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有力的大手圈住她的細腰,將她拖回了懷裡,“女人,大清早的,你這是趕著去救你的未婚夫嗎?”
“要你管!”溫海藍沒好氣的白他。
“要你管”這三個字,儼然成了她回擊他的口頭禪。
沈逸峻輕輕笑了,“女人,經過了昨晚,你還是這麽討厭我嗎?”
溫海藍盯著他一張慵懶的臉,冷笑一聲道,“自從知道你這張臉戴了面具之後,我對你不只討厭那麽簡單。”
沈逸峻眸光一黯,“那麽,除了討厭我,你還恨我,因為恨我,所以跟牛非凡在一起報復我,對不對?”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說過我不恨你!”
“那你是後悔遇見了我,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了?”沈逸峻又是問,語氣咄咄逼人,“就算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是邱峻,你也還是後悔遇見了我嗎?”
終於聽到他親口自己承認是邱峻了。
溫海藍的心湖卻沒有被擊起漣漪,一絲也沒有。
因為對他的欺騙,她早就麻木了。
她沉默的樣子,讓沈逸峻眯起了眼。
他伸出一條長腿把她的身子纏繞住,在她耳邊小聲說,“女人,知道在阮棉棉的地盤上,我承認自己是邱峻會遭遇什麽後果嗎?”
溫海藍面無表情,“你那麽善於編造謊言,不是早就想好應對之策了嗎?”
沈逸峻深深的看著她。
半響,他笑了,“你可真了解我。”
“你錯了,我一點也不了解你,也一點都不想了解你!”溫海藍冷冷說著,在他懷裡掙扎了一下,“放開我!”
他緊緊鉗住她,“放開你,你要去哪?在這個險惡的地方,沒有我的保護,你能去哪?”
“要你管!”溫海藍又是嗆道。
他親了親她緊繃的小臉,輕歎道,“老婆,別鬧了,我們別再別扭下去了,好嗎?”
老婆?
溫海藍身子一僵,又是冷笑,“你是不是忘了,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此刻就在我們隔壁?”
“那又怎樣?”男人不以為然。
溫海藍笑了笑,“的確是沒怎樣,反正她可以大度的同意你養情人。”
“怎麽,吃醋了?”男人挑起的眉梢,滿是濃濃的笑意。
溫海藍看著他,平靜道,“我昨晚之所以跟你那樣,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原因。”
沈逸峻眸裡閃過一絲寒光,“這麽說,你是為了那頭牛才跟我上-床嘍?”
“難不成,你以為我沒事閑的,會跟一個討厭的騙子上-床嗎?”
“真心話?”男人咬牙。
“對!”
“為什麽?”他又是問。
溫海藍平靜的看著他,“牛非凡是我的未婚夫,是我下半輩子可以依靠的男人,我不能看著他因你而死!”
沈逸峻怒極反笑。
“所以,為了一頭愚蠢的牛,你就可以隨便爬上任何男人的床嗎?如果昨晚不是我,你是不是會爬上阮棉棉的床,求他放了你的未婚夫?”
“沒有如果,牛非凡被阮棉棉控制,是因你而起!”
“很好,很好!”沈逸峻怒得胸膛起伏,一把推開了她,“既然你這麽討厭我,那你馬上滾,憑你的本事去救你的未婚夫!”
溫海藍毫不猶豫的裹了床單爬下床,往外屋而去。
剛走到門口,身後一聲大喝,“站住!”
溫海藍腳步頓住,小手抓緊了門口的草簾。
他說,“你過來,從此做我的地下情人,把我服侍好了,我自然會想辦法就救那頭牛,至於救不救得了他,就要看老天對他的造化了,反正像他那樣滿手是毒的人,留在人世間也是禍害。”
溫海藍冷冷一笑,“那你呢,像你這樣滿手是血的人,怎麽不去死?”
說完,她撩開草簾走了出去。
沈逸峻眯起了眸,光著身子幾個箭步衝過來將一把拽入懷裡。
“你要去哪?你不想救你的未婚夫了嗎?”
未婚夫,未婚夫……
這個男人似乎認定了牛非凡就是她的未婚夫。
溫海藍看了眼手上那枚脫不掉的戒指,抬頭一笑,“我想先上廁所,可以嗎?”
男人一愣,隨後邪肆的笑了,“沒問題,你是上小號吧,來,我服侍你。”
說完,一把抱起她走向屋子一角用布簾擋住的木桶。
讓一個大男人服侍自己小便?
溫海藍自然是不願意的。
他卻抱著她不放,還把她擺弄成小嬰兒撒尿的姿勢。
她無語。
紅著臉,尷尬的辦完事。
之後,他命人扛進木桶和熱水,抱著她泡在裡面。
狹小的空間裡,他們的身體毫無空隙的貼在一起。
溫海藍整個人靠在他身上,無趣的撥弄著桶裡的熱水,心想著接下來要怎麽辦?
沈逸峻靠著桶壁一口一口的抽煙,目光落在懷裡乖順的女人身上。
看到那粉紅的肌膚上烙上了屬於他的痕跡,他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忍不住的,他一手夾著煙,另一隻手抬起她下巴,狠狠地給了她一記深吻……
一吻過後,溫海藍喘息著趴在他胸膛裡。
他親吻著她的發絲,“雖然我告訴了你,我就是邱峻,但你以後不準當外人的面叫我邱峻。”
溫海藍手指在他胸膛上畫圈圈,略帶故意的,“那我跟蘇盈盈一樣叫你風,可以吧?”
男人眯起了眼,“如果你不介意跟她共侍一夫的話。”
溫海藍驀地想起了他跟蘇盈盈在床上激情纏-綿的視頻,忽然惡心的抽回了手。
“怎麽?”男人低頭看她,“覺得惡心?”
溫海藍閉眼不語。
“覺得惡心的話,就跟以前一樣叫我沈逸峻,我喜歡這個名字。”
“你不怕被阮棉棉聽見,認為你是他的殺兄仇人?”
“你以為他跟你一樣蠢嗎?我是誰,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礙於某些事而裝糊塗罷了。”
“裝糊塗?”溫海藍覺得不可思議,“你們這些男人,我真是看不懂。”
“不懂就對了,男人的較量,有時候就得玩亦真亦假的把戲,這樣才能成為強者!”
“成為強者又有何用?你覺得快樂嗎?”溫海藍幽幽的說。
沈逸峻笑了笑,將她纏繞在他胸膛處的發絲撩起,一點點纏繞在手指上,“女人,有你和歡歡在我身邊,我就會很快樂。”
溫海藍心微微一動,抿著唇不說話。
“女人,知道嗎?為了你和歡歡,我本不想手上再沾血,可這次是你求我,我不得已而為之!”
“你什麽意思?”溫海藍急急的抬頭看他。