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和梅家是有宿仇的。
梅家在軍方的老人兒叫做梅牛娃。是老一批開國元勳裡面為數不多。碩果僅存的老人之一。
用現在的話說。那是國字號的領導。
“這件事。和你的父親有關。”馬天空思緒飄蕩。絮絮叨叨的說道。
【陳年舊事。詳見醫路囂張。】
蕭雨耐心的傾聽著。這些事情原先他都是不知道的。家裡面父母也從沒有和他說起過。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我對單志初有什麽行動的話。肯定會遭到梅家勢力的瘋狂報復。得不償失。沒有利益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你去。就不一樣了。單志初給你扣了這麽大的一個屎盆子。你做出些反擊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還有一點。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幫忙。”
馬天空又道:“我相信你能把這件事做好。就算沒有我給你的這個任務。你也一定要去做的。”
“必須的。”蕭雨說道:“他栽贓我。就要預備好受到反擊的可能。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他要這麽做。關我兩天。對他又有什麽好處了。難道說是因為……”
蕭雨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穆南方的原因。
這兩個狼狽為奸的家夥湊到一起。做出一些狼狽為奸的事情。
狼和狽考慮問題的角度。當然和正常人類不一樣。
“咦。不對呀。這是要到哪裡去。把我放在帝京就可以了。怎麽這麽久了飛機還不停下來。”蕭雨通過舷窗看著外面的光景。越來越荒涼。根本就早已經出了帝京的地面。
“咱們回藍色部隊的總部一趟。有一些新研究出來的藥物給你使用。。。你從家裡來帝京以後。身上帶著的藥不多了吧。”馬天空給出了一個蕭雨不能拒絕的理由。
蕭雨的藥不是不多了。而是根本就沒有了。
上次在米國的時候。已經被麻醉醉一口氣全倒進了蕭雨的嘴裡面。差點把蕭雨毒死。
而這種藥物。為了保命當然必須隨身攜帶在身上才最好。
“好吧。不過我要打一個電話。”蕭雨道。
一天不見人影。家裡不知道亂成什麽樣子。
去米國的時候是正常出行。即便是這樣李令月還是擔心不已。現在自己被警方帶走。關在看守所裡。她當然會更緊張。
“隨便。”馬天空表示無所謂。
“我沒有手機啊。”蕭雨雙手一攤:“把你的借我用一下。”
蕭雨的手機信用卡還有身份證件。還扣在裕華分局的保險櫃裡。
“你看我像是個使用手機的人麽。”馬天空笑著反問一句:“我們沒有那個習慣。甭想了。你的師兄弟們都沒有。”
“……”
怪不得他說隨便。原來就是這麽個隨便啊。
飛機平穩飛行半個小時之後。在一個軍用機場停了下來。換乘了兩次交通工具。蕭雨和馬天空等人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抵達了藍色部隊的大本營。
蕭雨抵達之後的第一件事。當然就是找電話機。
。。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月也不黑。風也不高。這樣的夜晚。不是殺人的好時候。
湛藍的夜空晴空萬裡。缺月初生。繁星點點。陣陣微風輕輕吹拂著。對於夜色籠罩下絕大多數人來說。又是一個寧靜祥和的美麗夜晚。
月色掩映下。不遠處的天空忽然出現一個不大的黑點。黑點越來越近。傳來一陣陣嗡嗡嗡嗡的嘈雜聲音。
近了。更近了。不是什麽怪獸。也不是什麽大鳥。赫然是一架武裝直升機。直升機機身直接塗成墨綠的顏色。如果不是那陣嗡嗡的聲音。真的就完全掩映在淒迷的夜色裡。
“高度表。”
“六么拐。”
蕭雨靜靜的聽著兩位軍人的對話。六百一十七米的高度。掉下去絕對是粉身碎骨。
“敢不敢跳。”那位問高度表的健碩男子身穿迷彩軍裝。依舊不能遮掩他那幾乎要破體而出的肌肉疙瘩。
“有沒有降落傘。”蕭雨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笑呵呵的反問了一句。
只可惜他用的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對方不但是軍人。更是一個男人。尤其是還是自己的師傅。
