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好好招待他
身上皮膚隱隱泛著焦黑,甚至隱約散發出了糊味。
謝溢從沒受過這種苦,七竅已經開始流血,模樣瘮人。
謝凌終於大發慈悲的撤回了電流,拿清曜又捅了捅他的四肢,他像一個頑皮的孩子在戳地下的死蟲一樣,這裡戳一下,流出一片鮮豔的血色,那裡戳一下,再流一片譎豔的血花兒……
謝溢的哀嚎已經逐漸轉化成了貓叫一般,叫的淒慘又弱小。
他嫌棄的看了看地下的血,用清曜打了打謝溢的臉,“說,誰是賤種?”
謝溢終於怕了,不再敢放狠話,心想著暫時妥協,後面再報復回來,哆嗦道,“我,我是。”
“該怎麽說?”
這話一出,謝溢就懂了,他爬不起來,只能匍匐在地上,將剛剛想懲罰謝凌的招式,自己演示了一遍。
一遍一遍說自己是賤種。
嘖,嘖,謝凌拿著清曜在死狗一般的謝溢身上遊走,頗有種看哪兒不爽,再捅一刀的感覺,那冰涼的眼神,謝溢真是怕了,怕了。
他不停求饒,表示以前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出言不遜,讓謝凌饒了他。
八月的天氣陽光正好,可這一小方巷子裡的寒意卻足以凍結一切,謝凌微微勾唇,笑的嗜血,望著跪著的謝溢,品評道:“這瑟瑟發抖的模樣,確實是好看。”
謝溢心下一涼,瑟縮的更厲害。
謝凌用劍敲了敲他的頭,“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好好的……招待你的,畢竟,從小到大你招待了我那麽多場,我們總要,一筆,一筆來還吧?”
謝溢頭皮發麻,而後隨著大腿上再次的劇痛,兩眼一黑,成功暈了過去。
謝凌剛剛把劍又扎到謝溢右腿上了,見人暈了,他淡漠的抽出劍,用帕子將劍上的血擦拭乾淨。
嘖,這麽髒汙的血,玷汙大人送他的清曜了。
下次用普通的木刺好了,就最鈍的那種,那樣扎起來,才能給謝溢帶來快樂啊。
他拿著帕子細細的將清曜擦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換了一張新帕子,擦的仔細又認真,仿佛在擦一件極為寶貴的東西,第五遍時,才終於停手。
余光瞥道那兩個護衛的屍體,再看看暈過去的謝溢,他淡淡吩咐,“護衛屍體處理了,謝溢帶回去,好好招待,沒有我的允許,他可不能死。”
兩個護衛沒少跟著謝溢欺負他,但他們都不是他的目標,謝凌可以給他們一個痛快,一劍封喉。
謝溢,呵呵,就沒那麽幸運了。
謝凌話落,就有幾個黑衣人迅速的出來,帶走了謝溢,剩下兩幅屍體,用了化屍水。
地上的血液混合著屍體腐化的水往低窪板磚縫隙處流,漫過了縫隙裡的雜草,最終隱沒在了謝凌腳邊,讓這潮濕的巷子,變得更加陰暗潮濕了。
謝凌抬腳,往前走了幾步,越過了那汙濁的血水。
幾個黑衣人在忙活,還有一個領頭的,帶著一張面具,恭敬的來報備事情。
這個人就是曾經的夏樹,如今的胥少寧,而胥少寧,也已經知道了主人的身份。
“靈力恢復的如何?”謝凌問。
胥少寧感激道:“已經大好,多謝主人醫治。”
謝凌救了胥少寧出來後,讓他泡四天藥浴再帶著火靈印來找他。
都知道火靈印是胥家的家主代表,卻極少數人知道,火靈印本身也是一件靈器,一件可以輔助修複靈丹的靈器。
謝凌借由火靈印幫助胥少寧恢復了靈丹,又給了他一瓶回氣丹,助他盡快恢復修為。
靈丹重新被修補的胥少寧大喜,經過幾天調理,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靈力。
統治一方的胥家,即使被奪了,暗地裡仍有不少忠心的部下,因為老胥家主是個寬容睿智的老頭子,贏得了許多民心,也暗地裡留下了很多勢力保護孩子。
只是鶴松岩狡猾,將胥少寧藏在了青樓,這才導致那些舊部無論如何都沒找到失蹤的少主。
胥少寧復出第一件事就是帶著火靈印聯系了以前的舊部,看著少主性命無恙,一些舊部是由衷的開心。
有了少主的統一代領,他們密謀策反,加上謝凌提供的消息,奪回胥家,胥少寧隻用了七天,現在的胥家,已經吞並了陸家,正在整理內部。
謝凌收起了清曜,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陸家的人殺光了嗎?”
胥少寧道:“殺光了,連一隻雞都沒放過。”
陸家參與過圍剿胥家。
陸家他們殺的很輕松,因為陸家四口,莫名的外強中乾,一炷香不到,就全歸了西。
胥少寧暗想,許是主子提前給他們下了什麽毒也不一定。
謝凌滿意,陸夫人徹底成為了過去,這麽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他抬頭看了看閑適的雲,眸子堪稱溫柔,只是這溫柔的假象下,有著嗜血的殘忍。
“目前先徹底肅清胥家城吧,等你根基再穩妥些,再開始下一步計劃。”
胥少寧恭敬的應是。
他又問道:“清奴怎麽樣了?”
胥少寧道:“已經按您的要求救出來了,清奴姑娘被囚禁的太久,身子極度虛弱,調理了幾天,昨日才清醒些。”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塊清奴的貼身玉佩,“這是您要的東西。”謝凌在出發回謝家之前,就先暗地修書一封給胥少寧,要她帶清奴的一樣信物來。
而後約定今天在青石巷一會。
謝凌接過看了看,嗯了一聲,他要用清奴,再去聘請一個人,劊子手,血鷹。
胥少寧是明面上胥家的少主,但他還需要一個暗地的人,一個暗地裡的殺手。
胥少寧又說了些許最近東南西北四城的狀況,商談一會兒,謝凌又給了他一瓶藥,玉顏丹,他自己煉製的,對恢復相貌有一定的幫助。
胥少寧現在面目已毀,日後作為他明面上的助手,還是得恢復容顏才可。
胥少寧心生感激,接過再三道謝,再抬頭,主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巷子裡。
他望著巷子盡頭的青苔,微微出了會兒神。
每個人都有自己難以言說的過往,主子的事,即使胥少寧不去細查,多少也知道點,若說他淒慘,但他好歹是從星壇跌落下來的,不似主子,一開始就在泥裡掙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