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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謀伐》第248章 抓住你了
  第248章 抓住你了
  這個時候徐榮也沒有閑著,他早就派人去易陽等地方向傳令,讓東面防線的駐守郡兵南下,同時命令,這一次一定要抓住陳暮的蛛絲馬跡,最少要派輕騎斥候,先吊在他的身後,找到他的蹤影。

  上一次華雄其實差一點點就跟上了陳暮,並且只要跟上他的部隊,輪流派輕騎跟梢,大部隊隨後尾行,不時派人傳信,徐榮必然可以制定完善的包圍圈。

  可惜華雄沒有完成任務。

  事後分析的時候,徐榮發現陳暮已經把一切都算得很死,包括山區地形、華雄抵達的時間、敵我雙方戰力對比等等。

  陳暮像是知道華雄到了哪裡,他們的騎兵跑了多久,特意選在什麽地方做伏擊。

  如果不是華雄他們已經連續奔波了一個上午,中途隻休息了很短的時間,那麽華雄即便是敗了,也不會潰逃,而是會選擇用輕騎吊著,達到糾纏住陳暮的目的。

  如果不是在山區裡遭到伏擊,華雄他們可以運動的范圍也會更大,完全可以挑選出馬力還能堅持的戰馬,充當斥候,銜尾跟蹤。

  如果華雄再晚一點到,或者多休息一兩個時辰的話,那麽結果都會發生改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華雄輕敵冒進,被陳暮一波打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畢竟那種戰場形勢,徐榮也理解。

  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補救。

  看能不能再一次找到陳暮,然後再制定新的包圍圈。連敵人都沒有找到,第一次交鋒,就敗得那麽徹底,徐榮實在感覺有些不甘心。

  “下一步,他會去哪呢?”

  徐榮騎在馬上,一邊催促著士兵往邯鄲方向去,一邊在腦子裡想著。

  陳暮此人,像是擅長用奇兵。

  現在自己連他的戰略意圖都弄不明白,到底是會選擇北上,還是東進,徐榮不知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過了不久,一點會有新的消息傳來。

  這邊徐榮正在急速行軍,那邊易陽等東線方向的守軍,也早早收到命令,開始往肥鄉趕。

  其實他們抵達肥鄉的時候,幾乎是前後腳,陳暮剛走沒多久,他們就到了。

  因為昨夜徐榮和華雄是連夜行軍,所以不得不休息。西涼軍再猛,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不休息之後,還能再行軍一天。