“留著你的笑容去騙小姑娘吧。”馬天空笑罵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在泡妞上超過你的父親麽。加油努力吧。年輕人。老子看好你。”
“我哪有說過。”蕭雨急忙辯解道:“我要掙錢。掙多多的錢。把我的父親徹底比下去。”
“算了吧你。”駕駛飛機的男子也禁不住笑了:“你那點小心思。還瞞得過我們不成。”
駕駛直升機的男子雖然心分二用。但直升機依舊是飛的四平八穩。絲毫沒有顛簸的感覺。
蕭雨歎了一口氣。故作深沉的道:“有一天。我二媽問我。多多呀。你將來的打算是什麽。我說。金錢和美女。當時三媽便給了我一個大嘴巴。還說。打死你個不爭氣的玩意兒。後來。我小媽問我。多多呀。你將來的志向是什麽。我說。事業和愛情。當時我小媽就親了我一口。師傅你們知道的。我小媽隻比我大十歲。當時我那個激動呀。要不是因為她是我小媽。我都忍不住親她一口了。”
兩個大兵哥對視一眼。額頭見汗。
馬天空比了比大拇指。道:“牛。他媽的是個男人。連自己的小媽都敢YY。要是被你爸爸知道了。還不活剝了你。”
蕭雨笑道:“不會的。爸爸說了。YY是男人的天性。不敢YY的男人不是男人。再說了。我也沒有對我小媽有什麽不良心思啊。肯定是你們想歪了。對對。一定就是你們想歪了。”
蕭雨一邊說著。一邊肯定的點點頭。
“別扯些沒用的。”馬天空瞪了蕭雨一眼:“你今年都二十一了。這麽點高度都不敢跳。”
蕭雨看看舷窗外面。黑壓壓的什麽都看不見。
“有沒有降落傘。有我就敢跳。”蕭雨目光決絕。堅定的說道。
“你他媽找抽。八歲的時候背著降落傘跳八百米。二十一了來跳六百米。。”肌肉男怒不可遏。如果有胡子。他早就吹胡子瞪眼了。
“會死人的。”蕭雨縮成一團。嘿嘿的奸笑道:“如果屍骨無存。我爸爸那邊你們兩位師傅也不好交代不是。”
“算了吧。”駕駛飛機的男子笑道:“隊長。這小子鬼精鬼精的。這個高度。他是絕對不會跳的。我看還是垂直下降一些才好。”
“啪。”馬天空一拍座椅。如果不是直升機機艙狹小。他早就發飆了:“我說過。藍色部隊只有藍色雪一個隊長。我是副隊長。。聽明白沒有。。”
“可是。藍色雪已經……”
“他永遠是我們的隊長。絕不動搖。。回去關禁閉。熟讀內部條令十八條。”
蕭雨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藍色雪這個名字了。雖然沒有見過這個人。印象卻十分的深刻。
如果說不能輕易的去捋虎須的話。那麽藍色雪這三個字。就是馬天空的虎須。
馬天空突然萎靡下來。靜靜的看著蕭雨的臉。是的。蕭雨已經有幾分藍色雪隊長當初的模樣了。除了有些口賤之外。活脫就是隊長的翻版。
“下降吧。高度:么洞洞。”馬天空似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仰天長歎一聲。隊長。咱們的兒子長大了。在這個世上。他還有一個爸爸五個媽媽。還有全部藍色部隊的叔叔照看。你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吧。
。。蕭小天說。暫時還不是告訴蕭雨這些事情的最佳時機。隊長。我是應該相信他。還是不信。
蕭雨心中竊笑。一百米。高台跳水也死不了人了。不過嘴上卻道:“一百米還是會死人的。”
“那你就去死。”肌肉男徹底發飆。這徒弟什麽都好。就是貪生怕死。一點也沒有當初藍色雪隊長的英勇無敵的氣概。
“死就死。誰怕誰呀。”蕭雨繼續口賤。他知道。師傅們一定舍不得自己去死的。尤其是那個駕駛飛機的師傅。一定會找一個絕佳的安全降落之地。
“這可是你說的。”肌肉男不怒反笑。對駕駛飛機的男子道:“高度表。”
“么五洞。”
“懸停。”
“是。”
直升機下降的勢頭戛然而止。一百五十米。已經隱隱約約看得到下面城市裡林立的高樓大廈了。霓虹燈閃爍。一個不夜的城市。
嘩啦一聲響。肌肉男打開直升機的艙門。一股凜冽的寒風兜頭鋪了過來。肌肉男測了測風速。知道這是螺旋槳旋轉帶動起來的正常氣流。
向著下面燈火通明的城市看了看。肌肉男忽然奇道:“咦。比基尼美女。”
“哪兒呢。哪兒呢。”蕭雨雙目放光。急忙衝了過來。
“看。就在那兒。”
蕭雨順著肌肉男手指的方向看去。烏起碼黑的。連人和狗都不能分辨。即便是有比基尼美女。也看不清真正的面目。
“下去吧你。”肌肉男忽然狂笑一聲。一腳揣在蕭雨的屁股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寧靜的夜空。
帝京。我蕭雨又回來了。這次。我的任務是把這裡的水。攪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