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翟丹青是不是太惹眼了?我倒是怕她跟張恪走得太近;你倒好,還要讓她幫著張恪處理這件事……”
“你平時待她不是蠻親切的,這時候怎麽又防備起來,你擔心什麽?那小子需要你為他操這份心?”
“平時是平時,我看她看張恪的眼神總有些不對勁。”
“錦湖到這規模,要做的事情,已經不是隨便拉一個人就能勝任的,各方面都能讓人放心的人手太緊缺了,那小子也需要有個得心應手的人使用。再說這種事,你應該你擔那小子……”
夜靜更深,梁格珍與丈夫張知行還依在床頭說話。
如此嬌豔妍麗、年紀輕輕卻又能在官場這種險惡的環境裡生存下來,翟丹青在別人眼裡絕不是什麽善良角色,新蕪市裡有關她的傳言也絕不是什麽好話,蛇蠍美女什麽類似的稱呼也有,與道上也有不清不白的聯系。
平時相處,梁格珍會覺得她辦事貼心、說話舉止都討人喜歡,但是作為母親的擔憂多少總是非理性的,心裡自然就有些排斥。
張知行就隨意多了,那小子不跟他們說的事情多了,還能樣樣都操心過來?錦湖如此大的架構,那小子都能如臂使之,這裡面的能耐就遠遠超過常人的想象。翟丹青拉著衛蘭陪她回公寓裡,一個人總是太寂寞了,這種感覺到現在就像懸在眼前的耀眼電燈泡一樣,就像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就在眼前。 “翟姐。張恪以後會不會留你在他身邊做事?就跟他需要一個代言人一樣。”衛蘭托著圓潤的下頷,看著翟丹青。
“我怎麽曉得,你現在不是成了那小子的姐姐嗎?”翟丹青隱約能看出梁格珍對她有些抵觸。這種心思不想讓給衛蘭這丫頭知道,很羨慕衛蘭能給張家接受。
世紀錦湖現在強化名下酒店地管理。與馬來西亞郭氏地雲源集團合作。聘請雲源集團旗下地管理團隊負責新蕪與海州兩家酒店地管理。翟丹青對新蕪世紀錦湖大酒店地作用就給弱化了。即使過了春節脫崗進東大學習也沒有問題。
就邵至剛、盛青等人地意思。是想將翟丹青調到建鄴去擔任更高層次地職務。不管怎麽說。翟丹青都是張恪挖掘出來地人。張恪有許多事情都是委托翟丹青在新蕪完成。怎麽用翟丹青。邵至剛、盛青都要先問張恪地意思。
翟丹青對自己以後人生地道路該怎麽走也有些迷茫。選擇進東大讀工商管理碩士。與其說想各方面提高自己。不如說想安靜思考一下。
都快三十歲地女人了。翟丹青從沒有想過要跟一個男人平庸而煎熬地過上一輩子。她似乎也看不到能容下她地男人。倒是能得到張恪地信任出面處理一些錦湖不想直接出面地事情。她倒是很高興。只是有些不明不白地。自己在錦湖裡有沒有任何身份。也是遇上有事才給那家夥記起來。這又到底算哪門子事情? “他不住過來。你可以住過去啊……”翟丹青笑著戳穿衛蘭地心思。“張副市長夫婦希望你能繼續讀書。我看你也應該認認真地讀書。學校地事情又不用你操心。到建鄴去上學啊。就不會整天考慮著他一年能在新蕪住幾天這種無聊問題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啊?”衛蘭嬌嗔的說道。
張知行次日找到江上元談了在新蕪給建鄴“數字長廊構想”做配套產業園地設想,雖然錦湖不會直接出面投資具體的項目。但是錦湖在背後推動。對新蕪的經濟發展促進更大。
就像數字手機技術促進協會地存在,對建鄴、海州的經濟影響絕對要遠遠超過錦湖對建鄴、海州的直接投資。
錦湖能到今天的規模絕非僥幸。想想才一天的時間過去,張知行的兒子竟能產生如此格局地構想,這份卓越的見識就要超過常人太多。江上元並沒有跟劉爵爭功的心思,更想配合著將工作做好,新蕪市開發區是歸劉爵直接分管,江上元就直接找來劉爵商量。
