危險吧?”

  “若不冒些風險,又怎能快速的打掉張羨?只有將各縣讓與張羨,才能讓他分兵,減弱他的兵馬主力。”

  劉磐恍然的點了點頭。

  ……

  荊州,襄陽。

  荊南屯田、蠻政、學宮的事情,一樣一樣的傳到了荊州牧劉表的耳中。

  劉琦在荊南大刀闊斧的作為,令劉表很是滿意,也令南郡諸官為之欽佩,便是一向看這個姐夫不是很順眼的蔡瑁,這一次也是發自內心的感到佩服。

  但是劉琦這樣巨大的政治動作,劉表也略微有些擔心。

  那便是怕會引起桂陽郡張羨的反叛。

  但是未曾想到,越擔心什麽越來什麽。

  張羨那邊的檄文很快的便傳至了襄陽。

  消息抵達的第一日,劉表便立刻召集諸人,在牧府與他們共同商議此事。

  “張羨發布檄文,舉眾入長沙,荊南變亂,當此時節,我欲派兵入荊南,協助伯瑜,諸公以為如何?”

  蒯良言道:“劉府君現麾下有數萬蠻兵,雖未必言勝,卻也可立於不敗之地,以在下度之,主公當派兵入駐武陵,南攻零陵,攻張羨根本,引他回兵去救,可竟全功。”

  劉表認真的思慮了一會,道:“誰可擔當此重任?”

  蔡瑁當先站了出來:“末將願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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