  要知道武安離肥鄉可是有七十多公裡路程,正常行軍速度下,是一天時間的路程。

  徐榮要是敢下令進軍,軍隊得立馬嘩變。

  而東線守軍是駐扎在城池裡,昨夜休息過的。

  因此今天上午,徐榮就讓武安縣衙的一個差役帶上了他的命令,讓易陽方向的守軍立即出發,趕往肥鄉截住陳暮。

  之前就說過,肥鄉易陽曲梁斥章列人等縣離得非常近,盧植利用戰車運兵,一夜之間,就能把這幾縣攻克。

  雖然易陽到肥鄉的距離最遠,一個在邯鄲東北,一個在邯鄲東南,有60多公裡。

  但這個距離,如果易陽守軍輕裝急行軍的話,是可以在四個時辰內抵達,完成對正在呼呼大睡,沒有一點防備的陳暮軍的包圍。

  可惜陳暮棋高一著,不僅算到了易陽到肥鄉的距離以及行軍速度,同時還算到了徐榮得知他在肥鄉的信息速度,以及武安到易陽的傳令速度。

  這個時代畢竟沒有電台也沒有電話,想傳送信息,完全靠各郡縣的奏曹吏。

  如太史慈就擔任過奏曹吏這個官職,負責送達信息和文件,但即便太史慈武力值驚人,也沒法瞬間移動傳遞信息,還是要靠馬匹,比不得電台和電話。

  正因為吃了信息傳遞的虧,所以徐榮猜不到陳暮在哪裡。而陳暮,卻可以用各種障眼法,欺詐術等方式,來迷惑徐榮。

  他並不需要知道徐榮在哪裡,他只需要讓自己出現就行。

  就好像那句,“人埋在哪,事兒就出在哪兒。事兒出在哪兒,黃四郎就跟在哪兒”是一個道理。

  當然。

  也許會有人問,既然從徐榮得知信息,到發布命令,再到易陽邯鄲等地守軍接到命令,抵達需要很長的時間。

  那麽如果肥鄉縣令直接報告給邯鄲守軍,這樣邯鄲守軍不就能立即出兵了嗎?
  事實上肥鄉令確實是這麽做的。

  可邯鄲守軍不來呀。

  之前說過,冀州各地的精銳郡兵已經被朱儁調去了並州,現在的郡兵,是臨時征召的。

  漢人有負徭役的義務,即便是當過兩年兵,退伍之後郡守依舊可以征召他們,像當初陳暮的父親,就是被征召去了邊關作戰。

  因此現在這些郡兵,就處於徭役的范圍之內,年紀大都是30歲以上,戰鬥力有限,根本不能跟正規軍打。

  負責東面防線的這些郡將又不是傻子,帶一群年老體衰的步兵和重騎兵硬碰硬?
  那跟找死沒什麽區別。

  所以即便易陽邯鄲廣年襄國這一代的守軍知道陳暮出現在肥鄉,他們也是以朝廷派來的中郎將是令他們防守縣城為由,根本不出兵。

  直到徐榮的軍令下達,他們才不情不願地過來。

  而如今冀州真正有實力的,還是那些豪強。

  之前冀州叛軍的兵馬可是元氣未傷,現在已經被撤回冀州,又被諸多豪強們領了回去。

  如果這些豪強也開始加入對陳暮的圍剿,那才叫大麻煩。

  問題在於,之前豪強們起兵,是為了反對漢孝康帝收稅,維護自己的利益。

  現在讓他們攻打陳暮,無利可圖,憑什麽聽董卓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

  有實力可以打的徐榮追不上,追得上的冀州郡兵打不過,打得過的本地豪強不想打。

  因此別看陳暮好像處於朝廷的包圍之下,四面楚歌,實際上穩得很。

  而這一次,陳暮留下的信息是東去。

  那麽按照時間推算,徐榮得知信息,肯定是接近傍晚。

  當徐榮趕過來的時候,估計都已經是半夜。

  而這個時間,足夠陳暮轉移。

  肥鄉縣東南十余裡外的元固鄉,陳暮大搖大擺地進入魏郡,像是要去斥丘再轉道陶館。

  在他的身後,易陽和邯鄲兩地郡兵加起來,有八千余人,緩緩跟隨。

  古肥鄉與後世肥鄉地理位置不同,後世肥鄉位於古滏水與古漳水的交匯處,而古肥鄉則位於二水之間,差不多是在後來的成安縣,離邯鄲大概有三十公裡距離。

  易陽到邯鄲三十公裡,邯鄲再到肥鄉三十公裡。

  如果看地圖的話,就會發現,武安——易陽——肥鄉——臨水四縣,組成了一個斜向的正方形。

  正方形的中間,就是邯鄲。

  從邯鄲出發到這四縣中的任何一縣,基本都在三十公裡左右。而其它縣到之間,則相隔了差不多六十多公裡。