在羅歸源案發前夕,劉爵還在懷疑張知行父子針對羅歸源的行動只是出於個人私怨,甚至拿言語頂撞徐學平,後來的關系一直都很冷淡。雖然冷淡,但是工作還是能相互配合著做好,沒有什麽扯後腿的舉動,兩套班子的氣氛比起其他地區要算是相當和睦的。
劉爵趕到市委,聽江上元轉述了關於給建鄴數字長廊構想做配套產業園的設想,當然十分讚成,但是市裡在電子信息產業配套方面地經驗十分不足,對如何策劃才能更好地取得建鄴的支持,又如何最大地限度利用錦湖提供的幫助,這些對劉爵來說都是沒有什麽頭緒的事情,不用江上元、張知行說,劉爵的第一個人念頭就是希望錦湖能直接派人配合。一般說來,新蕪市裡當然不能向錦湖提這種額外的要求,但是張知行是張恪老子,又是新蕪的常務副市長,劉爵與江上元的心思一樣,要想新蕪的經濟能獲得錦湖的支持,臉皮就要放厚一些。
江上元跟劉爵說道:“世紀錦湖大酒店的美女老總翟丹青會代表錦湖全程協助配套產業園的策劃與運作……”
翟丹青曾是市委招待處主任,正科級的國家幹部,劉爵雖然與翟丹青接觸不多,卻曉得這是一個厲害的漂亮得過分的女人。
張知行總是要跟錦湖的事務截然分開,不然以張知行太上皇的身份會讓錦湖體系裡的人多少會有些無所適從;即使在新蕪也是這樣,張知行基本上不會過問錦湖的事情,即使要過問,也是直接問張恪。
在新蕪那些知道錦湖底細的人的眼裡,翟丹青就更像是錦湖在新蕪的代言人。
捐贈巨額修築城防江堤,與新蕪高職校聯合創立初等職業教育機構,捐贈給旅遊學校提高辦學條件,這些事情都是翟丹青出面處理。
江上元的話,劉爵沒有過太多的驚訝,說道;“那行,我將開發區的幾個頭目叫到市裡來,再請世紀錦湖大酒店的美女老總一起過來先討論一下……”
劉爵沒有江上元那麽能豁出去,他覺得與翟丹青打交道,總比跟張知行的兒子打交道順心一點。翟丹青對張恪提出的設想還不能做到巨細詳知,看過張恪找給她的資料,下午還與衛蘭約了張恪、唐婧一起到新築的城防江堤上邊玩邊談事情。
站在新築的城防江堤上看風景相當不錯,還能看見浸在江水裡舊的城防江堤還剩有殘堤,張恪當初就是借助他的紈絝之氣一舉拿城防江堤案將羅歸源這顆毒瘤從新蕪摘走,誰能明白他的氣度?
翟丹青看著唐婧與衛蘭爬下江堤去嬉玩,她才敢比較放肆的看張恪,作為男人眼睫毛似乎過密了些,散著清澈瞳光的眸子溫斂如玉,膚色白皙,臉頰分明。翟丹青將眼神從張恪的臉上挪開,看著打著水渦的江心,說道:“你讓人處理這件事,過了春節,我又要脫崗進東大學習,這段時間過去,可能就對世紀錦湖的事務無法插手了……那不是說我要失業了?”
“呵,”張恪笑著說,“誰舍得讓你失業啊,不是讓你放開手腳去禍害人間嗎?你自己有什麽規劃沒有?”
“這個世界女人總是隨波逐流的……”翟丹青說道,神色嬌柔而嫵媚。
張恪轉臉看著江堤下的亂石,說道:“不要說的可憐兮兮的,這個世界,有多少人不是隨波逐流的?總之,你沒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那我就請你幫我,你要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不會將你硬留下來。”
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事情不方便由錦湖直接派人出面處理,張恪他又是懶散人,要不是翟丹青太過豔麗的話,的確適合將她留在身邊處理這些事情,張恪也相當的矛盾,總之新蕪給建鄴做配套產業園的這件事還只能托翟丹青代表錦湖協助著各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