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海藍怔愣在原地,一時無法消化聽到一切。
門外走廊,帕克經過正在抽煙的男人面前,拍了拍他肩膀。
“你的女人很聰明,一點就通。或者說,她早就有跟莫裡斯斷交的決心,你讓我這麽做,我倒覺得畫蛇添足了。”
“什麽意思?”沈逸峻彈了彈手裡的煙灰。
“沒什麽,只是我個人的看法罷了。”帕克淡淡的,“希望在這一個半月內,你能盡快順利處理好自己的私事,我會在卡門等著你如期回歸。切記,這次千萬不要再像四年前,你對我父親陽奉陰違一樣,在背後搞大動作,否則後果你承受不了!”
沈逸峻眉眼一冷,“我要見大我大哥,請你馬上安排!”
“這麽著急?”
“如果不了解他的情況,我無法安排接下來的事!”
“好吧,明晚七點,你到XX教堂來。”
帕克丟下了這句話,就大步離開。
沈逸峻眯起眼,在背後傳來開門聲之前,就已經把煙蒂掐滅丟進垃圾桶。
轉身,他噙著笑容迎上慌張而來的女人,“跑出來幹什麽?怎麽不在房裡休息?”
溫海藍看著帕克離去的背影,慌亂的,“帕克說,說……說他給小俊催眠了……”
眼前女人慌張的神情,看得沈逸峻甚是心疼。
他摟著她,輕聲道,“這個我知道,是我讓他那麽做的!”
溫海藍愕然,“為什麽?”
“我不希望小俊跟我們的女兒從小就結下孽緣,讓女兒成為他報復的對象。”
聽著這荒謬的理由,溫海藍瞪大了眼,“怎麽可能?小俊還是個孩子,而歡歡也才四歲,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小俊還喊我媽媽,這哪是什麽孽緣?還有,小俊因什麽報復歡歡?他們兄妹的感情怎樣,你不是都看在眼裡嗎?”
“冷風和林子媚因我而死,如今,在牛非凡的唆使下,小俊把我當仇人,我這麽說,你總該明白了吧?”
“冷風和林子媚因你而死?”溫海藍又是一驚,“這又從何說起?”
“要說起當年的事,我跟你說上一天一夜都不夠,而我現在有件重要的事,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做?”男人轉移話題道。
“什麽事?”溫海藍順口問。
沈逸峻神色一下變得複雜起來,許久才喃喃的說,“明晚,我帶你去見我大哥!”
見他大哥!
見他大哥沈逸風?
可他大哥不是很久以前就死了嗎?
溫海藍驚疑萬分。
想要問清楚,卻發現抱著她的男人渾身被一股莫名的氣息籠罩著。
她撫摸著他的發絲,輕聲的,“阿峻,你怎麽了?”
久違的一聲阿峻,就這麽說出了口。
溫海藍感覺到男人的身子僵了一下,似乎很激動。
她莞爾,“我決定了,以後都叫你阿峻!當然,前提是你不準再騙我,也不準再改名換姓!”
沈逸峻抬頭,眸光灼灼的盯著她!
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正要抽離時,她的唇被人猛烈的攫取,身體也騰空而起,一路被吻著走向走廊盡頭。
“喂,你要帶我去那?病房在那邊……”
“叫我阿峻!”
“好,阿峻,你要帶我去哪?”
“回臥室,做一天的愛!”
於是乎,劫後重生的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勾起了熊熊烈火。
沈逸峻要得格外的猛烈。
激烈的動作中,又有憐惜她病後初愈的嬌嫩……
等溫海藍從極樂世界中抽回自己時,太陽已經落山。
果然是做了一天的愛啊。
溫海藍有些哭笑不得。
柔軟的大床上,沈逸峻擁著情-事過後渾身虛軟的嬌軀,欣賞她吐氣如蘭的媚態。
這樣的她,他怎麽也看不夠。
不行,他得把這幕風景深深的刻在腦海,讓他在未來分別的日子裡細細回味。
溫海藍閉著眼喘息了一會,緩緩睜開眼,卻對上了一雙深情的眼眸。
她一怔,“為什麽那樣看著我?”
男人大掌輕撫她的面容,低低的說,“想看你,怎麽都看不夠!”
溫海藍耳根一熱,忙移開視線。
此時,兩人的敏感處依舊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尚未分開。
她隻覺得體內蟄伏的欲-望,正蠢蠢欲動。
她臉更紅了。
“知道嗎?”男人親吻著她汗濕的鬢角,極盡溫柔,“我真希望每天每夜都能這麽佔有你!”
“不吃不喝嗎?”溫海藍食指摩挲著他下巴,有些撒嬌的語調。
他吮著她的食指,含糊道,“是的,不吃不喝,就這樣抱著你到地老天荒!”
“好肉麻哦。”溫海藍笑著縮了縮身子。
怎知,在兩人緊密結合之下,她任何動都會引來致命的後果。
“你這女人!”男人切齒,看著她的眸光刹那炙熱了起來。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你還不告訴我,你的眼睛為什麽會變成黑色嗎?”
沈逸峻的大掌握著她的小手在嘴裡吻著,輕笑著說,“這要感謝容小天的醫學團隊,他們研製出了能改變眼睛顏色的藥水!”
“天!”溫海藍驚訝,“那麽,以後還能變回藍色嗎?”
“你希望我變回去嗎?邱峻、沈逸峻這兩個名字,你希望我用哪一個?”男人低低的問。
溫海藍想了想,“無所謂,反正都是你!不過,我還是喜歡藍色眼睛的你,特有魅力的說!”
“呵呵。”男人愉悅的笑了。
笑聲中,他捧起她的腰臀,在未分離的結合下,又開始了愛的律動。
“好,我答應你,我會選擇適當的時機恢復眼睛的本色。”男人貼著她的耳邊許諾道。
久久。
深陷一波波衝擊中,溫海藍抱著他的脖子,輕喘聲。
“告訴我,你大哥還活著嗎?”
回應她的,只是男人一記一記有力的聳動。
她呻吟著,把頭顱埋入他肩窩。
既然他不願回答,那隻好等到明晚了。
明晚,她就能見到傳說中的沈逸風了。
第二天傍晚,他們從莊園駕車出發。
溫海藍發現,這一趟出行一個保鏢也沒有,就他們兩個。
一路上,開車的人神色凝重,目光雖專注前方路況,她卻覺得他心事重重,於是也沒有開口說話。
夜幕降臨,車子所經之處,愈發偏僻起來。
從兩旁山林中傳出的烏鴉叫聲,聽著令人毛骨悚然。
溫海藍心想,該不會是往墓地去吧?
“怕嗎?”沈逸峻側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