  之前華雄追擊陳暮,就是從臨水出發,往武安的方向被伏擊,然後敗退邯鄲。

  而陳暮則走易陽方向,卻沒有往北,而是臨時南下去了肥鄉。

  徐榮是跟在陳暮身後去了武安。

  兩人南轅北轍,完美錯開。

  這就是打了個時間差和空間差,同時這也意味著陳暮與地方駐守部隊離得很近,與徐榮離得很遠。

  雖然邯鄲還有一個華雄,可華雄的隊伍也才剛剛休整完畢,即便輕騎出發,離了三十公裡,就算是奔馬也得接近一個時辰,沒那麽快追上來。

  接近傍晚,差不多下午六點鍾的時候,陳暮抵達了漳水北岸,由於沒有橋梁,他似乎沒法渡河。

  跟在他身後的郡兵斥候詫異地發現,他們的大部隊進入了北岸的一個森林當中。

  漢朝就這點好,很多古河水還沒有消散,兩岸也是植被茂密,樹林叢生,幾乎沒有所謂的水土流失,綠化以及自然環境遠比後世強百倍不止。

  畢竟在一個出了城,隨便一個小山頭都有可能遇到豺狼虎豹,甚至黃河流域還有野生犀牛大象的時代,跟後世到處都是高樓大廈馬路汽車的現代化時期比起來,跟原始社會沒什麽區別。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追兵遲疑不前,有貪圖朝廷懸賞的斥候本想繼續跟進去,卻看到林子前又鑽出十多輕騎,為首的正是名震天下的張飛張翼德,橫槍立馬瞪著他們。

  無奈這些斥候隻得離了個一兩百米開外,同時派人回去給後方大部隊報信,根本不敢靠近過來。

  兩地郡兵的大部隊趕到,遠遠瞧見張飛帶著十多騎在樹林前站著,帶隊的郡將面面相覷,想揮兵上去又不敢,萬一人家在樹林裡埋伏呢?
  雖然樹林裡不利於騎兵奔馳,可樹林前面就是河灘岸的平地,只要重騎兵衝出來,殺他們個片甲不留還是沒有問題。

  一時間雙方都僵持住,天色越來越暗,等天黑之後,張飛帶著人轉頭鑽入樹林,消失不見。

  直到此時,華雄才終於趕到漳水北岸,與兩地郡將匯合在一起。

  “人呢?”

  華雄急於戴罪立功,過來之後,立即向郡將急吼吼地詢問。

  易陽郡將道:“進了林子,沒見出來。”

  “派人進去過沒有?”

  “張飛一直守著入口,我等不敢進去。”

  “走,去看看。”

  華雄一馬當先,等見到森林入口沒有伏兵,就立即派人進去搜尋。

  但搜尋了許久,都沒見蹤跡。

  探子回報:“這樹林很大,林間有車轍壓過的痕跡,從東面出了樹林,消失不見了。”

  華雄瞪大了眼睛,質問二地郡守:“你們沒派人監視這樹林?”

  邯鄲郡守叫苦道:“華將軍,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情況,此林叫漳林,沿漳河北岸連綿十余裡,我這就八千人,全分散進去找也找不到,如何監視得了?”

  現代人可能對連綿十幾裡的樹林沒什麽概念,因為很多地方的森林都被砍光了,只剩下一些國家森林保護區。

  但在漢朝,別說連綿十幾裡的樹林,就算是連綿百裡的樹林都有。

  比如赤壁之戰曹操駐扎的烏林,夷陵之戰劉備駐扎的巫峽建平至夷陵一代,都是范圍極廣的森林,可不是那種小山頭幾百顆樹就組成的小林子,而是幾萬棵樹,幾十萬棵樹,甚至數百萬棵樹組成的廣袤林區。

  漳林雖不如那些大森林,但連綿十多裡,也就是四五公裡距離,光走路都得走一個多小時,更別說在植物茂密叢生的樹林間,這八千人即便不怕被伏擊,進入森林也是大海撈針。

  華雄雖然含恨無奈,但也沒有辦法,只能說道:“那便根據車轍印記,繼續追趕,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

  又過了兩個時辰,徐榮的部隊終於抵達,他是午後日昳二刻出發(下午1點多鍾),六十多公裡路,走了五個多時辰,這還是急行軍,差不多每小時五六公裡路飛奔,這才在接近人定末刻(晚上11點)堪堪抵達。

  到了之後,徐榮馬上找到華雄詢問:“人呢?”

