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讓馬海龍開車送劉根柱回去,他與傅俊走進附屬醫區。
這時暮靄還留著一抹殘紅,夕陽已經完全沉落遠處的樓群之後。
將車停在住院區內的停車場,走上綜合樓的台階,聽見翟丹青在後面喚他們,轉頭看見翟丹青開著捷達車過來,衛蘭她媽坐在車裡,手裡捧著幾隻鋁盒。
張恪站在綜合樓的台階上等她們:“衛蘭現在怎麽樣了?”
“一直不肯吃飯,這幾天靠吊滴維持著,下午聽到羅文給抓進去,才說肚子餓了,”翟丹青指著衛蘭她媽懷裡的幾隻鋁盒,說道,“我們趕緊去做了菜回來。”
張恪聽了心酸,衛蘭絕食的事情,他聽媽媽說過,衛蘭父母不敢站起來討個公道,衛蘭心裡卻梗著一口氣,既然現在開口說餓了,那應該沒什麽事情了。
陪翟丹青她們走進去,才三天的工夫,嬌嫩媚豔的衛蘭瘦了好多,圓潤的下巴都尖了,眼睛卻愈發的明亮,張恪笑著說:“衛蘭姐的臉原來有些嬰兒肥,這下倒成標準的瓜子臉了。”
“跑到哪裡就知道胡說八道,”梁格珍這幾天天天到醫院裡來看衛蘭,抬手要去擰張恪的嘴巴子,不讓他胡說八道,“你爸爸什麽時候回來?”
“這時候趕回來做什麽,調查城防江堤,又不是什麽好差事,過兩天吧。”張隨口回答著,看見衛蘭她媽將鋁盒打開。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引得肚子咕嚕亂叫。首發
衛蘭捂住肚子,不好意思看別人,再聽聽好像不止她一個人地肚子在叫,忍不住要笑出來。
張恪揉了揉肚子,說道:“我跟傅俊到現在連中飯還沒有吃,”探頭看看鋁盒裡的菜量很足,還有保溫瓶裝的雞粥,“衛蘭姐似乎這時候不能吃飯。胃應該有收縮,要慢慢緩過來,醫生難道沒說?”
“有說過,只能喝粥。”衛蘭她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衛蘭她說我菜做得好哩,說聞聞味道也好……”
“是嗎?”張恪走過去,“那我要嘗嘗。”拿起惟一給衛蘭準備的杓子來。很不方便的將幾根乾絲塞嘴裡,嚼了兩口,忙不迭的吩咐傅俊,“嗯。真不錯,你快去找兩雙筷子來,反正衛蘭這時候又不能吃。我們不能讓這菜浪費了……”
“去。去。去,哪有這樣的。又不是給你吃的?”梁格珍笑著要打張。
“不關緊地,喜歡吃就好,吃不夠我再回去做來。”衛蘭她媽笑著說。
氣氛倒是輕松下來,似乎能讓人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或者說噩夢更恰當一些。
傅俊跑出去找綜合樓裡負責食宿的護工借來兩雙筷子,還盛來兩碗米飯,病房裡椅子不多,張恪就站在衛蘭的床頭,湊著橫在病床上地餐桌,享用起衛蘭她媽做的美食。看著張恪享用的樣子,只能喝淡味雞粥的衛蘭都忍不住問:“我就吃一塊紅燒肉沒有關系吧?”首發
衛蘭她媽要去問醫生,張恪拿著鋁盒,將紅燒肉分給傅俊兩塊,其他都一骨腦倒進自己地飯碗裡,才說道:“你啊,等以後再說吧,我又不能天天到你家裡吃飯去。”不看衛蘭鼓著臉腮要生氣的樣子,回頭對衛蘭她媽說,“衛蘭媽媽,你這紅燒肉真是要得,我來做,都沒這麽好,有沒有秘訣,等會兒教教我,什麽時候我嘴饞了,我可以自己做著吃。”
“沒秘訣,你愛吃,你來找我,我就做給你吃。”衛蘭她媽笑著說。
“嗯,”張恪又吃了幾口菜,說道,“這菜做的真是要的,比我媽地水平強太多了。我有時候就很奇怪,人常說熟能生巧,我媽執杓也算有三四十年的歷史,為什麽一點長進都沒有?要不衛蘭媽媽你以後就幫我家做菜,我家請你?”
“我這水平,張副市長能吃得來?”衛蘭她媽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要地,就我媽那水平做地菜,我爸吃了都不敢吭聲地……”
張恪還要胡說八道,梁格珍走來扇了他一擊毛粟子,笑著問:“我做的菜就這麽難吃,你都吃了快二十年,身上還是比誰少一塊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