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志祥,一位儒雅溫和的中年男子,蘇寰和蘇亞的父親。
當然,也是蘇盈盈的父親。
今晚的蘇盈盈,打扮奢華,一身珠光寶氣。
她沒有攜男伴,一副淑女裝的跟蘇氏夫婦身後,緩步走進會場。
溫海藍詫異。
蘇亞的母親和蘇盈盈,什麽時候這麽和睦相處了?
蘇亞呢?
她和沈逸洋還在歐洲度假嗎?
忽然,會場入口處又起喧嘩。
溫海藍抬眼看去。
一襲酒紅色絲絨修身旗袍,雍容華貴的邱玉婷女士,挽著沈建鑫的手臂,優雅的走進會場。
眾人皆為之一愕。
香港上層的社交圈,誰不知當年風流的沈公子有一妻一妾?
可這麽多年來,他們很少見沈建鑫和正室邱玉婷,合體出席公眾場合。
兩夫妻就算是共同出席一些必要的活動,也是各自攜伴,從未在一起過。
當然,各自攜伴,並不是說,沈建鑫可以攜帶小老婆李欣出席。
眾所周知,有邱玉婷出席的場合,沈建鑫是不能帶二房出席的,這是沈家的家規!
可見,作風雷厲風行的邱玉婷,在沈家的地位有多強悍!
聽著旁人對沈氏家族的各種議論,溫海藍暗自慶幸自己嫁的是沈逸峻,而不是邱峻。
不然,她成為沈氏這個複雜家庭中的一員,過得一定很壓抑!
只是,這樣壓抑的豪門生活,顧雪菲能適應嗎?個性膽小的小翔又能適應嗎?
對了,這麽重要的場合,沈逸風怎麽不出席?
還有顧雪菲,她不是說,要出席自己的演奏會嗎?
“老婆,想什麽呢?”沈逸峻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
他的女人,無疑是全場一群爭奇鬥豔的女人當中,光芒最璀璨的一個。
不是說,她身上戴有多麽名貴的珠寶,而是她天生迷死人的氣質,就算安靜的站著,也猶如一顆綻放熠熠星光的珍珠。
一顆隻屬於他的珍珠!
這麽一想,他忽然控制不住心頭湧上來的那股濃烈的佔有欲,俯唇,往她優雅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突來的襲吻,讓溫海藍差點就灑了手中的美酒。
她瞪了一眼偷襲者,“別鬧,很多人都看著呢。”
“看就看唄,你是我老婆,我想親你,天經地義!”
某人理直氣壯的,乾脆勾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小嘴親吮了起來……
燈火輝煌,觥籌交錯的宴會廳裡,就這麽上演了一出夫妻親熱秀。
“別……”溫海藍手裡的杯子,無聲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她想推開他。
可某人一手控著她後腦杓,一手圈住她的腰,把她的身子壓向他堅硬的胸膛,不管不顧的親吻起來。
他的吻充滿了獨佔意味,霸道得不容拒絕!
她柔嫩的唇,幾乎要被他咬破。
“疼……”她輕呼。
“乖!”他放輕了力道,但仍霸道的輾轉著她的唇。
不遠處,一直注視著溫海藍的沈建鑫,濃眉緊皺,“那小子未免太放肆了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場合。”
“或許是你一整晚,都盯著人家年輕貌美的老婆看的結果吧。”
邱玉婷譏誚的回了一句,轉身走向另一個同樣灼灼盯著溫海藍看的男子——蘇志祥。
溫海藍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妖精!
整個會場,起碼有超過一半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不少於三秒鍾。
難怪兒子會吃醋,以吻宣誓他對那隻小妖精的所有權了。
沈建鑫站在原地,回味了半響,才弄明白妻子這句話的意思。
看來,連邱玉婷都看出,溫海藍長得像陳宛如了。
他沉著臉追過去,“婷婷,你嘲諷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你自己?你還不是對著蘇志祥露出花癡的笑?”
邱玉婷冷,“起碼,我是衝他本人禮貌的笑,而不像你,衝著一個長得跟你的老情人有幾分相似的女孩,饑渴的流口水!”
頓了頓,她又道,“沈建鑫,你也真是夠風流的,身邊有個跟老情人一模一樣的乾女兒還不夠,竟然還覬覦別人的妻子!”
而且是自己兒子的女人!
這話邱玉婷沒說出口。
沈建鑫聽了蘇盈盈的話,也曾懷疑過溫海藍的老公就是沈逸風,可都被她否認了。
兒子是她的,兒子怎麽胡來,都不關沈建鑫的事。
因為他,從來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
他沒資格管她三個兒女。
狂妄不羈的邱峻如此;散漫不務正業的沈逸寒如此;就連三個兒女當中,最孝順的沈逸風也如此!
他統統沒資格管!
聽了妻子的冷嘲熱諷,沈建鑫皺眉,“婷婷,公眾場合,你就不能收斂你的毒舌,跟我好好相處嗎?”
“好啊,我們是酒會的主人,理應向各位來賓敬酒,一起吧。”
邱玉婷挽著他臂彎,風姿綽約的走向蘇志祥夫婦。
“蘇主席,蘇太太,歡迎你們!”邱玉婷朝那對貌合神離的夫婦敬酒。
蘇志祥把目光從溫海藍身上收回,看向邱玉婷,“沈太太,您客氣了。”
邱玉婷嫣然一笑,“請叫我邱小姐!”
聞言,蘇志祥面色淡了下來,不再開口。
吳曼玲看著邱玉婷和自己丈夫的互動,暗自不悅。
邱玉婷年紀一大把了,依然這麽愛裝,也這麽愛勾人!
當年,有夫之婦且生了兩個孩子的邱玉婷,大膽地向自己的未婚夫蘇志祥表白卻遭拒絕。
這件事,很快被沈家壓了下來,外界幾乎無人知曉沈家兒媳曾經公然出軌。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邱玉婷看著蘇志祥的目光,依然不純!
看到吳曼玲打量的目光,邱玉婷臉上的笑不變,“蘇太太,聽說,你的千金懷了沈逸洋的孩子,你打算怎麽辦?”
“婷婷!”沈建鑫不滿的看她。
哪有問得這麽直接的?
“也是。這是你小老婆的兒子的事,的確不****的事,那你們慢聊,我失陪了!”
邱玉婷嘲弄的笑笑,一旋身,便和其他的賓客攀談起來。
看著妻子與人交流時的自信風姿,沈建鑫眸光黯了黯。
“乾爹。”被冷落許久的蘇盈盈,終於有機會說話了。
“盈盈,你怎麽沒和逸風一起出席?我不是讓你約他嗎?”沈建鑫關切的問。
“我是約了逸風,可他說沒空……”
蘇盈盈惆悵的說著,目光看向遠處和溫海藍纏綿的男子,“到了這裡,我才知道,他說沒空,只是拒絕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