  “根據車轍印記,他們渡河了。”

  華雄沉聲回答。

  “此地能渡河嗎?”

  “能,在下遊有處淺灘,可以過去。”

  “過河之後是在哪裡?”

  “斥丘。”

  “斥丘?”

  徐榮立即掏出地圖研究。

  地圖上顯示,過了斥丘之後,再過洹水,就能到陶館,過了陶館,可就是青州平原郡。

  難道陳暮真的打算不顧自己宗族,要逃回青州?

  想到這裡,徐榮對華雄道:“他們從哪裡過的河,帶我去看看。”

  華雄便帶著他從漳水沿岸,一路到了那處淺灘。

  半夜三更,有親衛舉著火把,徐榮根據地上的車轍印記,判斷車輛確實往東去。

  由於運送輜重的馬車過河時沾了水,碾壓在泥地裡,有深深的痕跡。

  北地出身的徐榮跟華雄,深深的知道這些印記有多重要。

  他們甚至能根據馬蹄印的深度來判斷,對方連人帶馬有多重,根據留下的馬糞數量,來判斷敵人大致人數。

  徐榮與華雄舉著火把繼續追蹤,但走了約一裡地,就是一片河灘草地,進入官道之後,就徹底沒了痕跡,因為官道每日人來人往無數,痕跡太多,根本沒法判斷。

  而車輪上的水漬不是無限的,走在夯土面上,很快就會被塵土覆蓋,水分被吸收走,就不會留下明顯的印記。

  “看樣子,他們確實是往斥丘去了。”

  華雄判斷。

  這條官道,是鄴城通往斥丘的官道,因為漳水是從鄴城經過,流經斥丘。

  古代城市都這樣,很多都在大河邊上,便於生活取水。

  徐榮沉默片刻,忽然道:“再回去看看。”

  “回哪?”

  “河邊。”

  “痕跡不是很明顯嗎?他們上了大路,消失不見了,肯定往東去了,難不成還會往西去鄴城不成?”

  “要是去鄴城就好了。”

  徐榮搖搖頭:“我就怕他們又跟我來一次擦肩而過,自肥鄉北面的列人縣,過曲梁易陽,又往武安跑,到時候我們的隊伍全在洺水南面,他就徹底將我們甩在身後,我們就算想追都追不上了。”

  到那個時候,怕是最後的壓箱底絕招都沒用了。

  因為陳暮帶著一千重騎兵,利乾即便扣著陳氏宗族,有這一千重騎兵在,也能把人搶出來。

  除非利乾對董卓的忠心已經到了不懼自己個人生死的地步。

  可他一個巴結宦官上位的人能有那麽忠心才叫離譜,所以作為有一定戰術想法的徐榮,非常擔心這個局面的發生。

  徐榮帶著華雄再次來到河邊,而且不是沿著漳水南岸找線索,而是在漳水北岸。

  在之前的渡河處,往前尋了約五六裡地。

  出了漳林就是一片草地。

  火把的照耀下,徐榮看到,岸邊的蓬蒿野草被深深的車轍壓得抬不起腰,草上濕漉漉的,上面還有水滴。

  這意味著,可能在一兩個時辰之前,有大隊車馬在此經過。

  陳暮在樹林裡過河之後,上了大路,等痕跡消失,又回到了漳河邊,往下遊走了數裡,再次過河,殺了個回馬槍。

  而在樹林搜索的士兵沒有找到他們,只找到了痕跡,就以為他們過河了,根本沒想到他們又回了漳河北岸,離他們只有那麽五六裡地而已。

  看到這一幕,徐榮頓時笑了起來。

  我徐榮。

  終於抓住了!
  你這隻狡猾的狐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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